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慧康一时竟不知道杨局长是关心他，还是敲打他，只能诺诺应是。
高蓉拉着程云舒走远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的脸色太好笑了，你没看他们办公室的都不帮他，还在看他笑话。”
于慧康平时仗着他姑父是基础教育办主任，交代给他的事不是拖拖拉拉，就是扔给其他人，不少人早有怨言。
今天丢了一个大脸，不管别人有没有放在心上，胡晓霜自己是忘不了，这会她的脸色还有些难看，偏偏于慧康一直在她耳边叨叨。
“胡姐，程云舒根本没把我们基础教育办的人放在眼里，会上她是不是没给你们好脸色，她是组长带你们做事，真是委屈你们了。”
胡晓霜翻了个白眼，从没见过这么小心眼又爱背后说人坏话的男人，要不是他姑父是姚主任，他们又是一个办公室的，有些面子情，谁搭理他。
……
自从端午节一起做过粽子后，程云舒和家属院的家属们关系缓和了不少，见面也能互相打个招呼了，还多了几个时常来往的朋友。
黄嫂子就是其中的一个，周嫂子带她来了程云舒家好几次，今天是星期天，程云舒不上班，周嫂子又带着黄嫂子上门，这次还多了一个她不认识的新面孔。
“小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军嫂于秀丽，住在玉珍隔壁，她男人姜营长在徐团长手下，你以前请客吃饭的时候见过。”
姜营长是徐望洲所在一团的三营长，和徐望洲一般年纪，长相端正，为人老实，有几次见她拿着包裹，还帮她提了一路送到家里。
于秀丽长得白白净净的，看上去是个话不多的，和姜营长倒也般配。她冲程云舒露出一个笑脸，程云舒也回了个笑。
这种双方都不是热情的人初次见面，原谅她不知道怎么开展谈话，好在这场面上不止她们两个。
周嫂子在一边看得直乐呵，“你们俩可真是，都是斯文人，连个招呼都不好意思打。”
黄玉珍也被逗得不行，以前她还以为小程看不起人，见人不都带打招呼的，现在看来，这都是她的错觉，小程哪是不屑打招呼，分明是不会打招呼。
于秀丽被两位嫂子笑过，也大方了，她和程云舒对视一眼，都感到亲近不少。
程云舒从厨房里端出果篮，又拿出饼干点心，周嫂子看得直摆手，“你快别忙活了，每次我们来你这都拿这么多吃的，你再这样，下次我们可不敢来了。”
黄玉珍在看着桌上的东西暗暗咂舌，这都几次了，每次都是好东西，那些饼干点心她在供销社见过，都是她不会买的，买一斤这样的糖果点心，都能买好几斤肉了。
还有那荔枝，在小程这吃是她第一次，她老家是北方的，以前别说吃了，她连见都没见过。
“是啊，小程，我们就是来找你聊聊天，不用费这些事。”
程云舒笑道：“没事的，家里平时也在吃，我拿出来就是顺手的事，我平时不让圆圆吃太多糖果点心，怕他坏了牙齿，这些东西放久了就会发潮，不吃就浪费了。”
她又招呼于秀丽，“快尝尝这荔枝和桃子，荔枝香甜多汁，桃子是今年才出来的，虽然不是太甜，但口味也很不错。”
于秀丽笑着接过荔枝咬了一口，她家是南方的，老家别的不多就是水果多，卖的也便宜，荔枝和桃是她每年吃着的。
黄嫂子说起家属院最近又来了好几个家属，“这里面有一个，我看不是个省心的，一来就问我家借油借盐，借了好几天，也没说还，我绕着圈子不借给她，她就当没听明白，照样笑着和你借。”
周嫂子摇摇头，“这样的人，没脸没皮，说不得又是一个杨春桃，以后少来往就是了。”
说起杨春桃，又不得不说到她的八卦属性，周嫂子说到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曹营长媳妇私下里和她姑娘说她婆婆的不好，被杨春桃听见了，杨春桃憋不住在曹营长他妈面前说了出来。这几天，曹家正闹着呢。”
黄嫂子瘪瘪嘴，“也不知道杨春桃怎么想的，就图人家家里不安宁，像她这样下去，家属区除了张红梅没人愿意和她来往。”
接着道：“说到张红梅，最近也很少她也不在背后说人坏话了，安分不少啊。”
周嫂子好奇，“是那天小程让她道歉她没脸了吧，说起来，那天小程你想说些什么？”
程云舒笑笑，随意岔开了话题，她不想说周嫂子也不强求，也就顺着她说起了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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