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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忘却三生 五~第四十章 番外:花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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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童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忍不住心猿意马,定定神,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四年前,在点睛谷桑拿娱乐中心发生的事情吗?”

“啊,难道我们那么早就认识了?!”这就是猿粪啊!猿粪!玲珑又惊又喜。

乌童冷笑道:“不错!那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不过我一直记在心里!这一辈子都忘不掉!”

“你……你原来这么深情!”玲珑大为感动。

“我能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所以我……唔……”

他的嘴忽然被人堵住了。玲珑卯足了劲去亲他,直把他的嘴唇给亲得肿起来,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含情脉脉地凝视,道:“我好感动……你……你还等什么?快来吧!”

乌童呆若木鸡地看着她,好像看一个外星人。

玲珑娇羞地看着他,喃喃道:“我知道这里是办公的地方啦,不过人家都不在意,你还管那么多干嘛?”

她去解他的纽扣,如此饥渴。乌童吓得脸色惨白,急忙用手挡住胸口,缩成一团,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装什么!”玲珑不耐烦起来,刺啦一下撕破他的衬衫。

乌童大叫一声,用力推开她,不可思议地后退,抱着自己的胳膊,无比恐惧,声音还在颤抖:“你要干什么?!强奸是犯法的!”

“那就犯法吧~”玲珑张开双臂,充满桃色幻想地奔向自己的真命天子。

乌童狼狈地夺路而逃,狂奔出了经理办公室。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啊啊啊啊!

乌童抱着脑袋在床上不停打滚,足足滚了一个多小时。突然灵光一闪: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早就发现了他的目的,所以用这招来对付他!

没错!一定是这样!

乌童想得满头冷汗都冒了出来。不行!他得想办法解决此事!不如……将计就计!

他得意地躺回去,手抚嘴唇,想起她樱唇滑嫩的滋味,不由怦然心动。闭上眼,她长长的睫毛便在眼前晃动,晃得他心猿意马,一夜乱梦。

这主意不坏呀……

玲珑回家之后一直沮丧着脸,饭也不吃,自己关在屋子里听悲情歌曲。

璇玑进去的时候,她正扯着纸巾擦眼泪,cd机里放着哀怨之极的歌,男歌手声嘶力竭地吼着:“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也谢鸟~~”

“姐,小六子给你的。”璇玑早习惯了她情绪的多变,眼皮都不颤一下,递上一张cd。

“啊!他怎么把昨天借给他的cd还来了?!”玲珑登时顾不得再哭,跳起来大嚷。

璇玑耸耸肩:“他哭得好伤心哦,说你不要他了。又说他一个男人也要面子,被女人甩了绝不会纠缠。反正……就是这样喽~姐你真甩了他?”

玲珑叹了一口气,充满伤春悲秋的哀怨,幽幽道:“他怎么这么傻,真的真的好傻……我怎么会不要他?天下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许他死。”

“喂,我们就这样被你无情抛弃了?”璇玑很不爽。

“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啦!”玲珑翻个白眼,“今天碰到一个男人,还以为是真命天子呢!切,胆子小的像老鼠。居然看不上老娘……还是小六子最好!”

一想到钟敏言的忠厚体贴,她心里就觉得温暖。我的小冤家呀~纵览花丛,回首只有他。

璇玑无奈地看着她又开始发春,懒洋洋地说道:“他就在外面哦……你要是想见……”

话还没说完,玲珑就跑了出去,只留下一阵风。cd机里还在唱“你知不知道~~”璇玑跟着哼“我等到花儿也谢鸟~”回头找禹司凤去玩了。

第二天,乌童特意换上最摆的西装,洒点古龙水,嗯,这是男人的味道~今天必然要将那冤家迷得神魂颠倒。

他把头发梳了又梳,鞋子擦了又擦,在办公室里摆出性感pose,只等鱼儿再次上钩。

不过他只等来了一封辞职信。

“为什么?!”他所有的形象啪啦一声全碎了,问得声声血泪。

“哦,因为我想换个新环境。”玲珑抠着鼻子,白痴也知道她的回答很敷衍。

“还有没有机会?”他快哭了。

玲珑惨痛地闭上眼,哽咽道:“我们……有猿无粪,这样下去……没意义的。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忘了我吧。”

“玲珑!”乌童叫了一声,她没有回答,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事情又变成这样了啊啊啊啊啊啊!

