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牙医看上去是目前最正常的一个，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嗯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不太舒服的感觉。】
【我觉得这个人很装。】
“不好意思。”雾瑶说。
李柯摇头，“5年的感情，我发现她出轨的那一刻，内心真的特别特别的痛苦。我想要和她分手，可是做不到。我选择了原谅她。我说只要你不再和那个男人继续交往，我们还可以继续在一起。”
他眼含热泪，声音哽咽，“她表面上答应了我，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她去见了那个男人，两人还一起手牵手的走进了一家酒店。”
“那次我抓到她后，她求着再给她一次机会，我真的太爱她了，还是选择了原谅。”
李柯满脸失望的摇头，“不到一个月，她又出轨了另一个男人。这一次，我选择了分手。”
“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我用了三年的时间忘记她，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如今我年纪不小了，就想着通过红娘找一位好女人共度后半生。”
“你呢？交往过几个男朋友？”
“3个。”雾瑶没有隐瞒。
李柯看上去有点意外，“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最多只谈过两个。”他的语气好像带着丝凉意。
他这句话让雾瑶心里感到有些不舒服。
“那为什么分手呢？”他问。
“第一个是因为当时都不太成熟，第二个是他出轨，第三个异地。”
“哦。”李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如果满分是100分，雾瑶目前对他的打分是60，刚刚及格。
“我们不要说这种不高兴的事了，说点别的吧。”李柯说。
“好。”
“你想聊点什么？”
“嗯~”雾瑶想了一下，“在你的职业生涯中，有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病人吗？”
“有啊，很多。”李柯笑了。
“你想听这个吗？”
“嗯。”
“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他这么说了一句。
雾瑶不解，想听这个就特别了？
李柯脸色沉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牙科病人大部分都是正常的，有少部分比较难缠，其中最令我印象深的有五个病人。他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雾瑶总感觉他的眼神越变越冷。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距离叶仙女说的半小时还剩下十分钟。
叶灵的声音再次从耳机里传来。
“听他把这些经历说完就找借口离开。”
“那个老头70岁了，一共剩下的七颗牙齿基本上都烂掉了，他让我给补补，只要不疼就成了，可烂成那样还怎么补？”
“我说不行，必须全部拔掉。他执意让我补。我说就算是补了，你的牙齿还是会疼的。但是他不管，觉得是我医术不行，开始破口大骂……”李柯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他表情十分冷静，情绪看上去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怪异的是他脸上青筋抽动着。
【这个人很生气，非常生气。】
【好恐怖啊，他这个样子。】
“还有那个女人，每次来找我都穿着一身红衣，打扮的花枝招展着，但是嘴巴特别臭，完全不把我们牙医当人看。”
“不过更可恶的还是一个小男孩，熊孩子，乱动我的工具，他家大人还不管……”
“还有一个中年大妈……”
“还有……”
十分钟早就过去了。
雾瑶想要离开，但他还在说个不停。
她已经听不下去了，“那个……”她出声打断了李柯的话。
李柯这才停下，“怎么了？”他突然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脸，歪着头问：“你耳朵上戴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