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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摇篮曲与小提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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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怒视着吊在床头的那件衣服。耳边传来钟表的滴答声,马上就快12点了。别去想,她坚决不会去和雷古勒斯见面的。

她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没有一丝月光,窗玻璃刺啦刺啦地响,外面一定很冷。他不会又白等一个晚上冻得感冒发烧吧?可他都是有两件校服的人了,干嘛还要管他呢!可如果他再发烧……

茱莉烦闷地抓过那件袍子披在了身上,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她穿过场地,径直来到扫帚间门口,可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雷古勒斯大概也在生气,所以不来了吧?茱莉失落地往回走,背后突然被一只手用力拽住了。

“你想去哪儿?”

茱莉回过头,雷古勒斯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里抱着的正是她的校服。

“我想回去睡觉。”茱莉气闷的应道,猜想他刚才在哪里躲着。

“请便。”

茱莉却站着不动,她气愤地伸出手,“衣服给我!”

“你不是要回去睡觉吗?”

“和那有什么关系?我要带走衣服!”

“我知道没有关系,”雷古勒斯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了不少,“你留下,我给你衣服。”

他们像上次一样进到扫帚间里。茱莉气呼呼地去抢雷古勒斯手里的衣服,但后者使劲抓牢不肯松手。

“你不是说给我吗?”她质问道,试图掰开他的手指头。

他轻轻松开了,茱莉把衣服揽进怀里,忿忿地坐在扫帚堆上。雷古勒斯也跟着坐在了她身边。

“你不是说,下次就给我吗?我碰见你那么多次,你都不给我!我收到了一次警告,他们要我必须穿校服……”茱莉越想越来火,索性挪到另一边去。

“我说的下次,就是这次啊。”雷古勒斯的语气充满了无辜。

“我不要了!”她干脆地说,把那件衣服甩在一边,她扑向雷古勒斯,像一只饥肠辘辘的饿狼扑向落单的小猫。她开始动手脱雷古勒斯的袍子,“我就要你这件!”

“你别碰我——”雷古勒斯失声大叫,但茱莉已经把他的扣子解开了,还开始动手解他的领带。

“你——你要干什么?”雷古勒斯忙乱地抵挡着,“茱莉!你别再碰我——”

“我也不想碰你,我只是想要你的衣服啊,一件不剩的那种。”茱莉的语气比他刚才更无辜,她吓唬般地去拉他的衬衫的领子,雷古勒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声音颤抖着,但仍在威胁,“如果你有胆量,你就来脱脱看。我保证,我……”

“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呢!”茱莉不耐烦地把他的长袍和领带都推还给他,“我也不要你的衣服!雷古勒斯,你真是太坏了!”

“你说我坏?那刚才是哪个女孩子像变态一样扒我的衣服?你不坏吗?”雷古勒斯急匆匆地把衣服穿好,就好像躲避一个可怕的流氓一样远离了茱莉。

“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我不记得我是把你的袍子扒下来的,是你自己给我的。”

茱莉说不出话来了。她闷闷不乐的抱着校服发呆。雷古勒斯犹豫不决地向她慢慢靠近,用他面对茱莉惯有的那种生硬的口气说道,“我不会再叫你巨怪了,我想过了,你和巨怪一点都不像。因为——”他顿住了,接后说话开始变得前言不搭后语,“你的辫子好看是因为你的头发好看。玩偶服也很可爱,因为是你穿着它。”

茱莉抬起头冲他笑了,表示她愿意和解。他马上缩回了手,像要掩饰什么一样气闷的说,“我原谅你了。”

“我也原谅你。”茱莉大方地说,“可你真不该嘲笑阿兰。”

雷古勒斯僵硬地别过头没有搭话。

“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茱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应道,“嗯,我们是朋友。”

“所以,你就让他给你扎那可笑的辫子,你不知道你那样很——”

“什么?”

