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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五十五个前男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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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又是一怔:“您不问八号剑修的对手是谁吗?”

黎谆谆身后那群在她一开始压张淮之赢时叽叽喳喳的弟子们,此刻都探着头看她,似是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她却什么都没说,只道了一句:“无所谓。”说罢,便往比试的场地下走去。

26忍不住问她:“谆谆,你就这么相信南宫导吗?他并非张淮之,你压他恐怕会输钱。”

她道:“输便输了,反正这一千极品灵石是从庄家手里赢来的钱。”

黎谆谆在心底盘算过,倘若南宫导赢了自然是最好,那她的一千极品灵石就能翻五倍变成五千极品灵石。

但要是输了也无妨——南宫导若是输了,便也同时输了他们两人间门的赌注,那她便不用再分给他三分之二的赏金了。

左右黎谆谆都不吃亏。

而且南宫导若是知道她压了他赢,即便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会开心的。

既然一举两得,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黎谆谆没有跟26解释太多,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八号签牌,加快了步伐。

符修的比试要比剑修轻松很多,方才她抽空瞥了一眼符修的擂台,完全不需要动武,她们只要在规定时间门内画出指定的符咒,而后比谁画的更快,画的更好。

她走下擂台的时候,刚好碰见向妥释。

他走路一瘸一拐,身上还不时打着哆嗦。黎谆谆本是想要忽略他,从他身侧走过时,却听见他微微僵冷的嗓音:“对不起,我不该踢你。”

她顿住脚步,转头看了向妥释一眼,没说话,便继续往前走去。

事实上,黎谆谆很不喜欢“对不起”这三个字。

当伤害已经造成,道歉有什么用?

她更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将遭受到的不公和委屈双倍奉还,让施害者最后比她还要痛苦。

符修比试的擂台在第五排,黎谆谆往擂台上看了一眼。她发现似乎不管符修在哪个门派中都不受人重视,就连比试时,也要排在最后。

且参加符修比试的修士并不算多,零零总总也就一百多人,仿佛大多宗门都默认,符修与医修、丹修、乐修一样,不过是来陪跑剑修参加比试。

因为不论哪一年,哪一次,但凡是宗门大比,最后获胜的永远是剑修。

这对于其他修派而言,并不算公平。特别是每个修派筛选出一个最强者,最后在擂台上混战,抉择出最终胜者的规定,多有偏颇剑修的倾向。

但即便是不公,只要无人去打破这个规则,大多数人便会选择随大流,保持沉默。

随着一声鼓响,黎谆谆回过神来,她听见穿着白袍的裁判唤了一声“八号”。

擂台未设台阶,基本上修士都是飞上去的,偏偏黎谆谆恐高,便提着裙子,用手臂撑着擂台的台面,抬腿跳了上去。

这动作实在不算优雅,裁判愣了愣,待另外一名修士也上台后,抱着手中的箱子走了过去:“请伸手抽取比试的题目。”

箱子里都是长条的牌子,比试的修士一人抽取随机的五张牌子,共抽取十张牌子。她们需要按照十张牌子上的要求,在最短时间门内画出指定符咒。

听起来并不算难,但符修秘籍上有成千上万种符咒,而这十张符咒则是从中随机抽取,并没有比试范围,与其说是在考验记忆力,倒不如说在考验符修的心态和反应能力。

黎谆谆伸手抽题时,抱着抽题箱子的裁判倏而微微颔首,似是在对人打招呼:“魏师兄。”

魏师兄?

她抽题的动作一顿,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魏离。

魏离原本清冷矜贵的面容,在视线接触到黎谆谆的脸庞时,骤然变得僵硬。他似乎怔住了,瞳孔扩了扩,一瞬间门内眸底闪过无数种情绪。

怎么可能……黎谆谆不是死了吗?她明明死在了私泉内,鹿鸣山掌门亲自去确定过……是了,她的尸体都还在荀家老宅中停放着。

魏离唇齿翕动,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一张嘴却发现自己莫名失声了。

黎谆谆朝他笑了笑,那笑容明媚粲然,落在魏离眼中却极为扭曲骇人。

倘若她还活着,倘若让鹿鸣山掌门知道此事,倘若她在今日的宗门大比上说了什么……魏离甚至不敢再想下去。

他仿佛被钉在原地,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令黎谆谆得到了些许愉悦感。

她挑了挑唇,又给魏离添了把火:“好巧啊魏前辈。有几日未见,前辈看起来削痩不少,待比试结束了,我再带着我夫君,我表哥,我师尊和师妹去探望前辈。”

这话听起来倒是没什么妨碍,但只有魏离自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所提到的那些人,皆是君怀幻境中的幸存者。

