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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进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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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正言道,先帝曾留有一道圣旨,关于当年立储。

他说当年先帝本意并不是立当今圣上为下一任皇帝,而是秘密另立他人,并将先帝交给他保存的圣旨交了出来。

一旨出,满朝哗然。

有人不信,认为张福正是被人收买,现在除了昏迷不醒的李势,先帝剩下两个儿子,一个在禹州刷恭桶,另一个远在翊州,毫无存在感。

许多朝臣更倾向于被挟制在禹州的禹王,他们认为张福正是禹王的人。

有朝臣上前质问,“福公公,皇上虽昏迷未醒,但他仍是大越的君,我等皆为臣子,短短几日,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不怕将来皇上醒来治你一个诛九族的重罪吗!”

这个臣子是李势一脉的人,他深知倘若李势败了,自己将来会遭受什么,所以拼命维护李势。

张福正面色不苟,他举出圣旨,“先帝当初将圣旨交给老奴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先帝说他写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圣旨,一份在老奴这里,另一份被他藏在了一个地方。”

“哼!我等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更何况当初先帝可是亲口将皇位传给当今圣上,你一个狗屁不通的老奴才在这里妖言惑众什么!”那个朝臣一甩袖子,冷眼相向。

“吴大人可以不信奴才,但不可以不信先帝。”张福正不卑不亢,“先帝传位于皇上时,曾说过一句话,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听到过。”

另一位王大人问,“什么话?我怎不记得!”

张福正漠视所有人道,“先帝曾说,他去后,由襄王继位,任何人不得违抗,除非是他亲自下旨。”

吴大人还是不信,“若先帝想令立他人,当年为什么不直接说!当时不管是禹王还是翊王都在京城!先帝如果另有人选,为何要拐这么大弯!”

其他人信与不信的,都下意识点头,不管吴大人出于什么私心,他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若是先帝属意的新君人选不是襄王,大可直接钦定,何必弄成现在这副状况。

张福正不卑不亢继续道,“各位大人,老奴一个阉人,打小孤儿入宫,身后无牵挂,唯一记挂的唯有先帝”,承蒙先帝信任,将密旨交付,老奴自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吴大人冷哼,“福公公,你口口声声说圣旨,你敢不敢将所谓先帝留下的圣旨,让我们所有人阅览几遍,既是先帝亲笔,这字迹和玉玺章印总要是真的吧。”

他料定张福正拿不出,吴寥记得清楚,当年先帝驾崩后,这个老太监住的地方可是他亲自搜查,并且还派人跟踪监视了半年之久,确定先帝并没有在立新君这件事上耍滑头,他才放弃对张福正的怀疑。

“自然是可以,不过还是等所有朝臣都到齐,老奴再拿出圣旨也不迟。”张福正一甩拂尘,目光转向门外。

这时,只听外面的小太监喊,“首辅大人到。”

张福正收回目光,静静地看向方才与自己唱反调的吴大人脸上,突然道,“齐了。”

吴大人背后倏地一凛,仿佛有一股力量在他身上突然划拉一刀,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刺痛感。

卫学知穿着深色官服,步履急匆走到众人面前,略写苍老疲惫的面容写满了疑惑,“老夫听说你们发现了先帝留下的圣旨?”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率先回答,卫学知扫了眼众人,目光最终落在吴大人身上,只听他问,“吴大人,你和老夫讲讲圣旨上都写了什么?”

吴大人:“首辅大人,现在还不确定这份圣旨是不是真的。”

卫学知讶然:“难道先帝留下来的圣旨还有假?可老夫进宫前,京城里已经有了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先帝当年并不属意襄王为新君,只是让他暂代,结果不知道怎的,就变成了属意襄王的意思。”

吴大人激动起来:“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当今圣上乃是先帝亲自宣布的大越朝新主,我等怎么能听信一个太监的话!”

张福正搭着拂尘缓缓走过来,“吴大人不信老奴可以,但先帝的圣旨就在这里。”

说完他将一直持着的拂尘手柄处一处细小根本不易发现的机关打开,里面居然是空芯的,似乎还被塞了什么东西。

张福正当着众朝臣的面,将尘封已经的圣旨拿出,示以其看。

“先帝有旨,禹王、襄王私德有亏,先后谋害皇后嫡母与朕,此为不孝,陷皇嫡子于大危,此为不睦,此等不孝不睦之子,不配为大越君主,今朕病危,皇嫡子年幼,国立幼主,恐边境不稳,特允襄王暂为,替未来新君分忧,以弥补当初下毒之过。”

张福正念完圣旨上的内容,吴寥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挑眉得意洋洋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道,“福公公,你编圣旨也不编个真一点,哪怕你说先帝属意的禹王翊王都行,满朝皆知,齐皇后当年崩于难产,导致先帝唯一嫡子早夭,而你这道圣旨里却说先帝属意的新君是皇嫡子,呵,你告诉我等,先帝哪还有皇嫡子!”

