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看着凰凰那温和的眼神突然凝住。
“看来圣人也觉得如此。”凰凰道，“您可知道是什么缘故？”
通天沉默了一下，想了许久，仿佛下了什么决心，才道：“我被囚禁这些年，旁敲侧击了道祖许多次，靠着他的回复，拼拼凑凑出了一个东西，不一定对，你听听看。”
凰凰点头。
“事情的开始，或许是巫妖大战，帝俊请天道附身，与父神的恶念做了酣畅淋漓的一场。”通天道，“那时你在场，你知道的，天道没打过父神，险些被父神抹除，是你那时变成了凤凰原身，让父神想起了善念，这才放下屠刀。”
巫妖大战大概落了个团圆……额，除了帝俊太一和三百六十五妖神身死之外的团圆结局，但需要注意到的是，那时候的天道妥妥是幼生形态，没咋地见过世面，妥妥是一个比昊天瑶池还要天真烂漫的心性，许多事情都还要道祖暗搓搓地引导，告诉它这样是好事这样不是好事，这样的天道对上了盘古的恶念，结果如何？
“我想，多多少少的，天道还是一定程度上被父神的恶念影响了的。”通天道，“或者至少天道那初生的意识深处，埋下了一个恶念。”
那个恶念一开始可能并不起眼，于是鸿钧也没有提起什么注意，而需要格外说明的是，天道总是要执掌此间天地的，道祖不可能引导天道干活一辈子——道祖那样的大能，被大道压着来指点此间天地的生灵修炼，看护这刚刚出现的天地，固然是大道对这片天地的厚爱，但这对于道祖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束缚，这束缚总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可能把道祖长长久久绑在这里。
而具体的时间限制，以大道的运转模式，要么就是鸿钧护持此间天地的功德足够抵偿当年他打坏西方灵脉的罪孽，要么就是这里的天道从幼生长到成熟，足够自行运转。
这个过程就要靠鸿钧引导天道慢慢知道什么才是身为“天道”应该有的行为逻辑，让天道逐渐向大道的标准学习。
“当年帝俊太一过世，天庭缺位，其实大家都想让小十继位天帝，只是小十年纪尚小，那时……”通天道，“玉清想让广成子去辅佐小十，我想派多宝去帮他，再不济让孔宣去帮着小十直到长大也可，可最后，是老师力排众议，说让昊天瑶池去，小十养一养再说。”
“老爷是有原因的吧？”凰凰问。
通天点头：“老师与我说过，昊天瑶池只是童子，并无主见，让他们去天庭，其实是放给天道练练手。”
“便如老爷与天道合道一般？”
“差不多吧。”通天道，“老师应该是自识海之中分出了特别特别小的一丝天道的意识进入昊天的识海，让昊天去继位天帝，老师放手让天道试试看。”
试的结果，自然挺惨烈。
帝俊太一在时的天庭运转正常，组织规范，一切有条不紊，昊天瑶池去了天庭之后要啥啥没有，发展啥啥不行，过了许久都没有把天庭的架子搭起来：）
但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儿，无非是王健林给王思聪五亿元然后王思聪给赔了而已，小问题。
“我猜，问题就可能出在昊天带着天道的意识去历劫，去做天帝的过程中，那恶念因为一些外因刺激，就显现出来了。”
然后昊天学会了什么所谓“权术”，然后天道那丝意识收回本体，见过世面的恶念多半是很快就把没见过世面的初生天道忽悠得心性大变，然后道祖和天道本就共用一个身体，是哪个契机导致道祖失去身体的掌控权然后被天道控制这个说不太好，反正道祖就不再是原来那个道祖。
便是如今的情况了。
而对凰凰之所以还算给面子……天道对人族的偏爱是摆在明面上的，凰凰当年护住了人族的血脉，天道肯定乐意宠着凰凰。
“所以如今的老爷，其实是天道控制。”凰凰说，“您是怎么发现的呢？”
“所有人都以为菩提是我的善尸，道祖亲自出马把菩提擒拿回紫霄宫时也作此想，我对外也是如此说。”通天笑了笑，“但其实不是。”
凰凰：？？？
“是我的分身留在了紫霄宫。”通天道，“而本体去了人间。”
但天道没有发现。
“道祖将我擒回紫霄宫时，我与他动过手。”通天道，“当年天道和父神恶念动手时你在场，多宝也在，多宝与我说过天道动手的所有驱动法力的习惯和风格，我自己就是道祖弟子，很熟悉道祖运转法力的风格，二者其实截然不同，一动手我便知道，如今的道祖已经不是道祖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记十收尾！
三千字若是收不了尾我就写后记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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