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直球，打的沈迟锦措手不及。
心跳瞬间漏了半拍，他的欲望很低，但这次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心乱如麻，脑海里开始想着某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迟锦强压住心底的躁动，视线垂落片刻，轻啧：“这也不是不可以。”
关玖玖：？？？
她扭动着小脸，眨了眨眼睛，指着喉咙解释：“难……受。”
垂下的眼睫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你好点……”
沈迟锦打断她，开口：“我没事。”
“那……”关玖玖想到和她一同坠入海里的诸葛嫣然，想来还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
电视上的新闻什么都没播，按理说从沈家劫人，这件事不可能不轰动云城。
沈老太太也没有组织警方和律师团整理证据，就连诸葛嫣然被扣押的消息都没有。
太匪夷所思了。
沈迟锦眼神微沉：“警察打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明亮的白炽灯下。
关玖玖心里涌起一抹悲凉，她以为诸葛嫣然最坏的结局不过是去监狱，没想到……
她握着沈迟锦的手有些颤抖，心里宛如被虫子狠狠咬了一口。
沈迟锦目光柔和，轻轻地抚了下她的头发，“不要想太多，早点休息。”
在沈迟锦的安抚下，关玖玖很快就睡着了，沈迟锦趴在她的床边，长腿蜷起，看起来极为不舒服。
窗外的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美好的不切实际。
沈迟锦如获珍宝地看着她，伸出手指不停地戳动着她的脸蛋，唇角轻勾。
怎么会这么软乎，怎么戳都不过瘾。
以前在手机上的时候，他隔着屏幕看她，那么小小一只，有时候总在控制不住的在想，触碰她是什么感觉。
……原来是这样的。
事情彻底结束后的一个礼拜，关玖玖和沈迟锦给诸葛嫣然举办了葬礼。
葬礼在一片绿色的草坪上举行，关玖玖穿着一身黑色丝绒礼服，整个人看上去清冷疏离。
作为同父异母的姐姐，如果她不举行葬礼，那诸葛嫣然嫁的尸体就会直接被送到火葬场火花。
关玖玖不忍心。
她看着那些人给诸葛嫣然送着花，直到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诸葛岁才姗姗来迟，她身边还带来了一个一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刚会走路，抱着诸葛岁的腿，睁着黑黢黢的大眼睛，一脸天真。
诸葛岁不敢上前。
岁月摧残着她美丽的脸庞，她身上穿着是过了季的名牌，以前满身的金银首饰，留存的寥寥无几。
关玖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诸葛岁的时候，和现在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她太疯狂了。”诸葛岁感叹，“我当初给她做换皮手术，但从来没想到她会要求医生整成和你一模一样的脸。”
“你不知道？”关玖玖皱起眉头。
诸葛岁把当年整容被骗等一系列事情托盘而出，听完关玖玖不由深思起来。
“你没付医药费，医生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帮她整容。”
“以前很多对不住你的事，都是我在背后帮她出谋划策，她根本想不到这些，不靠着手段爬上象牙塔的人，再坏能怀到哪里去。”
诸葛岁面对关玖玖出奇的平和，她带着小男孩偶有苦恼，还得哄一会，才能和关玖玖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