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是真的没多想。”小十说，“干娘你当年也经常下去给道祖爷爷办差嘛，我就想着可能就是和干娘你当年办差一样，于是就下去了，然后……用咒术杀了赵公明，后来三霄姐姐来找我麻烦，那我……我也意思意思还了手，但我没打过她们，就跑了。”
对上三霄的时候，小十其实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他和赵公明啊三霄啊啥的都没什么直接联系，他们是好是歹都和小十没关，他也只是在执行道祖的任务而已，那时的小十真就觉得赵公明三霄都是恶贯满盈之辈。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正常的？”凰凰问。
“和孔雀哥哥对上的时候。”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商的祖先其实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得到了凤卵……应该就是元凤当年丢到不死火山里的那一批凤卵中的一个，知道了这事的孔宣就坐不太住了呀，就向道祖请求去护着殷商。
道祖也没拦着，就让孔宣去了。
然后……就和小十对上了。
“毕竟是道祖隐藏的我的跟脚，孔雀哥哥便没认出我来，但我认出他来了呀。”小十小声道，“我那时也是年轻气盛，和孔雀哥哥打了一架……然后没打过，也破不开他的五色神光，我知道如果用咒术的话可能我会占上风，但……他毕竟是干娘的哥哥，我也不可能对他用那种凶残手段呀。”
没用，就打不过，也还好，是准提及时出现，将孔雀骑上灵山。
“我那个时候其实就在暗处。”小十说，“我以为道祖爷爷不会让这种事出现的，怎么着都养了孔雀哥哥那么多年吧，可是没有。”
孔宣被打成坐骑，就是真实打实做了许多年的坐骑，万仙阵下都被准提骑着大杀四方，直直到多宝做了佛祖之后才想办法让孔宣能有尊严的做个人。
凰凰皱眉：“我哥哥做了坐骑之后自然是无法回紫霄宫了，那你呢？完了伐周的差事之后，回去过么？”
小十点头：“但情况不太对。”
“具体是……”
“那时，通天圣人已被道祖拘回紫霄宫囚禁。”小十道，“是真囚禁，封了法力，锁在后殿，不见旁人。”
道祖对通天向来宠爱得很，如今这般酷烈的手段……如果是巫族那种杀了百万人族，那怎么处置都不为过，但通天严格来说不过是阻周伐商而已，周有天命无疑，但是那天命谁都看得出来不过八百多年，八百多年的王朝，就能让一个圣人被囚禁个千百万年么？
哪里有这个道理。
“我去看过通天圣人。”小十道，“通天圣人隔着门缝与我递了个条子。”
不是托小十向道祖求情，不是想要小十给他什么样的照顾和待遇，条子上写的很明白：“小十你若能出紫霄宫，趁早出。道祖不对劲。”
看到这个的小十都懵了呀。
他隔着门缝，趁着道祖闭关的时候也给通天递条子：“可我无家可归，离了紫霄宫，该去何处？”
对此，通天沉默了许久，才说：“去西方。”
“西方？”
“玄门我的两个兄长也魔障得很，靠不住。”通天说，“截教覆灭之后合该西方大兴，这是天道允许的，你去求道祖，就说你对寂灭道很有些感觉，愿意去西方帮助两位圣人建好西方教，道祖不会不答应。你这样的跟脚这样的才华，还得了凤凰真火，凰凰肯定和你讲过一些寂灭道，靠着这些……接引准提会护着你的。”
“可是我不想修他们的寂灭道呀，他们对干娘还不好……”彼时不懂事的小十还小声说。
“至少比这里好。”这是通天最后的回复，“这里比西方危险多了。”
小十能给通天答复的，无非一个考虑考虑。
但也没有考虑多久，因为没两天，小十就眼睁睁看到道祖利用通天服下的陨圣丹，让通天痛了个死去活来。
小十怕极了，当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后来没忍住，还是悄悄在道祖入定调息的时候去看了通天，给通天送了点止疼的丹药。
通天还是劝他走，毕竟多留无益——这会儿道祖都开始折腾起本来很宠爱的小徒弟通天了，谁知道会不会折腾到收养的孤儿小十同学。
这个时候，小十也不敢留了，于是当真去向道祖报了想修寂灭道，道祖果然答应，于是小十离开紫霄宫，走的时候，悄没声儿地带走了通天的善尸。
那便是后来的菩提老祖。
菩提老祖看过了各种地方，见过了还活着的徒弟们，完了也没自觉回紫霄宫继续被困，只在西牛贺洲斜月三星洞隐居，随便教两个徒弟，刚好有天生石猴为求长生而来，菩提老祖见良才美玉自然欣喜，忍不住和他教导多宝金灵这些大徒弟一样，教出了一个孙悟空。
“后来就是悟空去大闹天宫了嘛，到底是悟空自己有这个本事单挑十万天兵天将还是十万天兵天将放水这个我不知道。”小十说，“反正天庭对他束手无策，然后玉帝下旨要佛祖前去降服，前段时间的事情，佛祖一回来，还没坐稳呢，你就回来了。”
凰凰一边给小十梳毛，一边想着小十说的种种，半晌，还是道：“我觉得……我还是该去紫霄宫见见老爷。”
作者有话要说：就……嗯……
想看事业线的就《假唐僧》走起，本文剩下的主要是感情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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