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英让这些人说得有些不自在,她当然清楚他们说的没错。
要不是他们把砖瓦厂的活儿揽过来,顾立根就不会去砖瓦厂做工,现在也不会出事。
说到底,还是他们太贪心了。
可知道是一回事,承不承认又是一回事。
张红英的心都坏了,怎么可能会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在他看来,苏酥一家过得好就是在和他们作对。
呵,顾继谦他们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善人呢,收养了五个拖油瓶,居然还把日子过得这么好,凭什么!
与其提升自己,不如诋毁别人。
张红英把这句话贯彻地很彻底,当即就梗着脖子,思考着如何反驳回去!
“你们都和苏酥是一伙儿的是吧?这开小吃铺的就是不一样,在里头吃过饭的都被下了迷魂药了,居然还和她站在一头了。大伙儿啊,你们是不知道,他们两口子私底下多腌臜!”
大家都在看她笑话,还有人好整以暇地问:“有多腌臜!你倒是说啊,怎么停下了?”
这时,邻居周桂枝探出头来,“诶,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张红英和顾家老两口来闹,我正好在屋里,都听见了!”
“周大娘!你听见了啥,说说呗!”
“是啊,说说呗!张红英不是说顾继谦两口子腌臜吗,我们也想听听。”
张红英瞪了周桂枝一眼,这个老婆子,关她什么事了,她站出来指点啥。
不过周桂枝没把张红英的威胁看在眼里,她这会儿就是正义的勇士,要制裁张红英这个一大早就在她家门口闹的疯婆子。
“那晚我刚吃了饭,在院子里做事儿呢,就听见张红英和老顾两口子来闹。具体闹了啥我没听清,不过阵仗挺大的。后来声音小了,闹过了,张红英就和老顾两口子出来了。我听家他们走时,张红英念叨着说啥抚恤金没要到,但要来了工作还算是可以。这泼妇,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兄弟一家留啊!你说顾继谦都成啥样了,腿瘸了还带着一屋子孩子,她就不想想人家的日子怎么过,还顾着自己呢!”
这么一说,围观群众对张红英指指点点起来。
“这啥人啊!就他们家顾立根是人呗!也不想想,把人抚恤金和工作抢走了,人家靠啥过活呢。”
“我说他家咋开起小吃铺来了,原来是被逼无奈啊。害,你说要不是真的过不下去日子,谁会铤而走险去开店啊。”
“是啊,要是没开成功,这一家子咋活啊。”
不过,这时又有人提出了新的质疑,“周大娘,那当时你咋不去瞧瞧呢。”
周桂枝 “害”了声,“我当时确实没出来瞧,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儿,我出面也不好。我现在出来说,就是觉得张红英不地道,当时费大劲把人的活儿给抢了,现在出事又怪到人家头上,属实是欺负人!大伙儿都听见了,这好赖话都让她一个人说尽了!”
说着周桂枝想到什么,又感叹了一句,“这老顾一家还真是不做人!只管养自己的儿子……”
她男人一听这话觉得不对,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
“说啥呢,你这嘴是真没个把门的。”
周桂枝反应过来,也歇了声了。
所幸她收得及时,倒是没什么人听见。
眼下,日头也高了。
苏酥懒得这张红英废话。
“既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看也没必要再说什么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耽误大家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