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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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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把门关上,接过饭菜,跟唐莲心说:“妈,明天不用给我送饭了,也不用来陪我了,我晚上不做噩梦了。”

唐莲心确定她真没事了,才跟她说了个事情,“你师叔跟我说,秀秀同意招婿了,挑了佟去当女婿,这个月底就给他和秀秀订婚。”

原著里,秀秀确实跟佟去定的婚,佟去不是四姐夫那老实的性格,秀秀也不是四姐能听得进劝的性格,姜梨默默叹气,说道:“何必呢,佟去才十九,比师姐小四岁,还没定性的年纪呢,太草率了吧,他这年纪都不够结婚扯证的。”

“所以先订婚。”

唐莲心道:“他一个孤儿,能娶师傅的女儿,还能继承酒楼,那是祖上烧高香了,你爸当初想娶师傅的女儿,他还娶不上呢!”

妈又吃故去之人的醋了,姜梨便劝了一会,又把话题岔开,“我跟师姐不对付,师姐大好的日子肯定不想看到我,她订婚那天,我就不去了。”

唐莲心不同意,“不行,你们姐妹几个都去,一个都不能少。”

姜梨小声嘀咕,“怎么可能不少,我二姐没回来呢。”

“你让她回来试试,看我不打死她。”

“你才舍不得呢。”姜梨说:“好了,我去还不行吗?”

……

订婚宴之前,姜秀秀单独找了姜梨,跟姜梨说其实师兄没有拐她,是她自己要走的,“秦队长那边有师兄的消息吗?”

姜梨就把听来的跟她说了:“秦队长说,那个跟梁炳安走的贺叶淮,就是师兄。”

姜秀秀发怔,喃喃自语,“他竟然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

姜梨安慰她,“师兄没跟任何人说。”

姜秀秀有些自嘲,“我以为我在他心里,到底有些不同。”

想想原著里姜秀秀和佟去,姜梨实在没忍住,提了一句,“佟去才十九,还要三年你们才能结婚扯证呢。”

姜秀秀说:“不看他没够结婚年龄,我也不能同意我爸的安排。”

姜梨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佟去不够年纪扯证,师姐看中的就是这点,她对师兄没有死心,还想等他。

等是能等回来的,可回来后,师兄依旧不会喜欢她呀,哎,姜梨叹气,劝道:“你还在等师兄?那他三年内不回来呢?”

“那就是命,我认命。”

姜梨说:“这样对佟去好像有点不公平。”

姜秀秀叫她少操心,说佟去不是小孩子了,十九,是个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买卖,我得到我想要的,他得到他想要的,都满意,你一个外人愁什么?”

看吧,还没好好说几句,又杠了起来,师姐就是这脾气,她听不进去劝。

姜梨尽力了,懒得说她了,“你订婚那天,我说不去,我妈不同意,说失了亲戚间的面子,那天我就在后厨帮忙吧。”

姜秀秀道:“你订婚我没去,我爸也这样说的,你看我就是不去,你干嘛那么听话呢?”

姜梨回怼道:“去的话你生气,不去我妈生气,你跟我妈,我当然选让你生气。”

姜秀秀这次没生气,“你爱去就去吧,无所谓了。”

第二天就是订婚宴,姜梨一大早去珍味楼帮忙,佟去今天不下厨,穿着笔挺的西装,意气风发在前头待客,时不时跑后厨来,两个外聘的厨子是季从容的员工,现在的佟去还不敢在他们跟前摆谱,姜梨就更不用说了,没有她牵桥搭线,珍味楼都要被债主收走。

只有佟来这个同门小可怜,被佟去使唤的团团转,佟来都老老实实受了,佟来虽然小些,但是他入门比佟去早,所以佟来才是师兄,佟去这是给师兄下马威,叫佟来不要肖想师傅压箱底的拿手菜和珍味楼。

姜梨都瞧不过去,但这是师叔的家事,她插不上嘴。

一直到酒席开始,佟去才没再进后厨,佟来跑到姜梨身边,给她打下手,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姜梨叫他有什么就说:“今天你师傅心情好,想说什么别错过机会。”

佟来这才张嘴,说佟去排挤他,他想去姜梨那边,又怕被骂背师叛祖,少年委屈死了,不明白佟去为什么要挤兑他,不明白一向一碗水端平的师傅,看到他被师弟欺负,也不再说佟去了,佟去愈发不知收敛。

“佟去成师傅的女婿了,他挤兑我,师傅当没看到,秀秀师姐嫌我笨手笨脚也不喜欢我,我在珍味楼呆着好难受。”

原著里,佟来被佟去欺负狠了,最后连师叔都怪上,姜梨的私房菜要开业,也是缺人手的,佟来有基础,又老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姜梨说:“今天是你师姐师弟的好日子,等订婚宴结束,宾客都送走,我来跟师叔提一提,但是你不能说自己有过这念头,知不知道?”

