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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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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一向谨慎,这回是为了姜秀秀,原著里,姜秀秀没得到梁先生的谅解,被拘留了十五日,如果梁先生不追究,出具谅解书,她应该能出来。

原著里,姜秀秀跟原身不大对付,但关键时刻,她却挺身而出帮了原身几次,姜梨得了原身的人生,替原身还点人情债,这才答应来医院。

从花秘书胁迫她开始,姜梨就猜到刺伤梁先生的可能是他,这会梁先生恐怕也被他抓起来了。

那他跟梁先生有什么仇呢,这个原著里没说,梁先生离开京市后,原身再见他,那时候他身边跟的已经不是花秘书了。

还有她的梦,梦里秦队长掉下楼摔死了,所以秦队长今晚会来,还极有可能是为了救她才死的。

原来是这样的因果关系,姜梨心里拔凉,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绝对不要一命换一命。

姜梨被绑了双手,看花秘书将少年白的假发取下,露出精干的短发,他身量跟梁先生相仿,换上梁先生的西装皮鞋,戴上金丝眼镜,又用化妆工具在脸上涂涂画画。

别说,大晚上的,姜梨还以为是梁先生的双胞胎兄弟呢。

花秘书满意的收好了所有的易容化妆工具,说他练习好久了,从走路姿态到说话声音,问姜梨像不像?

“远远的看一眼,你觉得像不像梁炳安?”

姜梨实话实说:“挺像的,你现在出去干点坏事,要是有目击证人,肯定以为是梁先生。”

花秘书笑了,说要的就是这效果,“我以前是个外科医生,特意将脸部的骨架整的跟梁先生相似,这样化起妆伪装的才更像。”

姜梨问道:“你刚才说,你手上的匕首,是刺伤梁先生的凶器,那刺伤梁先生的是你吗?”

“是我。”

秘书说道:“你大师兄来见过梁先生,争执间梁炳安故意让他误伤,再包庇他,这样你大师兄只能跟他回去当贺家的少爷,我送走你大师兄后,回来检查了一下,你大师兄那一刀刺到了皮带上,但是梁先生必须受伤,才能拿住把柄,让他走投无路,才能把他带走,梁炳安自己下不去手,我帮他的,我刺伤他后,他反锁了门,我掐着时间才报的警。”

花秘书跟姜梨说,她大师兄原本姓贺,她小姑姑姜忆舟当初在国外邂逅的男人,就是梁炳安的姐夫。

花秘书说:“贺先生其实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后来为了生意联姻娶了贺太太,男人吗,功成名就之后,又忘不掉他曾经的最爱,你小姑姑和我姐姐,都是某一方面特神似他的最爱。”

“二十多年前,港岛那边的婚姻法用的还是清律,男人可以多娶,你小姑姑是内地的,只能接受一夫一妻,自然不肯,所以偷偷回来了,我姐姐呢,最后也难产死了。”

“那时候我还小,在产房外头亲耳听到梁炳安和贺太太的谈话,他们说最好让我姐姐难产死,然后把小孩抱过去养,后来我姐姐真的死了,我去警局告发他们,但是没有人相信我,那种投诉无门的滋味你能理解吗,我离开了贺家,学医归来后,改名换姓给梁炳安当了秘书。”

“梁炳安要回来找你小姑姑的孩子,我觉得报仇的机会来了,从他计划让你大师兄刺伤他的时候,我也开始计划了。”

姜梨问:“你觉得梁炳安姐弟害死你姐姐,可这一切跟我没关系吧,你为什么要把我跟秦队长拉到你的计划里?”

花秘书说:“贺先生的继承人不能有案底,你师兄不能是凶手,梁炳安一定要保下你大师兄。”

姜梨提醒他,“刺伤梁先生的人是你,我大师兄那一刀根本没伤到他。”

花秘书笑,“可梁炳安必须要让你大师兄相信,他的伤是你大师兄在争执中刺伤的,还得严重,这样你大师兄才能畏罪潜逃,他才能带走你大师兄。”

“真相他不敢说出来,你大师兄不能犯法,他也不能,但是那个秦队长啊,油盐不进非要调查,梁先生苦恼的很。”

“所以梁先生是有杀他的动机的,本来我想直接约秦队长过来,他那个人太谨慎了,我直接约有风险,但把你带过来,秦队长一定来。”

“等你和秦队长都死了,我装扮成梁先生的样子,让人看到在案发时间和案发地出没过,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证据和动机都有了,他洗都洗不掉,我也要他尝尝求告无门的滋味,让贺太太看着她唯一的弟弟,在内地把牢底坐穿,这样才算替我姐姐报了仇。”

姜梨:“……你报仇就报仇,我跟秦队长又没害你,为了报仇多添两条无辜人命,不怕你姐姐在地下不安吗?”

