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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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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雨甜自己回来了,得知姐姐为自己而受了伤,她表示自己不该让姐姐担心,一时鬼迷心窍对姐夫说了错的话,以后不会了,然后姐妹俩抱头痛哭,再后来,叶雨甜就没再对陈煜表示过什么,之前的表白就不了了之了,离大结局也不远了。剧本虽然是这样写的,但是这群演的台词让顾盼念出来,怎么就那么……不自在呢。倪想慢慢站了起来,拎起自己的小板凳不发一言地走了,余宋也跟着站起来,抬脚想要跟着倪想一起走,顾盼却直接绕到了他面前,伸出双臂挡住了。第二十一章顾盼挡住余宋的路时,心里其实也有点七上八下的。但是,她的骄傲不容许她露怯,所以她面上还是很自信地对余宋说:“你和倪想多对过词了,接下来我们俩来对一下吧?开场都是我们的戏,她的不多诶。”的确,开场大部分都是男女主的戏,倪想作为女配,又是女主的妹妹,大多时候都在冲当背景板,还有一场很尴尬的——官兵要收了臭豆腐摊,她跑去说“看我一屁股坐死你”的戏,怎么说呢,对女孩子来说,还挺不好意思的。这场戏,顾盼可是非常期待,并且在今天就会拍摄,通告单上都写着呢,她现在就要和余宋对这场戏!可惜了,顾盼心里想了那么多,都需要余宋来配合她,而余宋……根本不打算配合。“我有点事情要找导演,一会再说吧,抱歉。”他很礼貌地拒绝,甚至还微笑了一下,客客气气的。可就是他这种客气,让顾盼越发无法自处起来。他面对自己的时候,纵然态度好,却像是对陌生人那样,但是面对倪想的时候完全不是这样。刚才从远处过来,她一直在观察他看着倪想的视线,之前在慈善晚宴上听见何如墨说的那些话,她只觉得荒唐可笑,余宋怎么可能会喜欢倪想呢?倪想到底有哪里可以引起他的注意?她现在那副样子,除了何如墨那个傻子之外,还有什么男人会趋之若鹜?昨天晚上,她还在家里看了余宋和倪想的那一期综艺节目,说实话,在听见余宋真情表白的时候,她也以为说的是自己,还满心激动,可是渐渐的,她冷静下来了,看着微博上粉丝找出的她当年在剑桥录制的节目,那上面最显眼的分明就是倪想,要不是粉丝很有私心地打了马赛克,搞不好倪想又会引起大火一把,毕竟她曾经是那么好,美的毫无侵犯性,堪称见者皆爱。深呼吸了一下,顾盼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然后一步步走回了片场,这个时候布景已经差不多了,他们第一场戏就是街景戏,群演都换好了衣服,臭豆腐摊也摆好了,远远地就能闻见臭味,顾盼很讨厌臭豆腐这东西,因为倪想喜欢。这不,那摊位一摆上,倪想就和经纪人大宽凑过去了,看看她那身材,还老想着吃,她再吃下去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了!顾盼气结,直接转开视线走到自己的休息位上去打算眼不见为净,这个时候余宋已经褪去了试装的龙袍,换上了一身月白色长衫,外罩重纱长袍,正在导演身边拿着剧本在讨论什么。顾盼也没当回事,只以为他们是在聊拍摄的问题,这很常见,所以当她开始拍第一场戏,满心期待着倪想说那句“我一屁股坐死你”的尴尬台词时,却听见她说了一句“不准动我们的摊儿”……顾盼一下子就出戏了,那种本来很期待的兴奋转而变成了怒气,直接瞪向了正在表演的倪想,导演皱皱眉,喊了一声“咔!”。导演语毕,场上的群演n脸懵逼地看了过来,尤其是武行饰演的顺天府士兵,余宋正和扮演他下属的夏年站在一起,听见导演喊卡也看了过来。“顾盼,你怎么回事啊?”导演疑惑地问,“状态本来不错啊,怎么忽然眼神就变了?”顾盼皱眉睨了睨倪想,然后指着她对导演说:“导演,她乱改词,刚刚那场戏女二号的台词不是‘不准动我们的摊儿’。”导演微微皱眉,拿来剧本看了一下说:“没人告诉你吗?这场戏改了一句词,刚才决定的。”顾盼错愕地看着导演:“什么?改词了?我怎么不知道?”余宋在这时不疾不徐地走到了顾盼身边,似乎略带着歉意道:“抱歉,是我的错,本来说是我来通知你的,谁知道刚才忽然有点别的事,给忘记了。”顾盼的表情有些扭曲,紧握着拳几乎就要把表面维持的平和给崩掉了,幸好她的经纪人及时跑了过来拉住她的手笑着对大家说:“是这样啊,没关系,那休息一下重拍就好了,还有其他台词改掉的吗?一起说完好了,免得再有这样的问题。”跟组编剧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听见对方这么问就走过来没什么表情地说:“目前是只有这一句,不过拍戏过程中很多不确定因素,下次要改的话还是我亲自跟顾小姐说一声吧,余先生是贵人,贵人多忘事,忘掉也正常。”