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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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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承听到揽月的话, 瞬间回神,南巡啊。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弘承看到揽月那兴高采烈的样子,立马绷住了笑容,对着揽月微微点头道:“恩,我知道了。”

揽月看着弘承的如此做派,秀气的眉头一下子蹙起,围绕着弘承走了一圈对着弘承问道:“你不想去南巡吗?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了?”

揽月十分的奇怪,抬手去摸弘承的额头, 发现额头上并没有任何的不妥,才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弘承见揽月的样子,心里感动, 也有些绷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他抬手拿开了放在额头上的小手,笑着道:“好了好了,皇爷爷之前就和我说了, 我知道的, 额娘舍得让你跟着去南巡?”

最近太子妃看揽月看的很紧, 按说是不会让她出去的。

揽月听了一下子有些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 冲着弘承微微一哼, 嘴巴有些撅着有些不高兴的道:“我求了皇爷爷好久, 在阿玛的劝说下,皇爷爷才答应带着我去南巡的。”

说到这里揽月有些心虚的看着弘承撒娇道:“不过额娘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知道的话, 一定不让我去的, 好哥哥, 你得帮我去额娘那里求情才行。”

弘承闻言,瞬间就知道了揽月为什么来找他的原因了。

要知道清朝的女子出嫁的话,都比较早,揽月现在已经七周岁,虚岁八岁了,要是正常的话,就是十二三的时候就开始说亲了。

只是揽月是胤礽的嫡女,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不用去和亲的。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揽月和亲,他就揽月这么一个妹妹,放在身边疼还来不及,送到那些部落里去吃苦,弘承还是有些舍不得。

揽月不知道弘承想的什么,等了片刻,也不见他开口,有些瘪嘴抱着弘承的胳膊摇晃道:“哥哥,你帮帮揽月吧,揽月就这么一次的机会,等以后出嫁了,你都见不到揽月了,也没法和揽月出去玩了。”

说到这里,揽月觉得委屈极了,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啪啪的往下掉落。

弘承被灼热的泪珠砸在了手上,叹息一声,抬手给揽月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道:“行了,快别哭了,本来就丑,一哭更丑了,再说我又有没有说不答应。”

他对揽月这种小姑娘实在是没有什么抵抗力,尤其还是自己的妹妹,会演的很,平时也不见她叫哥哥,都是弘承弘承的叫着,一旦有事情想要求他的时候,那嘴巴和抹了蜜一样的甜。

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

揽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立马变脸,看着弘承有些凶巴巴的道:“你说谁丑?你说谁丑?”

屋里传来了两人的笑闹声。

跪在地上的舒路听到揽月的话,瞬间来了精神。

康熙南巡,历史上褒贬不一,只是能够跟着弘承,见证这历史的时刻,这让她瞬间觉得,在弘承身边伺候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了。

岳兴阿则是在想弘承的话。

一个主子需要的都是一个听话的奴才,要是奴才不听话,可以直接换掉。

但是作为奴才的他,却是没有任何的退路可言。

只有听话才能跟在弘承阿哥的身边,这样才能有朝一 日为他的额娘报仇。

岳兴阿理清了关系之后,与舒路争强好胜的心思就减轻了许多,舒路与他没有任何根本上的利益冲突,都是弘承阿哥身边伺候的人。

他之前做了那么多,都为了让阿哥能够高看他,一眼,现在却适得其反。

想到这里,岳兴阿转头对着一旁的舒路道:“对不起,我一开始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想着打败你,让阿哥能够高看我一眼的,谁知道反而因为不听话而连累了你。”

岳兴阿的话让舒路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这么毛躁的一个人,竟然能够拉下脸面来给他道歉,想到这里,舒路摇头,对着岳兴阿道:“我也有错。”

我不该利用你,让阿哥只为撵走我。

两人的话,让站在一旁的屈杰听得清楚,太子爷担心岳兴阿不服管教,与舒路两人动手,让他时刻的盯着两人的动静。只是没有想到太子爷真是神机妙算,这才过去没多久,两人真的动起手来了。

既然现在两人都知错了,那么就不会再次动手,想到这里,屈杰抬脚走进了屋里。

看到揽月和弘承的笑闹的样子,眼眸中闪过一抹笑容,弘承阿哥也就和揽月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无所顾忌。

弘承看到屈杰的身影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看着屈杰。

屈杰对着他微微躬身,恭敬的道:“阿哥,门口的两人已经知错了。”

弘承了然的对着屈杰点头道:“恩,我知道了,你先去给阿玛复命吧,我要和揽月去找我额娘。”

揽月闻言,看着弘承的眼眸闪烁着亮光。

屈杰一早就听说了揽月的事情,自然也是懂揽月此时的意思,好不容易让皇上和太子爷吐口,同意她跟着去南巡玩上一圈,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太子妃出来阻止的话,恐怕揽月还真的要闹上一场不可。

不过太子妃最是听弘承阿哥的讲理,揽月此时带着弘承阿哥过去求太子妃的话,这事情八成就妥当了。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耽误弘承阿哥和揽月的事情,对着弘承抱拳躬身,就退了出去。

