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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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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破碎虚空、羽化成仙,竟然真的有人曾经做到吗?——这个不知名的萧某留言警告后人,但容远从中看到的,却是《功德簿》中更大的诱惑。如果能像这个人一样破碎虚空,在宇宙自在遨游,就算为此而死,他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冒险,能经历这世上最大冒险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如果还犹犹豫豫瞻前顾后,容远自己都要唾弃自己。萧某的留言中透露出了《功德簿》的信息,虽然容远觉得可能很多年内人类都不可能探索到这个冰洞里来,但他还是拔出宇航服上附带的激光匕首,将这行字毁了个干净。“容远,下面好像有东西。”刻着字的石板被毁以后,露出一小块银白色的金属物。豌豆见容远没注意,便出言提醒说。容远看了看,便拿匕首将这一层石板尽数剥开,露出一个用铂制作的扁长盒子,大约有手掌的两倍大小。也许是考虑到能到这个地方的人不会被一把小小的锁难住,萧某并没有给盒子上锁,只是将锁扣扣住。容远打开锁扣,掀开盒盖,里面是一块翠绿色的玉佩,玉佩上用小篆体写着一个“萧”字。他拿起玉佩看了看,上面的绿色在光照下浓淡不断变幻,折射出一种生机勃勃的光彩来,除此之外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一块普通的玉佩,值得一个《功德簿》拥有者这样藏着掖着留给后人吗?容远思索了一下,一时看不出端倪来,想了想,便把玉佩装在身上,将盒子复原放回去。向前辈欠了欠身表示敬意和歉意,然后他站起来,让豌豆对里外两间冰室都扫描了一遍,扫描功率开得很大,不光地面,连地板以下几米深都没有放过,最后发现,除了这块玉佩以外,还真没有其他的东西。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人提醒了容远,他已经离开地球很长时间,也到该回去的时候了,始终处于兴奋刺激状态的神经也无法掩饰他身体越来越疲惫的事实。他需要吃饭,喝水,洗澡,还有充足的睡眠。探索这个岩洞的时候花了很长时间,但离开的时候就很快了。他从原路返回,自裂缝底端爬上去以后,见雨梭依然停在原地等着。容远看看周围地表无数的大小裂缝,心想该在这里留下点标志物来,不然下一次来恐怕难以找对地方。他四下看了看,忽然看到地上自己留下的一串脚印,想象多年以后登月的人们在发现这些脚印以后会有多么惊讶,不由得一笑,然后对于该留下什么标志有了主意。容远跟豌豆兑换了一杆糖国国旗,用激光刀在地上钻了个小洞,将旗杆插在里面。这里没有风,旗子便软软地垂下来。他便又换了一个支杆将旗面撑起来,然后在旁边留字:“良辰美景,至此一探”。写下这句类似“到此一游”这样的话,容远最后回头看了看那黑黢黢的裂缝,还没有离开,便开始想着下一次的探访了。然后他登上雨梭,下了返回地球的指令以后,不到三秒钟,便靠在驾驶座椅背上,沉沉睡去。雨梭的灯光倏然远去。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一颗石子忽然从附近一座环形山的山顶上滚落,接着从黑暗中,一个影子探了出来。第61章 争执容远一觉醒来,已经回到了地球,他揉了揉眼睛,活动着因为睡姿问题而有些酸疼的肩膀,问豌豆:“什么时间了?”说话的同时他看了看窗外,满天红霞,艳丽如火,远处一抹绯红,边缘点缀着金子般的色彩。站在操作台上的豌豆说:“糖国时间2月3日晚十八点二十三分零六秒。容我提醒,截止到现在,你已经有七十个小时没有进食,上次饮水,是在三十七个小时以前。”“我知道。”