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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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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长公主的第一任驸马吗?

论血缘关系,沈玉案还得称呼那位妇人一声长嫂,那位妇人嫁入尚书府时,长公主甚至还未曾同谢祊和离。

但瞧沈玉案对那妇人的态度,就可以猜出尚书府和安伯侯府的关系如何了。

苏韶棠嘀咕:

“真是一笔麻烦账。”

沈玉案听见了这句话,但未曾说什么。

他自幼就不曾见过那两位兄长,母亲嫁给父亲后,就和尚书府再无瓜葛,甚至母亲的丧期,那两位兄长也未曾来跪拜。

沈玉案至今记得清清楚楚,他初次见到那两位兄长时,那个他本该称呼一声大哥的人,看向他的眼神是多么嫌恶。

就仿佛他是一个耻辱般。

全然忘记母亲之所以跟谢祊和离,是因谢祊带外室回府在先。

后来渐而年长,他成了皇上心腹,一等安伯侯,那个所谓的大哥见到他也得下马行礼,再不敢露出半分不满神情。

沈玉案淡淡道:

“夫人不必在意她。”

苏韶棠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说话间,二人已经被领进了正厅,珺阳公主一身华服坐在众人间。

一见苏韶棠,她眼睛顿亮,立刻站起来:

“表嫂来了。”

说着话,她视线落在络秋捧着的锦盒上。

苏韶棠:“……”

她颔首,让络秋将锦盒递给珺阳公主,同时不忘道:“倒是让你紧巴巴地催着我。”

珺阳公主有点不自在地轻咳了声。

但人皆有爱美之心,珺阳公主早就馋苏韶棠的那点粉黛,久等不到消息,怎么可能不着急?

她只当没有听见苏韶棠的话,让婢女将锦盒好生放到她寝室,才笑着道:

“表嫂坐得离我近些。”

说着,珺阳公主就拉着苏韶棠要入座。

在此过程中,珺阳公主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沈玉案,让一众想看热闹的人失望不已。

因那处皆是女眷,沈玉案和沈玉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韶棠被拉走,根本插不上话。

人渐渐到齐,珺阳公主就道:

“我让人备了膳食,等用了膳,再一道去赏梅。”

明眼人都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无人敢拆她的台,都笑呵呵地应着。

酒过三巡,苏韶棠忽然听见有人说:

“一直都听说安伯侯与其夫人感情不和,今日一瞧,才发觉谣言不可信。”

突兀的一句话,顿时让四周人声音小了下来。

苏韶棠抬眸看去,果然说话的就是当时门口那个妇人,也正是谢家大夫人。

她比苏韶棠年长近二十,如今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仿佛刚才那句话并非出自她口一样。

谢大夫人笑语晏晏,顿了顿,她意有所指地看向苏韶棠身上的那袭红裙,轻声道:

“侯夫人和侯爷感情再好,也不可铺张浪费,我们做正妻的,替夫君操劳中馈才是要紧。”

苏韶棠淡淡觑了她一眼:

“看来沈夫人平日中清闲得厉害。”

不是闲得没事干,哪有时间操心旁人的家务事?

被苏韶棠直言讽刺,谢大夫人皱了皱眉:“我好歹也算侯夫人的长嫂,见你年龄小,作风奢侈,这才出口提醒一句。”

苏韶棠冷下一张脸:

“你说你是谁长嫂?!”

苏韶棠半分脸面都不曾给谢大夫人留,现场倏然一静。

谢大夫人眼神稍闪,勉强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当初母亲和谢祊和离时,说得很清楚,与谢家再无瓜葛,也难为你舔着脸在这里和我攀亲戚。”

谢大夫人脸色骤然铁青:

“这就是侍郎府的教养吗?”

苏夫人也在场,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消了下去。

珺阳公主有心缓和气氛,但谁知,苏韶棠顺手拿起手边的杯盏,就砸在了谢大夫人的跟前,杯盏破裂声乍然响起,吓得谢大夫人浑身一颤。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珺阳公主也不由得噤声。

苏韶棠居高临下地看向谢大夫人:

“我是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和安顺县主,便是你公公和夫君在这里都不敢和我这么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谢大夫人哑声。

她想借着身份倚老卖老,可苏韶棠压根不吃她那套。

另一边的沈玉案和沈玉晦听见苏韶棠声音,脸色稍变,很快出现在女眷这边,等看见这一幕时,沈玉案立即上前,走近苏韶棠:

“可有受伤?”

