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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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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双手紧张地攀在他的肩上,口中的茶汤是茶香带着些许的涩意,她喉结微微滑咽,似含不住般吞咽了些许茶液,在凑近他唇畔的时候终于丧失了全部的勇气,将眼睛紧紧阖上。

那柔软的小嘴便生涩地贴到男人的唇上,想要将茶水哺到他的口中。

可他一动不动,无疑是增加了她这意图的难度。

茶花攥住他的衣襟不禁收紧几分,她生涩地伸出小舌笨拙地学着他昔日的举止去撬开他的唇缝。

可无奈男人根本就不配合,叫她急得颦起眉心,复又低头呛喘了几声。

大半的茶水都是她自己吞下去了,一滴都没能送到他口中。

赵时隽无声地盯着她,眸色愈发暗沉。

空杯子被男人重重地重新塞到手里,对方却低沉着嗓音道了句“再来”。

茶花轻轻抹去唇角的茶渍,只能咬着唇继续又喝了一杯。

这次却无需她再如方才那样去费上诸多力气。

男人按住她的后颈自己便主动到她口中去汲取那些含了小姑娘香津的茶汤。

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茶花心如擂鼓,面颊也因为缺氧而染上微微的粉意。

她只当这样勉强可以糊弄了他,却不曾想一停下来,男人便立马沉了脸色,攥住她的手腕厉声质问。

“你今日为何如此识抬举?”

茶花见他目光露出几分冷戾,瑟缩着肩。

“我……我害怕……”

她似想到了什么,垂眸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裴大人都已经被打破了脑袋,我怕殿下会报复我……”

小姑娘眼角又浮出湿意,他见状却冷冷一哼。

指腹刮抚过那处,又流连摩挲着。

“你果真是水捏的,说不了几句话就要掉泪,一点出息都没有。”

从前耐着性子会哄,现在却嫌她没出息。

他的话里充满了凉意,仍旧是带了三分严厉的警告,“倘若要弄死你也早就弄死了。”

“之所以会等到今日,便是要你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也要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明白吗?”

茶花自是连连点头。

他这才收回了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那你还不下去?没得耽搁我正经事情。”

言下之意,倒叫她真被衬成了个想用尽一切下作手段勾引他的女子。

茶花霎时面颊滚烫地从他怀里起来。

赵时隽抚了抚被她柔软地方坐乱的衣摆,扫了她一眼便又径直出了屋去。

门口那些丫鬟们当着茶花的面虽都没有说些什么,但在男人离开之后,看向她的眼神明显都变了味。

茶花瞥见那些人怪异的打量,只羞耻地垂首,当自己完全不在意这一切。

过了晌午茶花都没见赵时隽回来。

她试着出了屋去,又寻人打听了几句,才知晓赵时隽今夜有所应酬,外出饮酒什么时候回来都是指不定的事情。

茶花听罢面上却平静无比,既不见喜,也不见失落。

她默默转身,又绕了半晌才找到西侧的角门。

茶花与那守门婆子说自己想出去,婆子却显然不敢轻易放人。

“姑娘是什么身份,咱也不清楚,若就这么轻易放出去了,顺走什么东西,咱还说不清咧,最好拿了出门的条子再来。”

茶花余光瞥见门外熟悉的身影,又与那婆子打商量道:“门外有个婆子在等我,我与她说几句话行吗?我就在门口。”

婆子见她面生脸嫩,分明还小着呢,倒也对她没有太大防心,对她说道:“那你可得快些,说话也不许超过一刻。”

府里的丫鬟虽不能时常出府,但这样见家里人亦是被允许的。

茶花松了口气,便走到门外,瞥见了往日在裴倾玉私宅里照应她的那个婆子。

对方见她全须全尾的模样,顿时重重地松了口气,一把握住她的手,微微激动地压低了声音。

“姑娘别说话,只管听我说……”

茶花便果真抿着唇,一声不吭。

那婆子便将打探好的事情一一都告诉她。

“姑娘进府之前,裴大人身边的小厮曾告诉过姑娘那件事情确实确有其事……”

