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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莫怂GL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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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楼,章夏看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拿出玉牌:“有时间吗?请你喝酒。”“问的正是时候,帮我多买几坛好酒。”陆藤的声音自玉牌那端传来,他苦修多日,已是融合期后期,近几日内丹也有松动的迹象,离金丹期应该不远了。他正想奖励一下自己,章夏就传信来了,仿佛是刚打了个瞌睡,刚好就有人送来了枕头。“我拜了个师父,天剑宗的长老骆天机。”章夏端起酒杯缓缓喝了一口,清冽的口感夹着桃花的香气,此间能买到堪比现代的桃花酿十分难得,正是她喜欢的那种。“可以啊,有人领着,路总能好走些,李姑娘呢,她没跟你在一块吗?”陆藤一眼就看出老乡这是有心事啊,好在不管愁苦还是喜乐都能敬酒一杯。“已经歇下了吧。”章夏想起隔壁紧闭的房门,里面并没有烛火亮起,应是早早睡了。“没有。”蓦地,有人在门外冷冷地答了一声,随后房门被推开。来人眉若远黛,眼藏星辰,淡然无欲的脸上泛着清冷,如她身后那抹迷人又凉薄的月色。李清茗冷着一张脸,不见外地走进来,然后坐到桌前,脚下轻挪,侧向陆藤的方向,给章夏留了半个侧脸。“李姑娘你来了,我和章夏刚说到你,你就到了,还真巧。”陆藤讪讪地端起酒杯,哪里是巧,分明是闻声而来呀。只是这模样和表情怎么看着像是来问罪的,难道是吵架了?他看向章夏,眉毛一挑,眼神疯狂地暗示,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还是闹别扭了?本来就冷淡得很,现在更冷了,严重破坏氛围啊。章夏无奈的放下酒杯,她也看不清状况啊,只能猜测着问:“清茗,你心情不好?是因为江师兄吗?”“不喜。”李清茗默默给自己倒满酒,然后小口小口的喝光,瞬间就红了脸颊,方才的冷漠被尽数赶走,换上了诱人的媚色。陆藤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这话没法接,李姑娘果然还是他认识的李姑娘,搁现代简直就是话题终结者啊。章夏转头,这话她也没法接,还是静静地喝酒吧。于是乎,陆藤就看着两个各有心事的人一言不发地喝酒、倒酒,喝酒、倒酒。关键是他没心事啊,他只是来庆祝的呀。结果,自己修为有长进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跟人分享,他就被迫的被传染了,满怀悲情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到最后离开时,心里那个苦啊,差点眼含热泪的哭出来。“告辞,二位保重。”陆藤郁闷地站起来,愤愤抱拳告别,然后面前的两个人看都没看一眼,他深呼一口气,转身出门,而后贴心的在房门外落了一把锁。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晚上还有,啦啦啦~第28章 改道走明月悄悄向上爬,房内也渐渐升起热气。烛火落进杯子里, 明暗摇曳间, 对面的人渐渐抵不住困意。章夏起身, 施了两个清身决, 然后把人抱到了床上, 她摇了摇发热的头脑,努力保持着清醒。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一双好看的眉轻轻蹙起,似是梦到了不好的事,又或许是穿着外袍睡不舒服。章夏手指微动,眸色一深, 倾身向前, 把李清茗的外袍褪下,只留一件薄薄地白色里衣。她深呼吸两下,解了自己的外袍, 轻轻地躺在一侧,不多时便双双进去了梦乡。睡梦中, 说不清是谁先转了身,谁先抬起胳膊, 床上原本规规矩矩平躺着的两个人,无意识地紧靠, 而后抱在一起、呼吸jiao缠,看上去似是已亲密无间。翌日,李清茗醒来, 入目处是白色的衣料,鼻尖是熟悉又陌生的清香,她手脚一僵,动也不敢动。此时床上的情景是,章夏右手靠在自己小腹上,平躺着睡得正安稳。而李清茗则侧躺着,双手环抱着章夏的左臂,左腿还跨在人家身上。李清茗小心翼翼底呼了几口气,然后缓缓抽开手,挪开腿,逃也似得下了床。身上一凉,她低头一看,找到外袍穿上,耳根已经红透了。床上的人呢喃一声似要醒了,她心里一颤,迅速走了两步去推门,“……”,为什么推不动,是谁反锁了门。“清茗,你醒了?”章夏半坐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佯装还未清醒,打了个哈欠才看过来。佳人背对着自己,扶着门的手将推未推,沉默了几秒才迟迟应到:“不错,我醒了。”章夏轻笑开:“怎么了,着急出去吗,要不要我和你一起。”“不必。”李清茗依旧没有转身,她轻运灵力,双手一推,两扇门应声而倒。