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体育馆到酒店也不远，十几分钟，路上周原去旁边超市买了些饮料，问她们：“喝啤酒吗？”
靳水澜摇头：“不要。”
周原妹妹跳起来：“我要！我们……”
“你不许喝。”周原瞪一眼周原：“还在上学呢，喝什么酒。”
她妹妹嘀咕：“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周原没同意，买好饮料带陆枕秋她们进了酒店，包厢就在一楼，不是很大，她们到的时候已经上凉菜了，周原扫眼陆枕秋，问靳水澜：“这你朋友吗？”
靳水澜点头：“嗯。”
周原说：“挺漂亮的，下次出来一起吃个饭？”
她说着对陆枕秋打招呼：“过几天聚餐，你和靳水澜一起来玩啊。”
陆枕秋干笑：“不是同学聚餐吗？”
“没事。”周原害一声：“同学聚餐不就是拉拉感情，有的也会带朋友过来，没什么问题。”
靳水澜余光瞥陆枕秋，见她尴尬的笑笑，岔开话题：“几号啊？”
“月底。”周原说：“我看看时间。”
他拨弄手机，估计是到群里看时间，对面两个女孩正在聊宿舍里的事情，陆枕秋坐靳水澜身边，服务员是从她侧身上菜，靳水澜拉了一把她手臂，陆枕秋半个身体倒靳水澜怀里，她一怔，想坐正身体，靳水澜却还拉她手腕。
手腕纤细，皮肤滑腻，靳水澜说：“别动，上菜了。”
陆枕秋转头，果然看到身侧另一边服务员正在上菜，是烤鱼，服务员带着厚手套将还在烧的噼里啪啦的鱼放桌上，她搬动椅子往靳水澜身边坐了一些，低头：“谢谢靳老师。”
靳水澜松开她的手。
指腹摸在掌心。
炙热又干燥。
周原找到时间说：“找到了，月底29号，有没有空？”
靳水澜问：“中午还是晚上？”
“那肯定是晚上。”周原说：“是周末，选个大家都放假的时间。”
靳水澜点头：“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手机铃响起，靳水澜瞥眼屏幕，是纪子薄打来的电话，陆枕秋也无意看到纪子薄的名字，她说：“靳老师你先接电话吧。”
靳水澜嗯一声，起身去旁边接电话。
周原坐在陆枕秋另一边，问她：“你也是写小说的吗？”
陆枕秋摇头，笑：“我不是。”
周原问：“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陆枕秋没犹豫：“我是开直播的。”
“直播？”对面周原妹妹来了劲：“姐姐是哪个平台直播的？我好喜欢看直播啊！”
陆枕秋回她：“三水。”
“三水啊。”周原点头：“蛮大的直播平台，我平时也在里面看直播游戏，你也是玩游戏吗？”
陆枕秋摇头：“我是唱歌。”
“你声音这么好听，唱歌肯定更好听，姐姐房间号多少，我关注一下！”周原妹妹喜滋滋的，陆枕秋报了个房间号，周原也点了关注，问：“刚直播啊？”
陆枕秋笑：“嗯，刚直播。”
周原点进回播里，陆枕秋在唱一首老歌，调子悠长婉转，声音空灵，他说：“唱的真好听。”
陆枕秋垂眼，和她们说话间一直探头看向窗口的位置，靳水澜站在那里打电话。
周原听了半首歌刚想收起手机，又问：“你经常过来打篮球吗？”
陆枕秋说：“不经常，第一次。”
“喜欢运动吗？”周原说：“我们加个微信号？下次让门口大叔直接放你进来。”
陆枕秋想了下觉得可行，她点头：“好。”
靳水澜回桌子时两人刚加完微信，她坐下，小声问陆枕秋：“聊什么呢？”
陆枕秋也小声回她：“刚刚你同学说，下次我们可以直接进来。”
我们。
靳水澜捕捉到这两个字，眼底有笑意，问：“下次来你想玩什么？”
“还打篮球吧？”陆枕秋说：“不过我打的不是很好，靳老师有什么想做的运动吗？我可以陪你。”
靳水澜看着她，一笑：“我都行。”
陆枕秋展颜，抿口饮料。
靳水澜深深看眼她，或许陆枕秋没发觉，从刚刚开始，陆枕秋的计划里，已经多了一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