少年很开心,又担心被诟病,外面的人骂他背师叛祖。

姜梨说他想多了,“都是一个师公,我来提的话,师叔会同意的。”

订婚宴办得漂亮,师叔跟师姐和解,选了女婿就相当于选定了继承人,以后压箱底的招牌菜,都是要传给佟去的。

送走宾客,姜梨留了下来,跟师叔说想把佟来要过来,“我那个私房菜快开张了,佟来知根知底,想跟师叔要他过去帮忙,师叔看行吗?”

师叔怎么会看不明白两个小徒弟间的矛盾呢,只是佟去是他未来女婿了,他只能偏心佟去,要不是佟来年纪太小了,他是更中意佟来的。

姜保田同意了,把后厨所有人叫过来,叫佟来给姜梨磕头,要他改拜姜梨为师,这真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姜保田说:“佟来,给你小梨姐磕个头,以后她就是你师傅了,你要尊师重道。”

姜保田发话,那以后这改拜师傅的事,就不会有人诟病。

佟来更开心,扑通就给姜梨跪了,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改口叫了一声:“师傅。”

……

姜梨收了佟来当徒弟,古楼这边也修缮好了,她跟着师叔去了趟外地采购食材,定下试营业的日子,备下三桌,请些客人来试菜。

请帖是她自己画好拿去定制的,佟来问了价格后咂舌,好看是真好看,价格也贵,数了二十多张请帖上的名字,佟来问她是不是少请个贵客?

隔壁甄味斋的季老板不在请帖名单里,季老板那人多记仇啊,不请他好像不太合适。

佟来说:“师傅,你不请季老板吗?”

“为什么要请他?”

佟来说他是房东,又是珍味楼的老板之一,他问:“师傅不怕得罪季老板吗?”

“怕啊,但就是不想请他。”

请帖陆续发出去,就是没有季从容的,眼看着试营业的日子快到了,季从容这天来梨斋问佟来,试营业请了哪些客人?

佟来一五一十说了,还说:“我师傅说,就是不想请你,没什么原因。”

季从容:“你可真老实,怪不得你师傅选了佟去。”

佟来:……听不明白。

季从容沉不住气,跑来问姜梨:“你连薛秋华都请了,为什么不请房东?”

姜梨说:“合同没规定试营业一定要请房东吧?”

季从容冷笑一声,他还就不信了,说道:“那我定你开业前三天的席面,你不会不定给我吧?”

姜梨说那不会,她开门做生意,不会轻易推客人的,便带季从容去看包厢,跟他介绍私宴的价格,每一个档次的价位,对应的包厢都不同。

季从容直接定了规格最高的,没付定金,直接付的全款,随后说道:“试菜要给我留个位置,我不试菜,怎么知道这钱花得值不值?”

姜梨说合情合理,“那行,明天我叫佟来给你送请帖。”

“凭什么,其他人都是你亲自送的。”

姜梨道:“那行吧,送到你公司还是家?”

季从容想了想,送公司太扎眼,送家里他妈要唠叨,便道:“我自己来拿吧。”

“也行。”

出了梨斋,季从容被冷风一吹,清醒了,发现自己上了当,小姑娘就是要他主动来替梨斋开张的,还没营业呢,三天的预定就出来了,忍不住自嘲的笑起来,上一次上类似的当,还是自己那个亲哥哥,骗他继承家业的时候。

古楼里有宝藏的线索,季从容一直都知道,薛家接了修缮古楼的委托,季家接的是保管线索的委托,不同于薛家的大嘴巴,季家保密多了,连季从容早死的爸都不知道,爷爷直接告诉大哥的。