乌童抱着酒瓶在卡拉ok的沙发上不停打滚。公司里的女同事都在偷偷笑他,不敢靠近。

只有新近员工若玉很好心地把他扶起来,温言道:“经理,点一首歌吧。”

乌童的眼泪足比长城还长,抓着他的手,祥林嫂一样唠叨:“你说……我哪里不好?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腹黑的若玉趁机用油性笔在他脸上画了许多乌龟,笑道:“因为她只是玩玩你。”

事实就是如此了。乌童扶着额头,心痛得快要裂开。

他被一个女人耍了,耍一次不够,还耍了两次。

可是……冤家呀,我就是忘不了你!

他抄起麦克风,伤心欲绝,一字一句地唱着:

“当初是打发了无聊她只是个目标

oh yes,i do,do,do i do and…

怎么越来越想要对她依靠我怎么动了心想要和她一起变老

动了心谁动心谁就输了她会装傻还是逃掉

自尊虽然放得高遇到感情都不要

做不到做不到那个吻我无法忘了

忘也忘不了还要装作是玩笑我的心情她并不明了

只好笑着说女人全都不可靠忍住眼泪没有人知道

其实想要她说爱我到老却怎么会说成了就这样也好……”

唉,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这一生,还这样长。

可是,已经结束鸟……(匪大,表怪我)

第三十九章 番外:惊鸿

至今禹司凤回想起和璇玑相遇的那一天,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每次想到这里,他就会转头问她:“当时为什么选我?还是说别的男人只要被你抓住了同意了,也都无所谓?”

每次被他问到这个问题,璇玑永远是笑而不答,问得急了,大约才说一句:“嗯……大概因为满屋子的男人我只看你最顺眼吧。”

这种答案显然不能让他满意,不过问到最后,都是以激烈的狂吻而结束。当他紧紧将这汗湿的少女的胴体搂在怀里的时候,便忍不住回想起四年前与她初相识。

他的干爹叫柳意欢,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交游广阔,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某天他语重心长地对禹司凤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这世界,二十一岁的处男是会被人笑话死的。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难受。后天干爹家里有聚会,晚上七点,务必要来。里面有几个名媛正是花季独身,你丫要是不能搞定一个,以后就别来见老子。”

这种威胁本来禹司凤是从来不放在心上的,他干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今天说了明天就忘。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聚会他还是准时去了,或许作为一个孤独的年轻男人,他的心总是有浮躁的一面。

社交场合大同小异,都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人人说着似是而非的话。花花公子忙着猎艳,老谋深算的野心家忙着拉拢阵营,再年轻一些的,沾父母光过来玩的年轻人,便忙着对俊男美女心动,玩他们那个年纪的爱情游戏。

作为主办人柳意欢的干儿子,禹司凤被灌了不少酒,饶是他酒量好,也禁不得别人白酒红酒香槟酒混合着灌,趁自己还能维持仪态,他赶紧借口去洗手间,躲开一干敬酒人。

随后,他,在男洗手间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女孩子。

禹司凤第一反应是抱歉,掉脸就走,回头想想不对啊,明明是男士专用的。于是他再绕回去,那少女还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她身形苗条纤细,穿着黑色小礼服,腰身几乎不盈一握。他问了一句,她还是不动,好像没听见。

于是禹司凤第二个反应是见到女鬼了,当他正准备用水桶接水泼向妖孽的时候,那女孩子突然动了一下,缓缓回过头来——睡眼朦胧。她,居然,站着就睡着了,还是在男洗手间。

那少女明眸皓齿,肤色犹如牛奶般洁白,茫然地看着他,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禹司凤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正打算掉脸就跑,她突然提着裙子飞奔上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带!

“去你家睡一晚上要多少钱?”她慢悠悠地问着,声音娇嫩。

禹司凤骇然地笑了起来,直觉想把她使劲推开,可是理智却不允许他对女性做出如此无礼的行为。他只有干笑道:“小姐,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

她连眉毛都不动一下,淡道:“我没认错人,我也确实不认识你,不过现在不是认识了吗?我叫褚璇玑,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禹司凤。”他本能地接口,说完又后悔不迭。

璇玑吸了一口气,扯着他的领带,将他轻轻拉到面前,低声道:“那好,司凤,我去你家睡一个晚上,要给多少钱?”