“……”,章夏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清茗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摸了摸胸口,心道幸好自己醒的早,把两个人的姿势对调了一下,不然倒下的恐怕就不是木门了。离开酒楼的时候,江原结账时,看着账单上的:毁损木门两扇,深深陷入沉思,师妹果真与众不同。接下来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将尊贵的小公爷周霄上送进皇宫后,章夏就去找江原告别了。“怎么?来都来了,不跟我进宫见见师父吗,他老人家刚好也在。”江原走在前面,脚下不停,他回头看了眼面带犹豫没有马上跟上来的章夏,又看向更远一点站立不动的李清茗,恍然明悟了什么。“师兄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章夏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她确实心有疑惑想向骆天机请教。江原看着她匆匆走去的背影,朗声道:“师妹叫上李姑娘一起吧,不要让人家在外面苦等了。”章夏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应,她走向李清茗,语带商量道:“清茗可否与我一同进宫,师父在里面,我想找他老人家请教一些问题。”“好。”李清茗点头,侧身往宫门处走去,在对上江原的视线时,脸上的神色不由得又冷了几分,她十分不喜这个江师兄。三人先是一同入了宫,之后江原与她们分开了一会,回去换了身龙袍出来,这才带着章夏去找了骆天机。而后,江原与李清茗各自目不斜视地等在外面,半刻钟后,他转头:“李师妹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朕想先去处理一下朝务,你可以在这宫里面转一转,前面御花园的景色还不错。”“不知。”李清茗依旧看着紧闭的房门,对身边的人并不在意,对那御花园也没有什么兴趣。“……”,江原一愣,过了一会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这是不知道他是皇帝?应该是了,那现在应该知道了吧,好像也不一定。他愣在原地片刻,才重新组织好语言:“师兄有点忙,就不陪你在这等着了,待章师妹出来,你们就直接回任务公会,不用来辞别了。”“她姓夏。”李清茗蹙眉,章夏在任务公会并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对外只道是姓夏,这个莫名其妙的师兄怎么会知晓她的真实姓氏?“……,李师妹不用紧张,我与章师妹乃同门,绝无害她之心,我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你不不必对我抱有敌意。”江原又愣了愣,这绝对是他继位以来第一次这样频繁发愣,这李姑娘真是…真是和章夏一样,让人出乎意料啊。李清茗转身,定定地看向江原,似是在思考他的话是否可靠,半刻钟后,她才不咸不淡地道:“我没紧张,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定义她是什么关系,外人又从何得知呢?这个人虽然没有害人之心,但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李清茗,他看向章夏的眼神并不纯粹,那里面有衡量、有谋算,即使没有恶意,却也不见几分善意。“李师妹且在这里等,朕…我先行一步。”江原呼吸不畅地转身就走,他突然有些佩服章夏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万物自有其缘法。李清茗点了下头,把目光收了回来,重新看向了依旧紧闭着的房门。半个时辰后,章夏黑着一张脸走出来,她原以为彼此交换了马甲,就可以愉快的推心置腹,交流一下真是目的了。谁知道这位国师大人、她的好师父却打得一手好太极,半个时辰啥也没问出来,就顾左右而言他的糊弄人了。回程,两人才过了凡界山,眼看着就要回到任务公会了,却被一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此路不通 ,我劝两位还是换条路走吧。章夏停下来,打量了黑衣人几眼:“多谢道友提醒。”然后就与李清茗改道而行了。待她们回到任务公会,章夏看着默默跟进来的李清茗,迎上她疑惑的眼神:“我认出他来了,黑衣人是林恩。”李清茗更不解了:“那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章夏凝眉思索,也不得其解:“或许是在药宗收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特意来给我们示警,只是为什么要掩人耳目呢,应该不需要如此才是呀。”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干脆联系起陆藤,毕竟他在陆云宗,对外面的消息应该比较灵通。