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校门口，赵殊站在校门口的大树底下。
神色一脸紧张。
旻慧带着她跑到她面前，欲言又止，最后把桑喃推到赵殊面前，脸色很不好的看着赵殊，“你自己和喃喃说，我去那边站站。”
桑喃奇怪的看着她们两个，“你们怎么了？”
赵殊脸色发白，伸手拉住桑喃，手指都在颤抖，“喃喃，我……我……”
桑喃反握住她的手，“怎么了？慢慢说。”
赵殊颤着手从书包里拿出两张纸来递给她。
桑喃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眼睛登时瞪大，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好半晌，她颤着手收了东西，握住赵殊的手，眼眶微红，“是……是霍明吗？”
赵殊红着眼眶点头，没几秒眼泪水就掉了下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桑喃伸手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脊背，“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都在，我们都在。”
赵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以往清冷的少女此刻情绪崩解的一无所有。
旁边的旻慧也走过去伸手抱住她。
下午几人请了假。
陪着赵殊去了医院，
抽了血，又去妇产科咨询了。
手术大概明天下午来做。
赵殊一整天情绪都很低落。
桑喃她们在旁边安慰她。
赵殊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从医院走出来几人去吃了饭。
但赵殊说她想去喝酒。
现在酒吧都不开门的，几人去了休闲吧。
一上去赵殊就要了一打啤酒。
桑喃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想要劝阻她。
但被旻慧眼神制止了。
赵殊越喝越猛，越喝脑子却越清晰。
那天情到深处时霍明在她耳边说的话像是萦绕在耳边不断。
“殊殊，明天我给你一个惊喜。”
她一整天开心的等着他的惊喜。
没想到是惊吓。
他有hiv，他有hiv，他有hiv
那张写着‘欢迎来到艾滋病世界’的纸条清晰的刻在脑海里。
怪不得怪不得呢
怪不得那天他死活都不肯戴东西。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啊？
自己有什么可图。
穷极一生，空有容貌。
赵殊笑了哭，哭了笑，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但却不曾想越喝越精神。
喝到胃疼，喝到全身麻痹。
桑喃和旻慧把她带到了一家小旅馆。
赵殊一晚上都在说胡话，两人便照顾了她一整夜。
都是请假的。
第二天赵殊醒过来，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旻慧和桑喃。
鼻尖突然一酸。
心底一暖。
够了!这辈子能遇到她们就够了。
她轻轻拍了拍脸颊，走到她们面前喊醒她们。
桑喃和旻慧迷迷糊糊的转醒过来，声音带着倦意，“殊殊，你醒啦。”
赵殊脸色还是苍白，但她努力的扯出一丝笑容，“嗯嗯，你们快去上课吧！下午又来陪我。”
桑喃起身，揉了揉眼睛，“你一个人没事吗？”
赵殊摇了下头，“没事，你们快走吧！”
桑喃抿了抿唇，“那好吧。”
两人起身朝她挥了挥手，“那……我们先走了。”
赵殊也跟着挥了挥。
她们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还没上课。
桑喃突然想起来昨天同桌的要求，要奶茶。
她让旻慧先进去，自己转身去买了奶茶。
奶茶店这会儿还没有人，她进去没几分钟就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