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跟着看过去,就见江户川乱步原本朝着太宰治的脸突然朝他转了过来,而且那两只眯着的眼突然睁开,露出了其中绿莹莹地、如同翡翠一样晶亮地瞳眸。
诶……原来不是在打盹?
“这就是那个不小心走错地方的孩子吧?”
江户川乱步虽然看着炭治郎,但话却是对着太宰治问的。
“是哦。”太宰治顺便介绍了一下炭治郎的名字,江户川乱步没什么反应,似乎并不感兴趣,仍旧盯着炭治郎看。
那眼神中的探究意味看得炭治郎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正想说话,对方却突然开了口。
“你想找的那个人……?或许也不能算是人,”他又将眼睛眯了起来,“总之,和侦探社在一起,找到的几率会大得多。”
炭治郎一愣,意识到他话里表达的意思,有些急切:“你知道鬼舞辻无惨在哪里?”
江户川乱步不答,在这一刻错开视线,看向鸣瓢秋人的身后:“鉴定来了。”
果不其然,鸣瓢秋人一转身,就见到拿着一叠验尸报告朝他走过来的辅警,还没走到就听对方说道:
“法医说死亡时间至少在两天以前,人是在死亡后才到河里的,颅骨骨折,身上各处也有淤伤,抛开泡水的痕迹,这些伤处和单挑在受害人身上制造出来的非常相似。”
鸣瓢秋人接过报告,忍不住皱起眉:“也就是说,这位女学生也是单挑杀害的受害者之一?”
听对方这么说,炭治郎才明白过来,原来江户川乱步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一桩命案。
听起来似乎是从运河内发现了尸体。
他看了看周遭,果然在一众警察身后,看到了一大片水渍,虽然有些地方已经被阳光晒干了,但水渍最浓重的地方,恰巧像是个人形。
看来人是在这里捞上来的,目前已经送到法医处验尸鉴定了。而从结果来看,这单挑挑选受害人并没有任何偏向,强大和弱小对他来说没什么分别,一定是个穷凶极恶之人。
这样的人如果成为了鬼……要是不早日斩杀,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尸体身上有野兽的痕迹吗?”太宰治问道。
鸣瓢秋人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有些意外,顿了一下,才说道:“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太宰治摇摇头:“没什么,随便问问。”
“尸体不是学生,第一作案现场不是这里,如果按照你们的思维去判案,绝对找不到凶手作案的动机。”江户川乱步“哼”了一声,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扭头就走,“饿了。”
鸣瓢秋人看了看手里的验尸报告,似乎有些困扰。
“先去解决肚子,才有精力解决其他的事情。”太宰治跟在了江户川乱步的后面,朝鸣瓢秋人挥挥手,“晚上见。”
炭治郎自然依旧跟上。
鸣瓢秋人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掏出来一看,是百贵船太郎发来的讯息。
[怎么样?]
鸣瓢秋人敲了敲:[你指人还是指案子?]
[都是。]
鸣瓢秋人:[都很难搞。]
那边安静了片刻,鸣瓢秋人猜对方一定是在笑,片刻后才又收到了百贵船太郎的回复:
[,加油。]
鸣瓢秋人有些无奈,恰在此刻听到了不远处的一声“爸爸”,他回头,女孩儿在校门前朝他招手,他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这趟出行原本是要打算接女儿的。
要不是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报案,报案人还是江户川乱步,他也许不会和侦探社的人直接对接,毕竟这些事务以前都是百贵船太郎负责的。
鸣瓢秋人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单挑的案情进展缓慢,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捕凶手归案了。
不过……第一作案地点不是这里?
手里的稚产灵没有任何反应,说明这里没有杀意粒子,或者杀意粒子早就被风吹散了。
暂且不去考虑后者那最坏的可能,如果是前者的话,作案地点会是在……上游吗?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运河,再回神是被什么戳了一下,他低头,就见头顶梳了个小翘辫的女儿正不满地看着他。
“不是说来接我吗,结果是来工作的?”
鸣瓢秋人收起机器,耸耸肩:“意外事件嘛。”
鸣瓢椋盯了他片刻,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原谅他,正好一错开视线看到了走出校门的人,她眼睛一亮,快速地和鸣瓢秋人说道:“算了,那我找朋友去吃饭。”
说着,喊了声对方的名字:“祢豆子!”
散着长发的女孩子鬓角只用一根粉色的布带束着,转头看过来,在对方的呼唤声音中笑了起来。
鸣瓢秋人连出声都没来得及,就只能看见女儿的背影飞速远去。
他笑了笑,嘱咐了对方一句“有事记得联系”,得到了对方敷衍的表示听到的“嗯嗯”声之后,便和同事一起去了警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