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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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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之前黑他的那个人。

“前段时间他的人设崩塌以后,他干脆不走清纯人设了,直接改走妖艳贱货人设了。”

林昼不解:“什么妖艳贱货人设?”

宋晴远:“尚戎最近上了一档访谈,以前他藏着掖着装乖巧,现在他特别毒舌,什么大尺度的都讲,不惜在节目里开车博噱头。”

周庭补了一句:“不仅是综艺,昨天尚戎为品牌站台的时候,还特地穿了一身奇装异服,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就这样,也没多少人讨论他,看来他彻底起不来了。”

“管尚戎怎么作死,只要他别又把坏主意打到阿昼和宁神头上,随他一个人发疯。”

几人聊了几句,周庭忽然惊喜地说:“天啊,是宁神,他朝我们这里走过来了,阿昼,他来找你的吗?”

几人回头,林昼抬眼,那个高冷的alpha正缓慢地朝他这边走来。

宁纵淡淡瞥了一眼林昼周围的几人,刚才万骊和他说,epoch来看林昼了,他就脚步一拐,来到了餐厅。

他想到红毯那天晚上,林昼身上其他人的味道,眸色就微微一动。

林昼坐在那边,他根本没觉得宁纵是来找自己的,说不定大晚上宁纵饿了呢?

然而,宁纵的脚步不紧不慢,恰好停在了林昼跟前,清冷的嗓音居高临下地响起。

“刘导让我告诉你,明天那场戏份你事先准备一下,到时候可能不会太好拍。”

刘导当然没有和宁纵这么说,这只是宁纵随口一提的。

林昼奇怪,刘导下午不是已经和他说过了,宁纵现在为什么又

来说一遍?但看宁纵的神色,又不似作假,林昼就懒洋洋道:“知道了。”

宁纵说完了,却还不离开,问了一句:“你们在聊天?”

epoch几人震惊,宁神这是主动和他们说话了?一众迷弟有些激动。

这时,周庭按捺不住心底的兴奋,开口:“宁神,我能要一个白昼放纵的亲笔签名吗?”

他可一直在磕白昼放纵的糖,来这里前就想着会不会碰到宁神,如果碰到的话,能要个签名就更好了。

宁纵睨了林昼一眼:“当然可以。”

宁纵答应了,周庭拼命按捺心底的尖叫,看向林昼:“阿昼,等会你就签白昼这两个字。”

宁纵就签放纵这两个字,周庭想得很美,这样在cp名上两人就合二为一了。

林昼本想拒绝,但当他看到宁纵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又一下子改了口:“可以啊,我愿意得很。”

不签的话,显得他好像低了宁纵一头。

林昼刚说完,周庭就火速拿出了一支笔,林昼睁大了眼,大晚上的,周庭连笔都准备好了?

做好万分准备的周庭殷勤地把笔递给宁纵,把纸放在桌上:“宁神,您先。”

宁纵拿起笔,黑色的笔身映着他的指骨,带着冷冽的光,他垂眸,签下放纵这两个字。

林昼瞥了一眼,宁纵这字写得还真是怪好看的,不行,等会他写的时候,一定要占尽大家眼球。

林昼昂了昂下巴,拿起笔,狂放不羁地写下白昼这两个字,占据了纸的大半篇幅,显得宁纵写的那两个字格外地小。

他把笔一搁,挑衅地朝宁纵抬了抬下巴。

怎么样?

宁纵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林昼就是从他眼神里读出两个字。

幼稚。

林昼心里,呵呵。

周庭心满意足地拿到了白昼放纵的签名,时间不早了,epoch离开了酒店,林昼也回到了房间。

林昼躺在床上,想到刘导和他说的话,让他注意明天拍的那场戏份。

他看了看剧本,剧本里宁纵演的边崖要从后面圈住他,还要用手来圈住他的手系领带,这系领带还要系出开车的暧昧感。

这样的话,他和宁纵会有很多肢体动作,林昼一想到这里,就非常不适应。

林昼告诉自己,到时候

拍摄的时候就把宁纵当成一个工具人,但就算他这样想,他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

过了一会,林昼坐不住了,他准备去对面打探军情,宁纵知道明天会和自己拍亲密戏,宁纵怎么想的。

林昼想到就做,直接敲响对面的门,“咚咚咚”,几声落下。

门开了,宁纵穿着浴袍,黑发微湿,垂眸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oga。

“大晚上来我房门口,想干什么?”

林昼理直气壮地开口:“我来慰问一下住在我对面的陌生人不行吗?”

