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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颇为傲气的环视一眼诸多士子,心道对对子算什么,作诗才是我士子风流,笑道:“承蒙放翁看重,今后若再有学会,我定当和诸位一起再和诗交流,以期来年之大举尽皆及第。”人皆恭喜之。木待问得意非凡,颇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感,四处频频拱手回礼。忽的平地起春雷,依然是那个角落里,依然是那个俏脆女声:“那白衣小官人不是陆游先生的高足么,先前对对子惊艳了众生,此时却连诗都不和一首么你这样倒是让木先生好是胜之不武。”满堂寂然。苏子簌等人暗恼,这小女童吴陌桑也太不知礼了,众人细看去,却忍不住啼笑皆非,他,那小女童此时正气鼓鼓的盯着放翁高足,名叫李凤梧的白衣士子。看那神态,再联想到之前的话语,众人不难想到,吴陌桑这俏皮女童和李凤梧应该是旧识,且生过狭隙,这女童明显是想看李凤梧出丑。不过此时有苏子簌和木待问珠玉在前,这建康的李小官人纵然胸中有诗,怕也是不敢拿出来贻笑大方的。对对子惊艳,不代表作诗惊艳,默默名的白衣士子很难压木待问一头,甚至连苏子簌都难。吴景略叹了口气,没心思责备女儿。陆游也叹了口气,先前还有心思让李凤梧和木待问苏子簌一较高低,但听了两人的作品,深深的觉得只读了一年书的李凤梧断断不能超越,这才落字给木待问定下诗魁,这小姑娘一闹腾,自己这学生怕是要丢脸了。连带着自己也丢脸,不过万幸对对子时李凤梧已风采尽展。却也不恼那女童,童言忌,谁叫李凤梧这小子到处招惹人呢,那小姑娘虽然礼,可是话语却是犀利,显然是饱读诗书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将木待问也牵上。一句胜之不武,就算李凤梧百般推辞,那木待问也势必会让李凤梧和诗一首,不然将来传出去,他这苏园学会的诗魁就有点走味的意思了。正在踌躇着要怎么给李凤梧一个台阶,却见木待问已然转向李凤梧,笑道:“李兄先前惊艳我等,想必胸腹之中大有墨池三倾,自不会比某差,何不和诗一首,倒好叫那小娘子死心你不是那瞎猫,某等洗耳恭听佳作。”这话其实有点险恶用心了,先将李凤梧捧到高处,李凤梧作出诗来,若是不好,那先前对对子不过是瞎猫碰着了死耗子,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捧杀陆游先生的高足也不外如是。一直阖目休憩的米友仁也睁开眼,笑看着李凤梧,“你且作一首罢,好与不好,放翁也不会嫌你丢了山阴陆氏的脸。”这陆游暗骂,这个只懂书画的老狐狸,感情还是不服气山阴陆氏,心中倒起了好胜之心,难道我的学生就一定不如你学生苏子簌李凤梧对对子出尽风头,和诗本来不想参与,况且老师陆游又落字给木待问定下诗魁,李凤梧怎能驳了老师面子。此时众人给在吴陌桑牵头下给自己造了一只虎,自己便是骑虎难下。你木待问春风得意,欲要一雪前耻,想看我出丑行。你米友仁一心争胜落井下石,想看山阴陆氏出丑,不如你家苏子簌也行。你吴陌桑也想让我李凤梧吃瘪还是行。但是李凤梧长身而起,顺了顺襕衫,笑容醉人,落在众人眼里,却始终觉得这白衣士子的笑容有些诡异的感觉,似乎是带着一抹得意,还有一丝嘲笑“既然如此,我便献丑和上一首,请老师和米公斧正,请苏兄和木兄指点。”长身而起的李凤梧面带微笑,五官极其俊俏,不如苏子簌的丰神俊宇,也没有木待问的高大伟岸,却有一股赏心悦目的爽落,尤其是那刻薄的嘴唇上略带笑意,更是让绘慧楼的诸人恨不得将它缝上。朱唤儿和耶律弥勒早已见惯,剩下唯一的一个女子便是吴陌桑,看见李凤梧这种大有要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作势,越发恨得牙痒痒的。