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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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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猜测有点冒犯,但羽柴寻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

而且也有很多事实依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比如除了伏特加,羽柴寻就没见过能在琴酒身边长期停留的人。虽然也不是没有人试过往琴酒身边塞人,就像是朗姆当初把安室透派到自己身边一样,事实上抱有这个念头的人并不少,但最后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能活着离开的都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在琴酒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被干掉了。

因为谨慎和多疑,琴酒对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性,哪怕是轻微的肢体接触也会被他认定为袭击,而琴酒只要心存怀疑,大部分时候他其实根本不会去质问对方。

——只要琴酒认定对方有问题,对面那个人在他眼里就已经和尸体没什么区别了,而他当然不会去听尸体废话。

像琴酒这样的人,别说字面意义上地去喜欢谁,羽柴寻甚至想象不出琴酒和谁亲密接触的样子,而考虑到琴酒的性格,对方坠入爱河这事听起来简直像个恐怖故事。

羽柴寻就记得自己早些年和琴酒去地下竞技场出任务,没错,就是贝尔摩德之前打趣他穿女装的那一次。

因为任务要求他们去参加那里的地下酒会,而酒会需要男女搭档才不会太起眼,以往这种任务都是由贝尔摩德出面,结果那次贝尔摩德在国外回不来就算了,最后直接恶趣味地把羽柴寻推了出来。

理由是她觉得羽柴寻扮女装没什么违和感,非常适合这样的工作。

羽柴寻不想说话。

但那会儿羽柴寻在组织里还没什么话语权,一边还要在朗姆面前演无知新人,当然也不好拒绝得太强硬,于是最后没办法,他还是和琴酒一起出了任务。

而和羽柴寻自己的纠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琴酒从头到尾都对他的打扮没什么反应,就好像对他来说,不管是贝尔摩德还是女装的羽柴寻,都只不过他执行任务的工具人,琴酒自然也不会去在乎工具人的长相。

对方当时唯一一次对羽柴寻表现出相对比较明显的情绪,是在琴酒解决完目标之后。

回来的路上琴酒被对方的保镖发现,琴酒当时大概是很想把他们全部干掉一了百了,甚至没准还想过直接把酒会大厅直接炸了,但碍于朗姆之前多次强调的“低调行事”以及他接的任务确实是暗杀而不是明杀,琴酒虽然不耐烦,但最后倒也没真那么干,还是非常有暗杀素养地暂时躲了起来。

但因为这地方就那么点大,那边的人还是很快盯上了琴酒藏身的那个房间。

羽柴寻当时就和琴酒待在一起。

那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羽柴寻很快就注意到了外面保镖在附近走动的声音,而根据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足以判断他们是盯上了这个房间。

而在对方即将打开门的前一秒,羽柴寻忽然上前把琴酒推压在了沙发上。

从那会儿就能看出来,羽柴寻和琴酒是真没什么默契——当然现在也没有,羽柴寻动手的时候琴酒其实也在拿木仓了,显然是准备在他们开门的瞬间就给他们一个“惊喜”,而且也是因为琴酒当时注意力更多的在外面,所以羽柴寻最后才能得手,要不是这样,羽柴寻估计在有所动作的瞬间就会被察觉了。

羽柴寻的想法则是能混过去就混过去,真打起来事后还得清理现场痕迹,怎么想都很麻烦。

毕竟羽柴寻当时还不知道琴酒做这些事的时候一般都有个伏特加在后面收拾现场,于是这就导致,和琴酒脑回路完全对不上的羽柴寻直接采取了和琴酒完全不同的隐藏方式。

这种酒会中途带情人出去另开一间房的情况不要太多,因此羽柴寻非常果断地就把琴酒身上带血的衣服扒下来一脚踢到

沙发底下。

木仓还在琴酒手上,羽柴寻也没太在意——他的心思也全在该怎么糊弄敌人上,于是他半跪在沙发上,手掌撑在琴酒的脸侧,偏长的假发因为他俯身的动作垂落下来,正好遮住了木仓身上的金属反光。

羽柴寻虽然不是职业演员,但他对演戏这件事一向是非常用心的。

比如为了表现出真实感,在前来搜查的人推开门的时候,羽柴寻便掐着嗓子发出了几声喘息。

声音不算重,还带着点模糊的黏腻感,异常缠绵的声调落在耳中,一下子就会让人想到一些尴尬又微妙的事。

而这样的事在这里并不稀奇。

于是那些人几乎没有怀疑就退了出去,而在门被带上的瞬间,羽柴寻就被琴酒掐住了脖子反压在沙发上,因为刚才的经历逐渐沾染上不知道是谁的体温的木仓口毫无缝隙地贴在羽柴寻被扯开领口下方的一点位置。

伪装出来的情人之间温存缠绵的气氛在几秒钟内就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尖刺一样的冰冷杀意。

“你在找死吗?”