传讯玉牌的另一端,陆藤沉默了半晌,才下定决心道:“其实,那个假装我娘亲的毒师,也就是药宗长老林志,是林恩的亲生父亲,我想上次在北海,他应该就发现了吧。这番示警,大概是林志那伙人又有所动作,他不能和父亲决裂,又担心朋友,两边都有所顾忌,所以才想了个糊涂招,蒙面来示警,不过你们怎么认出他的?”“我已是金丹期,见他所戴面具普通,就试着打开灵识看一看,然后就看到是林恩了。”章夏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她自步入金丹期后,还是第一次用神识去窥探别人,然后就这样看了个一清二楚。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心道还好是和师父、师兄同款,可以挡住神识。这或许是巫氏家族特有的手段吧。章夏想起巫雁去一个融合期剑修,就能摆迷魂阵困住金丹期中期的林唐,想必她这面具上也被布了阵法,因而才能挡住神识。“那小子真是…就算不知道你突破到金丹期了,也应该料想得到李姑娘能开灵识啊,真是个掩耳盗铃的傻子,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呢,林志是林志,他是他,父过又无需子背。”陆藤在心底默默叹气,此间虽是修道界,但也有许多可以说是糟粕的传统束缚,把一个好好的年轻人给为难到犯傻,也是一言难尽了。“原来如此,我们还是找机会和林恩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免得他钻牛角尖,有碍修为。”章夏想起这次护送任务途中,周元姜所述林志曾是乞丐,后被林子桑测出灵根收入药宗一事,林恩林恩,万事皆有因果啊。“也是,不过你什么时候突破的,也不跟我这个老乡说一下,害我以为自己很厉害呢,才步入融合期后期就高兴的不行,现在看来还是比不过你啊,章夏,我酸了。”陆藤想起前些日子,他千里迢迢陪这两个人喝闷酒的事,心里不仅酸,还有点说不清的憋屈,果然人跟人之间最怕相互比较了。“酸什么酸,你一个第一大宗的少宗主,我一个随处飘零的散修,不提了,提起来我就不痛快。”章夏故作气闷的道,下一秒,两个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旁观许久的李清茗,向前一步抓住章夏的手:“酸是难过吗?你不要难过,我也是没有宗门的散修。”“噗哧,哈哈哈,章夏你不要伤心难过,有我陪你呢哈哈……。”陆藤大笑出声,正准备再调侃几句,就发现玉牌已经不亮了。他猛地一愣,于是乎,差点又把自己憋出内伤了。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晚会应该还有一更~第29章 约酒呀这边,章夏眼疾手快地切断传讯玉牌, 生怕陆藤再语出惊人, 她不自在地抽开手:“我们在开玩笑, 不是清茗你想的那样, 我很喜欢现在的日子, 无拘无束,没有宗门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再者说, 她也是有宗门的的,原主虽然被赶出来了,但并没有正式的从宗门除名,所以严格来说, 章夏现在还是天剑宗的弟子。“不错, 有宗门也不一定是好事。”李清茗微微点头,她自己不就是这样吗,不仅有宗门, 还是宗主之女,可又有何用呢?只不过是看起来光鲜罢了。章夏:“……”, 她原本以为还要多解释一点的,没想到人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凡界山下, 林唐与林志匍匐在草地上,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 直到月朗星稀,他们才确定今天的算盘落空了。“二公子、林长老,你们没出事就好。”一中年男子匆忙赶来, 看修为已经是金丹期后期了,此人乃药宗的执法长老:季安。他早年间也是陆云宗的弟子,甚至还在宗内担任教习长老,后来因为弟弟的缘故,才与林子桑一同叛出陆云宗,现任药宗执法长老。“季长老,让您浪费时间了。”林唐态度谦恭地打了个招呼,完全没有面对林志时的倨傲,父亲多番提起,药宗五位金丹期弟子中,除了大哥和林志外,另外三位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一位了,所以他才摆出这番态度来。“无妨,只可惜今日没有除掉那两个为非作歹的散修,往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季安略带惆怅的看向远处,他虽然叛出了陆云宗,却没有忘记自己所受的教导,要以惩恶扬善为己任。在药宗沉寂了多年的他,难得被宗主安排配合二公子林冠唐一同参与此次伏击,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他仿佛重拾了当年的那股豪情。想到这,季安的眼神暗了暗,陆云宗老宗主不仅把他们兄弟养大,在叛宗时还手下留情放过了他们。他感念老宗主恩情,对林子桑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与陆云总为敌,不要行恶事。