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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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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受打针那个罪。时意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姚成贤。就在他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姚成贤站起来,主动走过来,然后对他说:“我们的位置在里面,包厢,刚刚我只是坐在床边看外面的风景而已,走吧。”时意看一眼姚成贤,没有戳破他的心思。随他一起走向里面的包厢。在车库的江濯给糯糯戴了一个婴儿耳机,放一些她喜欢的音乐,糯糯听着音乐安静的靠在安全椅上。江濯也戴着耳机,不过是无线的,听着时意和姚成贤的对话。一旦有什么问题,他会立即赶过去。按照以前江濯的性格,他根本不会坐在这里等,什么话不用说,先将人踩在脚下,问他三次,一次不说,折断一根手指,三次不说,直接断了他的胳膊,如何取舍,自己选择。对付垃圾,江濯从来冷心冷肺。也不需要和垃圾多说一句。想到这里,江濯冷漠的垂下眼睑,听着耳机里的声音。他已经不是那个浑身戾气的少年。他有爱人,有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不再如浮萍,也不再孤身一人。时意和姚成贤一起坐下来,这包厢姚成贤提前过来安排了下,亲自放了几个干扰器,身上也带了一个。这样他才安心,才会放心和时意说话。时意单刀直入说:“你想我做什么?”姚成贤说:“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发现那些情书不对劲,但想必他找到你,跟你聊了关于情书的事情。”时意嗯了一声。姚成贤接着说:“按照你的性子,也一定实话实说,告诉他,那些信是你写的,你曾经喜欢过他,对吗?”“这些你都知道,何必再问我?”姚成贤看着手中的南山茶说:“时意,你现在有了爱人和孩子,一定过的很幸福,也已经将你少年时喜欢的人看的很淡,对吗?”时意看着姚成贤,等着他的下一句话。“沈越和我谈了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放下,他现在只不过有点心结,而这一点心结,只能由你来解开,我跟他说,你喜欢他,那些信的确是你写的,但都是我的心事,你帮我润色而已,你不需要沈越,但我需要,我不想和他因为这件小事分开,我们很恩爱,但他是个有原则和底线的人,一旦冒名顶替的事情坐实了,我们的感情就完了,我的事业刚刚做起来,眼看着越来越好,我不能这个时候和他出现感情危机,更不能和他分开,时意,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多累,我好不容易开了公司,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成为了我爸妈的骄傲,认识我的同龄人力没有人不羡慕我的,我不想这一切烟消云散。”姚成贤说到动情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这一次他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伤感了。时意不为所动地说:“所以,你要我改口?”姚成贤笑着擦掉眼泪,说:“是,我希望你改口,说的确只是帮我润色,那些东西都是我的,不过是看我们感情太好,心里嫉妒罢了,人都有略根性,只要你说,加上我之前和他说的,他一定会相信,反正你和我们的生活也没有交集,承认也不会给你带来什么损失,还能获得你想要的。”时意说:“项链呢?”来之前,江濯在路上告诉他,按照姚成贤的性格,项链一定不会带在身上,一定会让他把事情办妥后才给他。果然,时意问完,姚成贤说:“项链我没带过来,只要你和沈越说完,项链我会立即还给你。”然后把手机拿出来,点开视频,让时意相信项链的确在他手里。看到项链的时候,时意语气冷冷地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想揍你一顿。”两人身高差不多,真要打起来,不一定谁输谁赢,但输赢其实并不重要,时意只想和他打一架,拼着自己也会受伤,也要让对方挂点彩。姚成贤说:“我当然知道,因为你很在意这份礼物,你放心,只要你安抚住了沈越,让他相信我说的,这份礼物我绝对会还给你,你到时候想打我也可以。”时意看透一切,说道:“我打你,你会更高兴,刚好可以去和沈越卖可怜,说我恼羞成怒,忍不住动粗。”