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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众鬼复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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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阮岳回到客厅,满脸歉意:“芒少爷,久等了,吃饱了?”

芒安石点头。

阮岳邀请芒安石到别墅的地下活动室打台球。

芒安石看了眼被猫薄荷粉吸引,正在墙纸上胡乱饶爪子的猫咪,笑着道:“好啊。”

两人打了一个半小时台球,又聊了一个多小时,阮岳看看手表:“跟芒少爷话太投机,不知不觉到半夜了。芒少爷如果不嫌弃,不如今晚就在我这的客房下榻?”

芒安石装作意犹未尽的模样:“好啊,明早起来继续和阮老板探讨合作。”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地笑了笑。

阮岳为芒安石安排的客房极为奢华,装修家具皆是顶配,房内放置的酒水和洗浴用品也是奢侈品。

看来这客房平日没少接待阮岳的“贵客”。

芒安石在客房内漫步一圈,基本确定客房内至少有三个摄像头,浴室的烟雾探测器上,大床正对面的装饰画框内,还有床正上方的吊灯中央。

芒安石相信,这么奢华的房间门,不会就简单睡一晚,一定有下半场的重头戏。

果不其然,芒安石刚在沙发玩了会手机,敲门声响起。

开门,一个穿着白裙,长相清纯,浑身散发着小白花气质的女孩走入。她的手中拎着个竹编的篮子,篮子内是套纯白的家居服。

“先生好,这是阮老板让我拿给你的换洗衣物。”女孩哪怕说最普通的话,也有种楚楚可怜的气质。

芒安石盯着她:“你是?”

女孩低头,一副不敢与他对视的害羞模样:“我是阮老板的义女。”

如果不是在许知邀的回忆里看过这人,芒安石或许有三分可能,被其模样所欺骗。

在许知邀的回忆中,这个女孩出现得并不频繁,只有在重大贵客来访时,她才会出现。

这女孩是阮岳“性贿赂”的工具。

且面对不同人,阮岳也有不同的手段。

纯粹好色的贵客最好打发,直接美色交易即可;

性格耿直些的,阮岳便让女孩循序渐进,走红颜知己路线,慢慢融化其真心,最后依旧达到目的;

最刚正不阿那类,阮岳会让女孩找机会下药,之后用监控录像作为把柄,若不愿为其办事,“强/□□女”的帽子便会扣到其头上。

是的,这个女孩还未成年。

芒安石记得,女孩的背上常有鬼婴,且不是同一只,想必是被许知邀清除后,又反反复复诞生。

这女孩长得纯良,手中却有不少性命,倒也是个狠人。

对这种人,芒安石并不同情,根据许知邀的记忆,女孩并不是被迫的,甚至是主动寻上门和阮岳合作的。

芒安石没有男人“救风尘”的癖好,摆摆手,示意女孩离开。

女孩愣了下,没料到正是血气方刚年纪的芒安石,竟然对她无动于衷。

“我一会帮忙芒少爷打扫房间门,还有芒少爷沐浴完的脏衣服,我会帮你清洗。”女孩怯怯道,很难不让人怜爱。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语调冷漠。

女孩脸色一变。难道阮岳判断错误,这位背景不一般的芒少爷,并不喜欢清纯风?

不是说这种大少爷妖艳贱货见多了,纯欲风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女孩有些不甘,灵机一动,很快转变路线,无骨般贴上芒安石的手臂:“芒少爷,其实你上次来,我就在楼上观察你,对你芳心暗许……”

女孩絮絮叨叨地说着,真切又热情,活脱一个不谙世事又爱得热烈的现代版香香公主,是个男人都欲罢不能。

芒安石伸出手指,将人往后推了三十公分,盯着女孩身后画框上的微型摄像头:“抱歉,我只对男人感兴趣。”

女孩顿时一副吃屎的表情。

“而且你长得……不怎么样。”芒安石特懂杀人诛心。

打发走女孩,芒安石观察了下浴室的摄像头,确定只对准温泉浴缸后,到冲澡区简单冲个澡,躺到床上,养精蓄锐,准备大晚上起来看热闹。

==

深夜,独安一隅的小别墅清幽寂静,甚至能听到草丛中的蝉鸣虫哼,落叶之声。

别墅大厅空无一人,地板的小夜灯泛着幽光。

猫架上正休憩的三只猫忽然睁眼,惊恐地喵叫起来。若有人能透过猫的眼睛看世界,便能看到此刻客厅中,挤满了成群结队的鬼。

鬼们走得小心翼翼。直到有鬼道:“那个反伤墙好像确实不存在了。”

“那是驱鬼阵。”另一只鬼纠正道。

其他鬼表示不重要,深夜正是鬼的灵力汇聚,人间门阳气正弱之时,驱鬼阵消失,机会难得,他们要抓紧时间门,有仇报仇。

群鬼们嗅着味道,爬上旋转楼梯,来到三层,涌进了最里面的主卧。

主卧内。

阮岳正在做一个梦。

梦中,他是一名船长,正率队到南极考察。

船上的员工和水手他都认识,有他的手下,有矿场叫不出名的矿工,还有他曾经的合作伙伴。

船在海上飘荡了二十多天,却始终见不到陆地的影子。

船上的水源和食物已经断绝。

在饥渴难耐了两天后,阮岳提出了一个意见——“再这么下去,所有人都要死,必须有人做出牺牲。”