容远也觉得饿得很,他在月球上的时候,一直忽略了自身的生理需求,导致现在身体一直在传达着需要补充能量和水分的需求。他看了看飞行器下方高楼大厦的轮廓,问:“现在到哪儿了?”“目前正处于s市上空,是否降落?”豌豆说。但容远摇头否决说:“不,不能在这儿。回a市找个合适的位置我们下去。”所谓“合适的位置”,就是周围既没有人,也没有监控摄像头,同时容远出现在那儿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但是,你不是还要在s市继续参加培训吗?”豌豆有些疑惑。a市已经没有未处理的事务,回去以后还要再返回s市,费时费力,岂不是多此一举?不过虽然它觉得奇怪,但还是立刻操纵雨梭反向飞往a市。容远道:“你忘了吗?我之前为了找帕拉萨·布鲁特,曾经回过a市。铁道部有我买票过去的记录,但如果没有回来的记录,那我怎么出现在s市不是很可疑吗?”豌豆立刻请缨:“但我可以把你买票的记录删除。”“你能删除电子记录,但能删除所有见过我的乘客和车站工作人员的记忆吗?”容远说:“没有必要为了省一点麻烦,冒今后可能被有心人注意的危险。这些事,以后你也要替我注意。”“是。”没过多久,雨梭就停在了a市一栋高大建筑物的楼顶上。容远将换下来的宇航服在飞行器内的储物格里放好,带着豌豆从升降台上跳下来,下令让雨梭上升到同步轨道以后,暂时熄灭动力绕地飞行,等待下一次指令。容远目送着雨梭再次隐形以后升空,涌动的气流将他的头发吹得纷乱,西边的天空中,一轮宛如娥眉的月牙斜斜悬挂着。环形山、裂缝、布满宝石的岩洞、冰室、死在月球上的神秘古人……过去的两天,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这一次事先准备做得并不充分,行程仓促,探索的地方也不多。当下一次他到月球上的时候,一定要将那地方探个明白。容远顺着大楼的安全通道下去,豌豆重又变成了耳机的模样,跟容远小声描述这个他们降落的地方。a市是个人口非常多的、现代化的大都市,在这样的城市里要找到一个合适降落的位置并不容易。容远现在所在的大楼,是一个综合性的购物中心,十楼以下的楼层店铺全都租了出去,十楼以上则有各种补习班、美容会所、逃生游戏室、室内儿童游乐场、健身中心等,另外还有一家电影院。来往的人员成分复杂,人流量很大,可以说什么人出现在这里都有可能。现在的人,普遍都是宁愿在电梯门前等上半小时,也不愿意去走楼梯,所以安全通道里只有容远一个人。虽然这栋楼高有二十八层,但他现在的体力已经与过去大不相同,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轻松下到一楼。跨出光线昏暗的门洞,喧嚣扑面而来,有种突然换了一个世界的感觉。容远左右看看,这种地方附近总是有很多家食品店,他戴上眼镜,很快就扫到了一家卫生极好又客人很少的小饭店。这家店真的很小,应该是家庭经营的夫妻店,门上挂着一串风铃。容远推门进入,见左右两边总共只摆了六张小饭桌,桌椅全都擦得锃亮,地面光可鉴人,墙壁粉刷得雪白,墙上还挂着几张让人一看就垂涎欲滴的菜蔬水果图片,整体干净整洁、简单大方,给人的感觉非常好。但整间店里,除了刚进来的容远以外,只有一对明显是外地游客的年轻夫妇带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在吃饭。听到风铃声,一个围着淡粉色围裙的中年女人忙走过来,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问:“您好,想吃点什么?”容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单,说:“一碗清汤馄饨。”“好的,您稍等,马上来。”中年女人给里面厨房报了一声菜单,然后从消毒柜中拿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放在容远的桌子上,又提来水壶给他倒了一杯茶。容远扫描了一下,水杯和茶水都非常干净,没有洗涤剂残留或者任何不该有的添加物。