这李家小官人真是可恶。越笑越可恶木待问和苏子簌都自视甚高,尤其是木待问,心想着扳回一城,此时便心里得意的等着看李凤梧出丑,等着看山阴陆氏的陆放翁出丑。李凤梧看在眼里,心里只是冷笑,区区苏子簌,在诗才凋零的南宋都不出名,也不知道这货哪里来的底气,至于木待问那首诗,李凤梧更是哂笑不已,因为那首诗中有六句,自己恰好知晓。鄙夫六尺躯,俯仰叹逼仄炙手事当路,快意已烂额搀枪堕九霄,列缺乱阡陌。这六句出自木待问作品火后寄诠老,为何这首诗里的句子会在今日学会上出现,李凤梧不用猜便知道,这木待问的状元大才只是一时风光,之后便会江郎才尽。要不然终木待问一生,也不会仅有几首诗流传后世了。李凤梧挥手,这货不知道从哪里顺了把画扇,此时轻轻扇开,扇面盖心,徐徐轻摇,双鬓飞舞衬白衣,真是个若谪仙一般风流。一腔书生气,满纸风流意。这一番作势,落在众人眼里,真是羡煞众人,关键这货还长得很好看。朱唤儿和耶律弥勒便掩嘴而笑,这李家小官人真是个会做风流的人。咳嗽一声,李凤梧盯了一眼老师陆游,这才吟道:“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第八十四章 且期你凤鸣九天中华数千年文化,历来有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的说法。诗文化的巅峰,自然是在盛唐,诗圣杜甫和诗仙李白且不说,初唐四杰、王维、孟浩然、李贺、元稹、李商隐、杜牧盛唐,便是最繁华的星空。而在宋朝,诗文化则逐渐衰落,词文化走向巅峰,因此要说这大宋朝谁的诗最好,那真的只能是李凤梧的老师陆游。陆游的诗,就算是拿到盛唐,也是可以和诗仙诗圣刚正面的。在这个地方学会上,李凤梧拿出陆游晚年的得意之作,反响可想而知。哐当苏子簌正捧茶,闻听得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时,一时惊得失神,手中茶盏跌落在地,崩成数碎片米友仁倏然睁开双眼,好一句铁马冰河入梦来,这不正是自己现下的真实写照吗。木待问双目圆睁,不可置信。朱唤儿和耶律弥勒也是听得心旷神驰,尤其是朱唤儿,虽然早知纨绔心中有才,却也不曾想到有才到了这个地步。至于那吴陌桑,倒是淡定得多,只是小眼里多了股说不出的情绪,似乎是不甘,又似乎是有些折服至于满堂其他士子,此时倒是人倒吸冷气,大多沉浸在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意境中了。唯独陆游的反应有些奇怪。皱眉沉思,总觉得这几句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又觉得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这种感觉,和当初在建康赴宴时,李凤梧说出“勿让有志之士垂老病中惊坐起,嘱托小儿王师北定时家祭告乃翁”时的感觉一般,魂牵梦绕过这小子果然不愧是我的学生,所作之诗竟能和自己生出诸多感应。李凤梧一脸歉意的看了一眼陆游,借了老师两首诗,以为报,但求辅佐老师登上仕途巅峰,成为大宋权倾天下的相公。有道是史家不幸诗家兴,诗家不兴史家幸。陆游少了几首名作,若自己再助他登上宋臣之巅峰,恐怕那首千古名作书愤也要绝迹于世了,这可怎生是好自己总不能让这等名作湮没在历史中吧。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连隔帘女伎的琴瑟和鸣声也停止了下来,满堂士子才尽数醒悟过来,陆放翁的先生李凤梧对对子尽得风流,此时和诗又一枝独秀,此次学会,此子必然声名鹊起于江南东路甚至于临安。米友仁长叹一口气,“后生可畏吾衰矣,放翁此子,必将如那苏仙一般,尽得我大宋士子风流。”陆游哈哈一笑,“米公此言,子充也曾说过。”