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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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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打那书房里出来时已是夜深人静。

丫鬟打着灯进屋来,瞧见缩在墙角的小姑娘,眼底好似掠过了一丝不忍。

“姑娘……”

她连唤了两声,茶花才慢慢回过神,松开了手里的被火舔舐过的残页,稍稍抬眸。

“姑娘,热水准备好了。”

不是告诉她可以沐浴了,也不是问她要不要沐浴。

而是热水准备好了,她就必须要过去。

这样略显霸道的口吻,背后奉得是谁的命令几乎也是一目了然。

茶花一只脚踏入这昭王府后,便已是身不由己。

在知晓赵时隽手里有那本簿子之后,她就更加没有了选择。

丫鬟们抬了热水,按着昭王的吩咐为小姑娘沐浴更衣。

温热的香汤浇洗过柔滑细腻的肌肤,宛若牛乳般雪白细软,稍稍用力便会捏出指痕,好似不经意地摧残了一片梨白的花瓣似的,叫人愈发不敢用力。

待擦干了身子后,又覆上件单薄纱裙,茶花才渐渐从哪些麻木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哥哥的事情并没有陷入绝望。

方才账簿是假的。

那真的……就还在赵时隽的身上。

将这念头反复地告诉自己之后,她才发觉屋中连刚才的丫鬟都不见了。

小姑娘不安地起身,这时赵时隽却已经从浴房里回来。

他一手拨开薄帘,从容走进了自己的寝室之内。

只是今夜却略是不同于以往。

茶花原本走出几步,在见到他后,又怯怯地缩回几分。

四周的灯都灭了,除了床头伶仃两盏,让一切都覆上了朦胧的轮廓。

“你是要去哪里?”

茶花见他缓缓走来跟前,手指抓住袖摆,心口这时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乱。

琉璃瞳仁里氤氲着水雾,樱唇在贝齿下红得几乎沁出血珠。

她这是要去哪里……

“我……”

“上榻去。”

他低头对她吩咐。

她却只能颤了颤眼睫,退后半步,复又回到榻侧。

男人的身影迫近了几步,便将屋中本就不敞亮的光线更是挡去三分。

下一刻他便攥起茶花的下巴,盯着她那双目光闪躲的眼眸。

他脸庞逐渐贴近,可茶花却紧紧地阖上了眼,好似不愿看他。

他停顿下冷笑了一声,手掌挪到了她的肩上猛地一推。

小姑娘霎时便被他推的仰倒。

待他身影覆上来时,茶花近乎无措地将小手主动搭在他的肩上。

可他却瞬间僵住了身子。

下一刻男人却将她扣在自己肩上的小手一把扯落,扯了床头一条缎带将她的手腕缠缚。

那巴掌宽的缎带薄韧得如同第二层肌肤紧紧贴在茶花手腕,让她瞬间惊恐睁大了水眸。

“殿下……”

赵时隽口中轻“嘘”了一声,食指抵在茶花的唇上。

她乖巧柔顺的模样他见得太多次了。

尤其是这张嘴,说出的话又乖又甜,好似用那天真无知的口吻都能将男人骨头哄酥。

可那些为了求饶而试图叫人心软的话语在这一刻无疑是扫兴的。

“茶花,那些把戏我都翻来覆去地陪你玩了这么久?”

他低头望着她,指腹碾摩着她的唇瓣,眸色渐渐幽沉。

“往后成了我的人,也该好好收心了。”

而她过往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与背叛,无疑也是教得他本就冷硬的心肠,在这一刻,更是一丝心软也无。

……

晨曦微露。

赵时隽亦是忘了自个儿是第几回叫人送水。

丫鬟低着头,可却涨红了脸,要离开时却又听榻上那人喑着嗓音要了一壶茶水。

待取来后,小丫鬟垂首倒好一杯递给男人,却见男人缓缓饮入口中,竟又低下头去,哺喂给里侧看不清模样的女子。

小姑娘口中发出两声呜咽,鬓角都被汗所湿透。

她累得几乎都醒不来,却还是被人哄着撬开了唇缝,迷迷糊糊中启唇将对方渡来的茶水喝下。

丫鬟看得是一阵脸红心跳,听那一阵暧昧水声,见昭王殿下接连哺喂了几口才作罢。

“你下去吧。”

离天亮几乎只余下一个时辰。

可赵时隽在半个时辰后便穿戴妥帖地出来。

冯二焦很是诧异。

“殿下不多休息一会儿?”

他今晚守夜,可没白守。

光是凭着小姑娘哭哑了的动静来看,除了初次短促了些,后面的动静听着便觉是一回比一回孟浪。

若没人及时给她喂水,今个儿嗓子说不出话来也是有可能的。

赵时隽从托盘里挑那只白玉扳指套上,收敛了夜里残余下的欲念,眸底却渐渐变得比以往更加深不可测。

“那珩王头一天代政,我怎么能迟?”