容远有些好奇,要知道这个时间正是饭点,附近的饭店几乎都是爆满,有些店门边还坐着好些人在排号。这家店的位置极好,服务不差,卫生做得也很好,从那正在吃饭的一家人来看,菜品的味道应该也不错,但生意却冷清成这个样子,实在不应该。不过毕竟跟他无关,他只好奇了一瞬,然后就没再放在心上。容远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是红枣茶,有枣子淡淡的甜香。水流入口,滋润着干涸的喉咙和胃肠。身体缺水的时间有点长,尽管已经很渴了,但他克制着没有大口大口的痛饮,而是喝了一口后,在嘴里含了一会儿,然后分几次慢慢咽下去,让干渴的身体细胞能充分地吸收到水分。他点的馄饨很快就端上来,满满的一大碗,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容远拿白瓷勺子舀起一个混沌,吹凉后咬了一口,鲜肉、紫菜、白菜、香菜和虾皮的鲜味儿混在一起,色香味俱全,没怎么感觉到就吃完了大半碗。那边那对夫妻也终于给孩子喂着吃完了饭,准备结账离开。门口的风铃突然“叮叮咚咚”一阵乱响,五六个故意将衣服裤子穿得歪歪斜斜、衬衫穿在毛衣外面、脖子里挂着银黑色骷髅造型的少年走进来。容远看了一眼,转回身继续吃饭。听到响声正准备出来招呼客人的中年女人看到来人,不禁脸色一变,颤着声音喊道:“他爸,孩他爸。”“怎么了?”拿着锅铲的一个矮胖男人走出来,看到门口的一群人,脸色变得很难看,问道:“钱我们上次已经给你们了,你们又来干什么?”“态度别这么凶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欺负你呢,大叔~”为首那个耳朵上戴着三四个金环的少年嬉皮笑脸地拖长声音道。自从隔壁泡菜国的电视剧开始在糖国大受欢迎以后,“大叔”这种称呼也莫名变得流行起来了。男人握着锅铲的手抖了抖,看上去似乎很想将它敲到这群少年的头上去,但他忍了又忍,咬着牙问:“你们想干什么?”“来吃饭啰。”这群少年大摇大摆地在几张两张桌子边坐下来,金环少年往椅子上一靠,故意用流里流气的语气说:“大叔你开着饭店,我们是来吃饭的客人。怎么,不行啊?”“我的店不欢迎你们,给我滚!”男人压低声音怒吼道。“哎呦我好怕!吓死人了!店大欺客啊!”金环少年扬着声音高声道。旁边一个染了一头绿色头发的少年立刻捂着胃趴在桌子上,假模假式地喊道:“啊……我胃疼……胃好疼……”旁边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说:“啊呀,不会是你上次在这儿吃坏肚子食物中毒还没好吧?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矮胖男人脸色愈发难看,双眼喷火地看着他们演戏。绿头发“哎呦哎呦”叫唤了一阵后,金环少年还说:“大叔,你不会忘了吧?他是在你们店里吃了脏东西才生病的,我们也不要你赔钱,你出钱让他到医院检查一回总应该吧?”中年女人拉住丈夫的手,忍气吞声地说:“他都到医院已经检查过两回了,根本就没什么毛病,你们要的两千块钱营养费也都给你们了,我们也不追究他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行吗?”“到此为止?行啊!我没问题啊!”金环少年拍拍旁边绿头发的肩膀说:“但是我兄弟的身体说它不行啊,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我们作为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伤害的消费者,向你们这种黑心店索赔是正当的权利!”“你……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中年女人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地说:“空口白牙的,你、你这样讹诈……小心我们报警,对你们也没有好处!”“哎哟,威胁我,当我是吓大的啊!”金环少年仰着脖子说:“报啊!你报警啊!让警察来判判谁对谁错!