她这么说,算是打了个圆场,顾盼也缓过来了,虽然心里还是很难受,但还是心平气和地笑着说:“这都是小问题,不过我怎么说也是女一号,下次改台词的话还是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吧,我觉得原来的台词会比现在改的好玩很多,改了反倒不如以前了。”倪想全程都和大宽站在一边围观,这件事虽然是因为她的台词变动引起的,但她现在的样子总让顾盼觉得她好像置身事外一样,好像生气的就只有自己,她非常得意,这种状态让她想起了七年前,心里无名火燃烧,很快拿着剧本走开了,免得自己忍不住上去打倪想一顿。倪想淡淡地望向了余宋,余宋似笑非笑地朝她点了点头,她总觉得他那个眼神里面隐藏着一点东西,比如说,他要改那句台词,说实话她也不喜欢,但是她肯定不能自己去说要改,导演未必会同意,他帮了忙,好似是需要她回报一些什么。大宽还不嫌目前情况乱地在旁边跟她耳语说:“说起来也是,余宋怎么忽然跑过去让导演改你的台词?之前我也觉得那句台词对你形象不好,还琢磨着怎么改改,没想到他就先一步过去了,这样看起来,好像是他帮了我们。”倪想皱皱眉,捏着已经被她攥得皱皱巴巴的剧本说:“我其实不需要他帮我的。”大宽看向她放低声音道:“我当然知道啊,不过他好像对你很热情,你说……他会不会是对你……”说到这,想到自己的猜测,大宽又倏地摇摇头,摸了摸后脑勺道,“没道理呀,你们才见几次面?而且你现在……”大宽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倪想当然猜得到。她白了大宽一眼,拿着剧本到一边靠着臭豆腐摊休息,不打算再讨论这个问题。大宽很没眼力见地跟了过来,小声说:“那个,你们之前一起录得那个节目里,余宋说起的那个剑桥女孩,其实就是你吧倪想。”倪想翻剧本的手顿了一下,这个猜测在她心里早就被抹掉了,她早就把那个女孩的身份按在了顾盼身上,可现在被大宽这么直接讲出来,好像味道又变了。“那是顾盼,你别瞎说。”她匆忙否认,可大宽却坚持,其实,在跟何如墨谈过话之后,大宽就觉得那肯定是倪想了。“你看他对顾盼的样子,怎么可能是顾盼?再看看他对你……”大宽的话还没说完,余宋的助理肖楠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捏得挺紧,笑容也很灿烂,灿烂得有些刻意。倪想和大宽一起望着肖楠,肖楠摸摸鼻子,走过来站定在倪想面前,将纸条递给了她。“咳,倪小姐,这是余宋哥让我给你的。”他说着话,把纸条往前递了递,想让倪想快点接过去,刚才的台词风波已经让现场的人足够关注倪想和余宋之间的来往了,现在他过来真的挺扎眼。倪想沉默了一会道:“这是什么?我这也不缺什么,余先生就别费心了,你还是拿回去吧。”倪想一开口拒绝,大宽就感觉轻松了一点,鬼知道倪想和余宋在剧组要是闹出什么幺蛾子,等何如墨从国外拍完电影回来,自己得死多少次。可惜了,肖楠那小子特别坚持,直接把直跳塞进倪想手里就跑了,倪想为难地看着他的背影,最后还是把纸条打开了。大宽扒着眼睛偷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句很简单的话,字体很漂亮,内容是:晚上一起吃饭,跟你解释台词的事。倪想抬眼望向大宽,大宽倏地后撤,挥手表示:“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倪想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纸条塞进戏服内的裤子口袋,副导演在不远处喊了一声,她便拿着剧本继续去拍戏了。至于晚上到底要不要去,当她看见不远处一身白色长衫、俊美得仿若真是从古画中走出来一般的余宋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第二十二章男女主角的戏,在第一天傍晚六点钟结束,倪想作为女一号,和饰演她姐姐的女一号分开的戏不算多,所以在他们下戏的时候,她也可以走了。卸了妆,由化妆师帮忙拆掉了头上的假发套,她套上宝蓝色的长大衣准备离开,大宽在不远处等着她,她走过去的时候就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但是一直想不起来,心里怪不踏实的。大宽远远地就看见她心神不宁,等接到她俩人一起朝停车场走的时候他就询问道:“你怎么了?我不在的时间出什么事了吗?”倪想愣了一下才解释说:“不是,就是想着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一直想不起来。”大宽皱皱眉:“重要吗?”倪想放空眼神思考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脸说:“好像还蛮重要的。”大宽斜睨着她哼了一声说:“我来告诉你,你忘记了什么吧。”倪想疑惑地看向他:“我自己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你居然知道?”大宽翻了个白眼,努力控制了一下才让自己没有发飙,颇为隐忍地指着前方停车场的位置道:“那么一个大活人站在那,我想装作不知道都难。你忘了在片场的时候余宋的助理肖楠给过你什么了?