他吞吞吐吐了好一会,没有说出口。

“到底怎么了?”茱莉问着,不明白雷古勒斯为什么总是不把话说完整。

“我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玩,”似乎察觉到了这句话非常幼稚,他又迅速恢复了那骄矜自持的态度,“因为,他很蠢,我不希望你被他影响,变得更傻更笨……”

“你又开始讲阿兰的坏话了!”茱莉生气了,她不再理会雷古勒斯急躁的解释,如果可能,她真想戴个耳塞隔绝雷古勒斯的强词夺理。

雷古勒斯拽住起身要走的茱莉,也发起了脾气,“我说他蠢,你不高兴是不是?你为了他和我不高兴——现在布莱克交友守则增加一条:不许茱莉·希思——”

“别再提你那可笑的守则了!”茱莉拍掉了雷古勒斯的手,声音很沉,似乎很难过,“我已经答应过你遵守那三条了……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所以我……”

他愣了神,茱莉黯然神伤,她推开了门,打算回去了。

“我没有想着控制你!”他急忙拦在她前面,拽住了她的手,强调般的重复说,“我没想着,我不会想你的!我不会去想把你怎么样……你还在生气,好,我道歉,对不起。”他认真地请求道,自己都没有发觉到他的声音变得越发温情和柔软。

茱莉动摇了。她也开出了条件,“你不能再说我是巨怪,也不能讲任何人的坏话了。”

“我答应你。”他马上保证道。

茱莉相信了他。于是他们又坐在一起聊起了天,雷古勒斯的心情变得很好,他不再提那些茱莉不愿意听的事情。接下来的谈话,他变得不那么别扭了,茱莉也没有再同他生气。

“我想报名合唱团,”当他们回到城堡时,茱莉忧心忡忡地对雷古勒斯说,“可我不知道他们考什么,听说是要先唱歌,看看你的嗓子怎么样。”

雷古勒斯闻言,上下打量一番茱莉,似乎对茱莉登台演唱这件事感到不可置信。

“如果有模仿动物叫的那种比赛,你一定会拿到优胜。”他暗暗偷笑,毕竟她就像一只笨拙的小狗,高兴的时候摇头摆尾,欢天喜地,生气的时候怎么也不理人,对试图哄好她的人汪汪叫。

“那我可以学你啊,也一样能拿奖的。”茱莉故作严肃,重重的咳了两声,学起了雷古勒斯,“愚蠢的巨怪。我才不呢——离我远点,别碰我!我要不正常了!”

“你——”雷古勒斯羞恼的大叫,茱莉还在继续学着,挑衅般地一蹦一跳,甩着胳膊哼着歌。

“茱莉,你不许学我讲话。”

“茱莉,你不许学我讲话。”

“我要生气了,茱莉。”

“我要生气了,茱莉。”

“你别后悔。”

“你别后悔。”

茱莉正笑的开心,背后被两只手猛然抓住,用力往回一扯,她差点栽倒——她的两只胳膊被牢牢地锁住了,雷古勒斯居高临下地押着她,用格外温柔的语气讲着要挟的话,“你还学吗?”

“你还学吗?”茱莉转过头冲他满不在乎地笑了,又重复了一遍,“你还学吗?”

“我不放开你了。”雷古勒斯说着加重了手中的力气。

“我不放开你了。”茱莉轻轻说,没有模仿他的语调,她温柔而热切地注视着雷古勒斯,那两汪碧蓝色的小湖深深的望不到底,有种能把人吸入的魔力,雷古勒斯感觉那个怪病又趁机侵袭了他的胸口,弄得他越发烦躁不安。他尝试让自己变得镇静下来,努力压回了那浮躁的悸动。

“你如果想一直被这样押着回宿舍,就自作聪明的学我讲话吧。”

“那我不学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茱莉乖顺地歪了歪头,心里并不服气。

“不,我不想放开。”

