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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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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 别人的视线顺其自然都到了钟宛身上。温郁不提钟宛,是下意识想她避着这些人。他在这,自然要护着她的。秦忱明明认识钟宛, 却要这么说。不知道什么意思。温郁问:“这是我的朋友, 秦先生是希望我怎么介绍?”秦忱眼含笑意盯着他们看了一会。本以为他是想找茬,没想他又收回腿:“没事,随口说说,你们去吧。”说着, 像是真的不在意了。伸手去端旁边的茶水,继而和旁边人继续聊刚才的话题。温郁带着钟宛暂时去了另一边设有休息的沙发。钟宛本就不想进来,这会处境吊了起来,在这碰着秦忱,不大自在。没坐一会儿, 她起身说:“我出去透透气。”温郁问:“你要走了吗?”要是刚才没进来她走了也就算了。这会碰着了他们这些人,话也说了,她半路再走, 不合规矩。钟宛摇头:“不走了,只是去透气,而且这儿是你的朋友, 你叙旧就好,不用管我。”她出去了。温郁有些担心。今天他有些自作主张了, 算是突然主动了很多,他怕钟宛会不喜自己这样。可是他也有私心,更别提今天碰到了秦忱。旁边有人和温郁说话叙旧,他心不在焉地听着,心思早到了别处。有家里的姐姐问他:“温郁,现在那个女孩子不在, 你就实话跟姐说声,那是你女朋友不?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瞧着有些苗头啊。”“你看你马上年龄也到了,身边妹妹都结了婚,你还不带女朋友回家,爸妈都着急吧,我瞧着那女生不错,今年过年怎么不带回去?”对方说话声音大,堂内都听得见。温郁侧眸看了眼不远处的秦忱。后者手里握着颗千眼菩提慢慢把玩,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意。但温郁莫名觉得,他其实听着在,等着他这边的回答。温郁点头:“嗯,是女朋友。”周围人都惊叹了起来。要说温郁其实身边异性也不少,看那大学城得是多少美女,可这些年就没见他对身边谁有过念头,更别说女朋友这种事。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意外。有人感叹说,没想到温教授也会有醒悟的一天,到时候还等着喝他们的喜酒。听着这些话,温郁就笑笑。再看秦忱,对方已经扔了菩提,慢悠悠站起来走了出去。温郁感觉钟宛出去一段时间了,准备出去找她,没到门口,刚好会见秦忱,对方不动神色地拦住他的路。温郁问:“秦先生怎么了?”“也没什么,就是有两句话想跟温教授聊聊。”“有什么话,您直接说。”然而秦忱也没说,就是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会儿。温郁淡然与他对视。秦忱忽的扯着唇笑:“也没什么,就是听到你们在一起,想着过来祝福祝福,毕竟我和钟宛认识了那么久,她遇到了这么好的人,我总得说几句,对吧。”温郁笑,掩下眼底思绪:“那我先谢谢秦先生。”“不过,前提是这得是真的,不然要是被人随口说说,编造出来的,之后怕是不好解释。”“不是什么可以随便的事,当然不是随口说说。”“行啊,那就行。”“还有,不知道温教授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温郁想了想。第一次碰面,或许,那时候钟宛还和秦忱在一起。他见到过。温郁记得,他当时不知道对方和钟宛是什么关系,只当是普通朋友。不过,普通朋友也不可能会在那样的暗夜里接吻。他其实都清楚。“嗯,记得。”秦忱说:“之前温教授说,我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这句话,真叫人印象深刻啊,实不相瞒,你还是这么多年第一个那么评价我的。”温郁说:“秦先生说话随和大度,更何况又是钟宛的朋友,当时是什么想法,也就直接说出来了。”“大度。”秦忱低笑了声:“那你怕是要看错了,其实我这人,挺小气的。”他话带深意,叫人第一反应听不懂。“行了,也没什么,祝福送到了就行。”秦忱招呼着后边的朋友:“走吧,时间快到了,咱们该去跟新郎一起接新娘了。”他们从温郁身边经过。温郁侧过身,看着他们离开,渐远。-临夜,晚宴上高朋满座。新娘到场以后,一切有条不紊地按程序走着。