毕竟今日并非休沐,赵时隽仍是要如常去上早朝。

马车辚辚地驶过青石板路,停留在漫长的朱红宫廷夹道外。

然而赵时隽却在今日撞见了同样前来上朝的裴倾玉。

对方调养了几日,休整好之后便一刻也没耽搁,重新返回了朝堂。

可惜天子离宫摆驾去了毓秀行宫,他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裴大人看上去精神极好?”

赵时隽缓声问了一句,语气恍若关怀。

裴倾玉瞥见他颈侧一抹小巧的牙印,却冷言道:“下官哪里比得上昭王殿下眠花宿柳。”

赵时隽闻言不仅不恼,反而还发出声轻笑。

“那裴大人不如猜猜,我昨夜里眠得是哪朵花……”

裴倾玉本不欲与他多说,可须臾间想到什么,脸色却骤地一变。

“你将她如何了?”

赵时隽指腹暧昧地抚了抚颈侧,不仅不觉狼狈,反倒像是个什么荣誉的戳记似的。

他眉眼间流露出一抹餍足,语气却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只是有些野猫牙尖嘴利,我稍稍教训了一顿罢了。”

说罢才收回了目光,左右随着心腹扬长而去。

裴倾玉身侧小厮死死地拉住他袖子,低声劝道:“大人,当务之急,咱们要将陈茶彦一事解决……”

裴倾玉甩开袖子,脸色却灰败几分。

……

茶花这一觉睡得极长。

从早上睡过了晌午,一直到黄昏时分才稍稍有了些许意识。

她一睁开眼,丫鬟恍若早就得了吩咐,立刻倒了茶水给她。

“姑娘昨儿夜里哭得久,想来必定是渴了吧?”

茶花原本要接茶杯的手指却颤了一瞬,随即迅速缩回。

昨儿夜里的记忆恍若碎片似的涌回脑海。

她自是记得自己彻夜被颠得支离破碎的哭颤……

却不曾想这些下人也会听见。

丫鬟这才察觉出自己说错了话,讪讪地将茶杯放回几上,暗暗退了下去。

赵时隽回来时,丫鬟便告诉他,茶花醒来后既不肯喝水,也不肯服膳。

算上晚上这一顿,她几乎一整天都没有进什么食儿。

赵时隽闻言让人将熬好的鸡丝粥呈上来,亲自装了一碗坐在榻侧搅拌。

“起来。”

他垂眸瞥了她一眼,徐徐说道:“倒也不是不可以让你看一眼账簿。”

茶花诧异地朝他看去,似有些不可置信。

“殿下将账簿放在哪里?”

她终于开口,哪怕嗓子都还沙哑着,却满心都是那本跟她哥哥有关的簿子。

“先吃了东西再说。”

茶花这才察觉到他手中装的一碗肉粥,复又垂下眼睫。

赵时隽舀起一勺喂到她唇畔,她略是勉强地启唇含住。

只是小姑娘被他喂了一口,见他望着自己幽沉沉的目光,昨夜炙热与男人粗/重的喘息仿佛又重现在耳侧,让她手指不由得紧紧攥住薄毯。

“我……我自己来。”

她到底对这样的亲密仍旧感到无所适从。

赵时隽瞥见她粉扑扑的耳朵,倒也没多说些什么,将那碗粥塞到了下人手中,便起身离开了屋里。

待丫鬟再次端着粥来服侍茶花用膳时,小姑娘才缓缓地用了一小碗的分量。

吃完东西之后,茶花才下了榻去。

丫鬟只对她道:“殿下在浴房里。”

说罢,便将手中呈了小物的托盘交给了茶花。

茶花咬了咬唇,只好端着那些伺候人的物件抬脚朝帘后的浴房里走去。

浴房里水汽蒸腾。

赵时隽倚在池壁上,俨然等人来伺候。

茶花将那托盘放在一旁,却复又低声道:“殿下,那簿子……”

对方轻笑一声,反而问她:“我若真从这水里掏出来,你能受得了吗?”

那簿子要是在浴房里,被水雾汽蒸化了字,她只怕哭都没地方哭了。

茶花愣住,却被他一把扯过手臂,“别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伺候好我,自然会叫你满意。”

说罢又沉下嗓音吩咐她道:“过来给我擦背。”

茶花只好拿起一块边角裁剪整齐的瓤子,见他不动,又生出几分为难。

“下到水里来伺候。”

赵时隽的话将她思路打断,口吻近乎是命令。

“我……我还穿着衣裳,只怕不便……”

赵时隽轻笑道:“脱了不就方便了吗?”

他语气轻佻,可茶花却微微僵住。

不带有一丝的含蓄,话是明晃晃地搁在了这里,让她想要装傻都不行。

她起身往四下瞥去,却不知哥哥的簿子到底会被藏在哪里……

那手指纠结地摩挲着,到底还是渐渐触到了系带。

只是真要当着男人的面将衣裳全都褪下,茶花亦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她保留着贴身的里衣寻了台阶下去。

那温热的浴汤熨帖着身子,也提醒着茶花身子汗津津的一整日了,她却躲着不肯沐浴的事实。

她握着掌心里的瓤子朝对方走近几步,却发觉他眼神愈发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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