花秘书不耐烦,“你跟一个罪犯谈道德,太天真了,我跟你说这么多,是叫你下去告诉我姐姐,梁家姐弟一个慢性中毒被病痛折磨,一个坐牢,她能安息了。”

“贺太太的病是你动的手脚?”

花秘书点头,“直接让他们死太便宜他们了,对了,等我做好这一切,会布置好现场,让公安以为是梁炳安杀了我,死无对证,他完了。”

“报仇连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花秘书说:“你没有在乎的人,理解不了我们姐弟的感情,我能为我姐姐死,你有能为你死的人吗?”

“没有。”姜梨摇头说:“没有。”

才说完这句话,她看到秦队长来了,看到她的手被捆住,他下意识的摸到腰后去拿佩木仓。

花秘书在国外当过雇佣兵,不是一般的罪犯,听到细微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挟持了姜梨。

他这点易容,近距离在秦队长跟前,是瞒不住的,虽然不太清楚秦队长此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也没关系,他本就打算用姜梨把秦队长引过来,现在秦队长自己来了,省事儿了。

“别轻举妄动,秦队长,我建议你把木仓扔远点。”

秦朝看着花秘书用人质避开了身体的要害部位,没有犹豫慢慢放下木仓,用脚踢远了。

随后秦朝跟被挟持的小未婚妻说:“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姜梨眼睛一红,“你怎么来。”

秦朝抬头看了看,乌压压的天,飘着细细的雨丝,他说:“因为下雨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他一直心绪不宁,心里想的都是小未婚妻,这种直觉很可怕,他便去找姜梨。

她并没有回家,一路问到佟来那边,佟来告诉他,梁先生叫秘书把她接医院来了,秦朝立刻开车来医院,但是梁先生并不在病房,外头还飘起了雨丝。

最近好久都没有下过雨了,大晚上的下雨,让他想起小未婚妻提醒他的梦,既然下雨了,怎么没任何契机让他上废弃病房楼的楼顶呢?

她的梦不会不灵的,秦朝决定去梦里的凶案现场观察一下,才上楼,就看到小未婚妻被花秘书劫持的一幕。

秦朝说:“花秘书,你挟持个小姑娘算不上男人,我跟她换,你把她放了吧,人家小姑娘守寡挺不容易的。”

花秘书说:“你跟秦朝还真是兄弟情深,我把她放了,你就得死啊,这你都愿意?”

“你先把她放了,我给你当人质,有什么要求,等放了她你可以提。”

“我什么都不要。”

花秘书笑:“我直接说吧,你跟秦朝小媳妇必定要死一个的,你要肯替这小姑娘死,就站到天台上去,你要不愿意,我就拖她上天台,别妄想扑过来救,我在国外当过雇佣兵,你没靠近之前,小姑娘的脖子就被割断了,我是专业的,保管你们抢救不过来。”

“为什么?”

“为了报仇,为了嫁祸梁炳安,秦队长,我能给你留的考虑时间只有三分钟,够了吧?”

面对如此冷静的嫌疑人,秦朝没得选,不是他死,就是他小未婚妻死,难怪姜梨梦里面,他摔倒在血泊里,看,梦里面他都已经做过了抉择,现在又有什么好选的呢。

幸好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决定来案发现场,他就打电话给市局,叫了支援,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花秘书,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支援。

秦朝站上了天台,他这个位置,花秘书要跟他面对面对峙,正好背对着楼梯口。

秦朝说:“我站上来了,然后呢?”

姜梨想到梦里秦队长脸朝地,倒在血泊里的惨样儿,急了,喊道:“这人没有人性的,秦队长,不要相信他,他把所有的犯罪过程都告诉了我,你死了他更不会留我活口破坏他的计划,对吧,我们都懂这个道理,我不怪你的,都是命,你帮我报仇就好。”

秦朝没听,在姓花的注视下,他问道:“你让我上来,是要我跳下去吗,你不放这姑娘,觉得我会按你威胁的跳吗,还是个僵局,拿点诚意出来,要怎样才能放她?”

花秘书叹气说:“本来是想用这小姑娘把你引过来,杀了你们嫁祸给梁炳安,然后我再制造梁炳安杀我灭口的现场,死无对证,现在麻烦了,又要临时改变计划。”

花秘书重新制定了一个计划,“这样吧,你死吧,我威胁威胁小姑娘,让她配合我做假口供,她若不肯,我就把她四个姐姐还有她妈都杀了,留她一个人生不如死,我想这样的威胁,她会听话的。”

秦朝被触动了神经,肖局说的是对的,他若不乔装隐瞒身份,他的家人大约也会被匪首如此对待。

他扭头朝下方看了眼,六楼的高度,摔下去如果脸朝地的话,确实会摔的面目全非,他小未婚妻就算事后知道他乔装身份,也看不到他这张俊脸了。

那多可惜,秦朝心里这样想。

就刚才扭头的功夫,他看到周寒已经到楼下了,支援来了。

周寒心惊肉跳,他朝哥站天台干什么啊,可千万别跳!一个在楼上天台要跳楼的样子,一个在楼下心惊胆战不知道怎么回事,发足狂奔上楼。

秦朝扭过头,看着面前的匪徒说:“三分钟现在计时吗?”

