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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个前男友 南宫导找来了(三更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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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南宫导用过。”

“……”黎望沉默起来,又很快回过神,隔着阵法的边沿处,唇瓣微微翕动着,似是在与黑龙弯月剑的剑灵对话。

终于,在黎望从剑灵口中得知黎谆谆没有说谎的那一刹,他相信了她的话。

可伴随而来的,却是更长的沉默。

因为黎望亲手掏了南宫导的心脏,就算黎不辞的魂魄曾寄居在南宫导身上,南宫导人都死了,那魂魄怕是也随之离开了。

黎谆谆像是看出了黎望的想法,她简言意赅道:“人没死,你若是信了我的话,那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便一字一句都听清楚了。”

说罢,她不等黎望回应,自顾自道:“我和南宫导之间门有一层羁绊,你可以理解为咒术,那无形中的咒术将我们两个人捆绑在一起,我可以随时随地将他召唤出来,并且他也可以无限次数的复活。”

“我猜测黎不辞的魂魄寄居在南宫导躯壳里,而每当南宫导愤怒或情绪濒临崩溃时,他的眼瞳便会显现出异色来……”

黎望没忍住打断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还能活过来,你准备让他活过来,然后激怒他?”

黎谆谆抿住唇,微微颔首:“只是激怒他还不够,我想请你帮我演一场戏。”

“什么戏?”

“你要与我拜堂成亲。”她面不改色道,“他如今修为莫测,又擅长破除法阵。我需要在婚房周围布下符咒,待筹备好成亲的一切事宜,我便将他召唤出来。”

“他自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嫁给你,你只需要在他来砸场子的时候,配合我四下布置好的符咒,务必让人将他控制住,而后在他面前狠狠折磨我便是了。”

黎望这两年以来,从未有一日情绪波动起伏这么大过。他看着黎谆谆的眼神,有些怪异:“你要我,怎么……折磨你?”

“你不是擅长用黑炁吗?”她道,“还有魔界地牢中的酷刑,随你便是。”

黎谆谆记得黎殊被逼着代替董谣嫁给黎望后,那遭受到欺骗的黎望,用煞炁腐蚀黎殊的躯壳,用酷刑鞭挞、炮烙,凌虐于她。

直至黎殊逃出无妄之海的那一日,已是浑身生疮,伤口处溢满蠕动的蛆虫。

黎望大抵是想歪了什么,又被黎谆谆这一句略显冷淡的嗓声拉了回来。他抿了抿嘴,神情微微不自然道:“你是要我假装折磨你,还是……”

“不用假装。”黎谆谆缓缓侧过身,斜睨着蛊雕爪子里握着的董谣,“你不觉得我们长得有几分相似吗?”

“……什么?”黎望一时间门还未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直至他看向昏厥过去的董谣,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你准备让她代替你受折磨?”

“代替?”黎谆谆垂眸,低低笑了一声。

便是不提黎殊和董谣之间门的恩怨,光是她来到这个修仙世界后,董谣屡屡挑衅于她,在鹿鸣山客栈内提前逼出了蔼风心魔,差点一剑捅死她,又给萧弥送信道出她的位置,引着萧弥给她下媚毒。

明知张淮之与她结为道侣,却贼心不死,一次次试图接近张淮之身边,似是准备故技重施,将用在花危身上的那一套,再用在张淮之身上尝试一遍。

再就是先前在天界,迫不及待给她下马威,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清理马粪,还让天孙将她调到瑶池仙宴上,在她衣裙里做手脚想要害她当众出丑,被天帝责罚。

这一桩桩,一件件,黎谆谆可都给董谣记着呢。

既然董谣这么想将她取而代之,那她总要成全了董谣的心思,让董谣也真真切切感受一次作为‘黎殊’是什么感受。

“这是她该受的……”黎谆谆笑声一止,从齿间门轻轻吐出二字,“报应。”

她从不期待董谣向她悔过,道歉。

“对不起”这三个字应该是世上最可笑,最无力的道歉方式。

她也从来不觉得施暴者说一句对不起,又或是屈膝下跪掉两滴泪,便会真心悔过。

一句简简单单的道歉谁不能说?

一个普普通通的动作谁不会做?

