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第三日,申小菱能下床了。坐在镜前,由着常静梳头。
“夫人恢复得快。晌午我让厨房炖了党参炖乌鸡。再下一点细面条。就着鸡汤吃。您看可好?”
申小菱不信中医这套,但来这里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活着最重要。
见常清来了,她吩咐常清去把郭大夫开的方子拿来看。
常静给申小菱挽了一个堕马髻,旁插金玉梅花一二对,又在镜子里端详了一阵,收拾梳篦时,撇着嘴说道:“可惜您那日戴的云鹤金簪了,那只鹤儿是真漂亮,一丝一丝的羽毛都看得清。”
申小菱摸摸发髻,说道:“就当破财免灾了。捡了一条命回来,已是万幸了。”
“是啊,就是奴婢肉疼心疼罢了。夫人的首饰里,就属它最精致了。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师傅打一支。”
申小菱笑道:“一支钗罢了,我都忘了哪里买来的了。”
常清去小柜子里取来了药方,说道:“奴婢就觉得那簪子跟把刀子似的。像凶器,丢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