乱麻扑面而来,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骇笑:“小姐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不是牛郎,不收钱的……”嗯嗯?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劲?他本来是想告诉她,他不是牛郎,可为什么一说出口就不对劲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还在苦苦思索,只听她说道:“我也不是织女……不收钱多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

她放下他的领带,礼貌地握住他的手,上下摇两下。禹司凤正要趁机甩脱她狂奔而去,忽见她面上有什么东西一闪,亮晶晶的,却是几颗大泪珠掉了下来,顺着她姣好的脸庞一直滑到下巴上。

她哭了。

而且哭得没有一点声音。

当禹司凤回到家里为这位陌生的客人放洗澡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痛骂自己,怎么看到她哭得伤心,一个冲动就把她带回来了?她看上去大概还没满十八岁,万一怎么的,他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出来的时候,璇玑已经自来熟地打开了他的音箱,cd机里放的是一首外文歌,相当性感激烈的曲调。薄弱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她后颈一块玉白,犹如上好的象牙,令他怦然心动。

“annie lennox的歌。”她突然开口,回头对他微笑,像春天里一朵快要绽放的花苞,“我知道这首,oney can't buy it,原来你有cd,下次借给我听吧,司凤。”

她神态如此自然,叫他名字的那一瞬间,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没有一丝凝滞。

他是怎么了?禹司凤点了一根烟,在阳台上吞吐着。她看上去没有喝酒,也不像磕粉,长的那么漂亮,干干净净,说话有条有理,更不会是神经病。可她做的一切都是那样怪异,最可怕的是,连带着他自己也跟着怪异起来。

他将熄灭的烟头塞进烟缸,转身一看,璇玑浑身湿漉漉地,头发也湿透,只裹了一块浴巾站在后面。他吃惊得差点从阳台上跳下去,“你这是做什么?!”他差点把喉咙给吼破,所谓做贼心虚,他还没做贼心就开始虚,急急关上阳台门,生怕被人发觉屋子里藏了个未成年少女。

“借我衬衫和裤子。”她自然得像是问他要一杯水,“我没可以换的衣服。”

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说不定还是相当有来头的,从她洗过澡不穿隔夜的衣服就能看出来。另外她虽然行为怪异,但举止相当优雅,显然是家教优良,最关键的是,能参加柳意欢这种层次的社交聚会,必定都不是一般人。

禹司凤洗完澡出来,用毛巾狠狠地擦着头发,一面思考着怎么向她套话,问她跟着自己来的理由,最好能问到她的身世,今晚就把人送回去,否则得罪了谁都是件麻烦事。

推门走了出去,屋子里还放着那首歌,璇玑穿着他的衬衫和西装短裤,衣服宽大的似乎还能再装一个她,她坐在床上发呆,回头见他来了,嫣然一笑。

“来做吧。”她朝他勾勾手指。

禹司凤顿时陷入呆滞状态,眼怔怔地看着她像猫一样轻手轻脚走过来,冰凉的小手搭上他的肩膀——他猛然推开,脸色铁青,怒道:“你究竟任性够了没有!以为自己很性感很叛逆吗?好好照照镜子!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玩什么一夜情!”

璇玑似乎被他吓到了,吃惊地瞪圆了眼睛看他。禹司凤眉头紧锁,又点燃一根烟,沉声道:“换好衣服,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她既不害怕也不难过,别过脑袋,过一会,说道:“我已经十九岁了,不是未成年。”

“那我也没兴趣!”他又吼了一句,好像这样就能掩饰自己的心虚。

璇玑微微一笑,低声道:“真的没兴趣吗?”她软软地坐在床上,解开皮带,居然先脱了裤子,禹司凤本能地拔腿想离开,可是不知为何,他脚下却一动不能动。

她的双腿笔直修长,在晕黄的灯光下散发出珍珠般迷人的光泽。他是二十一岁的正常的年轻男人,有正常的需求,某种杂志和小电影看了许多,可是,他发誓这双腿是他见过最美丽的。

没有一丝瑕疵,带着少女的青涩和女人的柔媚,粉光致致。他忽然觉得屋子里冷气失效了,温度一个劲地在攀升,他大约是中魔了,目光居然不能离开她的身体。

璇玑将长长的衬衫下摆掀起来——她连内裤也没穿,少女最应当保护好不可让人轻易窥见的隐私部位大大方方地亮给他看。不知是灯光的作用还是他的心理作用,他觉得她大腿内侧有块地方的皮肤颜色不太一样,像是有伤?