米友仁惊道:“是周正字”周必大从建康府学召至临安后,便升任秘书省正字,据临安传言,还将参加馆试,要不了多久必然要平步青云。米友仁倒不是吃惊周必大的仕途,而是吃惊以周必大的才华,竟然也会说出后生可畏吾衰矣,可见陆放翁这个学生究竟有多大才。周必大,是本朝可称之为文坛盟主的大儒。陆游点头,笑而不语,心中着实乐开了花,我这学生比起你那苏子簌如何,老头,山阴陆氏不是米氏一门两父子可比的,当然,同安苏氏还是不可小觑。震惊过来,众人皆望向木待问。如今除了木待问的所有人,都以为白衣士子李凤梧当为此次学会魁首,就连那苏子簌也沉默着不说话,显然默认了这个事实。木待问双目圆睁,许久许久,才颓然泄气,闭眼又睁眼,神态落寞的叹道:“李兄大才,某自愧不如。”李凤梧昂然而立,身后美人俏丽如花。轻摇画扇,笑而不语。学会魁首这一日雏凤初鸣尽得士子妖娆,这一日蝴蝶展翅铺开后世繁华。学会之后,有苏园准备的筵席,苏园主人,苏子簌父亲只是露面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回房炼丹去了,剩下众多士子饮酒和诗,气氛好不欢乐。李凤梧、杨迈、苏子簌、木待问、米友仁和陆游一桌。这一桌倒是极其沉闷,他,木待问被李凤梧打击得很深沉,而苏子簌又被木待问和李凤梧双重打击,气氛怎么可能好得起来。若不是有米公和陆放翁镇着,估计这仨在筵席上又会掐起来。苏园学会之后,李凤梧在镇江留下一段佳话,拜别老师和陈俊之,带着朱唤儿、耶律弥勒、李巨鹿和杨迈及其书童薛桂尔回建康。如今的李凤梧,在镇江士林中,便是不输木待问的状元之才,但凡参加过学会的士子,都笃定来年春闱中,这位建康白衣士子必然高中头甲。李凤梧不知晓的是,他和陆游等人刚离开苏园,便有一副画卷和一封密函从苏园送出,走驿站直奔临安,几天后画卷和密函都摆在当今官家赵昚的御书桌上。赵昚先是阅读了一封来自坐镇建康的枢密使张浚的奏折,沉吟良久,朱红批示后,这才去看那画卷和密函。画卷和密函早被检查过,赵昚放心打开,只一眼便凝住了。一旁的谢盛堂讶然,斜乜了一眼画卷中人,也是心中剧震,竟然是这位美人儿。赵昚凝视画中人许久,这才拆开密函,细读之后眉头渐渐展开,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对谢盛堂说道:“盛堂,这画中人你应该也认识罢”谢盛堂略略躬身,“大官,老奴认识的,正是金国亡帝的柔妃。”赵昚忙碌了一天,伸了个懒腰揉揉额头,谢盛堂慌不迭上前帮忙在肩上轻轻揉捏,赵昚眯眼想了一会,才哂笑一声道:“镇江前几日,同安苏氏苏相公的旧宅办了场学会,这女子恰好被那米老学士认了出来,他便作画送来临安知晓与我。”谢盛堂愕然:“她怎的到了镇江”赵昚呵呵一笑:“这其中定然十分曲折,我也不甚在意,但是你可知道她和谁在一起竟是和陆游学生、周正字青睐有加的那个晚生,叫李什么”“凤梧。”“嗯,李凤梧,密函中说,此子亦是本次学会的魁首,对出了王相公的绝对不说,还作了一首堪称惊艳的诗,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着实是个人才,难道我赵昚朝内,也将出一位可和苏仙媲美的大才”赵昚有些小得意。天下才子,到头来都将尽入我赵昚囊中。和李凤梧想的不同,赵昚贵为一国天子,又是南宋史上最强君主,自有其恢宏度量,并没有因为耶律弥勒在身边便将他归到细作一列。谢盛堂笑了,“那老奴要恭喜大官了。”赵昚哈哈一笑:“这小子有些门道啊,开窍后读书不过载,便对出王相公绝对,作出一首好诗夺得学会魁首,还和金国亡帝的女人搅在一起,只是这小子不过舞象之年,那张玉儿应有二十六七了吧,他驾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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