只可惜,这么多年也没山么建树,修为也丝毫不见突破,就这么在药宗蹉跎了下来。“没关系,我会留意她们的动向,待有机会了,一定找季长老帮忙。”林唐眼神闪了闪,他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在面对一直心有忌惮的季安时,神情就变得更加不自然了。“好,二公子在外历练也要注意安全,有时间就回宗门看看你义父,说起来你的名字还是他起的,你不要长大就与他生分了。”季安想起弟弟,神色间满是黯然,他只有这一个亲人,当年在道义和亲情之间,他选了亲情,只可惜……。“好的,等我突破到金丹期后期,一定回去找义父好好庆祝庆祝。”林唐眼神又闪了闪,别人不知道,还以为父亲与季唐交情匪浅,可他却深知,一切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父亲说过,当年陆云宗宗主陆晗羽还没有继任宗主时,曾与季唐青梅竹马,可后来却与李藤那个女毒师结为了道侣。季唐爱而不得,多番生事,累的父亲被牵连,不得不叛出陆云宗。而自己出生时,药宗根基未稳,季唐不管不顾的就给他起名林冠唐,且强行收他为义子,父亲为了宗门敢怒不敢言就这样应了下来。几年前,林唐从父亲那知道真相后,就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了,什么义父,这种人也配?“你心中有数就好,你义父一直拿你当亲子对待,你莫要伤了他的心。”季安忍不住又劝解几句,弟弟很挂念这个孩子,而这个孩子仿佛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疼爱他的义父。“季长老放心,等我再历练些日子就回宗门,到时候好好陪陪义父。”林唐一脸诚挚地点头应下,实则不屑一顾,那个男人的修为停滞在金丹期初期多年,哪里还够资格做他的义父。季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后林志一前一后回了宗门,夜半,他来到了林志的院子外,对着里面的一间房传音道:“我乃执法长老季安,素来执法堂与我一见。”半刻钟不到,林恩满怀忐忑的来到了执法堂:“弟子林恩,见过执法长老。”“你为何给那两个恶人通风报信,若不交代清楚,今日你就别想站着走出执法堂了。”季安想起白日里看到的一幕,对林恩的打量又深了几分。“长老既然看到了,就应该知道她们并不是什么恶人。”林恩素来知晓执法堂长老恩怨分明,做事公正,他稳了稳心神,打算将自己了解的东西都据实以告。“我如何得知?难道你父亲和二公子还能骗我不成?”季安双目一凛,放出灵力开始施压,他倒要看看这个孩子能说个出什么来。“她们与弟子乃是知交好友,二公子恋慕其中一位姑娘,求而不得便几暗下黑手,几次三番都没有得逞,所以才蒙骗长老。至于我父亲,他……他对宗主无名不从,我不想看他再助纣为虐。季安看着满头大汗的林恩,他闭了闭眼睛,心底已经信了,毕竟他弟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原本在陆云宗大有前途,可就因为得不到陆晗羽,才一步步把自己逼得没了退路。至于林志,一直视宗主为再生父母,连儿子的名字都是为了铭记宗主的恩情,也做得出这种事来。他只是没想到,二公子林冠唐会走弟弟的老路,求而不得便想毁之,到头来毁掉的却是自己。“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长老……。”“此事不要声张,我会劝二公子悬崖勒马的,你也劝…罢了,今后做事不要这么莽撞了,普通面具是瞒不住金丹期修士的。”“是,弟子告退。”林恩神魂不属地回到自己房间,呆坐片刻后失声笑了出来,或许是天意,自己再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她们早晚会知道他的父亲是个是非不分、甚至为非作歹的糊涂人。几日后,陆藤拿出闪闪发亮的传讯玉牌,诧异道:“林恩?你小子怎么想起我来了。”“陆兄,来喝酒吧,叫上章夏和李姑娘一起。”干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让听的人也觉得喉间发苦。“打住,先说好了,要喝就喝个痛快,喝闷酒我可不陪。”陆藤心有余悸的赶紧声明,他是怕了,就上次那两位的架势,实在是不想体验第二回 了。“好,只要你来,我就陪你喝个痛快。”林恩答应的爽快,他这阵子心里纠结的紧,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坦然面对了,正需要借酒浇愁一番。“你也想开点,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不需要替任何人来承担本就不是他犯下的错。”陆藤低叹一声,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啊,他也有自己的人生好吗,结果不是做红娘就是做人生导师,活得比谁都忙。“谢谢。”