姚成贤收起手机答非所问地说:“这东西自从在我手里后,一直细心地保留,一点都没损坏,当年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姚成贤,你是我见过最卑鄙下作的人,当年你明明不喜欢沈越,为什么要冒名顶替,好像忽然顿悟了一样,去和沈越告白,说你是我,然后和他在一起?”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这句话时意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姚成贤并没有不安,他淡然的很。姚成贤从容地回应道:“你是因为喜欢他而喜欢,但不是所有人都是感情动物,你喜欢他的人,我喜欢他这个人能带给我的东西,财富,身份,地位,机会,还有旁人羡慕的眼神,这些其实都是喜欢,我们的喜欢是不一样的,但归根结底,都是喜欢,不是吗?”时意说:“那你当年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我当时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时意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姚成贤说:“你是帮扶生呀,和你成为朋友,帮助你,可以在老师那里拿到不错的附加分,知道为什么我专业课永远在前几名吗?其实你的专业能力不比我差,但会做人的人和默默无闻的人,永远是前者的机会多,这个道理,以前的你不懂,进入社会后,应该很能体会吧?”时意无话可说。第73章 chapter 073时意听完都忍不住生出了敬佩之意, 当然恶心还是会恶心。但能步步算计到如此地步,时意觉得自己当年不是太天真,实在是对手太精于算计。正常人, 能想到自己身边的朋友, 心里想的是这些事情?真的是把每一步都计算的好好的,连翻车后要怎么处理也都想好了对策。如果不是江濯, 按照时意的性格和处事风格, 这哑巴亏,他是势必要吃下的。为了父母的遗物,他只能忍气吞声。虽然是取舍问题,但时意自然会选择遗物, 那口气为了遗物也要压下去。一旦你改口, 拿到东西想再去说, 对方也不会信了。一次说, 两次改口, 这些人家都信了, 你说第三次,又反转, 对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就算你是迫不得已,没有确凿的证据, 光凭一张嘴, 换做是他, 他也不会相信。所以他不会再去辩白这件事, 而沈越和姚成贤也会重归于好。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时意装作强忍着恶心的样子吁出口气,对他说:“我主动找他说?还是听你安排?”姚成贤看到时意一脸恶心反感的样子,一点都不意外,仍旧不疾不徐地说:“你放心,他一定会再去找你问个清楚,你到时候按照我说的告诉他就可以了,他回来后,若是对我打消了疑虑,你们谈话后的第三日,我会把东西放在这家店里一个姓易的店员手里,你三日后过来取就可以了。”姚成贤知道凭着自己的一面之词,沈越就算当时为了安抚他说相信他,过后也会找机会重新去和时意聊这件事。不把怀疑的刺儿拔出来,沈越是不可能完全放下一颗心来。姚成贤了解他。所以他必须要和时意面谈还这么一次。时意说:“若是我按照你说的把事情办了,你却不给我遗物,这又怎么说呢?”姚成贤喝了一口茶说:“我虽然卑鄙,但这种事,知道你拿不到东西,肯定会和我鱼死网破,但我不是要跟你鱼死网破,所以没有理由不把东西给你,放心吧。”时意说:“你倒是清楚自己的很。”对于时意的讽刺,姚成贤没有理会,说完后拿着自己的背包,他今天穿得很休闲,t恤和牛仔裤,背着个双肩包,就像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一样,完全没了成功人士的形象。“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祝我们都好运。”时意没有站起来,也不说话,等着姚成贤离开后,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你都听到了吗?”说给在车上的江濯听。这人真是无耻的理直气壮,坦坦荡荡。这录音器只能实时录音和听到这边的声音,两人通不了话。江濯听到时意一阵叹息,然后便是起身离开的动静。没过多久,时意坐上车,和江濯面面相觑。最后时意捏着眉心说:“真没想到,我的同学里也有这号人物。”可真是卧虎藏龙。江濯在时意离开的时候,就把之前的录音都备份好了。他把东西发到时意的手机里。“你收好。”“嗯,跟着这种人来往,感觉会短命”心累啊,说完看向后座的糯糯,对江濯说:“这才多大一会儿,她怎么说睡就睡着了。”江濯说:“可能本来就有点犯困,我给她听了会音乐后,就自己睡着了。”“我们闺女怎么这么乖呢?”语气里都是怜爱。江濯嗤笑一声说:“你这会儿说乖了,不是她闹人那会儿,我看你都要崩溃了。”看到女儿乖巧一面就立即忘记她小恶魔一面的时意摸了摸鼻子。两人就这么聊着孩子的问题回了家。