到了大哥这一辈,他不想接这份委托,爷爷说不行,做人得言而有信,履行契约,必须履行百年委托,所以大哥诓他继承家业,顺带继承了这份委托。

委托上说,到了他这一辈,有个叫姜梨的买下古楼后,就可以把线索给她了,给了线索,季家能拿到尾款,苏黎世的银行里,还有个百年保险柜,里面是委托尾款,但是季从容没有钥匙,爷爷说,完成了委托,另外一位被委托的家族后人,自然会来送钥匙。

当年从原房主一家手里买下古楼的时候,他试探过,那个叫薛一海的,压根不知道这份委托还有尾款,也是,他不是薛家嫡系,只是收养了嫡系的遗孤,那个叫薛春临的年轻人,是古楼正在的继承人,他知道他家在苏黎世银行,也有保险柜吗?

隔天姜梨来送请帖的时候,季从容接了请帖,拿上车钥匙跟姜梨说:“送你回家吧。”

姜梨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我,不是你性格?”

季从容:“有些话跟你说,车开在路上,不用担心被人听到。”

季从容说他家其实跟古楼也有点缘分,姜梨很好奇,就算有缘分,季从容为什么要告诉她?

选择告诉她,应该有不得不告诉的原因。

她问道:“什么缘分?”

季从容笑了笑,“我家总店开在古楼旁边,这还不算缘分?”

姜梨说:“马上就快到我家了,你还卖关子,不说算了。”

季从容不开玩笑了,跟姜梨说:“我爸死的早,所以我是听我大哥说的,我家里也有个委托业务,说以后有个叫姜梨的女孩,把古楼从薛家买下来的时候,就把委托的东西给她,而这东西,就是有关宝藏的线索,古楼本身并没有宝藏,而是指定的人买下古楼后,就会得到我家保管的线索。”

姜梨:……原身太谨慎了,可是给她留宝藏干嘛呀,她要的是自由,现在已经有了。

季从容接着说:“我虽然不信这般荒谬的事,但是我找过,全京市被我找到两个叫姜梨的,怎么看她们都不像会买下古楼的人,后来你大姐嫁给了我表哥,我才知道她家的小妹妹叫姜梨,对了,你本来叫姜小梨对吧?”

姜梨都听懵了,“嗯,后来我自己去派出所改了户口本上的名字,把中间的小字去掉了,那既然是给我的,现在去你家拿?”

季从容提醒她,“你刚才没听清楚吗,我大哥交代的是买下古楼的姜梨,你是叫姜梨,你买下来了吗?”

姜梨:“……非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是,非得按照契约办不可,这件延续了一百多年的委托,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跟姜梨说:“我大哥半入赘跑了,这份委托爷爷只能交给我,临终的时候,他才告诉我,说有执行官在暗处监督,不属于我家业务范畴的绝对不能碰,还警告我不许偷看线索,如果我看了,一定会心动起贪念,到时候就是毁约,闹不好家破人亡,我家已经不缺钱了,我又比较惜命,自然不会窥觊这份委托业务。”

连监督的执行官都出来了,原主留下的难道是金山银山吗,其实她并不需要宝藏呀,现在反而骑虎难下。

“你见过那执行官?”

“怎么可能,我爷爷或许跟执行官那一脉打过交道,他说曾经有一家保管的是别的委托,起了贪心被执行官清理追缴定金,差点家破人亡,只能隐姓埋名,最后还被迫逃到国外去了。”

姜梨摸了下胳膊,鸡皮疙瘩都起了,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一百多年啊,委托延续了下来,还有人监督。

季从容一直在观察姜梨的表情,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说出来大家交换下线索。”

姜梨不信任季从容,和原身交换的事,她不敢告诉他,垂了眼眸说:“要说我有秘密的话,就是我能做梦,梦到一些秦朝的凶案现场,这事好多人都知道,也不算秘密了。”

秦朝,呵,秦朝,季从容冷笑了几声。

姜梨问:“你冷笑什么?”

“替他可惜啊,你猜他家接的是什么委托?”

秦朝家也接了委托,这事姜梨绝对不知道,她颤颤巍巍的问道:“……我不知道,你知道的话,能不能告诉我?”

已经到了姜梨家门口了,季从容把车子停下来,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掉了个头重新开,继续跟姜梨说委托的事。

路边,秦朝看到了小未婚妻在季从容车里,正准备等她下车一起,却看到季从容掉了个头又把车开走了,这大晚上的遛马路玩儿呢?

他哪能放心,开车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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