林恩嗓子一哑,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朋友们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说破而已。“喂,你别跟我矫情啊,真受不了,我这就叫她们俩,咱们也该时不时的就聚一下,这感情啊,你要是不常联系,它自己就淡了。”陆藤想起他现代的几个发小,他们长大后各自有了家室,一个个都忙得团团转,一晃几年都有没时间好好坐下吃顿饭,后来那份年少的情谊自然而然就淡了。接到传讯的章夏:“……”,老兄你确定不是酒鬼吗?这才过了几天就又约了,若不说这次提出来碰面的人是林恩,她想都不要想就会拒绝。偶尔小酌怡情一下还可以,嗜酒可就要不得了,更何况还跟着个一杯酒倒的李清茗,她可不想落得那两扇木门的下场。到了那天,她们先一步到了约好的酒楼,章夏看了眼身后的人:“老板,来两件上房就可以了,我与这位姑娘一间,另一间留给我另外的朋友。”李清茗闻言呆了一下,她不自在的偏过头去,耳根悄悄地红了红,她似乎应该矜持一点:“是不是分开住比较好些。”“还是别浪费银子了,反正到最后都要睡在一起的。”章夏摇了摇头,她们每次都开好两间房,可哪次都会空下来一间,就算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吧,要知道浪费是可耻的。“好。”李清茗点头,随后耳根又热了热,好像真的是这样,她醒来的时候总会和这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可是…又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就算她每次都会早早地睡过去,可面前这人…完全可以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间啊,那么为什么每次都……。李清茗思及此,眸中的秋水悄悄纠缠在一起,她抿唇打量了章夏几眼,心底的猜测摇摆不定。良久之后,她眼神暗了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来啦(两眼发昏)第30章 金光镜酉时,陆藤与林恩一前一后的来到酒楼, 多日不见, 彼此之间也不见生疏, 相视而笑间, 有些话不必说, 便已明了。“父亲常说起年幼时吃过得的,后来被宗主招入药宗, 他才活得像个人。”林恩吐出一口酒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又喝了一杯,语气沉沉地继续道:“所以只要宗主一句话,就是要他的命, 他无怨无悔, 绝不犹豫。”章夏与陆藤对视两眼,闷闷喝酒,这等行为说是愚忠也不是, 说是助纣为虐也没什么不对,但此次他们却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活得像个人了, 便能随意去伤害别人了么,如此还不如不做人。”沉默中, 李清茗冷清的声音突兀响起,震得另外三人哑口无言。她说完低头小口抿着杯中的酒, 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章夏一眼,心道这次一定不能喝醉了,省得再出现上次醒来那种情况。林恩猛喝一杯酒, 口中苦,心里更苦:“李姑娘说得对,这样糊涂的活着,还不如不做人,我敬你一杯。”说罢,他猛地站起来,也不知为何,心里只觉淤堵的厉害,凭着意气朝着李清茗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之后仍不坐下,反而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大有不停歇之势。陆藤惊讶了一眼,心道自己看错人了,这是迁怒还是感激?他有点懵,怎么突然就看不懂了。陆藤不懂,章夏却看得分明,林恩是需要一个发泄愁怨的地方,她明白是明白,却无法赞同。纵使李清茗话说的重了些,却也是大实话,怎么着都没理由平白承受他的怨气。她眼神闪了闪,语气里透着两分凉意:“林兄醉了。”“好,我也敬你一杯。”李清茗虽不善言辞,却也察觉得出自己言语间似是不妥,犹豫了几息便举起酒杯。她想着都这么多次了,自己的酒量怎么着也该见涨了,便淡定地饮完杯中的久,下一秒就摇摇头伏在了桌上。“哈哈哈……哈哈哈。”因为她这番一杯倒的模样,引得三人忍俊不禁齐齐笑出声来,方才隐隐升起的隔阂与尴尬也不知不觉的在笑声中逐渐消散。“李姑娘赤诚之心,是林某糊涂了,我自罚三杯。”林恩大笑过后,喝光了酒壶中的酒,他面上坦荡荡地坐下来,眼底划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好啦,大家都是兄弟,难得一聚,都别扫兴啦,来喝酒。”陆藤适时地打了个圆场,三言两语将此事揭过。章夏笑了笑,也举起了杯子,面上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她敛了敛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世道生存不易,可做了错事就做了错事,林恩今日的表现,无非就是渴望得到朋友们对父亲的理解和原谅。