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砂戈壁，刘东春知道的必定会比她要多。
况且有些隐秘的东西，网上也未必搜得到。
“所以那是什么地方？”
“东哥，你和我说说呗。”
刘东春嘴角绷着，根本不想和她说话。
“我知道你是想套我的话，这么多年了性子还是没变，”他按着白舒的脑袋，“我不会告诉你那是什么地方，你只要知道那里很危险就好了。”
“小舒，你爷爷的事情交给我，我会帮你查清真相的，”刘东春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极其认真和她对视，“如果是巫术的话，我过一段时间恰好要去南砂戈壁……”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白舒垂眸，打算换个话题，“给我清除记忆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
“好，那我等着。”
刘东春放开她，把院门打开又关上，一间薄薄的木门将两人隔开。
白舒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烟味。
她叹口气，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鬼鬼祟祟从后门逃了。
“真是奇特，”扶冥走在她身边，“明明具有雷灵根却不是修者，除了那一种能力，五感六识仅仅是略高于普通人，时代真是变了。”
白舒在想自己的事情，等他说完才反应过来，“僵尸先生，你在说什么？”
扶冥轻飘飘地瞅了她一眼，没回答。
白舒汗颜，总感觉错过了什么。
小宝抱着白舒的胳膊随着手臂的摆动荡秋千一般晃着。
“姐姐！想吃。”
白舒看过去，“什么？”
小宝指着缓缓驶进村口的黑色越野车，双眼散发着幽光，“吃，吃吃！”
“不能吃，”白舒遮住半边脸，压低声音，“那是来抓姐姐的。”
白舒低眉顺眼和那辆车擦肩而过，走了不远还能听见车上的人说话声。
“刚刚那个女孩好熟悉。”
“她脚下的路黑暗无光，却有一根微弱的光线指引，真是一个奇特的姑娘。”
白舒按捺住往后看的欲望。
“是灵者，”扶冥开口道，“天生灵力者，若在以往必成一方大能，现如今可供修炼的功法早已失传，况且他还顶着如此奇怪的命格。”
听见他最后发出一声冷笑，白舒终是没有管住自己的脑袋，往后恰好对上那双眼睛。
能看透人心的纯粹。
“那小姑娘好像能听见我们说话……”
白舒：“……”
“你真觉得她能听见？这么远的距离不是说笑的，如果是真的，那她的五感得强到什么地步？”
白舒不想再听后边的话了，脚步加快，将那辆车远远甩在身后。
小宝还恋恋不舍往后看，直到看不见了才移回视线。
白舒搭乘着一辆拖拉机出城，等到了县城原本是打算直接买去南砂戈壁的车票的，却没想到轮到她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
“辛黎？班长？”白舒看着语音电话显示的两个字，不由自主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