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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最终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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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京粤小手才摸到虾饺,眼前突然一花,虾饺不翼而飞,被阿武抢去塞进了嘴里。

她的小脸颊鼓了起来,然后弹起身,像个小牛犊般冲上前,小脑袋顶在阿武肚子上,把他顶得哎哟直叫唤。

周围忙碌的丫鬟忙走上前查看,李氏与觉罗氏在屋中吃茶等着卢希宁与纳兰容若回府,听到动静也走出屋,

见阿武捧着肚子在跳脚,觉罗氏不由得问道:“阿武这是怎么了?”

李氏摸着卢京粤歪掉的包包头,皱眉横了一眼阿武:“你怎地这般淘气,把妹妹的头发都弄歪了。”

阿武那个冤啊,涨红着脸控诉道:“妹妹顶我肚子,是她自己弄歪了头发。”

卢京粤乖巧地依偎在李氏怀里,也不辩解,乌黑的眼眸含泪,泫然欲滴。

“我的宝贝女儿这是怎么了?”一声惊呼传了来,阿武转头看去,卢腾隆满脸心痛奔了过来,卢希宁与纳兰容若则跟随在后。

阿武知道,这下他可讨不了好,况且,他的作业还没有写完呢,上前见了礼,脚底抹油就想溜。

纳兰容若淡淡扫了他一眼,阿武的脚像生了根般,再也不敢动了。

出来看热闹的长生与阿宝,两人已经长成了半大小子,过了明显人憎狗嫌的年纪,只在私下看不到的地方闯祸。

兄弟几人平时互相包庇隐瞒,这时见到阿武落难,仗义地没有跑掉,上前规规矩矩见了礼,留在了旁边给他打气。

卢腾隆已经上前抱着女儿好一阵安慰,顺便问了经过,卢京粤奶声奶气说道:“二哥抢我的虾饺,他每次都抢我的。”

家中也不缺吃食,阿武就是好动,就是路过一棵树,他也要跳起来揪几片树叶。

卢腾隆早就想好生收拾他,他将卢京粤递给李氏,揪着阿武的耳朵,怒道:“好啊你小子,你在我这里的保证,累起来厚厚的一摞,等老子吃饱之后,再一并跟你结了吧。”

阿武脸都白了,他每次犯了错,只要能逃过眼前的一顿打,什么保证都做得出来。卢腾隆真要与他算账,他得被揍得屁股开花。

端看着眼前的这堆人,觉罗氏求不上,因为他与长生把觉罗氏的西洋镜拆了来做望远镜,最后玻璃碎片没收拾干净,富嬷嬷的手指被割破,他们兄弟俩还欠着一顿打没还呢。

李氏最温柔,可惜她现在说不上话,以前在京城时,卢腾隆会听她的话,现在到了广东,管教他们兄弟的事情,她全部都交给了卢腾隆,从来不会出言干涉。

至于纳兰容若,他更是想都不想,最后只剩下卢希宁了。

平时姑姑对他们兄弟也嫌弃得很,除了上房揭瓦会被打之外,他们不管拆了再贵重西洋来的玩意,她都不会生气。

不过,她对他们提出了要求,拆掉的东西,必须要装回去,还得讲拆掉之后学到的心得。

比如音乐盒为何会响,自鸣钟为何会自鸣。

阿武手巧,阿宝耐心,长生脑子最灵活,三兄弟凑在一起,最后基本上都能过关。

如今阿武只能向她求助,哭丧着脸跑到她面前,可怜巴巴哭诉道:“姑姑救命,阿玛要大义灭亲啊!”

卢腾隆更生气了:“你个兔崽子,惹了祸还想躲,又不学无术,大义灭亲是这般用的吗?简直比你姑姑当年还要离谱!”

纳兰容若背着手在旁边看戏,闻言眼中不由得起了笑意。

卢希宁警告瞪了他一眼,将阿武拉在身后,对卢腾隆说道:“好了好了,大哥你真是,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这般暴躁。这太阳晒着热得很,还是回屋去说话吧。”

一行人笑着进了屋,行墨行砚搬进来行礼,拿出带回来的礼物送给了大家。卢京粤捧着小蓬蓬裙,开心得双眼都眯成了一道线。

卢希宁看得心都化了,长生抚摸着卢京粤的包包头,想到先前全家因为她闹出来的阵仗,笑着说道:“额涅,你既然这么喜欢闺女,不如你再给我生个妹妹吧。”

长生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长大了,清楚家中的情况。

纳兰明珠经常大车小车从京城送各种东西前来,长生也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见到玛法的时候虽不多,还是对他有些印象。