你们用过期肉做菜的证据还在天网里呢!全a市人都知道。”——天网?正将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的容远闻言一愣,不会是……他的那个“天网”吧?店主夫妻好像被踩到了痛脚,顿时说不出话来。那对游客夫妻怀疑地看了他们一眼,不放心的抱起女儿看了看,然后将菜钱放在桌子上匆匆走了,临出门时还小声说要带女儿到医院检查一下。店主夫妻一脸苦涩,连先前的怒气都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一样全都放跑了。这时候,还在喝汤的容远就格外显眼了。矮胖男人走过来说:“小兄弟,我们有点儿事,钱不收了,你走吧。”“走不走是我的事,开门做生意,你还要把客人往外赶吗?”容远反问道。“哟呵,胆儿挺肥的啊!小子哎,知道我是谁吗?”金环少年很不忿,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走过去就要让那人了解一下自己的手段。容远放下碗转过身,金环少年脚下一个趔趄:“容、容远?!”那副表情,吓大于惊。容远诧异:“你认识我?”质疑月球上是否有水的同学请注意:作者没有逗你哦!与沫老师科普一下,nasa已经确认月球表面有水,只不过水分含量很少,如果有大量的水,猜测应该在两极和永久阴暗面,并且以固态冰的形式存在。——亲们可自行百度“月亮上有水吗”。另外,月亮上其实也有空气哦!只不过浓度只相当与地球表面上的一万亿分之一左右,非常稀薄,所以近似为真空环境。第62章 夏宇龙金环少年闻言牙疼,所以说,他最讨厌的人的名单中容远如果位居第二,那真没有人敢称第一。偏偏他将对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对方眼中他就是空气,这种差别想想真是……让人觉得心酸呢!其实不认识他,这也是容远一向太过于特立独行的缘故,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一中的学生在这里,立刻就能叫出他的名字——夏宇龙。在一中,有两个人一直享受着诸如不用交作业、上课睡觉、早退迟到旷课等也不会受到惩罚的特权,一个是容远,另一个就是夏宇龙。容远的特权,来自他傲视全校所有学生和往届历史记录的成绩,很多科目的老师也自知自己的水平其实不足以教导这样的天才学生,他自学的进度和深度都远远超出了普通课堂上老师教给学生的内容,因此对他的学习一向放任自流,这是对他的智商和自制力的信任。而夏宇龙,就是另一个极端了。从他入校以来,每一次考试都是垫底的分数,有几次九门科目的总分加起来都没有达到两百分,平均每门课还不到二十分。更可悲的是他考试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交白卷,而是很努力的把卷子上所有的空白处都填满了,但回答的内容全都牛头不对马嘴,那点可怜的分数基本全都来自于蒙对的选择题。运气不好的时候,一道选择题也没有蒙对,零分都得了好几次。像夏宇龙这样的学生,原本是不可能进一中的。但他幸运在会投胎,父亲夏振东是a市首富。夏振东的产业涉及能源、地产和运输,拥有一条海上的运输专线,资产百亿,在整个糖国都是排名前列的大富豪。他白手起家,年轻的时候吃了不少没有读过书的亏,现在虽然成了a市首富,明面上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捧,但私下里他的粗俗和浅薄的知识底蕴依然是上流社会的笑柄,就算是他自己公司里每月拿着几千块钱微薄工资的员工,凭借自己的高学历一样可以偷偷鄙薄他。夏振东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因此对唯一的儿子在学习上就要求非常高,就指望着他能考个a大b大这样的全国顶级名校给他长长脸。为了能把夏宇龙塞进一中,夏振东新建的一栋高层住宅楼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学校的老师。