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区小学。
天海市最大的一所小学。
坐落在大片的居民小区里，新建的教学楼，新铺设的操场。
下午四点多，学校门口人头攒动，街道两边停满了来接孩子放学的私家车。
快放学了，家长们三三两两聚在校园门口，时不时看看学校大楼。
放学铃声响过不久，大楼里陆续走出各年级的学生。
李耀躲在不远处的一个房角，从这里能看到学校大门的全景。
这已经是李耀第五次来这所学校的门口蹲坑了。
五到十岁的男孩接连失踪，这些男孩去哪里找，只能是在小学。
李耀没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就会假设自己如果是个偷孩子的，会不会选在这个时间段，且不说人多眼杂，就这个交通阻塞的情况就很难搞。
但是，李耀不死心。
通过跟传达室的大爷交流，今年这个学校已经丢失了一名男孩，据说是放学后没有回家，学生家里报警了，几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消息，家长焦急万分，只因为那天家长有点急事，晚了一个小时接孩子……
他们在寻找下手的机会，一旦机会出现就出手。
接到报警后，安保队派出人手，放学人多时，他们的人会在校门口监视，有异常的人，就逮住盘问。
五点多钟，学校门口的人逐渐散去。
剩下的几位家长在等没有出来的孩子，安保队的人穿着深色的制服，在学校门口转悠。
到六点钟，天色已经昏暗，街灯亮了。
李耀进了学校门口的一间小饭馆，饭馆里有一桌客人，李耀选了靠门的桌子。
老板娘围着围裙，过来问李耀想吃点什么，用不用看看墙上的菜品相片。
李耀说：“来碗馄钝吧，再来一小盘酱牛肉。”
老板娘去传菜了，里面那桌高一声低一声在说话。
“安保队的人挺辛苦哈，每天天黑以后才走，就怕出事。”
“他们不重视不行啊，你没看新闻，今年天海市已经丢了八九个孩子了，家长们反应强烈。”
“啊？丢了那么多孩子！”
“那你以为，不重视不行了，这就是不稳定因素啊。”
老板娘上了一盘酱牛肉。
李耀夹了一块，嚼一嚼，牛肉味很浓重。
“说来奇怪，丢的都是男孩，这些人要这些半大小子干什么？”
“丢的孩子里没一个女孩？”
“没有，都是男孩，新区小学也丢了一个，孩子爹妈都快疯了。”
“不会因为男孩卖的钱多吧？”
“不好说。”
“来来，走一个，走一个。”
乒乒乓乓，酒杯碰撞的声音。
李耀将一个馄饨送入口中，鲜肉玉米馅的，咸鲜味道。
结账出来，李耀沿着新区小学的外墙走了一圈，假装一个路人，走的不紧不慢，注意前前后后的人影。
一切如常。
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