一听就知道林昼在胡扯,但宁纵没有拆穿,他只是扫了林昼几眼,蓦地把门打开。

他径直往后走:“敢来你就进。”

林昼怎么不敢,他直接走了进来,扫了扫房间。

宁纵房间里的东西很简单,可以说,除了必要的生活物品,就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林昼的视线又落向床头柜,他瞥到了一个百达翡丽手表,他眸色一怔。那是十年前的款式了,不是宁纵这样的地位该有的。

最重要的是,这款手表他也有。

林昼紧抿着唇,思绪翻涌,撕开岁月尘封的细枝脉络,那个他初到宁家的炽热苦夏,缓慢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那一年,林昼十二岁。炽阳笼下热浪,绿树罅隙里蝉鸣声声。

他站在宁家,抬头沉默地看向门边。

门边倚着一个人,从林昼进门开始,那人就没有抬起头过,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

即便那人斜斜倚在那,也能看得出来他身量很高,单薄又沉寂。

这时,母亲孔絮香说了一声:“阿昼,这是宁纵哥哥,比你大两岁。”

林昼余光瞥到,听到这句话时,门边的少年缓慢地抬起了眼,第一次把目光落在他这个陌生人身上。

孔絮香笑着又问了一句:“阿昼,你看这个哥哥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林昼不看宁纵,只是嗤笑了一声:“没我好看。”

孔絮香想缓和两人的关系,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开口:“阿昼,阿纵,我给你们每人买了一块手表。”

“以后你们就是兄弟了,你们刚好每人一块。”

林昼听出了孔絮香的意思,收了手表就意味着他承认宁纵是他哥了。

十二岁的林昼已经带了一身嶙峋的刺,他无声地攥着手,倔强地吐出一句:“我不要。”

空气寂静。

过了一会,孔絮香无奈地看向宁纵:“阿纵,这……”

少年终于直起了身子,他逆着光,眉眼不辨,喜怒不辨,一步步缓缓朝林昼走近。

行至林昼前面,斑驳消散,光亮汇集,模糊又空洞的剪影逐渐变得清晰。

宁纵停了脚步,林昼却仍倔强地不看向宁纵

,只是把视线堪堪落在眼前少年的下颌。

这时,少年寡冷的声线响起:“拿了手表,我就是他哥了?”

在没有声音的寂静空气中,宁纵慢条斯理地抬手,轻轻地拎起表带,这一瞬,光像是在他腕间慢了下来。

嗓音自光线中淡淡地落下,少年的尾音散漫又清透。

“那……谢了。”

林昼渐渐回过神,从那天开始,他和宁纵每人就有

了一块手表,象征着两人的关系。

林昼挨不住母亲的催促,他有时候会戴上手表。

那一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他亲了宁纵后,他注意到,当宁纵冷漠地抬手,用指腹擦过唇的时候。

修长的腕间,赫然带着那块手表。

但在那一天之后,林昼却再也没有发现,宁纵戴过那块手表,他观察过好几次,宁纵的腕间都空荡荡的。

手表像是被主人遗弃了一样,彻底消失了。

林昼一直以为,宁纵故意把手表丢了,就是因为不想承认他们是兄弟,一直到今天为止,他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但现在,那块他本以为早就被宁纵扔了的手表,静静地躺在那里。

像是从未消失过一样。

林昼转身看向宁纵,讶异地问:“这手表……你没扔?”

宁纵没说话,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林昼,像是能看到林昼的心底。窗外是寂静的黑夜,他的眸色却比黑夜还要深沉。

“当时手表坏了,我拿去修了。”

当他意识到,那个和他在梦里和他亲密无间的人是林昼后,第二天,他就惊惶地拿下了这个象征两人兄弟关系的手表。

因为,他发现,他潜意识里根本不想承认林昼是他的弟弟。

林昼听到宁纵的解释,他却有些不信,当时他再也没见过手表,手表是坏了,还是丢了?

他直直地问:“那为什么修了这么久?”

宁纵极深地看了林昼一眼:“坏了就是坏了,还需要什么理由?”

当他一次次梦见林昼时,他就意识到,他已经越陷越深,但两人之间横亘着的鸿沟,注定他必须把晦暗的情绪藏匿起来。

看到这个手表,他就会想起林昼和他的关系,从那之后,他不再戴这个手表。

宁纵抬眼,眼底晕着看不分明的光,一字一句道:“今晚为什么来找我?”

林昼没回答,心想,为什么宁纵一直逃避这个话题?

他今晚拿出这个手表,是想提醒他,和他演戏的人是他曾经的弟弟。

为了演好《在云端》,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要把曾经的不愉快暂时放到一旁吗?

