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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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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今晚。”◎

画里帧帧画面都用了最为直白的方法让人解读出其中的意义。

又或者说,这锦书的主人深谙男女之道,知晓怎样的画面最易勾起人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欲念。

不遮遮掩掩,也不含蓄,只消多看几眼,便会明白他们最为愉悦的姿态与举止。

哪怕是当日在宫里按着茶花手的那次,在这本书里头也仅仅只是最不入流的取悦手段。

“今晚上,你必须全都学会。”

没有一丝一毫的商量余地,男人语气淡淡,宛若铁石心肠般,盯着她面上的泪痕。

他正要抬手有所动作,这时门外却传来了脚步。

“殿下,夏侯嗔出关了。”

赵时隽闻言蓦地抬起眸,当即便松开了对茶花的钳制。

他站起身,低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这才冷漠地扬长而去。

至书房,俞渊才将记录夏侯嗔住在毓秀行宫的近况递上。

“夏侯嗔出关之后,消息第一时间送去了皇宫,想来这个消息,圣上也很快会得知……”

赵时隽将那簿上的东西一一看去,口中冷笑。

这老东西出关的时间倒是赶巧了。

……

在书房议事到了子时才将将结束。

赵时隽末了对俞渊道:“派人继续盯着他,我倒要看看,他这回还想玩什么把戏。”

说罢才转身踏入了夜色。

等他深夜回到房间时,却发觉茶花已经不在那位置上了。

而那本书歪倒在地上,书皮子上还印了个鞋印,分明是被人踩了一脚。

他冷笑一声,将那书再度捡起,掸干净后放在桌上。

在屋中找了一圈,才在一个檀木屏风后头找到了蜷缩着身子睡觉的小姑娘。

他蹲下身去,见她睡梦里都颦着眉心,眼睫上甚至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将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只,看上去极其可怜。

赵时隽面无表情地看着,抬起手落在她细脆易折的脖颈上,五指渐渐合拢。

他能感觉到掌心下温热的肌肤与脉搏的跳动。

接连着呼吸的部位,只要稍稍用力,她就会毫无悬念的死。

就是怎么个脆弱的小东西,先前却敢那样欺骗他,玩弄他的心意?

他阴沉着脸,盯了她片刻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将她兀自丢在这处,起身回了内室。

直到赵时隽人影彻底消失不见,再没有一点声响,茶花才颤颤地睁开眼,抬手摸了摸被他掐过的脖子。

然而在碰到脖子时,茶花的表情却微微僵凝。

她方才怯怕得几乎出了一身冷汗,竟连脖子上都不曾例外。

那……

他方才掐住她脖子的时候,会不会也知晓她是在装睡?

她不安地抱住自己,不愿去深思他这个举动背后的意义,重新将眼阖上。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时,外面晨露将将凝结,覆在叶片上汇聚成珠,滴坠在叶片尖缘。

待有人步伐又急又快地路过时候,便粘湿了路人的衣摆,抖落下大片的水渍。

“今日早朝圣上倘若提及夏侯嗔,殿下万万不可再与他顶嘴斗气了……”

冯二焦怀疑自己腿短,男人步伐稳健,只稍走得快了些,他跟在旁边想要同他说上句话,都得用上跑的。

赵时隽蔑了他一眼,语气不屑。

“还用你教?”

冯二焦霎时闭上了嘴,心道真要再得罪了天子,下回挨打躺床上的反正肯定不会是他。

但转念一想,他们这样的人要是敢去跟赵时隽一样得罪天子,只怕根本就没有被打开花的机会,直接送去做花肥了。

待早朝两个时辰之后结束,外面的太阳才刚刚露出了脸,朝臣一脸如释重负,舒展了僵硬的四肢,往殿外陆续走出。

赵时隽却随着天子进入了承德殿中。

果不其然,天子昨夜里就已经收到了有关夏侯嗔的消息。

“夏侯先生德高望重,且闭关了一整年,他在朕身侧服侍了十几年,与朕又是多年的挚友,这一次朕无论如何都该去行宫亲自接他回来。”

自打几年前夏侯嗔热衷于闭关之后,几乎便再也没有踏足过皇宫。

天子往往见他一面都很难,尤其是这一次又闭关了一年之久。

天子想要亲自去接他出关,也是想要将他重新带回宫中。

可在他耽搁的这些天里,朝廷上的政务虽然不忙,但遇到事情却还是需要有个人来主持大局。

可天子选中的却并不是赵时隽。

“朕不在宫里的这段时日,还望你好好辅佐珩王,督促百官,万不可再惹是生非。”

那位珩王是唯一一个手中没有兵权的王爷,也是赵时隽的亲叔叔。

不过这宗室里的关系向来都错综复杂,即便是亲叔叔,赵时隽打出生后也没和这人对付到哪里去。

天子这样做,显然不单单出于对珩王的考量,将赵时隽叫来跟前特意交代,分明也更是在敲打他。

“你身上的伤可有好些?”

说完这些,天子才流露出几分关怀。

赵时隽自是顺从地解开上衣,让对方看见了背上的伤痕累累。

他口中柔顺道:“上回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陈茶彦的案子顶撞陛下,还惹得陛下气怒冲心。”

天子见他背上的伤口虽已经结痂正在愈合期中,但看起来依旧是凄凄惨惨的模样。

天子霎时冷哼了一声,摇头道:“你哪一回不是这样说?事后说的好听,但真要有什么你想做不让你做的,只怕你不还得把天给捅了窟窿?”