茶花阖了阖眼,攥紧的手掌心终于也渐渐松开。

竟是真的……

只要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她这趟进府,就不算白来。

早在茶花离开裴府回到私宅之后,裴倾玉的小厮便私底下找上了门来。

事关茶花的哥哥,也是他告诉茶花,那案子到了赵时隽手中确实有了不小的进展。

关于宫中陈茶彦丢失的那块玉佩,原先是既无人证也无物证,且裴倾玉曾道,即便找到了宫人充当人证,也不足以取信。

可赵时隽却让他手底下的人顺着玉佩这条线索去查,不仅查出了当初知情的是哪几个宫人,更是找到了一本被弃用的账簿。

那是宫中管理内务的澄心殿中当初用来登记官员于宫中丢失物品的一本簿子。

后来因为管事的人员变更,新上任的管事觉得这簿子鸡肋,且要挨着这簿子上将丢失的东西一一找到。

这样浪费人力不说,且也不够专注于天子的后宫,便同上头申请取消了这簿子的登记。

因这簿子的作用过于不打眼,存在的时间也不是太长,所以几乎就此被众人给忽略。

茶花得知后,自然又是看到了渺茫的希望。

唯独不确定的便是这簿子启用的时间能不能与陈茶彦丢失玉佩的时间给对应上。

倘若时间是能对应得上,那么簿子上必然会有哥哥丢失玉佩的记录,由此便可证明这玉佩的确是在宫中丢失,而非在老昭王手中丢失。

茶花被赵时隽叫进这府里之后,这件事情便委托了那婆子。

她们也是约定好今日见面。

这婆子答应她,过了晌午便在西角门等到天黑为止。

而婆子方才的言下之意便是查到了时间是对得上的。

可既然如此,赵时隽手里握着这份可以给哥哥洗脱罪证的人证与物证不放,显然目的不会纯良。

而茶花要做的便是找到这本账簿。

只要找到了它,上面有宫里的戳记,哪怕案子握在赵时隽的手中,拿着这证据也一样可以为哥哥澄清。

等茶花回去后,天也渐渐暗沉下来。

她按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赵时隽的书房,趁着无人的时候飞快推门进屋,随即便到他桌前一顿翻找。

可许是她运气不算太差,她翻了不过四五层抽屉的时候,终于在一堆案卷中找到了一本有着宫廷内务印章的账簿。

茶花心口促促,将这账簿紧紧攥在手中,胡乱整理好了抽屉便往门边摸去。

只是甫一打开半扇木门,门口那道无声伫立的身影便猛地映入她震颤的眼眸里。

那门缝霎时被她用力压住,却被一只手臂紧紧地卡住。

男人含着轻笑的嗓音,对此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真没想到,我这府里竟然还出了个偷儿,今个儿就被我给逮个正着。”

茶花连忙将手里的东西藏起,见他一只脚就跨入门槛,她脸色瞬间苍白,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想要往屋里跑去。

下一刻却被赵时隽一把抓住手腕,重重地扯回跟前。

男人冷嗤着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将她径直推到那张书桌前。

他将手伸到她的怀里去够那账簿,茶花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竟不知哪里生出的恶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然后紧紧地护住那本账簿。

茶花噙着泪连连后退,胸口起伏不定。

他绝不会是临时知晓这件事情来捉她的。

指不定打从她进了府里之后,他就已经知晓她是打的什么主意。

“你白日里分明是故意的……”

她想到那一幕,便觉得羞耻难忍。

明知晓她是有别的目的,还故意默许她哺喂茶水。

赵时隽抚着腕上的牙□□道兔子急了会咬人,这话可真真是不假。

他恍若被她这话气笑,却缓缓启唇:“你学得这么蹩脚,我便是想当你是认真的,只怕也很难。”

“还不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偷窃证物,你可知道你犯得是什么罪?”

茶花不住地摇头,紧紧攥住手中的账簿,“我不知道……”

“我只知晓这物件死也不要给你……”

赵时隽听得心头火气,大步上前将她一把抓到怀里,咬紧腮帮冷笑:“什么死不死的,总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难不成是觉得我会在意?”

茶花尚未反应过来,账簿便被他猛地抽走。

她再要去夺,他却一手隔在她胸前,另一只手再无犹豫将东西递送到了烛台之上。

火苗舔在书皮上,转瞬便烧黑了大片。

茶花耳畔“轰”得一阵嗡鸣,那渺茫的希望仿佛也瞬间被火焰舔舐。

“不要,不要……”

她哭着扑向那团火焰,却被赵时隽死死地勒在怀里。

他看着她被火光映亮的小脸一点一点陷入苍白惊恐,却只能落在他掌心无力挣脱。

在她心态近乎崩溃之前,他才缓缓扫向那团炽火,贴着她耳畔恍若安抚的举止。

“这份,是假的。”

怀里的小姑娘霎时一僵。

“但下一次,我就不能保证了。”

他指腹抹过她的眼底,脸侧映着火光,好似都镀上层虚假柔和。

他触了触她细腻的脸颊,随即起身离开。

只是抬脚的瞬间,茶花却握住他的衣摆,嗓音都沙哑了三分。

“真的那份……在哪里?”

赵时隽顿了顿,低下头去朝她看去。

男人薄唇微启,给她的却是另一个答案。

“今晚就按照书里的内容来服侍我……”

他握起她紧紧攥住自己衣摆的小手,摩挲了几瞬,随即重重拨开。

“别想敷衍,知道吗?”

说罢,他才彻底松开了手,将她丢在书房离开。

茶花坐在地上,怔愣了片刻,过了许久才鼓足了勇气将那烧残了的簿子打开。

直到看见里面每页都空白如雪,她才瞬间红了眼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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