这些幸存者,曾亲耳听到他在幻境中,吐露出鹿鸣山掌门和三大家族如何与君怀结仇,如何残忍杀害鹿蜀一族,并将鹿鸣山占为己有。

先前出了幻境,鹿鸣山掌门询问过他,除了黎谆谆外,可还有其他的幸存者。他为活命,便撒了谎,只道是其他人都中了毒,唯有黎谆谆无碍。

他甚至都没敢提起黎谆谆身边的那个张淮之也进过幻境,就怕多一句嘴,命便要丢了。

魏离晃了晃神,待他回过神来,黎谆谆已是将脑袋转了过去,似乎并不准备再多说什么。

他心慌的厉害,明明她也没说什么,他却出了一脊背的冷汗。魏离在原地站了一会,不敢再停留,目光在场地上环绕了一周,迈开腿匆匆离去。

黎谆谆也没管他的去留,抽完五张题目,便交给了裁判。

待到另一人也抽完题目后,裁判宣布题目:“请二位修士分别画出火符、水符、静心符、定魂符,真言符,离神符……”

他一口气念完十张题目,而后挥手示意两人开始画符。

在这修仙界,不论是灵石、灵兽,又或是宝器、佩剑,皆是分为极品、上、中、下四阶,符咒亦是如此。

她们要在画得快的基础上,尽可能将符咒发挥出的效果达到极品最高阶。

符修比试的擂台上有桌椅,朱砂和符纸也是鹿鸣山提供的,黎谆谆托着下巴,另一手蘸着朱砂融水在符纸上飞快地画着。

在拿到凝元灵草前,她毫无自保之力。

与张淮之和南宫导一般,黎谆谆的画符亦是对着秘籍自学。空闲之余,她总会画些符咒,以备不时之需。

而且为求保险,每一种符咒,她都会画上好几张存在身边。

画的次数多了,黎谆谆已是熟稔到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特别是班十七给了她那本黑皮秘籍后,她画符的水平径直飞跃到了另一个新的高度。

黎谆谆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门,便画完了第九张符咒,平均下来一张仅需要一分钟左右。待她停住手时,那身旁的符修才画到第三张。

她便顺手将第十张符咒画到了一半,而后微微扬起下颌,抬眸眺望向擂台的第一排。

南宫导便站在擂台上。

他手中的剑并不似张淮之那柄青锋剑般趁手,但他的气势却仿佛自己手中拿了柄可以刺破苍穹的上古神剑。

黎谆谆只来得及看他一眼,便被站在他对面的对手吸引了目光——南宫导的对手竟然是花危。

黎谆谆依稀记得花危是元婴期后期的修为,而南宫导的修为……她倒是未曾注意过。

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人,也不知南宫导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身朝着她的方向遥遥望来。

他的视线好似落在她脸上,又很快敛住,回过了身,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随着鼓声响起,南宫导挥起了手中剑。

他的剑式毫无章法,且速度极快,甚至快到连剑刃的残影都看不到,肉眼之下,只能瞧见一阵黑风吹了过去。

花危向来墨守成规,剑式也保守刻板,全然是按照师尊教诲,又或是秘籍中的剑式连招。

便是因此,他无法预判南宫导不遵常理的出招,那诡谲的剑式令他只能防守,而再无多余的还手之力。

并且即便是防守,花危仍是有些吃力。

黎谆谆本就离得远,再加上场地飘着淡淡的雾气,她只能隐约看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纠打,仿佛雷电般忽而隐现,又不时传来剑刃相抵发出的刺耳嗡鸣声。

她本以为南宫导先前能轻松解决掉荀氏家主,不过是倚仗黑龙弯月剑的力量。

如今看来,她倒是小瞧了他。

黎谆谆低下头,将符纸上未勾画好的半张符咒继续画完,而后交给了裁判。

比试结果不出意外,她赢了那位因过于紧张而大脑空白,只画了五张符便停住手,直冒冷汗的符修。

她站起身来,怎么上了擂台便又怎么爬了下去。尽管这上下的动作并不优雅,但由她做来,却显得从容不迫,闲适悠然。

黎谆谆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着一排剑修的擂台方向走去。

南宫导和花危这一战还未结束。

花危与向妥释同样是元婴期的修为,但花危是天山掌门之子,自小便开始修行,那剑术亦是经过名师高人指点,一年又一年实打实苦练出来。

自然与向妥释那般半路出家,用丹药灵草堆出来的修为不同。

黎谆谆靠得近了,这才注意到花危脸上满是伤痕。也不知南宫导是不是有意,那剑气哪里都不劈,专门往花危脸上去。

那大小不一的血口子,纵横交错在花危冷玉似的面容上,将原本白皙清隽的面庞划得乱七八糟。

黎谆谆挑了挑眉,将视线转移到了南宫导身上。

或许是因为花危渐渐气虚,南宫导稍稍放慢了攻速,身形也不再像阵风般虚幻,已是能让人看清楚他的动作。

她特意看向南宫导的脸,本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被花危伤到,却在无意间门对上他眼瞳的时候,倏而怔住。

他的眼……有一只变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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