他盯着不知所以,眨巴着眼睛的茱莉。他微微弯下腰,一点点贴近她,神情恍惚,就像被什么不可抑制地吸引住了一样。

茱莉恐慌地瞪大了眼睛,雷古勒斯呼出的热气扫过她的脸,她感到脸烫的就像那天雷古勒斯发烧的额头。

“茱莉……为什么我总能轻易原谅你呢?我们不该见面的,可我却推翻了我所有对你的决定……”

茱莉惊吓般地呆住了。雷古勒斯的脸越贴越近,他的头发轻轻擦着她的耳朵,于是她的耳尖也像点燃的一簇小火苗马上烧起了熊熊大火。

“雷古勒斯,你别——”茱莉扭过头,声音像哭一样抖起来了,“你说得对!你可能真的得了怪病了!我早就该帮你治的……”

雷古勒斯大梦初醒般地松开了茱莉,茱莉马上跳开了,惊恐地看着他。

雷古勒斯捂住自己的胸口,就像是患了心脏病的病人那样忧郁地咬着嘴唇久久不说话。

“你还好吗?你不舒服吗?”茱莉小心翼翼地靠近雷古勒斯,担忧地问道。

“我们不应该见面的。”他突然抬起头,用冷漠疏离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她。

“什么——不应该见面?”

“我们不应该见面!我说过,你给我染上了怪病,把我弄得精神失常了。我不应该来见你,和你说话,”他不顾一切地说了下去,“这是一个错误,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茱莉。”

“你是说,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对吗?”茱莉惊恐地去抓他的手,他闪开了,就像要躲避一只即将落在身上的苍蝇。

“对,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了。”他无力地叫着,“都是你的错!我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

“可我做错了什么?”

“你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为什么要不顾后果地到我身边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到魔法世界,来到霍格沃茨?”他发起脾气来,站的离茱莉更远,“你不该来这。你弄得我病了,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玩?你鲁莽,粗鲁,无知,笨的要死,你没有一个我喜欢的优点!”

茱莉愣愣地看着大发脾气的雷古勒斯,感觉胸口被什么死死的堵住了,压的喘不过气来。

“你不必再遵守那可笑的准则——没错,它确实很可笑。记得我说过的吗?特殊时间,你装作不认识我,从现在开始,所有时间都是特殊时间。”

他转过身,急匆匆走掉了。

茱莉颤抖着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脸低低地抽泣,她胡乱地抹着泪水,但怎么也擦不干净。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痛苦地望着雷古勒斯离开的方向迷茫地追问着,但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任何回音。

茱莉逃回了宿舍。她蒙在被子里,用枕头和被子搭建了一个堡垒,把自己关在黑暗中偷偷哭泣。她努力地憋着不哭出声,害怕把艾丽莎她们吵醒。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让雷古勒斯说出绝交这种伤人的话来。“从现在开始所有时间都是特殊时间”。这句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就是要和她一刀两断,再不往来。

茱莉想到这里更加难过了,她憋不住瘙痒的嗓子咳了一声,抓住了枕头,用枕巾揩着眼泪。她感到格外困顿和乏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茱莉醒的很早,她唉声叹气地来到休息室,愁眉不展地翻着书看,她自己虽然毫无觉察,但大家很快就注意到,平常活力四射的茱莉变得没精打采了。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埃姆里斯今天没有再找借口躲着她,阿兰也没有再成心讲一些风凉话。

“茱莉小姐,你又再闹什么别扭啊?”阿兰难得的露出温顺随和的笑容,往日毫无血色的嘴唇今天也隐隐有了鲜亮的红润。

茱莉有点诧异的看了一眼温驯地伏在桌子上,安静的望着自己的阿兰。

“你今天这么老实?”茱莉怀疑地反问,阿兰突然变得像埃姆里斯那么温文有礼,这倒让她很不习惯。

“啊,有吗?”他轻松的说,枯瘦的手指在桌沿敲着欢快的节拍。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高兴,一晚上都激动的睡不着,”埃姆里斯无奈地答道,“这只红眼睛的小兔子蹦跶了一晚上,我和佩布罗不得不把他五花大绑,让他熄灯睡觉。”