弘承看着屈杰的背影陷入一抹沉思,片刻之后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舒路和岳兴阿都还在跪在那里,岳兴阿有些眼巴巴的看着弘承。

弘承扫了一眼两人,就直接越了过去。

孟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转头又看到弘承已经走远的身影,赶紧的抬脚追了上去。

弘承带着揽月走到了瓜尔佳氏的院子门口。

揽月站在院子里开始有些踌躇不前,微微垂着脑袋看着地面,脸上有些坎坷不安的对着弘承道:“我害怕。”

她害怕她的额娘说什么都不让她去,更害怕的是她的额娘会因为她非要去而生气。

弘承闻言,看着揽月胆怯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揽月总是这么的善良,这也是他喜欢她的原因。

想到这里,弘承抬手揉了一下揽月的柔顺的头发对着揽月安慰道:“别怕,有哥哥呢,这次一定会让你跟着去,等回来可不能再惹额娘生气,知道吗?”

揽月乖巧的点头,她知道弘承话里的意思,回来之后要好好的学□□妃给她安排的课程,绝对不能再松懈了。

弘承见揽月如此的乖巧,抬手又捏了一把揽月的脸蛋,在揽月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拉着揽月,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弘承进屋之后,看到正在低头做刺绣的瓜尔佳氏,快步的走了两步,甜甜的叫道:“额娘,弘承给额娘请安。”

说着对着瓜尔佳氏微微躬身。

瓜尔佳氏冷着的脸有些绷不住,一下子抿嘴笑了起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对着弘承慎怪道:“起来吧,现在才想起来我来了。”

她一早就收到了消息,这会儿看到弘承就知道揽月的想法,转眸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有些躲躲藏藏的揽月,气就不打一处来。

因为她只有揽月这么一个闺女,也就对她格外的宠爱,现如今已经宠的她有些无法无天了,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也就算了,就连最基本的刺绣都没有学会,整日里舞刀弄棒的,让人担忧。

这万一被皇上送去和亲的话,这还不得天天把额驸给打坏?

就算是不去和亲,这新科状元都是一些文人,汉人。就揽月这等性子和婆婆也处不来啊,到时候婆媳矛盾,再让人跑到宫里来告状,她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就揽月的身手,绝对不可能受到欺负,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万一把这额驸给打坏了怎么办?

一想到揽月将来的问题,她就开始脑仁疼。

扫了一眼弘承身后的揽月,抬手揉了一下有些胀痛的鬓角。

从若知道瓜尔佳氏的老毛病了,赶紧的对着弘承使眼色,又端了一碗茶水让瓜尔佳氏润润嗓子。

瓜尔佳氏接过茶水之后,抿了一口,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弘承看着揽月的样子,绷着脸对着揽月问道:“揽月你看看你,真是让额娘操碎了心,你可知错?”说着对揽月眨了眨眼睛。

揽月瞬间会意,刷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瓜尔佳氏,有些凝噎道:“额娘,揽月知错了。”

说到这里,揽月脸上的泪珠啪啪的往下掉落。

她的这等模样,一下子把弘承给惊到了。揽月这说哭就哭的本事是怎么学会的?他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啊?

瓜尔佳氏微微叹息,眼眸带着一丝的心疼对着揽月有些没好气道:“哭什么?”

弘承知道瓜尔佳氏还在气头上,赶紧的走上前一步,对着从若道:“姑姑你先带着妹妹去洗脸,这一哭都成小花猫了。”说着对从若使眼色。

从若知道他有话要和瓜尔佳氏说,也就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走到了揽月的跟前,温柔的把人扶起,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看着揽月有些抽噎的背影,弘承走到了瓜尔佳氏的身边,给瓜尔佳氏轻轻的揉了揉额头才开口劝说道:“额娘,揽月还小,现在您是不是对她太过严厉了呢?”

弘承心里也知道瓜尔佳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揽月将来在婆家过的更好,只是揽月被放养了这么多年,突然就必须要学这么多的东西,恐怕这心里上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瓜尔佳氏仰首看了一眼弘承,有些无奈道:“额娘都是为她好啊,额娘担心皇上送揽月去和亲,但是揽月被我们给宠坏了,就她这样的脾气要是被和亲的话,只能让你和太子爷更加的为难。”

说到这里,她的眼眸有些泛红道:“这万一被皇上指婚给一个新科状元,那就更加的麻烦,要知道新科状元最近几年都是汉人,汉人讲究琴棋书画,还有刺绣,到时候揽月什么都不会,又怎么能和婆婆处得来呢?”

弘承听着瓜尔佳氏的担忧,心中也是知道的,他看着瓜尔佳氏笑着开解道:“额娘就算不相信皇爷爷,也该相信阿玛的,阿玛那么得疼爱揽月怎么舍得让揽月去和亲呢。再说了,就算是嫁给汉人又怎么了?到时候给揽月一座公主府不就可以了吗?不和婆婆住在一起,这都不是什么问题的。”

说着他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轻柔了一些,让瓜尔佳氏更加的舒服点。

瓜尔佳氏微微阖眼,看着不远处的烛光,看着弘承微微的摇首道:“你不懂,当年你皇爷爷是那么得疼爱珏瑶,不还是为了江山的稳固把珏瑶嫁给了葛尔丹?”