“谁说皇嫡子早夭了。”张福正平静盯看着他,“吴大人,先帝圣旨上只说皇嫡子年幼,诅咒新君早逝,可是大不敬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吴大人才不怕他这个死老太监,顿时甩袖道,“那福公公倒是说说皇嫡子在哪里啊?”

张福正瞥向卫学知,回答道,“这就要问首辅大人了。”

卫学知佯装不解,与他一唱一和,“我?福公公怕不是在说笑。”

张福正弯了弯唇,突然笑道,“先帝告诉老奴,他曾交给首辅大人一本用紫檀盒装的兵书,首辅大人可还记得此事?”

“自然记得。”卫学知双手背后,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张福正,仿佛正眼都不想瞧他似的。

张福正微微弯了弯腰,缓缓道,“先帝的另一份圣旨与皇嫡子的身份都在那个紫檀盒的机关夹缝之中。”

卫学知不可思议道,“这、这怎么可能?我竟不曾发现!”

张福正:“还请首辅大人将这紫檀盒拿出来,让众大臣一起查阅。”

吴大人等不及卫学知表态,强势指着张福正道,“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张福正,你这是想公然谋反吗?!你到底是听命于谁的命令!众所周知,皇嫡子早夭,你——”

吴寥话还没说完,忽然平地摔了个大跟头,鞋子甩飞出去,撞到柱子上,整个人好不狼狈。

其余人见状,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所以真的是老天爷在报应吧,凡是替皇帝说话的朝臣,都没有好结果。

张福正眉头微挑,眼底闪过诧异,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吴寥一个武官无缘无故摔倒在地,半天没能自己起来,最后还是张福正让两个小太监上前将人生拉硬拽起来。

“吴大人,您刚刚想和老奴说什么?”张福正等他站稳了才出声问。

在同僚面前丢了这么大脸面,吴寥气急了,他很怀疑是张福正在地上涂抹了什么能让人容易滑倒的东西。

他不死心,怒气冲冲指着张福正,将要开口,结果一个后仰,直接撞到方才帮腔的王大人,两个人摔滚成一团,中间仿佛还听到咔嚓一声,似乎骨裂了。

这下其他官员再也站不住了,纷纷后退,试图和地上俩人区别开,希望老天爷能看在他们嘴上并没有反驳的份上,饶他们一点脸面。

“吴大人?”张福正弯下腰,伸出手想要拉他,结果被避开。

吴寥看他犹如见到鬼一般,只让几个小太监扶自己起身,“福公公,你不用说了,还是让我们看看所谓先帝留下的密旨吧。”

张福正点头,“多谢吴大人明理。”

随后,他看向众朝臣,郑重道,“当年齐皇后血崩而亡,乃是当时后宫的丽妃,也就是前几日被天雷劈中的丽太后与襄王合谋所谓,而禹王与其母妃知情不报,甚至加重毒性,险些害的皇嫡子早夭,桩桩件件先帝都留有证据,全部装于送给卫首辅的紫檀盒夹层中。”

卫学知继续装惊讶,“福公公,你莫不是在骗老夫!”

张福正继续道,“老奴一个阉人,怎敢期满首辅大人。”

吴寥此刻若再看不出来俩人之间的猫腻,那他就真是傻子了,先帝是什么人,要藏一个孩子一份密诏会交给一个什么内情都不知道的人手里?

密诏和孩子既然在卫学知手中,那他必定始终都是先帝的人,先前的转变都是他装的。

吴寥只期盼皇上能够快点醒来,不然这天下马上就要成别人的了。

卫学知长叹一口气,“既然如此,老夫就派人回去取,至于其中是否有福公公说的密诏,到时候大家一起见证。”

吴寥憋着一股气,在二人的轮番注视下,只能点头同意。

房屋顶上,宋琬透过缝隙,全程没有错过张福正和卫学知俩人的表演,她朝顾演技感叹道,“他们两个如果生活在我们那,肯定能吃饱饭。”

末世没到来之前,演员这个行业都是暴利,特别赚钱。

张福正和卫学知你一句我一句,要不是宋琬通过顾燕急知道他们是自己人,还真一定能看出来他们是在装模作样。

宋琬记得以前自己也曾试图去跑剧组,结果导演嫌弃她像根木头,只能演死尸,躺一天两百块钱,由于通货膨胀,临时演员太多,她偶尔还不一定能抢到。

“为何这样说?”顾燕急不明所以。

“他们俩这么好的演技,在我们那,可以凭这种能力去赚钱。”宋琬简单解释。

顾燕急大概明白了,在她以前生活的地方,戏子的地位和受欢迎程度要比这里要高上许多。

“那阿琬呢?”顾燕急有时候也会暗暗遗憾她那段自己不曾参与了解过的生活。

“我?”提起这个,宋琬难得不好意思起来,“我一般演尸体比较多。”

顾燕急讶异,“尸体?”

