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俞沉正哄着怀里的暮暮，一听这话，怕舒明烟觉得自己偏心暮暮。她说过，两个孩子要同样对待，不能冷落任何一个。
慕俞沉忙道：“是这小子有问题，哭了半天一滴眼泪没看见，还把妹妹惹哭了。这还不算，又用妹妹的眼泪抹自己脸上，跟我说他也哭了，让我抱他。”
舒明烟点点朝朝的额头：“爸爸说的是不是真的？”
朝朝不说话，直接连头一起钻进被子里，不出来了。
“还挺有脸，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慕俞沉哂笑一声，对舒明烟道，“明明是龙凤胎，差别怎么这么大。咱们暮暮多乖巧，朝朝这小子又皮又爱演，关键还没演技，把人当傻子。”
朝朝在被子里撅着屁股蛄蛹着，假装听不到。
舒明烟隔着被子拍拍他：“一直躲被子里干什么，赶紧出来。”
朝朝还是不出来，直接趴在舒明烟的肚子上。
慕俞沉懒得管他，对暮暮道：“咱们飞飞好不好？”
暮暮眼睛亮起来，拍着手很是欢快：“飞飞！”
听到最喜欢的游戏，朝朝以最快的速度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看到爸爸将妹妹高高举起，妹妹张开胳膊咯咯地笑。
看了一会儿，朝朝急的不行，几次开口想说话，又怕爸爸不理他。
来回往上举，暮暮又张着嘴巴一直笑，会有冷风往她嘴里灌。慕俞沉怕她着凉，举一会儿就把人放下来：“好了，下次再玩。”
舒明烟忙伸手过来：“妈妈看看手凉不凉。”
暮暮小手搭上去，见热乎乎的，舒明烟才放心，把女儿抱进被窝：“躺下陪妈妈睡一会儿。”
她又去看儿子：“朝朝要不要过来？”
朝朝摇头，不愿意躺。
妹妹结束了，他满怀期待等着爸爸举自己飞飞。
谁知爸爸看也不看他，居然也在床上躺了下来。
朝朝丧气地等了一会儿，厚着脸皮过去趴在慕俞沉身上，在他耳边软乎乎地道：“爸爸，朝朝没飞飞！”
慕俞沉忍着笑，闭上眼：“爸爸刚才举妹妹太久了，胳膊太累，得休息了，你下次吧。”
被拒绝了，朝朝不知所措地坐着，揪了下自己的小耳朵。
好一会儿，他忽然小手去捏慕俞沉的胳膊，胡乱捏两下：“爸爸不累了，朝朝飞飞。”
慕俞沉睁开眼，盯着儿子：“你也想飞飞？”
“嗯。”
“那还骗不骗人了？”
“朝朝乖，不骗人。”
慕俞沉眸色柔和下来，指指自己的脸颊：“你过来亲爸爸一下，爸爸就有力气了。”
朝朝立刻来了精神，凑过来在慕俞沉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慕俞沉抱他起来：“走喽，我们朝朝宝贝也飞飞。”
朝朝心里美滋滋，手舞足蹈着张开胳膊。
暮暮在舒明烟怀里看着，见哥哥笑，她也跟着拍手笑：“暮暮飞飞，哥哥也飞飞。”
大清早被两个活宝一折腾，舒明烟睡意全无。
她摸摸女儿的发顶，柔声道：“暮暮数一数，看哥哥飞了多少下？”
暮暮盯着前面数：“1，2，3，1，2，3……”
还不满两岁，她如今只认识三个数字，咬字不清晰，也跟不上节拍，自顾自地胡乱念。
舒明烟耐心教她：“3后面是4，今天暮暮学数到4好不好？1，2，3，4……”
慕俞沉举了一会儿，停下来对儿子道：“你妹妹跟着妈妈学数数，马上要赶超你了，你也去学？”
朝朝在兴头上，还想玩飞飞，又扭头看看床上的妹妹，还是乖乖点头。
他是哥哥，不能让妹妹赶超。
慕俞沉把他丢在床上，朝朝爬到舒明烟跟前，却没学数数，而是推着舒明烟道：“妈妈也飞飞。”
舒明烟愣了下，失笑：“妈妈不飞。”
朝朝：“不要，妈妈也飞，飞飞好玩！”
舒明烟哭笑不得：“你和妹妹小，爸爸能带你们飞飞，妈妈太重了，爸爸抱不动。”
朝朝听明白了舒明烟的话，扭头看慕俞沉。默了会儿，他道：“爸爸抱不动，爸爸不厉害。”
慕俞沉脸色沉下来，直接走到床边，将舒明烟抱了起来。
舒明烟低呼一声，忙搂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朝朝和暮暮两个小宝贝在床上坐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前方的爸爸妈妈。
慕俞沉垂眸：“没听这小子刚才说什么吗？”
他转头问儿子，“你再说一次，爸爸到底厉不厉害？”
朝朝看了一会儿，学着去抱妹妹。
尝试了几下，他没抱起来，还把自己累的趴在床上，气喘吁吁。
暮暮看看他，再看看爸爸，笑着拍手：“哥哥不厉害，爸爸厉害！”
被妹妹说不厉害，朝朝突然要面子，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次是真哭，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舒明烟怔神两秒，扭头看向慕俞沉：“现在知道你儿子随谁了吗？”
慕俞沉：“？”
舒明烟：“随你，怎么都行，唯独不能被说不行。”
慕俞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