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招我的,无赖。”
某个小女人依旧嘴硬,但软糯的嗓音低低地抗议,但到底不敢再动。他拉她转身,面对面地圈着她,正色道:“等会带你们去林东大伯家暂住两天。”
“为什么?”时棉预感不妙。
“昨晚有人来,这里不安全,等安全了再带你到处走走。”说完,放开她。
“那你呢?”时棉没动,蹙眉凝着他,澄澈如水的眸似有潮汐在跌宕起伏,波澜反复。
“我们几个男人这守着,警察那边也商量好了对策,你就放心吧。”知道小东西在乎他,贺城严肃的神色溢出柔和的笑意,轻声叮嘱:“早晚凉,多穿点,去吧。”
“那你注意安全,你胳膊还伤着呢。”她下意识叮嘱。
“我媳妇真会疼人。”
“净胡说八道,让开。”她推他,推不动,壮得跟头牛似的。
“你亲我一下我就让。”贺城挡在门口,摆出不给过路费不让走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土匪。
“贺城!”
“在呢。”
“我要生气了。”主动亲他,她哪好意思,她都没主动亲过吴戈……
贺城又偷袭一吻,才乐乐呵呵让开:“可不能让媳妇生气,回头该不让我亲了。”
“烦人。”
一出门,就发现林东几人正蹭蹭地往别处蹿,神态各异:“早啊,嫂子。”
“嫂子,早啊。”
“嫂子,新年快乐呀?”
“……快乐,大家新年快乐……”
时棉心虚地笑笑,低着头赶忙上楼,耳后根不由发烫。结果就听见后面几人添油加醋地笑道:
“你瞎说什么,我要生气了。”
“可不能让媳妇生气,回头该不让我亲了。”
“哎呀,你真烦人。”
好在时棉走得快,已经到楼上,要不然一不留神就得滚下去了。她哭笑不得:最近都认识了些什么人呐,一窝的豺狼虎豹。
都怪贺城那个家伙!
饭后去了林东大伯家。
林东大伯家跟他们家就隔后面一条街。这条街一边出口被别人家的新楼房堵住,所以平时没人走,也没人看见他们过去。
秦乐脚不方便,结果林东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扛肩上:“扛着母猪去卖肥膘咯——”
“林东,你给我等着!”秦乐炸毛。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大伯家里稍微富裕点,五层楼好,三个儿子,赶上元旦放假都在家,很安全。
时棉两人被安排在三楼,贺城进去检查一下房屋构造,没再多说什么就下了楼,似乎很急。
阳台上,她目送他背影走远,有点不舍。
新年伊始,八点多的丽江空气泛着凉意,头顶万丈霞光。他高大宽厚的背影笔挺而坚实,行走在澄澈碧蓝天空下,披着一身五彩霞光。她想到紫霞仙子的那句经典: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
贺城走到院门口时,忽然转身回看。
四目相对,两人都笑了。
然后他就大步离开。
时棉惆怅:贺城,你几时来接我,会脚踏七彩祥云吗?
离开你不到一分钟,是怎样的一份想念?
小跑着,再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