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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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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出宫是去哪里了?”◎

在看清楚茶花手掌心那道新鲜口子时候,岑瑾生神色微僵。

他是没想到茶花的手掌心是受了伤的,而他刚才用力抓着她也只是为了不让她离开,并非是有意要弄疼她的。

可天子口中的那些话,难免将他衬托成了个恶人一般。

陈瑾生对上茶花的目光,眸中掠过些许无措,“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赵时隽适时地松开了茶花的手,却眯了眯眼眸。

“你叫她什么?”

就算茶花与这毛头小子有什么干系,那至多也就是一句前嫂子的关系,他竟叫她姐姐?

“卫国公府的家教真是如此了得……”

喜怒难辨的话里,夹杂着淡淡嘲讽。

这位陛下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颇感后背发凉。

茶花见此情景心口却莫名一跳,下一瞬却是转头冲着陈瑾生道:“还不回去,当真是要惹我生气不成?”

她向来温柔,突然话里就有了少有的责备之意。

岑瑾生到底心性还不成熟。

他府中除了哥哥,唯一愿意亲近的人便是茶花。

哥哥不在之后,便也只有她了。

可当下他们才分开没多久,她就待他不复从前的几分好了。

他眼眶略酸,身侧的拳头几次攥紧,霎时也瓮声瓮气地拱手道:“微臣告退。”

说罢便掉头就走,分明是在怄气。

茶花见他走得飞快,即便有心想要与他解释清楚,但赵时隽在这处,她反倒不敢再多看对方一眼。

许是过去男人给出的阴影,他从前向来都是这样,茶花若是多看了旁人一眼,他就算碍于颜面嘴上不说,背地里都会气急败坏,若会做出什么,都不叫人意外。

她会有此下意识的反应,也只当是自己骨子里被他烙下的习惯,见他神色如常,也只当自己是想多了,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你手里拎得是什么?”

男人忽地问道。

茶花攥住那药包的手指绞紧几分,低声回答:“是些止疼的药。”

赵时隽瞥了她一眼,随即吩咐身后的冯二焦道:“去请太医过来。”

温和的话语下是他一如既往的不容置喙。

茶花下意识僵住了背。

至御书房内,茶花不安地坐在椅上。

太医院被叫来的太医却并不是给茶花配药的那位,而是另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太医。

对方打开那包药材后,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同座上的天子道:“这药材是有些止疼成分的,只是药方也只是民间寻常的劣质方子,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宫里服侍的自然是什么都要最好的,对那些土方子难免就有些瞧不上了。

赵时隽听完这话吩咐他道:“那就重开一副,用些上乘的药材……”

“陛下……”

茶花听得这话,到底没忍住开口打断。

赵时隽话语蓦地一顿,垂眸朝她看来。

茶花却缓缓垂了眼睫,似乎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他缓了缓,询问她道:“你不高兴?”

茶花隐忍地攥紧帕子,语气轻道:“没有……”

只是他这样,与过去那副霸道的行径又有什么区别。

“我……只是不想换药方。”

“我喝这一剂药是习惯了的。”

话里分明是显而易见的不情愿。

若放在以往,他焉能容许她拒绝自己半分?

赵时隽默了默,打量着她面上掠过的一抹惶然。

他指腹习惯性地去抚了抚腕上的佛珠,随即才开口:“也罢,朕也只是关心你罢了……”

“那这副方子你留着自己服用,朕只单独叫太医给你另外开些不留疤痕的药膏,可好?”

他的语气不复方才那般强势口吻,微微缓和几分下来。

茶花闻言,这才轻轻放松下紧绷的肩背,随即点了点头。

入夜后,却不知是何缘故。

今日男人显然比以往都要带上几分狠意一般,让茶花鬓角几乎都要湿透。

待他下意识想要扣住她五指时,她却猛地想到了什么,忙避开手掌。

赵时隽倒也没有勉强,只意味不明地问她:“为何不开口?”

“朕到底是哪一点叫你瞧不上了,嗯?”

