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
一双眼睛不甚明亮，但还是在笑的照片。
唐酥心疼的翻了翻，却发现上面的聊天记录甚至还有唐乐的一段视频。
“姐姐，这个哥哥好帅啊，我好想你啊，姐姐你什么时候可以来看我，姐姐不要担心，这里的护士姐姐对我很好，会给我读故事，还会和我玩游戏。姐姐晚安。”视频中唐乐的小脸煞白煞白的，嘴唇也没有血色，声音听着有气无力，却始终挂着甜甜的笑。
“乐乐……”唐酥伸着指间，她真的很想摸摸唐乐的小脸，想亲眼看见他哭，他笑，可以拥抱他，可她就置身于一个囚笼之中，逃也逃不得。
唐酥阴郁了好久，将唐乐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才恍然注意到现在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十分，发视频来的消息时间是凌晨俩点三十一分。
唐酥连忙给柯医生发过去消息，“你等到了俩点多？”
“居然等到这么晚，真的谢谢，谢谢你了。”
“太麻烦你了，你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抱歉啊，我的事儿让你费心了。”
唐酥发过去一大串，柯医生没有理她，她便又将存下来的唐乐的照片和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
时间很快到了十一月八号。
唐酥将墙上的日历又勾掉一天，看着窗户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住了所有人世间的东西。
到处都是茫茫白色。
唐酥觉得外头又干净又白洁。
唐酥推开窗子，从窗外的铁栅栏伸出自己纤细的胳膊接着雪花，似乎感觉不到外头的寒凉，唐酥甚至还穿着她夏天穿着的丝绸睡衣，赤裸着手臂。
她没有外套啊。
穿厉川的西服，自然不可能。
厉川的车从公路上行驶过，不经意抬头便看见了用手接雪花的唐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