那上面写了什么,想起来了吗?”倪想怔了怔,顺着大宽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余宋穿着厚重的长大衣,黑色的,笔直地站在保姆车前,面上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平整的帽子,整个人不仔细看的话几乎融入于夜色,他是比她出来早很多的,男人卸妆也更快,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我其实没打算去的。”倪想的视线依旧落在不远处的余宋身上,他那么安静,稳定,不催促,不追赶,这让她一开始坚定的想法反而转变了,于是说完前面的话后就将手里的东西丢给大宽道,“你帮我带回家,我先走了。”语毕,也不看大宽扭曲的表情,快步朝不远处的余宋走去。大宽看看自己手里属于倪想的衣物和一些杂物,想起远在国外拍戏的何如墨今天晚上还要等自己的电话汇报情况,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诚实地说出倪想去做了些什么了。也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何如墨有没有安排别的人看着倪想,要是有的话肯定能发下她和余宋出去了,到时候自己一撒谎,何如墨肯定会揭穿,可是……实话实说的话,总觉得太对不住倪想了,为了自己的未来,他一开始就足够对不起倪想了,事到如今,真的还要继续出卖下去吗?大宽站在原地,很长时间没有离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一边,倪想走到余宋面前之后,因为戴着口罩,倪想不知道余宋具体是什么表情,但看见他修长的眸子弯了一下,很迷人的曲线,像个孩子一样的笑,可又觉得莫测难辨,矛盾极了。“我以为你不会来呢,你能来,我很高兴。”他说着话,就后撤了一步让开位置,请她上一辆黑色轿车,而不是停在旁边的保姆车。倪想迟疑了几秒,一步步朝黑色轿车走过去,路过他保姆车的时候,看见他的经纪人李戈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那个眼神还怪可怕的,想到自己今天答应和余宋见面的穆迪是什么,倪想就收回目光专注地走自己的路了,反正今后应该也不会再和他们打交道了,也就让他经纪人难受这么一回,大约不会被针对吧。就这样,倪想上了余宋的私家车,坐在副驾驶后面的位置,余宋上了驾驶座之后,可以透过后视镜看见她。倪想慢慢抬眼,对上后视镜里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有点想下车,开始思考自己今天的选择到底对不对了。然而,他们之间这么暧昧地联系着真的不太好,即便余宋和她自己都没有别的想法,也早晚会被别人误会。余宋是当红小生,微博随便发点什么东西转发都十几万,要是真的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不但要被他的粉丝们怀疑炒作倒贴然而嫌弃和针对,还得被圈内人笑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总之就是,根本想不到一丁点的好处,所以还是尽量保持距离为好。倪想不是小女孩了,知道什么样的梦可以做,什么样的梦不能做,所以此时此刻,即便面对着那样难以抗拒的美色,她也保持着难能可贵的理智。开车前往不知道什么目的地的时候,余宋一直都很安静,不言语,也不播放车载广播或者什么歌曲,两个人就在这密封性很好的豪车里面你不言我不语地僵持。倪想一直在心里面计时,大约正好在四十分钟左右的时候,余宋将车子停在了江城里一个比较偏僻不景气的小巷子,周围只有寥寥几家小店面亮着灯,有路人骑着自行车过去,因为时间不早了,大约急着回家吃饭,所以行色匆匆,不曾侧目。余宋将车子停好之后就微侧着头对坐在后面的倪想说了上车后的第一句话,两个字:“下车。”倪想没有言语回应,但很快拉开车门下了车,随着月份的增加,天气越来越冷了,指不定哪天就要下雪,呢子大衣显然已经不够保暖,倪想紧紧地系上长大衣的腰带,拢了拢长发看着车子另一面走下来的余宋。作为人气很高的公众人物,他走到哪里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墨镜、口罩,都是必不可少的装备。但是这次例外,他下车之前就摘掉了口罩和帽子,下车后是真的毫无遮拦地与倪想站在了一起。倪想正想提醒他一下,即便是这样偏僻的小路,也还是可能隐藏着狗仔的,现在的八卦媒体不要太想抓到他的新闻,他这样是不安全的。然而,在她开口之前,余宋就指着前方的小店面说:“去那里,我们吃点东西。”倪想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是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小饭店,真的很小,开的门又低又窄,她这样的身高还得微微弯腰才能走进去,更别提余宋那样的个子了。