琴酒当时明显是压着火气,说话的语气都和平常有很大的区别,眼中暗沉的情绪像是阴影一样蔓延。

他落下来的目光很冰冷,但又像是火一样烧着羽柴寻身上的每一寸。

羽柴寻最后当然也没有死,伏特加中途打来的电话救了他一命,但事后羽柴寻还是觉得自己很无辜。

因为自己确实是为了任务,就算和琴酒一开始的计划不符,但最后也没出什么意外,琴酒实在没道理这么生气。

羽柴寻最后只能把问题归结于对方不喜欢和人近距离接触,并且已经到了非常排斥的程度,虽然他们那个时候从外人角度看起来很亲密,但实际上羽柴寻当时全程都半撑着身体,根本没怎么靠在琴酒身上。

讲道理,羽柴寻自己其实也不太喜欢和人近距离接触,这也算是他们这类人常见的身体应激反应了,毕竟在随时都有可能遭遇袭击的情况下,贸然放松警惕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琴酒的反应在羽柴寻看来还是有点过度。

这种程度的接触都不行,就更不用指望别的了。

换句话说,指望有人能接近琴酒顺便获取他的信任,羽柴寻直接去绑架琴酒强硬地逼他答应说不定都要更有可行性一点。

——嗯?

羽柴寻的思绪一顿,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其实也不是不行,当然,羽柴寻指的不是直接去绑架琴酒这么简单粗暴的办法,事实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只是忽然给了他一点灵感。

想要说服别人做一件事,利益贿赂是一种方法,而武力威慑同样也是一种办法。

事实上,琴酒平时出任务干的最多的也就是这种事。

羽柴寻不清楚琴酒最开始进入组织的契机是什么,但他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对方为组织工作的理由。

组织里几乎没有人会怀疑琴酒对组织的忠诚,也很难去想象琴酒如果也背叛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哪怕是组织里明面上的二把手朗姆也没有这样的影响力,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因为琴酒实质上并没有特意表现出自己对组织的忠诚,他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像机器一样执行任务而已。

但人类并不是机器,琴酒留在组织,一定是因为组织能为他提供他最需要的那样东西。

不是金钱地位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个可以自由狩猎的猎场。

琴酒是天生适合在黑暗里生存的猎手,危险的环境对其他人来说意味着对生命的威胁,但对琴酒来说,危险也意味着更多的乐趣,寻常人所希望的安定反而是无趣的。

只有组织可以满足他肆意狩猎的。

所以想要说服琴酒

,不管是退让还是迎合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那样一来,琴酒只会把他当成是没有价值的猎物,然后快速地失去兴趣。

羽柴寻上前一步走到他用来整理思路的黑板前,看着自己写在上面琴酒的名字,忽然想到了自己那天和琴酒短暂交手的过程。

猎物是不可能和猎手平等对话的。

能让猎手认同是同类的存在,只有另一个猎手。

而他只需要把他抓住。

羽柴寻忽然笑了。

——就和琴酒现在想对自己做的事一样。

基地训练室内,桑格利亚沉默地结束了又一轮的试木仓,旁边的手下立刻上前接过他手上的木仓械,正准备去更换另一把木仓的时候,门口有人敲了敲门。

这是一间私人训练室,桑格利亚在组织里也不太经营自己的人际关系,平时几乎没什么人来找他,就算是出任务,也是直接用短信联络比较多,因此那名手下听见敲门声便有些意外地往门口看去。

羽柴寻,代号黑醋栗,但在代号成员普遍用代号互相称呼的组织里,对方是少有的不太喜欢别人用代号称呼自己的人。

朗姆一开始也对此颇有微词,毕竟代号的出现就是为了隐蔽性,但羽柴寻也很少出去做任务,大部分工作都是在组织的技术部完成,他这个名字在外界的资料库里甚至是已死亡状态,因此朗姆最后也懒得管他。

对方看见里面是桑格利亚明显有些意外,他立刻出门看了一眼门牌号,然后说道:“抱歉,我找错地方了,话说你们知道这一层的资料室在哪里吗?”

“资料室前不久搬去三层了,”听说羽柴寻之前一直在住院,那名手下也不奇怪对方不知道资料室搬迁的事,恭敬地回答道,“就是电梯出去左拐走廊尽头的那一间,需要我带您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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