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钟声敲响,所有人都得转移到神王殿中。
等他到时,灵霄派所有弟子已站的整整齐齐。
还有不少青玄门的弟子也在。
就连新弟子们,还有之前在闹事的一帮人,也都在了这里。
众人一见到他,恭敬行礼:“请大师兄讲课!”
什么情况?
他暗自吃惊。
什么讲课?谁跟我说过了?
望了一眼大长老,之前好像是听他提过,怎么又来?
不是说好了不讲道的吗?
一定是因为他坑了大长老一次,这次反被坑了。
终于是躲不过去。
自己门派的弟子还好说,可见到不少青玄门的弟子,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让他感到不满。
干什么色眯眯的看着我?
想看老子裸奔吗?
算逑!
讲就讲!
你们敢听我就敢讲,敢死我就敢埋!
这一关不过去算是不成了。
他长松一口气,正准备大显神通之时,人群中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这就是你们的狗屁大师兄吗?”
这人,就是叫嚣着要和他打一架的那个平民。
原本是野狼帮其中一员战将,名叫吴仁贵。
当了几年农民,养成了一身黝黑,四五十岁的年纪,长得人高马大,筋肉壮硕,满面虬髯,头上扎着一条汗巾,瞪大了眼睛,满脸狰狞,活脱脱一猛张飞。
几年前山寨被剿灭时,他正摔伤了腿修养,觉得自己是来不及逃才被抓,满怀怨恨。
现在腿脚好了,非要来找一个说法。
灵霄派弟子喊道:“是谁人在此无礼?”
凌云霄看了看他,现在没空去理这人,他的首要之事,是要解决这讲道的问题。
李清听见有人敢骂凌云霄,不禁心里痛快,便对他道:“敢问阁下,是要将子女送上山修习?”
吴仁贵双手叉腰答道:“是啊,怎么?”
李清笑道:“那太可惜了,不过是白白葬送未来。”
“你说什么?!”
“说什么胡话!”
灵霄派弟子对他怒目而视。
吴仁贵本就是来找麻烦的,大笑起来:“那照你说,应该去哪?”
李清答道:“那当然是来我青玄门!”
灵霄派弟子都怒了,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挖墙脚?
青玄门的弟子也有些慌了,陈阳忙低声道:“这可是在他面前,你别那么嚣张!”
李清却有恃无恐,根本不慌:“你看他能说些什么!”
凌云霄站在众人面前,低喝一声:“安静!”
顿时,场上都安静下来。
环顾众人一圈,凌云霄缓缓道:“你们,想听我讲道?”
李清看热闹不嫌事大,第一个回答:“是啊,哎,你们说是不是?”
他开始起哄了。
不明真相的弟子们也随之应和。
“是!”
“我们也想听!”
众目睽睽,排场浩大。
看来是要来真的。
有灵霄派的诸多弟子,还有许多即将加入灵霄派的年轻弟子。
他本该毫无底气,心中发慌才对,可他丝毫不惧!
哥们能装这么久的时间,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
任何情况下,都能做到表面波澜不惊。
该镇得场子还是得镇得住。
殊不知,大闲至圣先师范德彪,江湖人称彪哥曾有一言:“啤酒瓶往那一摔,咔一下就得把场子镇住!”
都是小场面,不值一提!
见到众人望着他,凌云霄沉思片刻,现在的场面是小,以后是不是会越闹越大?
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还是会装不下去,到时可如何是好?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多少得整点花活!
他忽得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反问一句:“何为道?”
此话一出,全场皆寂。
什么是道?
这是他的一句反问,似乎没有人能答得上来。
不等他人回答,凌云霄自问自答:“所谓道,凡是自然,皆可称道!”
全场皆惊。
这难道是要来真的?
大家真的在听大师兄讲道?
凌云霄豁出去了,你们要听我讲道?
我就给你们讲讲道!
老子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何为自然?”
他缓缓站上高台,沉声道:“我思我想,我情我欲,皆可为自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