在小饭店的门上,挂着厚厚的帘子,掀开之前,只觉得里面应该也和外面一样残破不起眼,但真的走进去了,却发现别有洞天。和外面的红砖泥土的外貌不一样,小饭店里面收拾得干净又整洁,装修得虽然称不上豪华精致,却也别有一番风味。饭店内部也不大,亮着造型古朴的灯,光线柔和,不算明亮,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大约有些费眼,倪想慢慢望向余宋,余宋朝一个方向唤了一声“老板”,便很快有个看起来得七十来岁的白发老人从里门里走了出来,望着他们的方向笑了笑。“你这孩子,叫什么老板,今天这么早收工?”老人很不见外地和余宋对话,不太利索地戴上眼镜之后才发现了站在余宋身边的倪想,微微惊了一下之后问余宋,“这位是?”余宋下意识拉住了倪想的手,倪想感觉到手上忽然传来的微凉触感整个人抖了一下,怪丢人的,但是你说话就说话,突然拉人家手是怎么回事?倪想不自在地看了余宋一样,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余宋大约也是潜意识的行为,等反应过来也有点遗憾,没怎么坚持,很快就被倪想抽回了手。倪想抽回手,就立马双手交握,不给他机会再接触,余宋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对老人说:“爷爷,这是我朋友,我们最近一起拍戏,刚收工,来吃顿饭。”老人做出恍然的表情,笑盈盈道:“没问题,带你朋友坐下吧,我去给你们张罗。”余宋点点头,回头来看倪想,你先已经直接坐到了离得最近的椅子上,有些不自然地朝他笑了笑,那笑容中的敷衍和催促,不言而喻。余宋其实挺在意的,他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但倪想大约只希望时间快点走。稍显沉郁地落座,余宋郁倪想面对面,老爷子已经去里面准备晚饭了,倪想猜到现在大约是绝佳的谈话时机了,所以开门见山道:“余先生,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和你说清楚一些事,吃饭这事就算了,别让爷爷为我准备了。”她说得非常疏离,聪明人听见都该知道她的意思,余宋那么聪明,肯定能懂这内里的含义,可是,他的回答却有些不着边际。“我爷爷的厨艺不错,虽然算是开了个小饭店,但其实只招待我一个人。”他微微垂头,柔和的灯光下,他似乎笑了一下,有些怀念的样子,眸中波光粼粼,悦目极了,“你刚才都没跟我爷爷打招呼,一会他出来记得补上,我希望她对你的印象好一点。”他这样费心的言论,倪想听得有些讪讪的,其实没打招呼的确不礼貌,但她是有意那么做的,当她听见老人是余宋的爷爷的时候就想到要这么做了,主要目的还是让老人对自己的印象差一点,然后就可以劝余宋少和自己往来,但显然,余宋并不希望她那么做。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倪想还是决定速战速决,所以干脆直接说出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余先生,我今天来其实并不是对你要解释改台词那件事感兴趣,我只是希望可以跟您诚恳地聊一下,今后我们保持距离这件事的问题。”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前,余宋一直是心情不错的模样,嘴角始终挂着迷人的笑。但当她说完那句话之后,几乎是话音一落,余宋嘴角的笑容就消失了,他倏地抬起眼与她对视,那个含义颇深的眼神,让倪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仓促闪躲。她凝视着砖石地板的一角,硬着头皮继续说:“我知道你肯定没有那个方面的意思,可是我们的交流确实太频繁了,我自认不是什么优秀的人,所以也不敢攀交余先生这样的朋友,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好一点。”说到这,她再次鼓起勇气看向坐在对面的余宋,重新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时,她心头惊悚地跳了一下,但还是坚持说道,“你觉得呢?”余宋慢慢扯了扯嘴角,却是个有点讥讽的笑,但这讥讽不是对倪想,明显是对他自己。他端起手边的老式水壶,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等水杯倒满之后就端起来慢慢抿了一口,喝完水大约又沉默了五秒左右,他再次抬眼,克制地看着倪想,用一种明显的压抑语气说:“我觉得?如果我说,我觉得不好呢?你会给我那个说不好的权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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