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胸口,有点局促,“可是孩子受刺激了,那么小,谁也不理,不说话,像是自闭症……那么乖的孩子,我看着心疼。”
“可日子总要过的,不是我不想要她,但我更心疼我家忻忻啊,人心都是肉长的。”
“别说了”,辛伯伯呵斥,“我是舍不得一一,可我更想孩子能健康快乐。
大家都看到了,刚刚她对笙笙,是不一样的,她说话了”。
他眼角飘忽,接着说,“孩子,也没在我们跟前生活过,她对我家谈不上留恋。
你们是伊人嫂子的老朋友,孩子你们带走吧,有机会带孩子回来让我看看就行。”
一瞬间辛伯伯好像老了十来岁,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舒了口气。
“别一副为了孩子好的嘴脸,看得我恶心。”
余妈妈实在听不下去,“是不是自闭症还不一定,家里佣人天天说三道四,完全不避讳着孩子。
头七这话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像在说八卦似的热情高涨,私底下,定是也不会顾及到孩子的感受。
做伯伯的明面上对孩子千好万好,暗里盯着人遗产。”
余爸爸,眼光闪了闪,搂了搂娇妻,讽刺道,“辛明出了车祸,他的公司无人坐镇是不行的。
我知道你是学法律的,虽然没成为律师,但还是有点本事的。”
余爸爸靠坐在沙发上,似漫不经心,却夹杂着冷冽,目光又猛地射向辛伯母,让人遍体生寒,却又是说给辛伯听,“公司最大股东已经是你辛夜了,至于伊人她现在昏迷不醒,后续一切医疗有我们。
伊人的股份留给辛伊,辛明的那份我就不追了。以后我不希望你们因此纠缠一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至于这套别墅,也是留给辛伊的,我希望你们尽快搬走”。
那看着辛氏夫妇的不屑,没有丝毫的隐藏,也是,也无需隐藏。
如果说,辛明在洛城是数一数二的企业家,那余氏,则是国内顶尖的“资本家”。
地位,身家,让余野从未和人虚与委蛇。
如果辛家一心一意对辛伊,也许还会以礼相待。
但,辛家没有。
或许,辛家有想过养着辛伊。但,终归,辛夜心思不纯。
兄长尸骨未寒,先动了人家遗产;孩子不对劲,不及时想办法;他们联系上,表达想带走辛伊,推三阻四;知道余氏后,又打感情牌。
自私自利,或许还有点良心,但孩子是不能交给辛家了。
总之,辛伊是一定要带走的。
“辛伊这个样子,你们有去看过医生吗”,余妈妈问道。
辛伯母回了躺卧室,出来时拿着资料袋,递过去,“看了医生,诊断结果——自闭。医生说,受刺激所致,换一个生活环境,多关心陪伴会好的。
小孩子,易受刺激但也忘事快,关键看大人。
她似格外喜欢余笙,可以多和余笙玩一玩,你们等孩子的情况明显好转后再去复查。”
余野从客厅的窗往外看,辛伊抓着余笙的手寸步不离,虽不见她说一句话,可是眉眼弯弯。
余笙也格外喜欢她,捏捏她的小手小鼻子,揉揉她的头。
目前来看,辛伊除了话少,看不出来自闭的样子。
有余笙在,她就会是一个上天眷顾的人,即使家离破散。
生活啊,总是在关了一扇门之后,不经意间留下一扇窗。
有的人穷尽一生念念不忘那扇门,因为找不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