茱莉想象着那混乱的场面,阿兰一定闹的厉害,为了自卫对他们拳打脚踢,最后却还是被绳子捆住动弹不得,被迫进入了梦乡。而且阿兰即便在梦乡里,想必也在对埃姆里斯他们破口大骂。

事实上,阿兰这两天心情都很愉快,脾气也好了不少,和颜悦色的和前一段时间专横骄纵,说话尖酸无礼的小少爷判若两人——因为他发现,根本没人真正在乎他眼睛是什么颜色,顶多是有点新奇罢了,还有人羡慕他的眼睛很漂亮呢。

“黄毛丫头,你为什么愁眉苦脸的?你的眉头往下垂的样子真的很傻,很想让人欺负,”阿兰又恢复了那取笑别人的张狂劲头,哈哈笑着,“你的嘴都可以挂一个茶壶了。”

“小兔子,如果你要再叽叽咕咕地笑话我,我就用胡萝卜堵住你的嘴。”

“你们干嘛都说我是兔子!”阿兰气的跳了起来,“我才不是那种软弱胆小的动物呢!”

“可是兔子很可爱啊。”埃姆里斯偷笑,“对不对,爱吃萝卜的小兔子?”

“那你就是装模作样的大狐狸!”

“哎呀,可我很愿意当狐狸,因为狐狸吃兔子啊,”埃姆里斯温柔而阴险地笑了,“还是大卸八块,开膛破肚的那种。”

“你!”阿兰气的大叫,埃姆里斯笑的更开心了。

茱莉没心思听他们打打闹闹,她满脑子都是雷古勒斯和她“断交”的事,她又变得郁郁寡欢,颓丧地垂下了头,无形的狗耳朵耷拉了下来。

“茱莉,你心情不好吗。”埃姆里斯很快注意到她的失落,适时地收起了玩笑话。

“不,没什么。”

她急急起身,躲到休息室的角落去看书。她始终躲在帷幔后面,不希望任何人注意到自己。当埃姆里斯和阿兰掀开帘子看见她哭的满脸都是鼻涕眼泪时,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从没有见过茱莉掉眼泪——即使是那次心有余悸的扫帚危机也没有。

“你怎么了?”埃姆里斯轻声问,手搭上了茱莉的肩头。

茱莉憔悴地摇了摇头,趴在桌子上愣愣地看着书架。

“有人欺负你吗?”阿兰不懂茱莉为什么哭的这么委屈,他狂躁地摩拳擦掌,现在他摘下了眼镜,所以他的怒容显露无疑,“我去揍他!”说着,他举起他瘦弱的手腕,挥动着毫无威慑力的拳头。

“没有!”茱莉焦急地摇着头嚷,“没有人欺负我!”

“别哭了,好不好,”埃姆里斯掏出他的手帕给她擦眼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伤心,但是看见你伤心,我也不好受。”

“你到底为什么哭?不会是你又被罚禁闭了吧——可昨天魔药课一点差错都没出啊!”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我们——我们不是家人吗?”阿兰的语气缓和下来,他蹲下身,也去擦茱莉的眼泪,“我们会一起收拾欺负我们的人,对不对?”

茱莉渐渐平静下来了。她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昨天发生的事。

埃姆里斯似乎早有预料,对此并不怎么惊讶,他只是问茱莉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零食。而阿兰则大为气愤,他抽出魔杖,声称要和雷古勒斯决斗,“我早就提醒过你了!这种事早晚都得发生!”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错,茱莉。”刚才还沉默的埃姆里斯突然说,“就像他说过的,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所有地方都不一样。”埃姆里斯停顿了,好像并不想多讲。过了会儿,他稍稍提了一两句,小心地斟酌着用词,“你听说过纯血,对吗?他是一名纯血,而你,是麻瓜出身。”

“这有什么关系吗?”茱莉问,更加不解了。

“对于脑子里满是狗屎的人而言,这关系很大。”阿兰接道,更加恼恨了,“他们都是变态,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实际上什么都不懂!就像我爸我妈,他们都是疯子!”