他是家中嫡长孙,还记在纳兰氏的族谱上,他要下场参加科举,因为是京城人,得回原籍参加,肯定要回到纳兰府。

卢希宁曾说过,孩子长大以后就该飞了,他也想走遍天下,只留下父母在,他们该有多孤单。

女孩子体贴,可以陪伴在他们身边。最主要的是,若是再生个妹妹,以阿玛对额涅的紧张,他将会很长一段时日,都没空来管他。

长生说完,纳兰容若只是斜了他一眼,卢希宁却听了进去。

以前她不想生孩子,现在一切都步入正轨之后,看到卢京粤可爱的模样,她也想再要个女儿。

长生不一样,他始终是纳兰家族的嫡长孙,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得遵循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则,所以得下场去参加科举,至于考不考得上再另说。

最重要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康熙去后,新皇登基,谁知道纳兰氏会如何,他得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直到现在,卢希宁还没有找到能接过她衣钵的学生,如果有个女儿,不用参加科举,能心无旁骛跟着她学习,以后继续教书育人。

晚上睡觉时,卢希宁跟纳兰容若提了这件事,他当场就否决了:“生育本就艰难,你现在年纪大了,会更加危险,你最近几年身子愈发不好”

谁都不想听到自己年纪大,卢希宁当场怒了:“居然嫌弃我老,有本事你去找个年轻的小姑娘啊!”

纳兰容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连忙道歉:“宁宁,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别想左了。宁宁,我是说,现在我们的精力要放在学堂上,额涅也不比以前,晚上能帮我们看孩子,孩子哭了饿了,就算有奶嬷嬷,还是得亲自起来看一眼,白天又要教书,哪能吃得消,我真是担心你的身体。”

卢希宁并不听他的解释,径直说道:“这些不是全部的原因,大哥经常在嘀咕,以后选秀怎么办,其实你都听到了心里,对吧?你怕女儿长大之后,若是不去参加选秀,肯定要皇上同意,如果这样的话,又得与他联系。说到头,你就是小心眼,这么多年了,皇上都没有动静,事情早就过去了。还有,粤粤过几年得依着规矩进京选秀,秀女名册皇上会过目,虽然我们远在广东,盯着我们的人还少吗,就是阿玛也不敢在上面做手脚。难道你会视而不见,让粤粤被指婚,嫁回京城去?”

纳兰容若只能苦笑。

他们到了广东之后不久,广东的一应官员,不是没有找麻烦的,参揍的折子也不少,可最后都销声匿迹了。

甚至连两广总督,见到他赶着上前规规矩矩请安。纳兰容若不会天真认为,因着他阿玛是纳兰明珠。

能指挥总督这等一品封疆大吏的,除了康熙没有别人。

卢希宁不清楚,纳兰容若也不会多生枝节告诉她。

如今面对着她的质问,他也意兴阑珊,并没有辩解。

不知是对康熙迟来的怨气,还是因为她这些年,对他关心问候少了,一心扑在学堂上,对那些女学生,比对他好上十倍。

纳兰容若难得拉下脸,冷声道:“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不生。”说完跳下床,干脆睡到了旁边放置的贵妃榻上。

卢希宁也生气,他简直莫名其妙,拉起被褥盖住头,不去搭理他。

两人谁也不理会谁,一直在冷战。

这天学堂放假,纳兰容若早上用过饭,准备出去街上的书斋里看书,刚走到门边,行墨拿着封信匆匆走了进来,上前抱拳见礼:“爷,京城来信了。”

纳兰容若接过一看,见是纳兰明珠写来,他打开扫过去,原来是太皇太后薨逝了,让他们主意着些,别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借机生事。

京城的来信送到广东,就算是快马加鞭,信送到也要十天半个月,纳兰容若算了算,只怕现在棺椁都已经移灵出宫了。他沉吟片刻,吩咐了行墨几句,拿着信转身回了屋。

先是去书房里找了一圈,卢希宁不在,他招来小丫头问了,听到卢希宁去了后院,又赶去了后院。

卢希宁牵着卢京粤的小手,两人一起仰头望着开着累累黄花的荔枝树。

长生立在一旁,稚嫩的脸庞故作深沉说着:“额涅,我认为可以让荔枝早些开花结果,就像温室种花一样,只要温度合适就可以。不过,若是荔枝树上也能长出桂圆就好了,到时候想吃桂圆就摘桂圆,想吃荔枝就摘荔枝。”

纳兰容若咳了一声,长生闻声看来,上前规矩抱拳请安,卢京粤也笑着叫了声姑父。

他看着她露出的小米牙,眼神柔和对她微笑,上前摸了摸她的包包头,说道:“跟哥哥去玩吧,我跟姑姑有事要说。”

长生转动着眼珠子,父母这段时日的争吵,他可全部瞧在了眼里,表面不显,心中却焦急不安。

这时见到纳兰容若先败下阵来,长生感到全身一松,偷偷朝卢希宁挤挤眼,带着卢京粤离开,边走还边压低声音说道:“姑父要给姑姑赔礼道歉,我们是小孩子,不能听,不然姑父会感到没面子。”

纳兰容若:“”

这小子,皮又痒了!