宋琬挺胸抬下巴道,“对啊,俗称躺着就能把钱赚了!”

顾燕急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辛苦阿琬了,躺那么久。”

宋琬没想到他居然能理解,以前别人只要一听她演死尸都能赚钱,就断定这份工作一定很轻松,可事实并非如此,一个合格的死尸呼吸要浅,不能有表情,万一有镜头怼到你,你鼻子只要轻轻吸口气,就会露出破绽,要是耽误主角入戏,中午盒饭都要少个鸡腿。

宋琬记得自己第一次演死尸的时候就因为肚子咕噜噜叫得太响,让两个主演频频笑出声,那场长镜头的戏重来了好几遍,直到把她换下来才过。

“躺着一点也不容易!”宋琬由衷道,“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打打杀杀,偶尔抢一抢。”

如果让她一直躺着不动,一身力气没处使,就好比一个人十天半个月不洗澡,浑身上下都痒痒。

顾燕急:“以后有我陪你。”

宋琬:“嗯嗯,以后我在前面冲,你在后面帮我搜罗银子。”

银子交给别人,她不放心。

顾燕急笑着说好。

这里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宋琬收回大部分精神力,只留了两道用来随时感知这里的情况,她拉着顾燕急准备离开,“走!我们回长乐门,包子还在那等我们。”

半个时辰前,他们俩悄无声息闯进皇宫,逛了好几个宫殿,宋琬甚至还去了皇后住所,瞧了几眼黎松子提起过的小皇子李琉。

嗯,在瞥过几眼后,宋琬确定长得没有阿毓漂亮,也没有他机灵,不过李势皇后长得不错,小李琉处处不如阿毓,完全是李势这个当爹的拉低了平均值。

卫学知很快将紫檀盒拿来,从宫里出发到卫府,马不停蹄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可现在仅仅才过去两刻中不到,按照这个时辰预估,顶多只够出了宫门再折返回来。

各个官员看破不说破,卫学知将紫檀盒交给张福正,义正言辞道,“福公公,若是现在回头,还有机会,你好歹服侍过两任皇帝,千万不能做糊涂事啊!”

其余人:

以前没发现首辅大人这么会演。

张福正不拘道,“老奴愿意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倘若老奴撒谎,等皇上醒来,自会治老奴的罪。”

吴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骨裂的地方疼得他脸色发白,嘴里吐不出一个音,只能干张着,眼睁睁看他们将所谓的先帝密旨公之于众。

“果然是一模一样!”卫学知佯装感叹惊讶,甚至还叫来平日交好的同僚,“张大人,刘大人,你们瞧,这确实是先帝亲笔所书。”

被点名的张大人和刘大人不得不站出来,在卫学知的注视下,去比较两封密旨。

结果让他们震惊意外,张大人拿着两张密旨,下意识喃喃,“真的是先帝笔迹,难道当年齐皇后并未一尸两命,小皇子还活着?”

刘大人也不敢相信,他吓得后退两步,“先帝为何要这样做。”

张福正替他们解惑,“因为先帝当年与齐皇后同吃同住,同样中了剧毒,深知命不久矣,所以将小皇子还活着的消息封锁,秘密送往宫外抚养。”

吴寥等身上的疼痛感消了些许,才终于出声与之争辩,“福公公,先帝明明是猝然蹦逝,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中毒而亡了呢。”

张福正笑笑,“吴大人莫不是忘了,当初秘密派人采摘蚀心草的事了?”

轻飘飘一句话,砸得吴寥五雷轰顶,瞳孔骤缩,仿佛听到什么可怕言论,他慌忙急声为自己辩解,“福公公!慎言!本官从未做过此等肮脏之事。”

张福正不卑不亢哦了一声,“是吗?那或许是先帝暗中调查收集的证据都是假的。”

吴寥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张福正将先帝搬出来,他哪还能反驳。

这时卫学知又适时大声喊道,“吴大人!居然是你给先帝下的蚀心草!那可是剧毒啊!”