她要董谣和黎殊一样痛苦,只有施暴者变成了受害者,切身处地感受到了身为受害者被加注的痛苦,那才算是真正的道歉。

黎望大抵是被黎谆谆的神情骇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那你让班十七将我放出来,我现在去置办成亲的事宜……三两日内应该就可以筹办好。”

黎谆谆挑起眉:“又不是真的嫁给你,屋子里贴几个喜字,换一身喜服不就行了?还需要置办什么?”

黎望又是一阵沉默:“……”

她并不理会黎望的默然,看着食指上班十七给的铃铛指环,摇手轻晃了两下。

这还是上一次从君怀幻境中离开后,救出了荀夫人南风,鹿鸣山掌门请她去参加洗尘宴时,班十七为了让她防身,送给她的指环。

指环上的铃铛只轻响了几下,那一端便传来了熟悉的嗓音:“乖徒儿,你回来了?”

“嗯,我在无妄之海。”黎谆谆直奔主题,“十七师尊,黎望这个阵法的阵眼在哪里?”

班十七也不问她为什么要解开阵法,笑着道:“后院大门往前十步井口边上的青苔……”顿了顿:“你往青苔上撒一把土。”

黎谆谆闻言照做。

周围似乎也没什么变化,黎望以为阵法破了,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而后鼻梁直直撞上了无形的阵法屏障,只听见‘嘶’地一声,他脚下往后退了两步,弓着身子,一手捂在鼻梁骨上,疼得挤出一滴眼泪:“班十七,你耍我是不是?你真不是东西……”

指环那头传来班十七爽朗的笑声,直至他笑得够了,这才正色道:“乖徒儿,你往青苔上滴一滴血,那阵法自然便破了。”

黎谆谆问:“我的血?”

大抵是因为黎谆谆戳破了他鬼王身份的窗户纸,班十七便也不装了,他直言道:“黎不辞将他谛羲赠了你一半,只要找到阵眼,你的血可以解开世间门万般阵法。”

“……”

她不禁默了默。

黎不辞的心魂又叫做谛羲,据说是由天地之间门的恶念、所化。只要天地间门还留存一人,只要那人还有七情六欲,他的谛羲便不会灭。

当初黎不辞被花悲折磨成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便是因为有谛羲的存在,佑他性命,他才能在海上漂浮数月而不被啃食。

又是受谛羲滋养,饱受折磨煎熬的躯壳才能渐渐痊愈。

黎谆谆却是不知,原来黎不辞将自己的谛羲赠给了黎殊一半,难怪当初黎殊引爆元神封印黎不辞,千年后还能生还。

若是如此说来,她关于黎不辞的猜想倒是越来越趋于真相了——南宫导曾与她互换过身体,那岂不是也是因为谛羲的缘故?

黎谆谆划破手指,试探性地挤出了一滴血。

当殷红的色彩洇开在青苔上,果然就如班十七所言那样,环绕在花楼后院周围的透明色屏障忽而炸裂,像是碎了一地的玻璃,哗啦啦坠在地上,而后化作一缕寒风被吹散了。

黎望被囚在阵法中两年,总算得以解脱,他一边捂着淌血的鼻子,一边朝着黎谆谆疾步走来,抓住她的手,对着指环吼道:“班十七,你给老子等着!”

话音未落,那头已是中断了通话。

黎谆谆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他鼻息间门横流的鼻血,甩开他的手:“黎不辞住哪里。”

“我父亲住哪里你不知道?”黎望瞪了她一眼,“你在无妄之海跟他住了三年,你装什么。”

她默了一瞬:“……那你住哪里?”

没等他回答,黎谆谆便直接道:“带路。”

黎望拾起地上的黑龙弯月剑,正准备带路,便听见她道:“剑给我。”

他恼怒道:“这是我的剑!”

“我要剑自有用处。”说罢,她又补了一句,“你还想不想找到你父亲了?”

这么一说,黎望顿时沉默了下去。

他不情不愿将黑龙弯月剑递给了黎谆谆,26不由问道:“谆谆,你要他的剑做什么?”