她手指指着那块颜色不同的肌肤,笑问:“烫伤,记得是怎么回事吗?”

他如同坠身梦境,缓缓摇头。她没有再问,只是一颗颗将衬衫纽扣解开,敞开,脱下,然后淡定自若地向他笑:“来做吗?”

禹司凤将手里的毛巾丢在沙发上,缓缓走过去,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她的双臂柔若无骨,缠了上来,吐气如兰:“来嘛……”他垂睫细细打量她娇美的脸庞,忍不住用手指轻抚,抚到她嘴唇上的时候,她忽然张口轻轻一咬,媚眼如丝。

他忽然有些无法自持,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下去,唇齿交缠间,她似乎在瑟瑟发抖,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样多了。他顺着她的脸庞吻下去,只觉她肌肤细腻犹如丝绸,刚刚洗过澡,散发出沐浴乳的香气,偶尔恶作剧一下,张口用力一咬,白腻的肌肤上立即出现一块红斑。

唔,就当作一次一夜情,又有什么不好?他迷迷蒙蒙地想着,干爹叫他不可再做处男,今天便可以让他心满意足了。他有些生涩地分开她的大腿,环在腰上,低声道:“你真的十九岁了?不是骗人?”

璇玑面色酡红,默默点头。

就算真的是未成年他也刹不住车了。他握住她的腰,调整了一下位置,似乎有些不确定,忽然又低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再说一次。”

她眼神像迷路的小猫一样,朦胧可怜,喃喃道:“璇玑,我叫褚璇玑。”

他点了点头,腰上一沉,将自己用力挤进去。他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只觉她紧得简直可怕,他的背部绷紧,撑在她身上,柔声道:“放松……”或许最该放送的人是他才对。他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力度才算准确,近乎蛮横地刺穿她,那种温暖紧窒的感觉立即将他包围起来,好像全身都包裹在里面一样。

她在下面发出细碎的呻吟,小腿微微颤抖,为他一把勾住,开始用力驰骋。第一次根本没有多长时间,他一下就泄了,趴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上大口喘息。良久,他的呼吸才渐渐平稳,有些懊恼地含住她的耳垂,轻道:“没有套子,怎么办?”

她似乎连声音都变得慵懒,“吃药吧……”她动了动,轻轻推开他。禹司凤还留恋着那感觉,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来,柔声问:“去哪儿?”“去洗澡。”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看着他,竟带着一种纯白的洁净。

他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忽然发觉床上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床单上赫然一片巴掌大的血迹。他大吃一惊,急道:“你是处女?!”璇玑慢条斯理地说道:“是啊,你是处男。咱们扯平了。”

他吃惊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不得不重新审视怀里的少女。她简直像一个谜团,妖娆妩媚的谜团,一上来就是黄色小电影的级别,根本轮不到什么纯洁的思想交流。她为什么会找他?为什么是他?

璇玑勾住他的脖子,轻喃:“好冷,到底去不去浴室?”

他沉默良久,突然摇了摇头,掉脸走回去,把她往床上一放,抬手关了冷气。璇玑无辜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他目光深邃,竟完全看不透,她这时才觉得有些后怕,轻道:“你、你怎么了?”

