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充满了血腥味，浓郁的像一种毒药，麻痹了程乾的神经，让他动弹不得。
酒店里的保镖听到枪声也急忙赶过来，看到自家老板站在小姐房间的门前，都不敢擅自闯进。
“程璧……你怎么这么傻……你不要死……”
“都是我的错……”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卧室内传来，每一个字传到程乾的耳朵里，不亚于一颗核弹在耳边爆炸。
她在说什么？
程璧……
程璧……要死了吗……
程乾怒吼一声，如同一只处在崩溃边缘的恶狼，发疯一般地冲进卧室。
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连眨眼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床上是一片鲜红的血，程璧整个人无力地躺在那里，如一只濒死的鱼，徒劳地开合着苍白的嘴唇，不知道在是呼吸，还是想要说什么。
她的腹部中了一枪，子弹留在体内，贯穿了内脏。
“叫医生！快叫医生！”程乾一把推开瘫坐在程璧旁边的冷梳雨，紧紧握着程璧的手，一边怒吼一边流泪。
程乾这辈子只哭过一次，就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们的妈妈死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最后一句话是嘱托他，好好活下去，照顾好妹妹。
那种亲人逝去的痛苦，是他永远不能承受的。
但是现在，他又要经历一遍。
“程璧，程璧你听哥说，哥错了，真的错了，你别走，哥去死好不好，你别走。”程乾看到了程璧手中握着的两个勾玉，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那段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