刚好是宴席,新娘挽着父亲的胳膊从红毯的末端走向新郎,之后当着司仪的面宣誓,两人交换戒指,拥抱,亲吻。最后那一幕全场皆是感动的掌声。钟宛很少参加婚礼,因为身边朋友都是在校生,也没什么亲戚这两年结婚可以让她参加。好像,有几年没亲身感受这种氛围了。不知在想着什么,有人给她倒酒,钟宛刚收回视线,便见温郁帮她推了那杯酒。“她不怎么会喝酒,就算了。”倒酒的人道:“温教授,你可不能这么护着啊,这是婚宴,我这杯酒你们不喝,等会新郎新娘本人也是要来敬酒的。”他将钟宛面前的酒杯倒满:“更何况,这还是我们头一次见你女朋友,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你要庆幸你爸妈没在,要不然,那二老得高兴坏。”“女朋友?”钟宛疑惑地看温郁。温郁像没听到,站起身,帮她拦了那杯酒:“那就我来帮她喝吧。”旁人都在笑:“真是把人护得这么紧,喝个酒都不行,那行吧,我也不为难你们,到底是头一次带人见我们这些朋友,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这么护着啊。”“好,一定。”温郁慢慢仰头把那杯酒喝下。钟宛看着他喉结上下攒动,之后放下空了的酒杯。她说:“你大病初愈,还是别喝酒。”“没关系,今天很高兴,喝一杯没事。”温郁又捏着筷子给她夹菜。做这些时,旁边那些他认识的人一脸暧昧的笑看着他们。钟宛看了出来什么,她心里知晓,没现在直接提出来。比起她这一桌,隔壁那桌氛围热络不少。他们那群人本来就认识,聊天没停过。秦忱坐在边缘的位置上,正对着钟宛那桌。隔着人群,他一眼瞧见她。正好,能看见温郁给她挡酒、夹菜的样子。看得出来两人还是生疏的,没男女朋友的那种感觉。可不知道为什么,单是看着他们这种亲昵的动作,这心里就跟窝了团什么东西一样。拿不出,又放不下。秦忱微微阖眼,饶有所思。女朋友啊。他心里慢慢咀嚼这三个字,往后倾身,就着看晃眼的天花板,眼睛被吊灯的光照得生疼,可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那天他亲口说过一句话,他说以后钟宛跟谁在一起都行,他再看一眼他们,他秦忱不是东西。那是两人气极时,他放出的狠话。可事实是什么呢,再看到的时候他还是会被影响,跟很久前的夜晚一样,看着她和温郁一起的两张照片,看了一夜,整个人一直抖。拼命扼制着把她带回来的冲动,也扼制着想毁了对方的心。是,就是毁。本来是他的,要走了,他得不到,那不毁了,难道眼睁睁看着她去别人那儿么。后来出了那事,他压了下去,他听着钟宛说谢谢他成全,心里在冷笑。他想,怎么他秦忱就到了那样一个地步了,因为一个女人进了医院,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最后还没了尊严,让对方说什么希望他放了她这种话。包括身边人都说,为她,怎么值得?他一直劝自己,不值得,是不值得。可不管怎么压,钟宛做一点什么都能再度把他给点燃。秦忱觉得自己是疯了。不过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就算是现在承认也没有关系,他秦忱就是放不下,就是惦记着,包括从一开始,不管是在医院和钟宛说放过她,还是上次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出自本心。他从一开始,心里就不是甘愿地想放她。婚礼结束后,宾客渐渐走了些。温郁和他妹妹说了几句话道别,之后送她回去。离开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两人一路无声地往停车位走去,之后上车,系安全带。等周遭都安静了,钟宛才开口:“温郁,有件事我想和你好好地谈一下。”温郁微怔:“嗯?”“可能最近我们关系很好,走得近了一些,所以会让人产生一些其他的想法,但是我觉得您应该知道,那只是朋友之间的,并不是其他的,对吗。”温郁懂了她的意思,慢慢缓过来,点头:“是啊。”“我知道我突然说这些可能会有些唐突,但是我确实是不太喜欢被人误会,我觉得朋友就是朋友,越矩了肯定不好,包括今天说好只是我送你过去,你身体没有康复好,我怕出什么事就送你,但是跟着参加了这场婚宴,其实于规矩上是不该的。”“没有关系,那是我妹妹——”“可是那是教授你的家人,不是我的,我跟着你去只会被人误会。”闻言,温郁沉默,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朋友可以去探望,可以畅所欲言地聊天,可以一起吃饭,可参加家人的婚宴,做一些越矩的事,那是不对的。