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说元始和通天了, 就是现在笼罩在功德金光里的老子, 脑子都是懵的。
他们知道了还有成圣这个操作，手上确确实实地拿到了鸿蒙紫气之后, 开过各种脑洞，用了各种法子，但鸿蒙紫气一直都懒洋洋地瘫着, 他们想拿进拿出可以, 他们想把鸿蒙紫气盘成各种形状也可以, 但想像服用丹药使用法器那样的法子来利用鸿蒙紫气提高自身修为并借以成圣……那玩意儿鸟都不鸟他们。
就那副“我不是啥宝贝，没事儿别找我……有事儿也别找我”的慵懒且并不宝光四射的德行，要不是这道鸿蒙紫气是道祖所赐，并且道祖亲口说过这玩意儿可以成圣，他们便是路过遇到了这道气都会直接无视掉的→_→
但是……尼玛……这个……
简单得实在是出乎意料啊！
老子懵逼兮兮地沐浴在功德金光之下，眼睁睁看着自己识海里的鸿蒙紫气被功德金光浸润着, 从浓郁的紫一点点扩散开来, 紫色也渐渐淡下来, 再有功德金光进一步催动，那紫气便一点点与老子的神魂相融，而这个时候, 老子便感受到了不同。
要说从大罗金仙变成圣人要花多少灵气……倒是也没觉得, 整个过程中只是功德金光在起作用而已，昆仑山上的灵气都没有半点变化，那动静妥妥不能和他当年晋大罗金仙相比。
但老子就是知道，不一样了。
他抬手, 能感觉到手上气流流动的法则，他凝目，能看到远处山脉树木生发的道理，他动一动法力，能看到灵气在空气中流转的规律……
原来这就是成圣，这就是言出法随。
老子闭上眼，常年平静如一汪湖水的心如今是难得的波光荡漾，乃至……惊涛骇浪。
而与此同时，紫霄宫中——
“多宝这孩子。”这是天道难得的好心情，“不错。”
道祖哂笑，也不接话。
是啊，懂你意思的就是小甜甜，理解错你意思的就是这孽障呗→_→
“可惜资质差了点。”天道可不是鸿钧不搭理它它就能安静如鸡的性格，快快乐乐地继续说，“其实想个法子，给它换一个人族跟脚……”
鸿钧急道：“……你可打住吧！”
天道撇撇嘴，搁角落里窝着，不说话了。
但是内心已经暗搓搓地琢磨起了“给多宝换个跟脚”的大计划！o(￣︶￣)o
不过天道不说，鸿钧也无从得知，他们这两个狼狈为奸的现在只是继续暗中观察着昆仑山上的动静。
而现在的昆仑山，既然“刷信用卡预支功德成圣”的操作可行，通天心内一动，侧首问立在他身后的多宝：“教化人族功德已领，如今还能有什么功德？”
能提出向天道借功德这么个骚操作，后续怎么办多宝自然也是想过了的：“弟子也还没想好教化之后是什么，但弟子想，老师或许可以说一件您确实想做的事？”
通天皱眉：“可若是说了却不能成圣……”
“不过是立个誓而已。”多宝笑道，“便是不能又怎么样呢？”
通天想了想，也释然了。
是呀，不过是立个誓而已，说的既然是自己确实想做的事，那无论是不是立誓，自己都会确确实实原原本本去做的，那其实这个誓言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即便是不能成圣……不能成便不能呗，最多就是再揣摩一下天道的心意，踏踏实实去做其他的功德就完了嘛。
于是通天拉了拉元始的袖子，兄友弟恭得很：“二哥先说？”
元始耳聪目明得很，即便多宝是小小声和通天逼逼的，立在通天身边的他自然也听了个原原本本，琢磨了片刻，还是觉得此举不妥。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多宝一眼：“不能成圣也就罢了，若不是以人族而是真以我最想做的事成圣了……”
“那就得看二师伯到底怎么想了。”多宝笑道，“是捏着鼻子关心自己并没有兴趣的人族，强行做个功德，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元始心内转过几番念头，终于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迅速打好了腹稿开口：“天道为证，吾乃玉清元始，今立一教曰‘阐’，阐明大道。以盘古幡镇压气运，阐教立。”
元始话音方落，通天也已经想好了自己要做的事了，也朗声开口：“天道为证，吾乃上清通天，今立一教曰‘截’，为万千生灵截取一线生机。以诛仙剑镇压气运，截教立。”
再下一刻，二人身上同样笼罩住了极浓郁的功德金光，那鸿蒙紫气也开始渐渐化开融合，同时二人身上渐渐爆发出一股令人忍不住低头弯腰的威压。
守在麒麟崖上的所有人都撩衣下拜，静等自家长辈走完成圣程序。
而处于功德金光笼罩中的元始，看着三清慢慢跳出三界外不在无形中的多宝，表情都极其凝重。
——他们俩这一瞬间都明白了，在天道心里人族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心下都颇有些复杂。