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高跟鞋,甩了甩头发,走了。
女人走后,原本表情平静的男人猛地灌下一大杯茶,关掉灯,借着月光只能看到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一闪而逝的幽光,又好像一切都从未出现过。
是真的夜幕深深。
傅相欢打开手机一看,呦,快八点了。
想不到,她和沈长情“叙旧”竟然叙了那么久,傅相欢早已卸去伪装。戴上口罩,坐在地铁上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一条偏僻的小道,听说夜路走多了会见到鬼。
不过,鬼她倒是没见过,见得最多的还是人,由经验得知,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傅相欢将头发扎成马尾,夏夜的风有些凉,吹得她直起鸡皮疙瘩。
一时间,脚步匆匆。
蝉鸣此起彼伏,这是市里的工业区,鱼龙混杂,再往前走就是景沉渊所在的富人区,基础设施一流。
两个地方,不同的世界。
森木幽幽的,高大的杨树枝在风中摇曳。
突然,一束强光打在她的脸上,旁边的灌木从里窸窸窣窣。
调笑声一阵接着一阵,几个身影窜出来,头发上带着狗尾巴草。
“哟,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
“妹妹真漂亮。”
几个大汉还光着膀子,眸子里均是音邪。
傅相欢戴着口罩。
她想,他们并不能看到她的“漂亮”。
傅相欢身子有些颤抖,是冷的发颤,她就应该多带个外套。
搁眼前这几个人看来就是她怕了,一时间更加的得意,瞧这身形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大半夜的一个人走夜路还穿得这么暴露。
一看就不是安分的女人。
不劫她劫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