苏韶棠迁怒瞪向他:“若非你没用,她岂有这个胆子指责我奢侈浪费,骂我父母教女无方?!”

珺阳公主错愕地睁大了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现场的气氛几乎凝固起来,谁都没有想到苏韶棠居然会直接骂沈玉案没用。

苏夫人都被惊得哑口无言。

沈玉案直接沉下了脸。

夫人的性子,他早就有所了解。

哪怕她脾性不好,但她素来不会让人在外面难堪,如今只能说明她当真被气到了。

沈玉案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谢大夫人:

“今日一事,我会向谢尚书问明,谢家的教养何在。”

他的语气很淡,近乎没有情绪,偏生就是如此,让谢大夫人狠狠打了个冷颤。

她后悔了。

早知道苏韶棠是这个狗脾气,她哪里会忍不住说那些话?

连沈玉案都敢骂,她还有谁是不敢骂的!

苏韶棠挥开沈玉案扶着她的手,扭头对珺阳公主道:

“日后有她在的地方,公主还是不要再给我送请帖了。”

说罢,她甩袖转身离开。

沈玉案随她一同离开。

沈玉晦冷冷看了眼谢大夫人,才转身跟上。

珺阳公主看了眼满地狼藉,心道,这都什么事啊!

她瞪向谢大夫人,你招惹谁不好,你招惹苏韶棠作甚?

不见她对表嫂都客客气气的吗?

珺阳公主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当即道:

“谢大夫人好大的本事,在本公主府上都这么威风。”

谢大夫人如今哪里还敢说话,煞白着一张脸,今日一事传回谢府,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跟老爷交代!

一场赏梅宴,都未曾见到梅花,就只能潦草作罢。

另一边,苏韶棠一行人上了马车,苏韶棠的脸色依旧不好。

沈玉案皱眉:“今日一事,我必然会给夫人一个交代。”

母亲当初和谢祊和离,母亲丧期间一事,圣上对谢家心中早有不满,圣上向来任人唯亲,若非谢祊尚有些能耐,早就被圣上撸了职位。

谢大夫人未有诰命,若非谢家背后多有蜚语,今日谢大夫人岂敢指着苏韶棠鼻子骂她没有教养?

这不止骂了苏韶棠一人,也是将侍郎府和安伯侯府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苏韶棠面无表情:

“不然呢?”

苏韶棠是个多小心眼的人?

谢大夫人不止骂她,甚至将侍郎府都骂了进去,之所以不敢明说侯府,不敢欺软怕硬罢了。

苏韶棠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玉案,说:“替你夫人找回场子的能耐都没有,还不如尽早给我一封和离书。”

沈玉案失声片刻。

和离书三字都出来了,沈玉案哪敢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立即正色:“请夫人放心。”

二人说话间,沈玉晦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翌日,沈玉晦下学时,颇有几分狼狈。

苏韶棠看得一脸嫌弃:“这是去土堆里滚了一圈吗?”

说罢,她让络秋打水来给沈玉晦洗脸。

【宿主,今日沈玉晦在学院中组织了一场蹴鞠比赛,对手里有位叫谢戍和的,正是昨日那位谢大夫人的长子。比赛中,沈玉晦几次无意将蹴鞠砸到谢戍和身上,恐怕没个日,谢戍和压根修养不过来。】

苏韶棠一顿,抬头看向沈玉晦。

沈玉晦身上脏,站得离苏韶棠很远,他说:

“今日骑射课时,不慎摔了一跤。”

半个关于替苏韶棠出气的字眼都没说。

苏韶棠没有戳穿他:“赶紧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看看身上有没有摔伤。”

回了院子的沈玉晦,让人打了热水进屋。

脱了衣服后,他肩膀和后背上有多处青紫,显然今日的那场蹴鞠比赛,他也没能讨得几分好。

但他没有在苏韶棠面前表现出来一分。

沈玉晦快速地热水冲洗了遍,刚穿好衣服,就听见外间传来声音:

“公子,夫人让人送来药膏,让奴才替公子涂抹。”

沈玉晦一顿,他对着铜镜看向自己身上的伤,眼中出现片刻的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但是,他还是很快回应:

“进来。”

他从来不会让嫂嫂的一番好意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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