说到这里瓜尔佳氏有些神情低迷道:“嫁给汉人,还能在我的身边,揽月啊,我担心的是她逃不掉的命运罢了。”

说到底瓜尔佳氏还是担心揽月去和亲罢了,这嫁给新科状元的婆媳关系,完全都不是什么事情。

弘承心里明白瓜尔佳氏对揽月的用心良苦,开口安慰道:“额娘,别担心,一切都有我呢,我会努力的让揽月留下来陪着你。”

说到这里,弘承又继续道:“真是因为这样,你让揽月好好的玩一次吧,等将来嫁人了,就像您这样,终日在自己的院子里打发时间,连个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瓜尔佳氏听了睁开眼眸,看着弘承认真的眼睛,知道他说的是对的,瞬间心中有些难受,是啊,女子嫁人之后,基本上都不怎么出去了,恨不得一生都宅在后院里,她的揽月将来也会这样。

她转头看着弘承,努力的露出一抹笑容对着弘承微微颔首道:“那就让她去吧,不过先让她把我最近给她布置的那个帕子给我绣好,绣的好了,我就同意,否则的话,免谈。”

弘承看着瓜尔佳氏固执的面容,就知道这事情是无法商量了,不过一个帕子而已,揽月还能秀不出来不成?

他想到这里,对着瓜尔佳氏问道:“这样会不会更舒服一点?”

瓜尔佳氏微微阖眼,对着弘承笑道:“嗯,这个力道刚刚好。”

弘承手上的力道愈发的轻柔,微微地看着瓜尔佳氏被岁月爬上了痕迹的脸庞,心底一阵的心酸。

瓜尔佳氏身为太子妃,掌管了凤印,这两年愈发的忙碌,就是如此还是不断的抽出时间来,看管好揽月。

□□揽月,争取让她有一个该有的模样。

片刻之后,瓜尔佳氏对着弘承开口道:“你去看看揽月吧,让从若进来伺候就行。”

弘承放下了手对着瓜尔佳氏微微躬身就退了出去。

他知道揽月已经学了许久的刺绣,这一个帕子还不是轻车熟路。

等他真正的看到了揽月的绣品之后,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揽月竟然能够把鸳鸯绣成一个小点点,把竹子绣成一根草,而真正要绣草的时候,却绣成了一堆开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

弘承看着这手上的东西,一阵扶额,揽月的手是怎么做的?

揽月也感到一阵的绝望,就连额娘都统一她跟着南巡了,就这一个小小的帕子,就难住了她,让她望而却步。

她拿着帕子,眼泪一滴滴的落下,真的不是她不好好的绣帕子,是这个针和她做对,让她没有办法绣出来一个像样的东西来。

弘承脑子里灵光一闪,让他想起了后世的十字绣,就是再怎么手残的人,也能秀出一副十分复杂的绣品来,这让弘承一下子来了灵感。

他抬手安慰了一下揽月,就找了一块空白的布,在上面写写画画,很快就出现了一副最为普通的兰草。

他伸手递给了揽月,有些期盼的道:“你试试,一个符号用一种颜色来秀,先试试看能不能行。”

这副画就是简单的兰草,上面弘承用阿拉伯数字来代替了颜色,只要揽月把绣线的颜色填充一下就好。

揽月看着手里的帕子,手抖得厉害,她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之后。

有些认命的拿上了针,对着帕子扎了上去。

弘承看着揽月的动作,实在僵硬的厉害,没扎两下,就扎在自己的手上,一个血珠子就出现在了手上。

揽月拿着手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发了狠似的使劲刺了上去,针再次落在她的手上。

饶是如此,她都没有放下手里的帕子,一针针的往帕子上填充颜色,只是洁白的帕子上很快就变得血迹斑斑。

最后弘承自己看不下去了,从揽月手里把那块帕子夺了过来,扔在了地上,对着揽月安慰道:“算了,你一个,不会就不会把,我去找额娘说下吧。”

别回头花没有绣好不说,手指头还给扎烂了,得不偿失了。

说罢就收到了揽月感激的笑容。

弘承拉着揽月径直地奔向了瓜尔佳氏的院子,把揽月手上的伤露出来,对着瓜尔佳氏劝说。

这才让瓜尔佳氏不得不放弃了放揽月绣花的打算,这实在是有些难为她,尤其看着那肿胀的手指头,自己也心疼的不得了。

弘承在瓜尔佳氏的院子里用了膳,恍然间,他总感觉忘记了一些事情。

等他回到了院子里,看着两个跪的东倒西歪的人,一下子回神,转头看着孟德瞬间心虚,他本来是要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错的,现如今竟然真的惩罚了起来,而且还是这么久。

舒路和岳兴阿带着幽怨的眼神,让弘承更加的心虚。

弘承背着手走了过去,轻咳了一声,对着对着两人道:“起来吧。”

舒路和岳兴阿两人相互搀扶,努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腿上没有什么力道,一下子就又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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