说完,却又叫来身边的太监总管拿些宫廷上等的御用药物送去昭王府里。

“等朕这次带夏侯先生回宫之后,便让他亲自给你取消这臂上的红痣,再给你择一门良妻,也好叫你房里有个人管束管束。”

赵时隽但笑不语,低头瞥见自己臂上那刺眼的东西时,眼底却是一抹冰冷嘲讽。

一直近晌午,温浅带着一些丫鬟婆子过来时,正见着茶花从赵时隽的屋里走了出来。

温浅见她一副才睡醒的模样,心口便好似被针扎了一下,不由想到昨晚上会发生的一切可能。

她拧了拧掌心的帕子,上前对茶花道:“姑娘即便是侍奉昭王,也该住到别的地方,这里是我表哥的寝居,你昨夜呆在这里过夜已经是破格,往后却不好再如此行事。”

茶花见她唤赵时隽一声表哥,隐约也知晓了她的身份。

只是对方这样说,便是想要将她打发去旁的地方了。

茶花手指抓着门框,却好似没什么太大反应。

小姑娘身上穿着的仍旧是昨日一身豆青色的绣花长裙。

她一身肌肤润腻,被青色衬得更是宛若白雪。

一双眼睫轻颤如蝶,那双琉璃似的雾眸亦是敛着几分娇妩,看着分明纯良清澄,可一开口,软软嗓音说出的话却令人心头窒堵。

“殿下没有让我离开,我哪里都不能去。”

一旁丫鬟闻言,反倒觉得茶花这幅模样妖妖媚媚,恍若是在明晃晃的挑衅。

温浅挑了挑唇,却亦是柔声道:“姑娘是外人,恐怕都还不知道我表哥向来都有洁癖,他不喜屋里太脏。”

“而且,侍妾自该有侍妾的院子,倘若个个女子都像姑娘一般,赶在主母进门之前就住到男人的主屋里去,那还不都得乱了章程?”

更何况,哪怕赵时隽日后成了亲,王妃也会有自己的院子,不见得也能天天与他睡在一处。

话说到这处,温浅本以为茶花能识抬举些。

可茶花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敛眸仍旧继续道:“我……我要跟在殿下身边伺候才行。”

不然,她这些日子以来所承受的煎熬就真的是白费了。

温浅倒是没想到茶花竟会这般厚脸。

旁人几乎就差指着她鼻子说她不知检点,她竟还强行要赖在这处,似乎没有廉耻之心。

“你……”

就在丫鬟终于气不过想要上前推搡的时候,这时便听见身后传来了赵时隽的声音。

“我这院子里难得这么热闹,是怎么了?”

赵时隽身上的衣裳都还未更换,显然是刚从宫里回来。

温浅见到男人后,脸上浮起的笑容略显牵强

她转身迎上前去,向赵时隽盈盈一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一旁丫鬟却忍不住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们姑娘是好心想要带着丫鬟婆子们过来给殿下这处拾掇拾掇。”

“见这姑娘杵在这里不肯离开,我们姑娘也是好意劝告她,她一个侍妾,住在殿下的屋里头于理不合。”

赵时隽闻言这才抬眸看向这对主仆俩身后的茶花。

小姑娘被他的视线扫到身上,神情愈显得不自然。

他口中不禁冷嗤一声,“侍妾?”

“那阿浅可真是抬举她的身份了……”

“只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罢了。”

言下之意,她与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丫鬟兴许都毫无区别,更没有资格有自己住的地方。

温浅微微诧异。

不待她开口,赵时隽便蹙眉看向她带来的这些下人,“我院子里有冯二焦负责,将你的人都带回去。”

温浅知道自己这举动许会触犯他的忌讳。

她往日从无这样的举动,这回也是因为夜里念着表哥与这女子之间莫名古怪的氛围,这才不安地想要过来窥探些什么。

见赵时隽发了话,她当即话也不敢辩驳,低声应承下来后,便立马带着仆人离开。

待走远后,丫鬟才拉着温浅道:“原来殿下竟连个名分都没给那个女人呢,说明那女子只是他的一个玩意儿罢了,指不定过两日便该踢出府去。”

“是这样吗?”

温浅心思愈发惴惴,反倒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找个机会让表哥知道她心意了……

至少,在表哥娶妻之前,她才该先成为他的枕边人才是。

这边温浅带着人离开后,男人便连个眼风都不曾赏给茶花,径直地从她面前走过,一脚踏入了屋去。

茶花手指握着衣摆,抬眸望着他的背影,迟疑地抬脚跟上前去。

可还没跟上几步,对方却蓦地停了下来,叫她冷不丁又撞到他的后背。

赵时隽回眸冷冷地望着她,见她眸中惶然,这才缓缓转身寻了把椅子坐下。

“那本书,你看完了吗?”

茶花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却僵硬地走到他手边的几旁,给他倒茶。

“殿下渴了吗?”

她雾眸里覆着一层水光,语气亦是藏着不安,显然是刻意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

赵时隽盯着她问:“书里就教得你这个?”

茶花垂下眼睫,攥着杯子的手指愈发用力。

“不是……”

可很快,在男人耐心耗尽之前,她却半阖着眼睫将那杯茶水递送到自己唇瓣,将那茶水含在了口中。

她手微颤地放下茶杯,屏着呼吸寸寸挪到他面前来,朝他膝上坐下。

赵时隽倚在那紫檀椅上,恍若冷眼旁观似的,既不主动接纳,也不主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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