所谓的牺牲,便是提供自己的□□血液,满足众人的温饱。

阮岳的意见,最终以51:49通过。

第一个被投票牺牲的船员挣扎着,大吼“泯灭人性”,没人搭理。阮岳凭借船长的身份,分到了一条肥瘦适中的大腿。

就这样,船在海上又飘了六十天,船员只剩下39人。每个人都瘦骨嶙峋,唯有阮岳,依旧精神充沛。

“食物没了,开启新一轮投票。”有人道。

阮岳照旧选了所有人中身份最低、家庭最贫寒的船员。

开始唱票。

果不其然,前面十张票全是这名船员的名字。

直到第十一张票。

“阮岳。”唱票人忽然道。

阮岳怔了一下,不可置信地跑到唱票人旁边,抢过票,票上赫然写着阮岳的名字。

“哪个王八蛋!”阮岳呵斥出声,“我是船长!船长!”

船舱内的众人面无表情。

再接下来的唱票中,阮岳和船员的名字交替出现,甚至阮岳出现的频率更高。

白板上,两人名字下统计票数的“正”字越发趋近。

最终,两人都是三个正。

阮岳嚎叫着:“无效,平票无效,重新统计!”

“我这还有一票呢。”一个男声从房间门的角落传来。

那人穿着一身斗篷,看不清样貌,缓步上前,将手中的纸条交给唱票人。

阮岳目光灼灼地盯着票。

唱票人缓缓打开,上面用猩红色的大字写着——阮岳。

“不可能,不可能……”阮岳喃喃着,看向穿斗篷的男人,“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

那人脱下斗篷,阮岳的话戛然而止。黑色斗篷下的脸,分明就是阮文,他的便宜养子。

“好久不见啊……”斯斯文文的阮文忽然露出狰狞的笑容,“我的父亲……”

阮岳发疯地向房间门外跑,却被一群人挡在门口。那些熟悉或眼生的脸,目光空洞地看着他,伸出手。

“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阮岳疯狂地嘶吼着,然而无济于事。一把尖刀刺穿了他的腹部……

他挣扎着向房间门外爬,那群人却追了上来,每人手中都拿着餐具,一点点剜下他的皮肉、他的眼睛……

==

主卧正下方的豪华客卧。

芒安石睁开眼,摸了摸床头柜,拿到手机,放到跟前,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门。

凌晨两点。

这个点,不知道阮岳享用梦境没有。

在晚上打台球时,芒安石趁阮岳聚精会神于球桌上,利用球体的线路,为其做了个简单的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并不复杂,功效也不大,毕竟芒安石不擅长对付活人。

不过在睡前,他在房间门四处用随身挂饰做了个简易扩感阵,辐射距离只有八米,而阮岳恰好在楼上,辐射范围足够。

扩感阵能够增加对灵体和磁场的感知强度,比如看不到鬼的普通人能看得见鬼,比如心中有恶念或恐惧之人,相应的感官也会增强。

应该快梦醒了吧?芒安石猜测。

主卧内。

阮岳猛地睁开眼,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噩梦了。

抹了把汗涔涔的脸,阮岳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黏腻,从枕头到床单,都被冷汗浸透。

梦中被刀割皮凿的触感过于真实,以至于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真特么晦气。

一定是新换的薰衣草香薰和他相冲。

阮岳坐起身,打算冲个澡,再让保姆过来将床单更换。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阮岳猛地一僵,刚才他的余光扫过床尾,似乎……有一个人?

偷盗的贼?

寻仇的匪?

阮岳虚张声势:“这屋里全套保安系统,识趣点就赶紧离开,我不追究。”

没有回应,没有动静。

是自己看错了?

阮岳缓缓转过脸,床尾的确不是一个人,是——

一片人。

从床尾到衣帽间门到回廊,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或许不能说是人。

他们的长相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诡异,缺胳膊少腿的,头缺了一个角的,眼睛被剜去一只的,浑身皮开肉绽看得到血管的……

昏暗的房间门,只有窗外折进来的月光和景观灯余晖,带来一点暧昧的可见度。

一定还在梦中。

梦中梦。

阮岳对自己道。

快醒来!

快!

他的呐喊没有用,群鬼们忽然双脚离地,漂浮在空中,从床尾缓缓向他移来。

强大的自控力让阮岳克服了腿软,飞一般跑下床。他用尽力气,按下了床头一整排开关。

房间门内一时灯火通明,明亮如白天。

可群鬼却并未如他所预想的消失,更甚者,他能清晰地看到每张脸上粗糙的毛孔,裸/露的疤痕,还有皮肤内汩汩冒出的血液。

阮岳向阳台奔去。

豪华露台边,阮岳扶着镀金栏杆,看了眼下方空旷的花园。转过身,群鬼依然向他靠近,密密麻麻,好似看不到头。

这一定是梦,只要梦醒了,这群脏东西一定会消失。

抬脚刹那,阮岳终于还是胆怯了。

真的是梦吗?

如果不是怎么办?

三层跳下去,不至于丧命,但后半辈子大概率在轮椅上度过。

阮岳踟蹰着,鬼已经飘到他跟前,缓缓下降,与他平视。

“还记得我吗?”最跟前的鬼问道。

阮岳看着眼前少了四分之一部位的残缺头颅,似曾相识,却又回忆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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