静待沈越找上门来。沈越是出差回来后约的时意,他上次留了时意的手机号。他去见时意的事情,没有告诉姚成贤,也没想过要和姚成贤说。虽然姚成贤早就猜到沈越会去见时意。沈越同姚成贤说要去父母家一趟,姚成贤没有问去做什么,要不要他陪着一起,而是点头应下说:“你去了魔都那么几天,自然该回去看看爸妈。”自从订婚宴后,姚成贤就改口叫了爸爸妈妈。沈越是翌日的下午回到和姚成贤同居的家。那个时候他已经和时意见过面了。他笑容满面,眼神里都是对姚成贤的爱意,还有一丝丝愧疚。姚成贤看到沈越的神情就知道昨天时意按照他说的和姚成贤解释了。晚上姚成贤和沈越躺在床上,姚成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搂住沈越的腰,靠在他的怀里。他虽然知道,但他也不会去问沈越为什么今天对他这么好。这事儿揭过去他不会再去提。总归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这一晚,他们做了两回,沈越愿意碰他了,姚成贤才彻底的放下心来。若是沈越心有芥蒂,肯定不会与他做。所以沈越愿意碰他,在姚成贤的眼里,也是一个信号。一个时意按照他说的做了。所以,第二天,姚成贤故意赖床没有起来,让沈越先去了公司。然后他慢悠悠的起来,开车先去了那家和时意约好的地方,把装有时意父母遗物的盒子放到那位姓易的店员手里,然后给了他一笔钱。他做好这一切后,给时意发了条短信才开车离开。时意早就等在附近,看到信息,径自来到那家店,找到那位姓易的店员,从他手里拿走了父母遗物。他第一时间打开看了看。的确是他当年遗失的那条链子,链子上的两枚细细的戒指也一模一样。看到这条链子,时意非常激动。脸上的笑容根本停不下来。这笑不仅仅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即将有人要遭报应的笑。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盒子,脸带笑意的坐上了回家的的士。坐在车上,看着窗外仿佛在往后移动的风景,想着那天下午,和沈越见面的情形。沈越和时意坐在上一次和时意约的茶社,聊着上一次聊过的事情。说了姚成贤跟他说的解释。“他是这样跟我说的……”沈越神情踌躇,看着时意,想要再听听时意是如何分辨的。时意没有多说,直接把手机里存的音频点开。将那天他和姚成贤所说的话,毫无保留的全部放给了沈越。人啊,都是有脾气的。姚成贤以为用遗物就能牵制他。完全把他定位成了当年那个因为遗物丢失而慌乱哭泣的少年。他早就想通了,人哪儿能被一件死物逼死。父母若是知道他如今因为他们的一两样东西这么为难,还要遭受污蔑,肯定不会愿意他为了拿回这样东西就被泼一身污水。遗物只是为了纪念,就算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仍然可以纪念。姚成贤不过是仗着他当年很珍惜父母遗物罢了。还有一点就是,沈越除了是他以前喜欢的人外,还是他的读者,撇去是以前暗恋对象不说,光凭是他读者这一点,他都不忍心和姚成贤合起伙来欺骗他。这件事里,他无辜,但最无辜的还是沈越。若是为了项链,不仅要担污名还要蒙骗无辜的人,他左思右想都过不去那道坎。他相信若是几年前还在上学的自己,一定会对姚成贤言听计从。但人都是会成长的,以前看一件事是一个想法,现在看一件事又是另外一种想法。特别是那天晚上他们回去后,他和江濯聊了很久这件事。时意也清醒了过来。有纪念意义的遗物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该怎么生活,纪念有很多种方式,江濯告诫他,就算我们想不出来两全其美的法子,也不要为了所谓的死物而选择与虎谋皮,没有必要因为一件死物被人威胁。他今天威胁你做欺骗别人的事情。明天有另外一个人拿着你所谓重要的东西,让你去坑蒙拐骗,你也要做吗?不过是取舍问题。时意给问完话的沈越说:“原本,按照以前我的性格,可能真的会被姚成贤利用,为了我父母的遗物,说一些欺骗你的话,但现在,我选择放弃遗物,也要对你说出真相,第一,我不想欺骗什么坏事也没干的人,第二,你是我的读者,第三,你曾经是我少年时喜欢过的人,虽然只是曾经,但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只是知道的,希望你不要再被他骗了。”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时意没有说,那就是,他不想因为父母的东西,成为一个骗子的帮凶。若是不懂事的孩子,做错了事,可能并不会放在心上。但有点良心的成年人则会对一些事情常常感到遗憾和后悔。时意不想为了一件事久久良心不安,更不想对一个人心存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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