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明明……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听程璧这样说，冷梳雨的心也如同刀绞一般，被最相信的人欺骗，也许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她把程璧抱进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她。
“整件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吴悠他……走之前，嘴里喊着你的名字，所以你对他的爱是双向的。”
“你这么多年的等待，也是值得的。”
“你没有错……”
说到最后，冷梳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这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一点作用也起不了。
人死了就是死了，今生今世，他们两个再也不能相见。
她安静地抱着程璧，无声地陪伴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
过了很久，程璧渐渐平静了下来，她靠在冷梳雨的怀里，每一个字都说的艰难，“姐，我不想让我哥去坐牢。”
“我了解他，如果他去坐牢，那他整个人就废了。”
“姐，求求你，不要让他坐牢。”
程璧拉着冷梳雨的衣角，每句话都是哀求的语气。
冷梳雨没想到程璧会这样说，她以为程璧是一个有是非观念的人，没想到真的让她选择，还是会站在程乾这一边。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且你哥确实做了错事，他应该受到惩罚。”冷梳雨坚定自己的立场。
程璧没有再多说什么，松开了拉紧衣角的手，又重新抱了抱冷梳雨。
“姐，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
“我知道，你会帮我，就像今晚会来救我一样。”
冷梳雨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只当她还在祈求自己。
程璧重新躺回床上，眼里带着温柔恬静的笑意，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