“卖钱啊。”黎望上次拿这柄剑捅死过她一次,她总不能平白便宜了他。

黎谆谆淡淡道:“我只是拿出来给他看看,证明我所言不假,又没说还给他。”

26:“……”

她像是没看到黎望的黑脸,毫不客气地将黑龙弯月剑又揣进了储物镯中的储物戒内。

在看到储物镯内并排的两指储物戒时,她动作顿了顿——其中一个是她买来装剑用的储物戒,另一个则是南宫导戴过的黑色储物戒。

他每次在这个修仙世界身亡之后,她都要顺手将他的储物戒捡起来,存放好,等到下一次他来时,再交还给他。

黎谆谆晃了一瞬的神,缓缓垂下眼眸。

到底还是要走到这一步,黎不辞,南宫导……她终究是要在这两人之间门,选择一个。

“你过会先去置办成婚用的东西,等一等……”她微微抬首,望着无妄之海上的晨时曦光,“等到黄昏落日的时候,再拜堂成亲。”

黎望神色狐疑地望着她。

此时不过卯时,而黄昏落日则要等到酉时,这中间门隔着将近六个时辰。

她刚刚还急着成婚,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非要拖到六个时辰后再拜堂了?

“置办喜事所用之物,不用我亲自去。”黎望冷嗤一声,“既然就要成亲了,我总要好好与你相处相处,免得新娘子再跑了。”

他话语中丝毫不掩饰对她的不信任。

黎谆谆也不管他:“随你。”

黎望带着她出了花楼,途中碰见杨娘子,杨娘子朝他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小望出来了?”

“出来了……”黎望略显尴尬,他每每听见‘小望’两个字,都感觉她是在唤一条狗。

更不要提他被困在花楼后院的阵法里整整两年,几乎平均每天都要跟杨娘子见上五六面,而杨娘子便一口一个“小望”“小望”喊着。

他实在不欲在花楼久留,见杨娘子视线对上黎谆谆,他连忙扯着黎谆谆走了出去,没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

蛊雕体形巨大,便直接抓住董谣飞向了无妄之海的王城内。

也是黎谆谆出了花楼,又沿着无妄城那条路往前走了几里地后才知道,原来无妄之海是分为两部分的。

一部分便是原本的无妄城,里面住着被黎不辞复活的无妄城百姓们。他们倒是和千年前没什么两样,即便因为黎不辞被淹死过一次,却还是保持着乐观平和的心态,一路上看到黎望都有热情打着招呼。

一部分便是走出无妄城后,距离无妄城足有百米远之处的荆棘王城。这里同样是深入海底之下,四面海水如瀑布般斩断,沙土中满是荆棘,王城里住着前来无妄之海投奔黎不辞的魔界中人。

在黎不辞的统治下,无妄城与盛开在荆棘之上的王城,两城内的子民相处极为和睦,对外统称为无妄之海。

黎谆谆踏进王城后,便开始见到一些穿着古怪,神色诡谲的魔界人。这里四处弥漫着煞炁,像是黑雾般萦绕在空气中,令她感觉微微不适。

她不由加快脚步,直至跟着黎望穿过萧条的大街小巷,抵达了荆棘之上的王宫。

无妄之海上的晨曦照不到荆棘王宫,殿外黑峻峻一片沉寂,崔嵬的宫殿如巨兽盘踞在黑暗中。

黎谆谆莫名感觉到寒意侵体,她抱了抱双臂,随着黎望走进他所暂住的寝殿。

黎望的寝殿亦是漆黑一片,他翻出两颗夜明珠摆放在桌子上,还没来得及说两句什么,便见黎谆谆非常不客气地坐在了桌旁,并将储物镯中的一摞摞秘籍搬了出来。

黎望问她:“你在干什么?”

“进修,画符。”

说罢这一句,黎谆谆便不理会他了。

她不断翻看着一本黑皮秘籍,不时沾着朱砂在黄符上画着什么。

黎望一开始认为她是在耍花招,吩咐了手下人去筹办喜事所用之物,便坐在她身旁开始盯着她看。

但她便保持这一个坐姿,一画就是五个时辰。他盯她盯得眼睛都酸了,而她却还在符纸上勾勾画画。

他不理解她的举动,他先前可是听人说黎谆谆度过天劫,飞升成仙了。

既然已经成仙了,她又何必要如此刻苦……想着想着,黎望不禁皱起眉,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找我父亲?当初不是你封印了他吗?”

“后悔了。”黎谆谆看着桌上铺满的符咒,停住手,头也不抬一下,“你去看看东西都布置好了没有,再将喜服拿来换上。”

她话音未落,便听见王宫外轰隆隆传来巨响,那动静大的不由让她想到了孙悟空闹龙宫的画面。

黎望自然也听到了这动静,他正要往外走,却被黎谆谆拽了住:“别去了。”

他愣住:“什么?”

“南宫导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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