不知道为什么,林昼忽然有些不爽。这时,他忽然弯唇,玩世不恭地笑了。

“宁影帝,这手表旧了,配不上您

的身份,我帮你收起来。”

林昼蓦地转身,手探向手表,刚拽起表带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低低沉沉的声线自上而下地传来。

“拿我东西,经过我同意了吗?”

林昼没收回手,只转头对上宁纵的视线,痞笑了一声:“我拿了就是拿了,有本事你就拦住我。”

他闪电般地去拿手表,碰到表盘的时候,正要握在掌心。

蓦地,

宁纵的手按在林昼的指骨上,微微一屈,拽着林昼的手,连带着手表全部圈在掌心,往他身前一带,冷淡的声线响起。

“又想跟我闹了?”

林昼的手背上传来微凉的气息,他要收回,宁纵却轻轻地又往自己身前拽了拽。

林昼身子往下一压,就要用脚去勾宁纵的右腿,宁纵早有所察,屈膝的同时,散漫地踢了踢林昼的腿侧。

他怒了,这是在挑衅我?

推推搡搡间,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床边,宁纵睨了一眼柔软的床,倏地勾住林昼的右脚,往里极轻地一折。

林昼身子一斜,往后倾倒的时候,因为两人相连的手,他们一起重重倒向床上。

倒下的时候,床单被他们弄得褶皱,床往里陷了一道弧度,宁纵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昼,视线沉沉地笼罩着他。

林昼抬眸,对上了alpha深意不明的眼睛。

林昼怔住,这场景怎么有点眼熟?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场景,之前他做的梦里,宁纵拿着教鞭,把黑色西装一脱,那个自称宁老师的人就把他按在了床上。

熟悉的姿势,熟悉的人,林昼咬咬牙,这特么是坐实,他是下面的那个了?

oga彻底暴躁了:“宁纵,一个手表而已,你有必要这么较真?”

话音落下,宁纵眸光微动,这句话像是窥见他心底那半点不得光的心思,他微敛下巴,淡淡吐出几个字。

“那不一样。”

林昼怔住,宁纵在说什么?什么不一样?他在强调什么?

接下来,两人谁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林昼要坐起来,宁纵却又一把把林昼按回去,开口:“你还没回答,今晚来这里干什么?”

林昼想起今晚自己的目的全被打乱,索性不想了,他看向宁纵,懒洋洋道。

“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偷偷开小灶?”

“我需要开小灶?”宁纵先怔了几秒,然后淡声道。

林昼无语,这个人是不是有点过于自负了?不过一想到这人是影帝,又觉得似乎宁纵有底气这么说。

时间寂静地流逝,林昼忽然想起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马上两人就要演亲密戏了,这人真的忍得住对他的讨厌?

曾经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厌恶,以后的

每场戏里,他们都会有很多肢体接触,宁纵受得了?

还有宁纵和他营业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压下心里的不耐的?

于是,林昼懒洋洋问:“宁影帝,每天在这么多人面前和我装关系好,爽吗?”

他是相当不爽,他就不信宁纵不膈应。

听到林昼的话,宁纵微微有些恍神。

几秒后,宁纵敛下神色,看着林昼的眼睛:“都在白昼里放纵了,难道

……”

他漠然道:“你没爽到?”

林昼彻底震惊了,这都是什么话?他再大度,但宁纵都放肆到他头上了,他能忍?

他蓦地直起身,直接用额头去撞宁纵的下颌:“爽你个头!”

他额头撞到宁纵的那一刻,两人都感觉到了沉沉的撞击感,他们一个捂着额头,一个扶着下巴。

两人都“嘶”了一声。

林昼有些头晕地倒在床上,靠,他都想的什么馊主意?损人损己。

宁纵眸光变了,他蓦地倾下身,然后把林昼两只手都按在床上。垂下来的目光沉郁薄凉。

他刚要说话,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声不敢置信的惊呼,清晰极了。

“卧槽,这么劲爆吗?”

“宁神按着阿昼干什么?要办了他吗”

“我们是不是电灯泡啊,来得不是时候。”

听到几人的声音,宁纵和林昼一起转头,同时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围观群众,万骊、娄恒、岳风……

每个人都脸带震惊,甚至还有几人带着莫测的微笑。

宁纵压下情绪,看向林昼:“你没关门?”

林昼也不记得他有没有关门了,难道说他真的是他忘记了?但这种时候他怎么能承认,必须装作不知道。

于是,他反问了一句:“那你怎么没关门?”

两人的话传到群众耳中,围观群众又会意了,他们还在怪对方没关门?看上去十分懊恼。

大家好奇极了,所以到底是什么戏份要关着门,一定要在床上练习的?

醋溜儿文学秒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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