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冲矢昴笑了一声,“我只是个东都大学的研究生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研究生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吗!常年考试不及格的沢田纲吉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虽然知道了狱寺君在努力的找自己,但可惜自己太笨,根本不理解狱寺想告诉自己什么。
总之,等冲矢先生睡着之后去这个地方看一看好了,纲吉若有所思。
又感受到肩膀上传来了细细密密的疼痛,沢田纲吉把袖子卷起来一看,可能是洗澡时水不小心渗进去了,绷带上的血迹又扩大了不少。
“我去找绷带。”纲吉还没开口,冲矢昴就皱着眉匆匆去找医疗箱了。
他很快就带来了医疗箱,十分专业的帮纲吉消了毒,换了新绷带。纲吉感激涕零,对冲矢昴的戒心也放下了不少。
虽然冲矢昴身上有很多秘密,但既然自己没感受到恶意,他又这么关照自己,那想必也不是个坏人吧。
reborn听了直摇头。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差点直接睡过去了的沢田纲吉困倦地揉了揉眼,屏吸仔细听了会。在确定冲矢昴真的已经睡着了后,沢田纲吉不再犹豫,轻手轻脚地披上外套。
检查了一下房间,没发现有摄像头,沢田纲吉安心地打开了窗户,还不忘把先前打包的几个三明治带走。
正闭目养神的冲矢昴听到楼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叹了口气。那孩子这么晚还没睡吗?自己要不要上去提醒他一下已经快一点了?
算了,估计那孩子只是不适应在新环境入睡,自己上去可能会让他更不安。
沢田纲吉睁着金红色的眸子,专注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进入超死气模式后,纲吉脸上的情绪就少了很多,他单手撑着电线杆,灵巧地翻过了挂在上面的摄像头。虽说这个点不少人应该都睡了,但依旧要谨慎些。
自己的大空火焰在黑暗中太显眼,所以还是尽量能不用就不用。
粗略记下了公交站台的米花市地图后,沢田纲吉身形一闪,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是这里。”
和记忆中的地点重合,纲吉直接从服装店的楼顶跃下,单手撕下了狱寺贴在墙上的传单。
这是晚间新闻里的记者待着的地方,那个时候墙上没有贴传单,也就是说这是狱寺新帖上去的。
纲吉闭上眼,熄灭了在黑暗中分外耀眼的火焰,有些苦恼,“狱寺君会在什么地方呢……”
“喵呜?”
一声耳熟的猫叫从身后传来,纲吉回头一看,惊喜地叫出声来,“瓜?”
没错,这只猫就是狱寺隼人的匣兵器,它会跑过来可能是因为嗅到了自己的火焰。不过既然瓜在这里,那也就意味着……
“喂,你不要乱跑啊!真是的……”
狱寺隼人恼怒地抱着厚厚的一叠传单跑了过来,拎起瓜的脖子就准备好好教育它,“你再乱跑我就不给你——”
“狱寺君?你果然在这里!”沢田纲吉高兴地朝着狱寺隼人走了过去,“太好了,我还担心……”
“你,您是……十代目?!”
狱寺隼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直到纲吉走到他面前了他才热泪盈眶地扔掉了手上的几百张传单,猛的后退一步,“嘭”的跪到了地上。在沢田纲吉愕然的目光下,像个打点计时器般直磕头,“对不起十代目!!!身为左右手竟然没能在十分钟内找到您!我,我死不足惜!”
“诶?诶?太夸张了狱寺君!快起来啦……”纲吉手忙脚乱的想把狱寺扶起来。狱寺隼人抬头,吸吸鼻子,从上到下把沢田纲吉打量了一遍,“您没受伤吧?”
“啊,嗯……当然没有!”
不想让狱寺担心的纲吉小小地撒了个谎,而且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伤。
这个反应……狱寺隼人皱了皱眉,轻轻握住了纲吉的肩膀,纲吉顿时疼得浑身一抖。
冲矢先生家的药,后劲好大啊……
“十代目,您受伤了?!”狱寺隼人沉着脸收回手,小心地捧起纲吉的肩膀,将他的袖子卷了起来。
所以狱寺君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撒了谎的……纲吉有些郁闷,看着狱寺隼人越来越自责的神色,他连忙安慰道,“真的没事狱寺君,只是很浅很浅的伤口……”
夜晚的风比起白日来要凉上很多。即使是像这样的丝丝微风,刮过裸露在外的皮肤也会让人情不自禁地裹紧外衣。
狱寺隼人紧了紧握住纲吉胳膊的手,察觉到他的体温有些低,抿着嘴放下了纲吉的袖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到了沢田纲吉身上。
“咦,狱寺君,我不用……”
“十代目,请您实话告诉我,您的伤是怎么来的?”
沢田纲吉有些哑然,他直直地看向目光认真的狱寺隼人,编好的谎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个……是被子弹打的……”
听完,狱寺隼人深吸了一口气,握着纲吉的手颤了颤,脸上的愤恨和懊恼仿佛要溢出言表。
沢田纲吉一看就知道狱寺误会了,用另一只手抓住了狱寺隼人的胳膊,“冷静点狱寺君,子弹是擦着我肩膀过去的,所以真的是很轻的伤!”
“而且那个开枪的人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啊对了,我这里有三明治,快点吃吧狱寺君,虽然已经凉透了……”
似乎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沢田纲吉急得就想直接把绷带拆给狱寺隼人看,后者连忙拒绝,有些无奈地笑出声,“我相信您,十代目。”
“但是,”狱寺隼人闭上双眼,再次睁开后,双眸里满是坚定,和一些纲吉看不懂的情愫,“之后有我在您身边,我绝对不会再让您受到任何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