——其实就算是低价,他也是赚了钱的,只不过赚的比起别人不那么狠罢了。但是既然花的钱少了,这就是恩惠。a市的房价很高,很多工薪阶层一辈子的积蓄都只能付个首付,而能买一套自己的住宅是很多在a市打拼的人最大的梦想。因此夏振东的这栋住宅楼瞬间就被抢购一空,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收下了这样无法让人拒绝的好处,自然没有哪个学校的老师还能拒绝夏宇龙的入校。刚开始也有很多老师想要尽心尽力的教好他,又是鞭策又是激励又是额外补课又是选为课代表,千般手段都用尽了,无奈夏宇龙比起夏振东还要不开窍。夏振东主要是年幼的时候没有学习的机会,夏宇龙干脆就是一看到字就想要睡觉,背过写过的知识不到一分钟准能忘个干净,刚做完的题转头他就认不出来,到最后,再怎么努力的老师也放弃了,只能由得他在学校混日子。为什么夏宇龙这么讨厌又害怕容远呢?因为在所有他曾经努力要学习却不进反退的日子里,容远都是那个被老师和父母拿出来作为教育例子的“别人家的小孩”。他有再多的钱,在一中学生的眼里也不如容远有威信。哪怕那家伙目中无人地仿佛所有人都是脚下的蝼蚁,还是有许多人崇拜他、憧憬他;而哪怕夏宇龙手里握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有时候还能偷开他父亲的豪车到学校炫耀,却连找个女朋友都艰难。在还没有为了拜金能扯下脸面的一中学生眼里,跟他一起玩,就是看上了他们家的钱,是件很“丢人”的事。有时候夏宇龙甚至想找几个人给容远套个黑布袋抓去打一顿算了,但无奈一来他跟金阳的关系让他不敢擅动,二来——同时也让夏宇龙最憋屈最郁闷的是——他老爸是容远的超级粉丝。期末考试结束后容远那几张被贴在橱窗里的试卷,他家老爸亲自跑去膜拜了一番,还拍下来洗成放大的照片贴在夏宇龙的书桌上方,更过分的是他卧室里那些游戏和电影的海报都被他爸给撕了,全都换成这些放大版的照片,连天花板上都贴了,让他从早上一睁眼就能受到“熏陶”。简直是噩梦!丧心病狂!夏父的做法不仅没有让夏宇龙爱上学习,反而让他在对学习这件事更抗拒的同时,得上了“容远恐惧症”。此时一看到容远,他眼前立刻就是那些试卷上的各种数字符号在乱飞,话都说不利索了。“老大,你朋友啊?”旁边一个小弟凑上来问道。夏宇龙耳边好像立刻响起了夏振东让他和容远交个朋友的各种碎碎念,脱口而出:“屁的朋友!老子和他不认识!”小弟们意会,立刻拉开膀子,挂上凶神恶煞的表情对容远说:“小子,别说我们没给你机会!识相点,马上滚!”容远将他的威胁当成了耳旁风,学习搏击这么长时间,身体素质也日益提高,揍翻这群乌合之众最多只需要两分钟。他的目光从夏宇龙咖啡色的脸上掠过,再次确定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夏宇龙长得很有特色,肤色很黑,浓眉大眼,棱角分明,长相硬朗,如果以前有过交集,他不会认不出来。豌豆在他耳边将夏宇龙的背景简略而快速地说了一遍,听到他是一中的学生,容远了然。不遭人妒是庸才。容远已经习惯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会莫名产生的很多敌人。他活动了下手腕站起来。容远原本不打算管这件事,但事涉天网,他就觉得有必要把它弄清楚。而且更让他觉得有趣的是,表面上看起来是这帮青少年在敲诈勒索老板夫妻,但透过天眼,他看到他们这群人的功德值都徘徊在负一百到正一百之间,那对看上去被欺负的店老板夫妻反而有负五百上下的功德值。他的动作惊得夏宇龙往后退了两步,他转头拍了自己小弟一巴掌,骂道:“没事别瞎嚷嚷!吓唬谁呢!冤有头债有主知道吗?”然后他视线刻意避开容远,对店主夫妻说:“别以为你们做了亏心事大家都不知道!今天这事就算了!我们改天还来!”说完后脚底抹油一般快速溜了,小弟们面面相觑了一阵,连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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