茱莉并不十分明白这个概念。她想当然地说道,“雷古勒斯不是疯子,他精神状况还可以吧,虽然昨天——”

“他不会察觉到自己变疯了!因为他待的地方都是疯子,讲着疯话!这是最可怕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学疯话!奶奶告诉我,如果一个人听疯疯癫癫的话长大,他长大以后也不会正常——”

茱莉越听越糊涂,“可是,雷古勒斯很正常啊,他从没有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或者哭哭啼啼,摔砸东西。”

“不,他们不是精神生病了,而是思想生病了,”阿兰接着说,表情越发厌弃憎恶,“这病无药可医,没人能救他们!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承认的东西。”

茱莉呆呆地望着地面,盯着自己的脚尖愣神。

一只手伸进她的视线里,逗弄般地摇了摇,然后缓缓地张开了手指,手心躺着一枚紫色包装皮的糖。

“别难过了,好不好?”埃姆里斯把手伸的更靠前,要她来拿,“甘草味……尝尝。”

茱莉接过糖。她拆开糖纸,把亮晶晶的糖块含进嘴里,等它在舌尖慢慢化开。

“现在有没有高兴一点?”埃姆里斯轻轻摸着她的头,指尖伸进如同柔软的阳光织成的细细金丝,把卷曲的波浪挑开,耐心捋顺,替把她碎发理到耳后。

茱莉开心地点点头。埃姆里斯和阿兰彼此对视了一眼,松了口气。

“我们不要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吧?”埃姆里斯轻松地说,对茱莉眨眨眼,“我们快去吃早饭吧。”

魔咒课上弗利维教授讲了合唱团的事。他笑盈盈地对全班同学说,“在下课之前,我有件事要通知你们:有意加入合唱团的人,明天下午三点到音乐教室来报名。”

茱莉蠢蠢欲动,竖起耳朵听着。

“我们欢迎有会乐器的同学来,”弗立维教授神采飞扬,“我们准备在圣诞节的时候表演。”

弗立维教授不止教魔咒课,他还是合唱团的指挥,因此他也负责学校的文艺汇演,他对这份工作非常热情。茱莉把身子往前倾,以便能看见弗立维教授。弗立维教授讲到圣诞节时,由于太过激动兴奋,而在书堆上摇摇欲坠,他好不容易才扶住了书架站稳。这是由于他的个头像侏儒那么矮小,为了能够到黑板,只好踩着一摞书或矮凳。他一说话,鼻子下蓄着的小胡子就一翘一翘的,“选完人,我们就开始排练……”

弗立维教授眉飞色舞,情不自禁地把教鞭像指挥棒那样挥舞起来,“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很棒的曲子,今年大家可以一饱耳福了!”

茱莉悄声问旁边的埃姆里斯,“听起来,他们是不是只要乐手呀?”然而埃姆里斯似乎在沉思,并没有回应她。

“希思小姐,我们是合唱团,当然要唱歌的人啊。”

茱莉连忙坐正。弗立维教授接着说,“不过乐手也很重要……”他忽然变得垂头丧气,“我们曾经有很多优秀的乐手,不过,他们去年都毕业了……”

下课时,茱莉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去问弗立维教授,“教授,我可以问问明天考什么吗,我听说是要唱歌……”

弗立维教授愣了一下,“没错儿,不过没有指定的歌,只是试一试,唱什么都可以。”

茱莉稍微放下心来。弗利维教授推了推眼镜,高兴地端量着茱莉,“这么说来,你想要加入合唱团喽?”

“是的,教授,我很喜欢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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