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连连点头:“唉唉,好,臣回去命人准备,陛下和君后有什么事尽管再吩咐臣。”
谢元时一直忍到赵太医走,忍不住笑意,才问道:“陛下,你真的听懂了我和赵太医在说什么吗?”
谢元时瞧着他笑,他俩一坐一站,他借着姿势的便利就近抱着沈豫竹的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沈豫竹被他问的有点懵,摸着他的头发道:“你说养生的汤药,不是给你补身体吗?”
谢元时:“我可不要。”
沈豫竹:“你风寒还没好,喝点养生的汤药对身体好。”
“陛下,此养生非彼养生。”
沈豫竹,被他说的一头雾水。
谢元时冲他招招手,沈豫竹附耳过来,谢元时一手按着他的腰际,暗示道:“陛下,这汤药可是赵太医专门为你配的,等送来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喝完。”
沈豫竹一直在担心谢元时的身体,没料到还会扯到自己身上来,瞬间反应过来,“他身为太医,操心这些做什么!”
谢元时替赵太医鸣不平:“我提醒过你了,昨日才大婚,今日就宣太医,他身为太医,担心我身体亏损是应该的啊。”
谢元时托着悠长的声调,“我的脉象没问题肯定就摸你的脉象,对吧?万一陛下身子有亏损,也得及时补啊。”
沈豫竹:“……”
沈豫竹把他抱起放到床上,“我亏不亏,你不亲自验证一下哪能知道?”
谢元时拖过被子来:“大白天的不好吧。”
“没事,宫人都出去了。”
谢元时在床上滚了两圈,“不,陛下,我风寒还没好呢,会传染你的。”
沈豫竹:“我不在意。”
不过沈豫竹确实担心再折腾谢元时会病情加重。
谢元时把他成婚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但我在意。”
沈豫竹:“你记仇呢。”
谢元时无辜道:“我没有啊,我只是在说事实。”
沈豫竹捏捏他的脸,无奈道,“都依你。”
谢元时抓着他的衣服,一手拆了发冠,柔软的长发散落下来,对沈豫竹道:“我说笑的。”
沈豫竹本就已经打消了念头,动作耐心细致的帮他把发冠挽起来,“没关系,等会你别忘了把赵太医开的祛风散寒的药喝了。”
谢元时坐在床上,仰脸望着他,一字一顿的问:“你、确、定、吗?”
沈豫竹卡了一下:“确定。”
“哦。”谢元时冷漠的推开他,板着脸道:“那你洗澡去吧。”
“待会你也别忘了把赵太医开的养生汤药喝了。”
沈豫竹:“……”
得赶紧让刘喜去跟赵太医说一声,别弄汤药了。
正想着,刘喜就出现在门外:“陛下,花老太师有事求见,已经在武英殿等着了,太师说与西吴有关。”
谢元时随手帮沈豫竹正了下衣领,“去吧。”
沈豫竹:“一起吧,应该是跟苏姚峥有关系,算算时间,西吴派的人也该到了。”
近来身边喜事频频,花老太师乐得都合不拢嘴,一见到皇上和君后一块过来了,弯起来的嘴角更是好不容易才压下去。
沈豫竹和谢元时一同入座:“太师平身,西吴那边有何动向?”
花老太师敛了敛神色,禀报道:“陛下料事如神,昨夜有一伙贼人闯入关押苏姚峥的天牢,意图劫囚。”
“今日朝会时间里,又有一拨人前来劫囚。好在天牢看守部署周密,明松实紧,两次皆未让他们得逞。”
“陛下,贼人已经全部拿下,目前两拨人都留下活口,已在加紧审理。”
沈豫竹:“有审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花老太师:“回陛下,暂时还没有。”
“无妨,”沈豫竹道,“太师这段时日也辛苦了,还有其他事吗?”
花老太师道:“陛下,老臣想向陛下讨个恩旨。”
他进宫前正巧碰上了孟老将军准备进宫,两人一交谈得知花三姑娘怀孕日久,近期屡有胎动,夜里不适,便想求皇上请太医去看看。
花老太师有感于孟家善待自家孙女,便让孟老将军稍候,刚巧他也要进宫,便由他一起说了,不多叨扰皇上。
花老太师将这情况跟沈豫竹一说,“老臣求陛下准允太医院千金圣手赵太医去给臣孙女诊个平安脉。”
沈豫竹没有多想,自然允准。
花老太师喜滋滋去请赵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