他伴随着话语行事越发肆意。

茶花顿时短促地呜咽了声。

随即她立马就颤着呼吸咬住了唇。

他捞起她的腰,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在那窄榻前的扶栏上。

对方自身后依近,贴着她耳畔语气灼热,“今夜朕想要得更多一些……”

“你若受不住了,就开口说出来。”

……

翌日,一直到了晌午时分,茶花才有些脱力地醒来。

昨夜的记忆便接踵窜入脑海。

对方仿佛抛开了以往的几分隐忍,几乎一直作弄到凌晨。

若不是冯二焦半夜突然急匆匆过来,隔着门说有急事……

茶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精力撑得起身子。

只是茶花坐起身后也仍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身骨本就不强,彻夜不眠都会白日恍惚,更何况又有那样多的体力消耗。

偏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惊得茶花连忙将被子扯严实了。

打门外进来的乔瓶儿顿时也站在原地愣了愣。

哪怕茶花及时遮掩住身子,可还是一下子就叫她看见了从那洁白脚踝处一路上攀的痕迹。

接连几日看下来,乔瓶儿如今算是知晓什么叫做活色生香了……

揉捏的指痕也就罢了,余下那些怕全部都是吻痕吧?

瞧着就像是把这女子从头到脚都生吞了一遍似的。

“咳,我倒也不是有意闯入的,不过你别担心,这里除了我,旁人也不敢随意进来。”

“我是想叫你一起用午膳的……”

茶花垂眸,缓了缓神,轻声道:“好,我待会儿就来。”

许是昨夜有些过了火,又许是对方政务上确实多了些繁忙。

当天夜里,赵时隽却没有再来这处,提出要“宫女”侍奉。

茶花得了些许喘息的空间,却也并不闲着,而是翻出先前就已经给岑瑾生做到一半的香囊,继续拿起来绣。

她如今绣工十分娴熟,绣个香囊本就不费什么事情。

这香囊就算岑瑾生不跟她要,她早些时候也给他绣好了一半,几乎都要完工。

只是他昨儿个提出要些小花,她便也寻了合适的角度,在那丛碧竹附近适当地点缀了些,不到子时便彻底做好。

茶花心中想着他离开时颇为受伤的眼神,心里也很是记挂。

毕竟岑絮生死后,她也是答应过对方,会好好照顾好这个弟弟。

他如今心性尚不成熟,看似已经独立门户,对外旁人也要对他尊称一声“卫国公”。

实则在那偌大的府邸里,他也还是缺乏长辈的关怀。

当下也唯有茶花算是他半个亲人,她焉会对他置之不理。

隔天茶花便特意出了趟宫,去卫国公府里见岑瑾生。

对方知晓她来,过片刻才绷着脸出现在厅中。

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她那只手,随即从袖口掏出早已备好的药膏,推到她面前后,才闷声道:“对不起,昨儿我不是有意要弄疼你的。”

茶花见他面色含愧,恹恹的模样,俨然没有昨日见到她时的那份振奋。

她习惯地抬手轻抚过他发顶,语气安抚,“我又没有怪你。”

说着,便拿出那只绣好的香囊赠他。

岑瑾生见到那新香囊,上头图案都是她的针法,脸上的颓废顿时一扫而尽,立马高兴起来。

他二话不说便站起来挂在腰上,问她:“姐姐瞧着可还衬我?”

茶花笑了笑,“倒是将你衬得更俊了几分。”

他闻言脸颊顿时微微泛红,几番翕动着唇,似有话想要说。

茶花想到他昨日在她面前脆弱的模样,不由也对他叮嘱几分,“只是瑾生,你往后还需要更加坚强一些,偌大的卫国公府,唯独你才是这里的主人,所有人都要仰仗你而活,你明白吗?”

他若只是在她面前脆弱也就罢了,若日后遇到事情也如此脆弱,他一个主子都这般,底下的仆人又要如何坚定信念?

岑瑾生听得她这句劝告,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他打量着她柔美的脸庞,最终也只是“嗯”了一声,“这里也是姐姐的家,你别忘了要时常回来。”

茶花口中应了个“好”,却并未久留。

离开卫国公府后,茶花也没忘记要再去一趟静安伯府。

她知晓哥哥心事之后,隔三差五便会过去看望。

想到上回小囡囡喜欢小玩具的模样,这回茶花又备了一只锦盒上门。

这锦盒里的物件是她先前偶然在一家玉器行里淘到了玩意儿。

里头是一套老虎的玉件,宁缀玉的幼女恰是属虎的,这里头有憨愚抱着脑袋略显怂态的大虎,也有蹲在石头上伸出爪子作势要打的母老虎,还有些可爱顽皮想要爬树的小老虎们,那碧玺点缀的树梢上还蹲着一只小玉猫,看着便很是讨喜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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