张福正适时补充道,“谋害皇室,当诛九族。”

其余大臣议论声此起彼伏,就连才一起共患难过的王大人也慢慢远离他,怕被连累。

吴寥被众人注视,一时慌了,口不择言,“我没有!当初是襄王,不对,是皇上让我找的蚀心草,和我没关系!”

卫学知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转身回头,视线投向殿外,“魏首领,你等都听清楚了吧。”

殿外,被五花大绑的魏林沉默,他现在想说,就算是没听清,自己也没机会说话。

宋七顾武一路绑着他从长乐门到议事殿外,用的还是老方法,捆猪法,越挣扎越紧。

京城的御林军以及防卫营的兵加起来约有十来万人,都被那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五千散兵揍得落花流水。

想起这个魏林就气,御林军还算好点,起码能挨个一刻钟,那防卫营的兵这些年都被好吃好喝高俸禄给养废了。

那五千人看起来实在不普通的兵,以一敌几十甚至近百,他的副将都未必能做到。

当十万人全部被打趴下,起都起不来的时候,魏林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什么幻境,这种场面是可以在大越皇城内发生的吗?

魏林当时想,或许等这场宫变结束时,外面的百姓都不一定能全部知晓发生了什么。

宋琬拉着包子,走在魏林前头,忽然回头看了眼他,然后低头和包子说,“阿毓,你往后千万不能找这么废物的人当御林军首领,他连榴莲都打不过。”

当初从一百名暗卫脱颖而出的魏林:“”

其实大可不必当着他的面说,还这么大声,他不聋。

顾武踢了魏林一脚,让他老实点,随后就向宋琬抗议,“宋姑娘,现在已经用不上榴莲这个假名了,还是喊我本名顾武吧。”

宋琬眨眨眼,“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我尽量。”

顾武:“”

明明就是喊上瘾了!

所以榴莲到底是什么意思!顾武内心抓狂!

顾毓扬起小脑袋,“那我以后可以让榴莲哥哥做我的护卫首领吗?”

顾武面无表情,内心却崩溃,怎么连小公子也

宋琬摇头嫌弃,“他也不够厉害,你至少要找你二哥这样的,勉强可以。”

顾毓一脸忧愁,“这好难啊。”

好不容易上任不到两年的魏林:

所以他这是被迫卸任了吗?

顾燕急及时拍了拍顾毓的脑袋,“阿毓,该进去了。”

三人踏入殿内,身后跟着押解魏林的宋七和顾武。

卫学知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望着顾燕急身侧那道小小身影,嘴唇微微抖动。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小殿下不过才两岁左右,如今都长这么高了。

相比较卫学知曾偷偷见过,张福正却是除了刚出生时匆匆瞥过,至今以来,整整七个年头,从

未见过。

他不由得道出声,“小皇子与先帝居然长得如此相像。”

其他人也亦有此想法,方才除卫学知外,第一个查看两道密旨的张大人和刘大人,从最开始的抱迟疑态度,到现在完全倒戈。

张、刘默契道,“太像了。”

宋琬扫了一眼殿内这群官员,真是高矮胖瘦都凑齐了,看来京城伙食很好。

见他们一直都盯着她手里的包子看,于是宋琬低头对包子说,“阿毓,快打个招呼啊!”

顾毓乖乖应声,“哦,好的。”

宋琬松开牵着包子的手,让他自由发挥。

顾毓想起之前和老师黎松之的相处,顿了两瞬,直挺挺的小身板微微一曲,双手一禀,“顾毓拜见各位。”

以卫学知为首的众官员:

前一刻还震撼于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张脸,下一刻就看到疑似先帝的皇嫡子向他们行礼?!

怎么办,现在主动抄家砍自己头还来得及吗?

宋琬看到被吓呆掉的众人,随即扶正包子的身体,“阿毓你搞错了,应该是他们向你行礼,然后你说平身。”

众官员深呼一口气,连连点头,对对对,这位小公子说的对。

等等,这俩人是谁?

难道他们就是一直抚养小皇子的人?

宋琬和顾燕急进宫后并没有把伪装去掉,所以现在他们二人从形象上看,更像是山上土匪窝里的大当家和二当家。

小皇子如果是在这俩人身边养这么大,众大臣们想都不敢想会歪成什么样。

可是刚刚朝他们行礼的小皇子举止极为妥当。

看着似乎还行?或许等这场宫变结束时,外面的百姓都不一定能全部知晓发生了什么。

宋琬拉着包子,走在魏林前头,忽然回头看了眼他,然后低头和包子说,“阿毓,你往后千万不能找这么废物的人当御林军首领,他连榴莲都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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