瞄了他几眼,纳兰容若转头看向卢希宁,她连余光都欠奉,只专注看着荔枝花。

纳兰容若无奈叹气,说道:“宁宁,阿玛递了信来,信中说太皇太后薨逝了。”

卢希宁愣了下,想起以前进宫时见过的几面,那时候太皇太后看上去还很年轻,没想到这么快就去世了,惊讶问道:“什么时候?”

纳兰容若说了时日,“我们回去看看额涅吧,她知道后估计会伤心一阵,娘家的老一辈亲戚,现在一个都没了。”

以前觉罗氏经常被太皇太后宣召进宫说话,虽然回府百般埋怨,不过太皇太后是她仅存的一个长辈婶婶。

如今薨逝后,她作为大清的格格,与娘家的这点关系,差不多彻底断了。

卢希宁点头应下,与纳兰容若一起去了觉罗氏的院子。她倚靠在榻上,精神不大好,见到他们前来,强自笑了笑,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人上了年纪,总有这么一遭。我见多了生死,只暂时没缓不过劲。你们回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

两人安慰了几句,离开了觉罗氏的院子。卢希宁一路沉默,纳兰容若不时侧头看着她,最终没有做声。

回屋之后,卢希宁在榻上坐下,纳兰容若提壶倒了杯茶递给她:“这是凉茶,你最近好似上了火,吃些祛火清热。”

卢希宁没有喝茶,看着他平静地说道:“你最近脸色也不大好,贵妃榻窄,睡得不舒服,我经常听到你晚上翻身,然后脚掉在了地上。”

纳兰容若失笑,说道:“我以为自己够小心,没想到还是吵到了你。”

卢希宁说道:“不是你吵到了我,是因为我也没睡着。我经常在想,若是没有我的话,你应该还在京城,升官晋职,前途无量,最后却陪着我远离家乡,付出实在太多了。”

纳兰容若摇摇头,说道:“不,宁宁,我愿意。离京这些年,我过得比以前都要快乐放松,我从未后悔过。”

卢希宁说道:“这不一样,我是促成你离开京城的原因。你留在京城,与你的朋友们谈文论诗,过得不会比现在差。而且广东潮湿炎热,每年刮台风的时候,你都睡不着觉,我看到后,总是很愧疚。我们成亲十多年,你都在忍着我,让着我,包容我。可能我们成亲久了,不再如以前那样形影不离,卿卿我我,这一切都正常啊。如你所说,我们要的是细水长流,不是绚烂如烟花,眨眼间就散了。”

“对于皇上。”卢希宁语气迟缓了下来,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形容,片刻后垂下眼眸:“我很感谢他。我所做的所有事情,在这个时代很出格,如果不是他的允许与庇护,我早就死了,哪有现在自由自在的生活。”

纳兰容若静默着不出声,卢希宁朝他嫣然一笑:“我们两人能走到现在,在我的时代都很难,何况现在,我很珍惜。”

她起身来到他面前,伸出手将他推倒,顺势欺身上前:“床头吵架床尾和,敦伦是最好的解药,一次不行,就来两次。”

纳兰容若闷笑出声,握住她蠢蠢欲动的手:“宁宁,太皇太后刚薨逝不久,别太出格了。”

卢希宁翻了个白眼:“早就过了百姓不许嫁娶的孝期,再说离得这么远,我又是安全期,能有什么事?至于生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吧,先爽了再说!”

纳兰容若独自睡了这么久的贵妃榻,此时全身都叫嚣起来,蠢蠢欲动。

卢希宁还没说完,他就已经飞快扯开了衣衫,看着她轻解罗裳,用力亲了亲她,气息不稳低喃:“美人乃脱罗裙,解绣袴,颊似花围,腰如束素。”(注)

卢希宁伸手覆上他的唇,翻身坐上去:“不许念诗,听不懂,影响激情哎哟,我的乖乖,你别太快了,仔细闪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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