他一把抱住她,压在身下,低声道:“再来一次吧。”

这一次他却不急着进入她身体了,双手缓缓拂过她身体每一寸曲线,细细挑逗她。冷气关了之后,屋子里顿时热了起来,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忽然,不知他碰到了哪里,她声音颤抖:“别……别碰……”他恍若不闻,手指仔细地翻开她的秘密花园,犹如要找什么宝贝一般,细密地搜索着。

她整个人仿佛就被他操控在指尖,要她呻吟便呻吟,要她喘息便喘息,她的身体突然不是自己的了,不知是谁的。他的唇顺着她汗湿的额头吻下来,最后张口含住她的耳珠,舌尖细细舔舐。她的身体像午夜绽开的兰花,突然卷曲起来,挣扎着想逃离,却为他从后面抱住,手掌滑过她平坦的小腹,覆盖上那一片湿润的妖娆之地。

那里藏着一个宝物,细小敏感,被他小心地搜索出来,绕着画圈。璇玑发出惊惶的叫声,身体向后仰倒,为他另一只手扶住下巴,两人热烈地吻在一处,唇齿交缠。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又躺回床上的,一切都乱了,她完全失控。恍惚中只觉壁灯十分刺眼,她颤抖着伸手想去关掉,却被他握住手腕抓回来,五指交缠。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怕伤到她一样,渐渐地才开始加剧,将她撞击得腰身弓起,胸乳像小白兔一样跳动着。她只觉自己马上要掉入一个深渊,手足无措,只能攀着他,可是越靠近的结果是越堕落。

她的手渐渐勾不住他的脖子,身体向后仰去,靠在冰冷的墙上,上下摆动,手指在墙上无助地摸索着壁灯的开关。禹司凤按住她纤细的腰身,另一手将她揽回来,贴着她汗湿的额头喘息道:“你要做什么?”

她颤声道:“关……关灯……”

“不要。”他轻易地将她纤柔的身体上下抛弄,换来一声声战栗的呻吟,一颗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玲珑起伏的曲线滑落,停在胸前那嫣红一点上。他张口含住,细细吮吸,忽觉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抽搐,双腿猛然盘上他的腰。他立即停了下来,将她压倒在床上,握住她的小腿,抬高。

“关灯……求你……”她支离破碎地请求着,或许是这种姿势太过可怕,超过了她的想象和接受限度,她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不要。”还是简短的两个字。他是舍不得她如痴如醉的表情,那种夹杂着痛苦隐忍,却又极端快乐的神情,实在是美丽之极的视觉享受。

她再也没有开口说话的空隙,每一声喘息都变成了哭泣般的呻吟。好像是被潮水推上去,推上去,一直攀升、攀升。她没有东西可以抓,只能抓住他的肩膀,一阵一阵的抽搐,像是遥远的彼方袭来的浪潮,一圈一圈涟漪开来,最后变成星星点点的碎屑。

终于,一切平静下来,两人四肢纠缠着躺在一起,好久,禹司凤才懒洋洋地抱着她去浴室洗澡。

他记得那天他们做了四五次,浴室里两次,后来早上起来在厨房又做了一次。他们那会刚刚尝到性爱的美妙,完全不懂得节制,什么稀奇古怪的姿势都敢用,一晚上就是翻过来折过去,最后终于动不了了才沉沉睡去。

禹司凤原本是抱着一场艳遇的心态,以后也不会再遇到她这样的女孩子——他是这样想的。当日的惊鸿一瞥,热烈欢爱,还不能足够发展所谓的爱情,虽然有些忘不了她,但是没有缘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只知道她叫褚璇玑,她到底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一概不知。

于是也只好当作做了一场美妙的春梦。

但所谓的有没有缘分,并不是他说了算,而是老天爷说了算,第二次遇到璇玑,是在腾蛇的生日宴席上。腾蛇是商界老大的独子,虽然脾气暴躁,但相当有才干,加上他直来直往的性子,朋友自然也不少。

禹司凤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钢琴旁的璇玑。世界真是很奇妙,全场那么多人,穿着华贵服饰的淑女名媛,西装笔挺燕尾服高雅的男士们,他怎么能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她今天穿着珍珠白的小礼服,长长的绸带垂在地上,胸前戴着一朵百合花,清新得像清晨第一滴露水。禹司凤和人寒暄的时候也一直舍不得离开视线,生怕一个疏忽她就像露水一样消失了。

终于,他走到她身边,将金色高脚杯放在银色演奏钢琴上,示意请她喝。璇玑见到他只是笑,唇角两弯梨涡,甜美动人。她弹得是一首很熟悉的爵士曲,他一时叫不出名字,那旋律悠缓清扬,像午后的林荫小道,日光犹如碎金,细细撒在石子小路上。