若他不接受李清茗所说的话,或是不满意朋友的态度,那么这个人今后也无需来往了。章夏因着从前的事,性子本就变得有些凉薄,对朋友虽看重,但也能做到当断则断。此刻,她就把林恩从好友列表里拉出来,放到了有待观察的列表里。深夜,半醒半睡间,李清茗因口渴睁开了眼睛,入目一片黑暗,她忙打开灵识放出神识,看清是在酒楼的客房里后,才浅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缓了缓。下一瞬,她身子一僵,偏头看向身边正在睡睡的人,右胳膊正被人抱在怀里,腰上还压着一条腿。这情景何其的相似,与不日前醒来那次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把两人的姿势对调了过来。空气忽地一静,李清茗只觉得感官被慢慢放大,双颊隐隐发烫,口渴也更甚了,她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把胳膊抽出来,然后拂去腰上的腿,作势欲起。“嗯!”章夏轻哼一声,睡梦中感觉到身边的异动,她自然地伸手把人牢牢抱住,头蹭了蹭继续睡得安稳。李清茗冷不丁的被打断,又躺了回来,她深呼吸几下,xiong前的手臂也跟着收紧了几分,她顿觉耳根滚烫,缓缓放平了呼吸,没有再动作。身边的人似是睡得很沉,双目闭着,睫毛一动不动,鼻子藏在面具之下,薄薄地嘴唇微阖,透着一丝凉薄。李清茗仔细地瞧着,眼里闪过混乱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冰凉的湖水里。那晚她佯装不觉,虽紧闭着眼睛,却开着灵识,将眼前人隐忍的双眸和紧抿的嘴唇看了千千遍。她呼吸乱了乱,脑海里还闪动着控制不住颤抖的自己,或许是药力,又或许不是,让人分不清那时的感触是否出自本意。“若你不负我,这世间该有多美好……。”良久,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叹,无声无事地落在这寂静深夜中,也不知会乱了谁的梦。翌日,章夏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抬头望去,便看见李清茗端坐桌前,正在闭目修炼。眼前的人迎着朝阳,身上隐隐泛着金光,让人贪恋间又觉得神圣不可侵犯。片刻后,章夏揉了揉眼睛,然后又闭了闭眼睛,最后目瞪口呆的看向李清茗,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竟然真的有金光!李清茗不知外间之事,依旧在专心修炼中,腰间泛出的金光正是来自她的本命法器:金光镜。那金色光芒应是来自某件法器的灵气,而金色里似乎还夹着一丝丝青色的光晕。章夏越看越不淡定,这丝青色好像很眼熟的样子,好像是青霜剑平时所发出的青色灵气吗。‘轰’的一声,她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脑海里想起骆天机的话:“你这把剑暗含阴阳之气,青色灵气当属阴,应该还有一金色属阳之物与它相配,二者相辅相成,在一起修炼堪称神速。”章夏艰难的消化着自己的猜测,她忙从储物袋中拿出青霜剑,似是验证了猜测般的,青霜剑上萦绕着的灵气,一缕缕的涌向李清茗腰间,与金色灵气融为一团。她呆了呆,想起什么似的,忙拿着青霜剑轻轻走上前,然后搬过椅子坐到李清茗身边,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淬炼去自己的内丹。半刻钟之后,门外响起敲门声,李清茗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她看着不知何时紧挨着自己坐下的章夏,眉间不自举地升起一股嗔怪。“何事?”陆藤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连门都不开了,害他把准备好的告别词都说不出来了:“我和李兄要各回各家了,你们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了,回见。”“好。”陆藤:“……”林恩:“……”李清茗应了声好,外面就没了声音,她又看向章夏,这一下才看出些奇怪来。那围绕着章夏的青色灵气她认得,是来自青霜剑,而缠绕着青色灵气的金色灵气就更熟了,是来自她的金光镜。她似有所觉得盯着青霜剑看了一会,然后又拿出金光镜,从前把两物放在一起时也不见灵气有混合之意,难道是因为修炼之故?心随意动,李清茗试着调动灵气,引ru体nei,然后淬炼着内丹,她没有闭上眼睛,速度就慢了许多,却把眼前的一幕都看在了眼中。金色灵气与青色灵气迅速缠绕融合,环绕在二人周身,灵气比之往常更为纯粹,ru体时也更为顺畅,哪怕是睁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速度胜于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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