今天她踏入了,直接走很不好,才把这些憋在心里待那儿。但是后来的事,会让她觉得不舒服。“反正,也不用我多说什么,我知道你都懂。今天不用你送了,我自己打车回去,正好你家里人的婚宴,你多留在这儿和他们聚聚也好。”“可是,今天的事……”钟宛不是做事拖泥带水的人,不等他说,便去拿包。“我先走了,教授,您玩得开心。”她推门下车。温郁还想说些什么,下意识地抬手,然而钟宛早没了继续待下去的想法。他的手也在无形中探了个空。-折腾了一天,钟宛有点累。路边拦了个的回去,到家后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人就躺了上去。果然,还是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一天下来,骨头都要断。白天的事已经不想再去回忆,反正乱七八糟一团糟。后面这段时间她估计得全身心重新投入到复习里,静静心。屋子还是早上出门前的景象,茶几旁边有一袋垃圾,钟宛休息了会就起来收拾屋子。之后提着垃圾袋出门,想暂时将其放门口。声控灯因着她开门的声音再度亮起。本来丢到一边就准备进去,也是这时,旁边响起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钟宛侧过头去看,才发觉楼道那边靠着个人,一手拿着打火机,慢慢往叼着的烟上点火。他低着头,又戴着帽子,叫人着实看不清面容。钟宛以为是陌生人,没打算管准备进去,就在转身那一瞬,脑海里闪过些什么,她看回去,才认出那是谁。“秦忱?”她试探着问。那种靠姿,还有那种神态,就连拿烟的动作都熟悉到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是了,就是他。他一身黑衣,没穿外套,下颚低着,视线盯着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也不说话。钟宛站在门口,一手还握着门把手,意外又警惕:“你过来干嘛?”秦忱站了会才有些反应,弹了弹烟灰,又直接将整根烟都丢垃圾桶里:“碰着老熟人,过来打个招呼。”钟宛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管怎么样,他到这来,没什么好意。“我进去了。”她准备关门,却听他轻嘲:“这么急,你跟他在一起,他知道你这么怕我么。”钟宛皱眉看过去:“你在说什么。”秦忱笑。“既然不知道,那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吧。”他慢慢站直身,朝着她这边走过来,直到,在钟宛面前站定。她性格要强,他这么说,她肯定是要和他理清楚的。“说什么?”钟宛问。秦忱不说话,只是盯着她。这样逼仄的角落,光线也并不清晰,更显得气氛微微变了些。仿佛,呼吸无形中交织了。这样的感觉对于单独的男女来说,不好。钟宛察觉到了,她偏过头:“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话音未落。她整个人猛然被压到门板上,秦忱几乎是摁着她下巴吻上来的。强行,动作又狠。更别说他还是突袭,叫人毫无防备,就算是反应过来也瞬间没了挣扎能力。钟宛胳膊被反剪到背后,跟铁门压在一起,骨头生疼。他吻她,她死咬着不肯松嘴,秦忱就捏着她下巴让她张嘴。“秦忱,你疯了!”好不容易有松气的空当,却让他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越说话,他劲越狠,直到她压根无暇去顾及。嘴疼,骨头也疼。里边皆是两人混杂的气息,分不清是谁。秦忱这次是真发了狠,又将她抱起来怼门边,低声问:“我疯不疯的,这些年你还不清楚,嗯?”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7-29 15:25:42~2020-07-30 00:34: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4871077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澜铂湾、是只只呀、nile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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