“你是琴童?”一曲弹了,他见她还翻动着曲谱,不由感到不可思议。

璇玑想了想,最后抓起那个高脚杯,喝了一口,慢吞吞地说道:“嗯,就当我是琴童吧。”

他突然觉得想笑,问她:“今晚有空吗?”他的意思是请她吃饭。

璇玑又想了想,“九点我有空,你能在那里等我吗?”她报了一个酒店的名称,是本城最好的五星级。

禹司凤爽快地点头。既然和佳人有缘,他一定要好好认识她,或许有机会能发展下去。

九点他如约而至,在大厅里等了快半小时,突然服务生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一个房间号。禹司凤顿时反应过来,心中不由砰砰乱跳,也不知该不该去。

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可是……算了。

这一夜他们又放纵了无数次,他没有开灯,黑暗里与她抵死纠缠,只觉她纤细的身体在夜色中带着蒙蒙的白光,令他想起她别在胸前的那朵百合。他翻身躺下去,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身上。

他喜欢在这过程中看着她,看着她跳动的双乳,看着她奔腾的汗水,桃花色的肌肤,迷离的双眼。那像是有别于性爱的另一种享受,带给他完全不同的快感。

她很快就掌握了如何在上面的技巧,腰肢细软得像蛇一样,他觉得自己都要融化在她体内了。他甚至不愿想象,和其他女人做同样的事情会是怎样的情形,仿佛这世上只有她才是与他配对的,无论这是不是所谓的处女情结处男情结,除了她,别的都不行。

想了解她,为什么那一夜选择的是他,为什么她会哭,为什么她的钢琴声像细碎的阳光。他真的想了解她,拥有她,除了性爱以外的。

第三次见到她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她的身份,少阳集团董事长的两位千金之一。这委实是个不得了的身份,意味着她根本是含着金匙长大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那天是一个私人性质的聚会,他们一家人来的,禹司凤远远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高高盘起的发髻,和后面露出的一截酥白颈项,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他们隔了很远。

很远,真的很远。她要什么都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他是不是也在她“想要”的范围里呢?

他们的身体曾做过最亲密的接触,可他们的心却隔了十万八千里。他一点也不了解她,她也一点都不了解他,这样即使身体靠得再近,拥抱再紧,也没有办法拉近心与心的距离。

禹司凤放下酒杯,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他没有打招呼,径自走到外面的庭院去,点燃了一根烟。今晚是满月,月亮大得吓人,好像随时会砸下来一样。他喷出一口烟,忽然听见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甚至不用回头,他都可以唤出她的名字:“璇玑。”

那少女脚步轻盈得像精灵,笑吟吟地走过来,靠在他身边坐下,抓起他的火柴盒把玩。

禹司凤看着她细白的手指,突然想到某个夜晚这双手曾紧紧握住他,上下套弄,最后染了她满手的液体。他喉头一紧,忍不住抓住她的手指,低声道:“你是褚董事长的千金,我刚知道。”

璇玑笑得漫不经心,轻道:“是呀,我也刚知道你是离泽宫的太子爷。”

他失笑道:“世上还有比我们更奇怪的人吗?完全不认识,却又那么自然。”

璇玑只是笑,并不说话。禹司凤与她五指交缠,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她很痛快地点头:“好,没问题。”

禹司凤柔声道:“就当……我们今天刚刚认识,重新开始。我来追求你。”

他满以为这番浪漫的发言会换来佳人含羞的笑容,谁知她呆了一下,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对我来说,一切很早就开始了,一直是我追的你。”

什么意思?禹司凤完全不明白,事实上他一直到今天也没弄明白。

他是个笨蛋,自然不明白。璇玑含笑看他为这个问题发愁的模样,不由想起某一个夏天午后,她错误地在饮料机前面选择了滚烫的咖啡,只得坐在广场上慢慢等它冷了再喝。

某人突然从旁边撞过来,咖啡洒了她一身,几乎是立即烫伤,她疼得差点尖叫,正要起身讨个说法,却见那人冲到前面,扶起一个因为中暑而晕倒的老人。

所谓的惊鸿一瞥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她并不明白爱情小说上所谓的一见钟情是什么味道,她只在一瞬间记下了他布满汗水的脸,挺直的鼻梁,和坚定的眼神。

