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就不搞原创了，纯粹展现唱功，应该会有人喜欢……”
这还是个乐天派，商献笑了笑，“你很想签公司？”
姬来之愣了愣，心想：这不是废话么？
“只要签了公司，就可以发专辑了啊！就有了属于自己的歌呀！”
商献摇了摇头。
真是个天真的少年。
“你真以为公司签了你，就会给你邀歌，给你出专辑？”
姬来之茫然，“不然他们签我干什么？”
商献无语，“签你，当然是去商演赚钱啊！”
“利用你在节目中的名气、热度，赚快钱！”
“等你热度降了，没人出钱请你商演了，随手一扔，就地雪藏。”
“为你邀歌，发专辑，出唱片？凭什么呢？”
“我向唱作人邀一首歌，为什么不给名气更高的歌手？为什么要给你？”
“众所周知，实体专辑压根儿不赚钱，那我为什么去给你搞专辑？”
“赔本赚吆喝，就为了让你出名？凭什么？你是我儿子？”
姬来之愣在了当场。
嘴里的米饭都忘了咀嚼。
许久，憋红了脸，强行咽下米饭，脸上浮现苦涩，目光也变得暗淡。
“老大……”
“其实，这些我都知道……”
“包括在这里，那些怀揣着歌手梦的学员们，其实也都知道……”
“但，万一呢？”
商献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一疼。
曾几何时，他拼了命的练舞，拼了命的练习唱腔，不也是为了这个“万一”么……
万幸的是，他成功了，但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失败的人，曾经也希冀着这个“万一”。
但曾进入到那个圈子的商献也知道，市场，就摆在那。
资本逐利，他们会选择代价最低的路径去获得最大的利润。
除非，在你身上的投资能百分百获得丰厚回报，否则又何必浪费时间与精力？
“我不像老大这样，原创水平高，写出一首歌就能火……”
“虽然我自诩唱功不错，但在这个圈子，唱功这玩意儿最不值钱！”
姬来之自嘲一笑，“像我这样的，也就只能去拼那个‘万一’了……”
“唉！”商献叹了口气。
无论在哪个世界，这种为了一个“万一”而拼的人，都不在少数。
资本眼中，正是有这群追逐梦想的傻子，他们才能赚得盆满钵满……
曾经，商献也是傻子中的一员。
但这一世，他不想再当一个傻子，也不会成为傻子。
这一世，他要做那个掌控傻子的人——资本！
一个尽可能“良心”的资本！
“嘶溜——”
商献喝完最后一口玉米粥后，看向姬来之。
“你说，我签下你，怎么样？”
“啊？”姬来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到商献那很认真的神情，还是忍不住再度出声表示诧异，“啊？”
商献起身，“我签你，给你发单曲，出专辑……”
“而且，保你在这个节目出道，考虑一下？”
说完，端着餐盘走向了餐盘回收区。
姬来之的脑子还是没能转过弯，良久，张嘴发出了难以置信的疑惑，“啊——？”
待到终于回过味，却早已不见了商献身影。
没吃完的饭也不吃了，姬来之将餐盘扔到回收区，忙向宿舍方向跑去。
出单曲，发专辑，还能保出道？
是不是真的啊？
要是真的，让我卖身都行！
对了！那些保证……
能不能签到合约里？
或者搞个对赌协议？
老大等等我，详细聊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