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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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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带林痕去换了西装,又让人帮他打理了头发,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和他一起进去。

说是“家宴”,办的地点却是本市最有名的酒店,也是贺氏的产业。

林痕进去后老周就被叫走了,他只能一个人在里面闲逛,遇见什么想吃的点心就拿起来吃一块,一路走一路吃,也算没白来。

贺景一向眼高于顶,给他挑的西装完全合身,昂贵精致的面料穿在身上,整个人的气质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让林痕看起来像是某个家族的继承人,对这个宴会充满了不耐烦,恨不得下一秒就走。

林痕本来就帅,跟这些公子哥们比,更有着少有的从内而外的冷酷劲儿,一路上光是来搭讪的富家千金就不下五六个。

林痕不擅长应对这些人,又找不到贺景,只能一路乱拐,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条没人的走廊。

今年的家宴是贺年操办,周围展示的自然也都是贺年和贺景的“成就”。

林痕眼睛看见的,光是墙上就挂了好几幅画,都是贺景的风格,一路上更是听了许多关于贺景的话题,无一例外,全是憧憬和爱慕。

长相、家世、才气都无可比拟的顶级alpha,光是把这些罗列出来就已经让许多人心生向往了,更别提贺景对不熟的床伴大多时候都是体贴温柔的。钱不钱已经不重要了,光是这个人,这张脸,顶级alpha的身份,就已经是极大的资本。

圈子里甚至有“什么也不求,但求贺景一睡”的说法,足以证明贺景的魅力。

林痕对这个说法没什么感觉,因为他了解真正的贺景,更睡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们口中“但求一睡”的人。

这条走廊上也有一幅画,林痕收起思绪,走过去看,惊讶地发现这幅画有点陌生,和贺景之前张狂里透着细腻的风格相比,更像……更像是完全转变得阴柔细腻的另一种画法。

在远处看的时候林痕以为这是个少女肖像,走近了他才发现,画里的人是个五官极为精致漂亮的男生,眼尾一颗红痣惊艳的移不开眼。

贺景转变风格了啊,太长时间没看他画画了,他连这个都不知道。

正想着,拐角处忽然传来模糊的谈话声,由远及近,最后站定在拐角处的一个高大花瓶旁,林痕站着的地方恰巧是他们的视线盲区。

林痕微微偏头,看清了外面的场景。

四个人,贺景,贺年,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被花瓶挡住,站在贺景身边的人,看身形是个男生。

“小景真是年少有为啊!”中年人语气感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跟着我父亲算账呢,谈判桌都没上过,更别提艺术造诣了。”

“伯父过誉了,”贺景的手臂揽在那个男生肩膀上,姿态亲昵地笑道:“我和小梵很合得来,画的时候一气呵成就画好了,你们能喜欢是我的荣幸。”

“景哥,那你以后还会给我画吗?”男生的声音柔和清冽,带着浅浅的笑。

“当然可以,”贺景揉了揉他的头发,脸上是林痕陌生的宠爱,“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画多少。”

贺年和男人又互相恭维了几句,几个人转头往这边走,林痕没猜错的话,他们的目的地是这幅画。

一个声音告诉林痕他应该转身离开,就当自己从来没来过,也好过在这群人面前变成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但另一个声音像魔鬼一样,抓住他的耳朵,嵌进血肉,阴狠地勒令他不许动。

你不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特别的吗?只是两句对话而已,贺景对别人一向演的真挚,万一这是假的呢?你不想知道了吗?如果是误会,你不想现在就搞清楚吗?万一,只有你是特别的呢?

万一……万一……

林痕轻轻吸了口气,好像这样就能压下心底细密的伤口,无视流淌出的鲜血……好,他要看看,看看他是不是——

“林痕?”看见他,贺景脸上闪过一抹错愕,显然没想到他能来,或者说,完全忘记了提醒老周不要去接他。

林痕感觉他此刻不是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个会动、能发出声音的木偶,才可以无视对面男生好奇的目光,和他靠在贺景怀里的姿态,麻木又固执地开口:“老周接我过来的,你不是让我陪你——”

“林痕!”贺景立刻打断他,皱眉道:“外客休息区在那边,这边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林痕眨了眨眼睛,竟然是干涩的,他看向一脸不解的男生,简直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男性oga,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是贺景最喜欢的……男生在收到他的目光后,甚至还对他友好地笑了笑。

“哦,不好意思,”林痕听见自己的声音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过来,“我走错了。”

说完,木然地转身,走向“外客”休息区。

对啊,怎么忘了呢,他是外客啊。

一个不被邀请的、没有任何名头的,外人。

贺景眼里闪过一抹不安,抬腿要走的时候被贺年用眼神警告,沉声道:“下次让老周好好招待你的同学,不要这么失礼。”

“哎,别这么说,”何国拍拍贺景的肩膀,一脸满意,“小景这么优秀,同龄人喜欢跟着也正常,小梵也要好好和你景哥学习。”

……

林痕一路走到更衣间,用力关上门,才脱力似的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几乎是撕扯地脱着西装,手指抖得好几下也解不开扣子,最后,这件“贺景亲自去取”的西装,被他撕得乱七八糟,才从他身上脱了下来。像脱了层皮。

他死死咬着牙,用力呼吸,却依旧抵不住眼前的一片模糊。

记忆里贺景的声音像魔鬼的诅咒一样在耳边盘桓,他捂住耳朵,声音依旧残忍地钻进脑袋,啃噬着血肉,在一遍遍循环里痛到极致——

“我想要画,那朵花。”

“换一个,我不想再画那朵破花了。”

“你画完了?放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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