反正上床是男女恋爱的最终结果,没有例外,她懒得搞那么多噱头,直接进入最后阶段。显然璇玑自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先交往再上床,先上床再交往,字面上没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是排列顺序而已。

是的,不错,对她来说,爱情是没有固定顺序的,最后开出的,都是一样的花朵。

就这么简单。

第四十章 番外:花犯

天阴沉沉的,山洞里有水在滴,落到洞壁的火把上,便是滋地一声。

蜡烛在我手掌里抖动,光影舔舐着那少女熟睡的脸庞。她脸庞洁白瘦削,像个失去温暖的孩子,微微蜷缩在角落里,浓密卷曲的睫毛细细颤动——在这地狱般的人生里,她会做一个什么样蓝天白云的美梦?

某天我隔着花影,窥探她的容貌,像玉那样洁白,像阳光那样灿烂。像一件精致的瓷器。

将燕子的翅膀剪断,囚禁在自己的牢笼里,会不会很愉快?把一段日光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里,有没有很舒畅?

蜡烛油滴在掌心,又热又软。我想摸摸她的脸颊,看着她明媚的眼睛睁开,她会用什么样的眼神望着我?

我想她恨并且厌恶我,我们有着完全对立的人生与信仰。

但此刻,我有冲动。

我会点亮千万只火把,让山洞变得亮如白昼,在她惊恐的某个瞬间,撕烂她的衣裳——嗯,她会哭叫挣扎。按住她,她的肌肤滑腻令人心醉,像上好的丝绸。她的颤抖犹如受伤的小兽,那样可怜又可爱。

听,她会声嘶力竭地骂我:禽兽,疯子,不是人。

我应当用行动告诉她,疯子究竟是怎样的。疯子会捏住她的下巴,令她无法呼吸,然后吮吻她的樱唇,恨不能将她的舌也咬断。疯子会尽情搓揉她的身体,将她胸前可爱的双乳捏成各种形状,蹂躏那两颗无辜的殷红。

会在她瑟瑟发抖的时候将她折过来叠过去,迫使她美妙的身体摆出各种无耻销魂的姿势。会在她——大大敞开的腿间做出可怕的行为,令她潮湿不堪,辗转哭泣。

躯体的拍打声从缓到急,动作从轻到重,慢慢再变得轻柔。这样反复地折磨她,令她变成为欲望感到无措的女人。一个力道的轻重,都可以令她的舌尖在火焰上舞蹈,将她完全掌握在手里,由我来操控。

我故意听不见她的哭泣,可怜的哀求。

想玩坏她,从至高的快感到剧烈的痛楚,隔着一条线。无论我给予哪一方,她都永远也忘不了我。

再也忘不了我。

她只凝视着光明的双眼,总会有那么个角落留给我,无论岁月如何流逝,将人的心一遍遍的洗涤,她心中一定会有黑暗的位置,那是我为她扎的根。

——我真的想这么做。

蜡烛油滴在我的掌心,火苗微微一跳,她的睫毛动了一下,我想,她要醒了。

无声无息地把蜡烛灭了,走出山洞。

乌云四下裂开,金色的阳光从缝隙里毫不吝啬地撒下来。这一刻,我在想,她方才做的梦里一定不会有我。就像黑暗与光明,永远也不会交集。

淡淡的日光撒了漫山遍野,撒在年轻人乌黑的发上,撒在老家伙们深刻的皱纹上,撒在碧绿的叶片上——某些时候,我甚至期许它们撒在我的肩头,照亮养在心的深渊里,那一头贪得无厌又狰狞的龙。

只是它太薄弱,不足以拯救,只能够照亮。

那亦是我不曾拥有的美丽。

我将那团脆弱的灵魂之火攥在掌心,脉脉的跳动,是她生命的脉搏。回头再看,她生动的脸庞变成了死灰,就像失去光明的萤火虫,贴着夜的边缘,飞走了。

那团魂魄的火焰被我时刻戴在身边,后来有人问我:那是什么?

我想了很久,从黑暗的洞穴里望出去,外面一片阳光灿烂。

那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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