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
原祁看到他吓了一跳，“就几天不见，你终于被人打了？”
纪曜没到，菜也还没上。
江意点了根烟。
“你他妈的能不能盼着点我好，一天天的不是觉得我要被打，就是觉得我会得病横死，我真的谢谢你。”
“你脸上……”原祁指指他脸。
江意皮肤很白，也很容易留痕。
他先是被江成威陶青敏一人扇了一巴掌，后来又跟赵思远打了架，还过了敏。
一晚上过去，痕迹淡了点，但也没完全消退，巴掌印还能看出一点形状。
江意咬着烟瘫在椅子上。
“啊，你是说手印啊。”
他指了指两边脸颊，“江成威陶青敏打的，一人一边，对称吧？”
“他俩不愧当了那么多年夫妻，默契无人能敌，这要换别人，说不定都得打到同一边。”
原祁沉默一瞬。
“是因为你……”他顿了顿，“早知道我今天应该早点把你叫出来。”
每年江翊忌日，江意都会和家里闹得不欢而散，但也只是吵，没想到今年已经上升到动手这个层面了。
他真不明白江意爹妈的脑回路构造。
江翊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们还非要揪着过去不放。
不仅不放，还要逼着江意不让江意放。
江翊身体不好又不是江意造成的，难不成让江意和他们一样，活在永远的痛苦里，才算是对江翊的铭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