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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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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是弄疼你了吧?”◎

乔瓶儿几乎每个月都要带宫人盘查自己这宝库一回。

每到这时,她便要拿着小册子逐个逐个地核对,生怕底下哪个贪心的小宫人将她的东西给顺手顺走,那简直比要她命还要让她难受。

偏偏这个时候,天子身边侍奉的一个小太监过来传话道:“贤妃娘娘,陛下让您立刻过去见他。”

“若是去得晚了,这宝库往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乔瓶儿脸色霎时一变,也顾不上数东西,立马让所有宫人出去,锁了门便匆匆随太监过去。

至承德殿中,那位向来深不可测的新君殿下坐在御案后头,脸色颇是幽沉。

他垂眸翻开下一本奏折,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口中只询问道:应允那宫女的钱财,可有给她?”

乔瓶儿脸色愈发讪然,低声道:“那宫女侍奉时竟……竟没有同陛下说吗?”

赵时隽捏着奏折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微抬眸看向她。

“你该不会以为朕给你的东西,就真的是你的了?”

乔瓶儿立马摇头,忙解释道:“是那宫女说她不要的……”

座上的那人轻笑了一声,对视上他那甚是渗人的眼神,乔瓶儿心里头一个咯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登时跪了下来。

“陛下明察,臣妾也是看她可怜,不禁生出了些怜香惜玉的心思,才、才替她隐瞒着的……”

“敛财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乔瓶儿当时见着茶花那般我见犹怜的模样,她也是没忍住嘛。

这就鬼使神差地替茶花遮掩了几句。

她想着自己毕竟是帮着那女子的,就算赵时隽事后知道了,必然也不会怎么她的。

但问题就出在了她借着茶花名义敛财这处,这点确实也是她自个儿劣性难改了。

她早该想到寻常人等哪里能轻易爬上这位的床榻?

他又不是傻子,好端端的,又怎么突然间就接受了她和那宣宁侯妹妹的糊弄?

若说他是心里门儿清,实则故意纵着这件事情的发展,这反倒都可以说得通了。

一想到他打从一开始竟然什么都知晓,乔瓶儿就哆嗦的更厉害了。

这时候她心里简直恨透了自己贪财的性子。

“那……那臣妾去说……”

她后背都生出了冷汗,赶忙为自己找补。

可对方却口吻凉薄地打断了她,“不必。”

“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否则……”

余下意味深长的话不必言明,乔瓶儿浑身一个冷颤,连连应下。

在乔瓶儿离开后,冯二焦打外面端来了一个还未洗刷过的茶壶进来。

他呈在男人眼皮底下,低声道:“太医已经查过了,沾了媚药的茶壶就是这一只了。”

这茶壶也同样经过巧枝的手,且出自贤妃宫里,那一切也都对上号了。

那宣宁侯的妹妹这回栽得着实是冤枉了一些。

“宫中明令禁止之下,这宫女仍旧藐视宫规,今日下得是媚药,他日岂不同样也敢往茶壶里下毒/药?”

冯二焦见他神情颇不可捉摸,霎时周身一凛,会意应声道:“奴才明白。”

这宫女是千不该、万不该,算计了不该算计的人。

这厢茶花问清楚了太医院的方向之后,便走到无人处将掌心划了道口子下来。

到那太医院里寻了个太医询问,也只说自己手掌心疼得厉害,想要开了方子。

太医接过她预先写好的药方打量过,神色略是诧异。

“这药方可以是可以……”

“只是您手上的伤口若涂药膏,岂不是好得更快?”

茶花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向来是个怕疼的体质,所以几年前才寻个大夫给我开了这样的药方,服用之后可以快速止疼。”

女孩子家怕疼什么的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那太医见药方没有问题,自然也没产生怀疑,转身去给她按方子抓齐全了。

茶花拿到药后,心口的大石瞬间悄然落地。

后宫这样的地方,恐怕没有天子的允许,谁也不敢私底下开出避子的药出来。

是以茶花想要的东西也只能换个法子。

这也是她早几年在哥哥生病痛苦时,自己按着医书研究,想要找出止疼的法子时看到过的药方。

这副药方中的一味药材,若单独服用,虽没有避子药效果那般好,但也可以达到避子的效果。

酬谢过对方后,茶花提着药包离开,回途路上,她快要经过御花园时,却见着一抹高挑细长的身影。

那少年面容清俊,与他一道的还有个穿着朝服之人,二人正一边说话一边往这处走。

少年好似抬头朝茶花的方向看了一眼,让茶花霎时都僵了僵。

她抓紧手里的药包,自是目不斜视地掉头就走。

对方在原地顿了一息,随后便丢开了身旁的人气势汹汹地朝她这方向走来。

“陈茶花——”

茶花听到这声音,脚下顿时走得更快。

可身后的少年早已不是昔日的小矮子,那双细长的腿电掣星驰,几步就追撵上来,一把拽住她的臂膀。

茶花落到他掌心,身子轻得跟朵颤巍巍的花是没什么区别。

险些将她扯得一个趔趄后,他才稍稍控制住力度,不敢再用力握她。

只是他脸上颇有些气急败坏,“你是怎么回事,我方才那样大声叫你,你是没听见吗?”

茶花神情略是不自然,随即眸底浮出些许的无奈。

这孩子从来都没有好好地叫过她一回。

叫她陈茶花都算不得什么,她刚进门那会儿,他反倒跟个恶婆婆似的,背着岑絮生私底下警告她,道她只是他们兄弟俩的工具,乖乖听话也就罢了,不乖的话,他长大还得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想来,他那时对她放的那些狠话,让她很是哭笑不得。

后来相处久了,他偶尔亦是会叫她一声姐姐,或是名字。

大抵是知晓她也是为了躲避外面什么人,是以他几乎也从未正经地喊过一句“嫂子”。

眼前这少年郎不是旁人,正是岑絮生的弟弟,她过去那位小叔子岑瑾生,现如今的卫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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