花秘书说:“你都做好了决定,拖延三分钟有什么意思呢?”

秦朝说:“多活三分钟总是好的。”

“行,我来计时。”

姜梨已经不想等了,“你们这些罪犯,一个比一个卑鄙变态。”

一命换一命,有什么意义,她已经打算跟姓花的同归于尽,只要她死了,秦队长一定能把姓花的绳之以法。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木仓声响了,天台上倒下了一个,周寒开了木仓,靠着楼梯间的外墙歇气,这六层楼的楼梯,差点没跑死他,还好赶上了。

花秘书顺着姜梨的身体倒了下去,那一木仓正中心脏,他还没死透,扯着姜梨的脖子,两人都一起倒了下去。

花秘书最后的遗言,他贴在姜梨的耳边说:“梁炳安,别……别放过他,帮我……报仇,下辈子……报答你。”

姜梨只觉得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梦里的凶案现场,跟真实的亲身遭遇完全不是一回事,胃里翻江倒海,还有尖叫声,是她叫的吗,太吵了。

秦朝一个箭步奔过来,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将人从尸体上抱开,蒙上她的眼睛,拼命的安抚,“不要看,没事的,都过去了。”

姜梨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想推开秦队长,“你松开一下,我想吐了。”

这都是正常的应激反应,秦朝说:“那你吐吧,脏一身衣裳而已。”

姜梨不愿意,推开他,也没敢去看血泊里的花秘书,她问秦队长,“花秘书的临终遗言,你听到了吗?”

秦朝点头,“如果梁炳安犯了法,法律不会放过他。”

秦朝不由分说,直接给她抱了下楼,送到警车里,问她:“先给你送回家休息,再给你录口供吧。”

姜梨摇摇头,“我可以的,去市局吧。”

市局里,姜梨将花秘书跟梁炳安姐弟的关系和动机都说了,梁炳安也被找到了,带回了市局,他的口供跟姜梨这边口供吻合。

梁炳安跟姜梨道歉,“抱歉姜小姐,给你也牵扯进来了。”

姜梨忍不住问他,“花秘书的姐姐生产的时候,你们动过手脚吗?”

梁炳安指天发誓,“真没有,我姐夫的私人医生亲自负责生产的,谁敢动手脚,我承认确实说过那话,也只是说说,并不敢真的那么做。”

“那我大师兄呢?”

梁炳安说:“花秘书送走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录完口供,姜梨出来看到唐莲心和白玉竹都来了,她们已经知道晚上发生的挟持事件,都吓坏了,白玉竹要她回家住去,姜梨不愿意,说道:“妈,我没事的,我住在秦朝的房子里,有安全感,换了地方睡不着。”

一旁的秦朝闻言,侧头看了看她,她表情认真的很,秦朝扬了下嘴角,眼里有一丝暖意,说:“走,送你回家。”

……

姜梨受了惊吓,在家歇了几天,秦队长每天都会来一次,给她做心理辅导,现在好多了,睡觉的时候不会再被那天的血案吓醒。

今天他又来了,跟姜梨说梁炳安离开京市了,今天刚到的鹏城,鹏城那边的公安说,看到梁炳安接到一个年轻男人,办了出境手续,那个年轻男人叫贺叶淮。

“贺叶淮就是你大师兄,他还是选择跟梁炳安走了。”

姜梨沉默了一会,原著里贺叶淮就是师兄,他回到贺家,贺太太本打算用师兄来争夺家产,可师兄也不是真的跟他们一条心,互相利用罢了。

姜梨想到那天在天台上,要不是周寒来,他真的会跳下去。

她心里不好受,“一命换一命,傻不傻啊,该谁死就谁死,才公平啊。”

秦朝总觉得现在还活着,都是小未婚妻一次次预警救过来的,他叫她别内疚了,“我看到周寒在楼底下,那是给他拖延时间呢。”

秦朝想到她说的那话,说在这房子里才有安全感,便问道:“这房间小,要不你搬到主卧室住吧。”

姜梨摇摇头,“秦朝在那个房间所有的痕迹,我不想抹掉,秦队长,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点想秦朝了,是不是给他守寡守久的原因?”

秦朝差点脱口而出,他就是秦朝的时候,被门外的敲门声给打断了,他冷静了下来,总觉得如果现在就告诉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还是等抓到匪首吧,抓到匪首,他就能恢复原本的身份了。

秦朝先一步去开的门,门外是唐莲心,来给姜梨送饭,秦朝打了个招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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